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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孟解释了一下:我们都是按年纪排顺序的,人少不讲究哪家,凌安排第二,因为大哥不在嘛,我一般顺口叫他哥了。

那就是林家的人严汝霏问他,他叫什么?

我想想,他的名字林淮雪?

42、第 42 章

尤良与凌安做了多年朋友,他是性情温和的一个人,总是对凌安这样尖锐、沉默的个性印象深刻,当时学校里本没有几个华裔,他们很快凑到一起了。

中学时代过得很快,毕业后凌安留在A国,尤良去了大洋彼岸继续留学。

他长久地认为凌安多少有些心理问题,从中学那会儿就这样认为。

不止一次,他听见对方若无其事地叙述某件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忽然冒出来一句「好想死掉」。

在他印象里,临近毕业的某一天,凌安托腮坐在教室靠窗的座位,穿喜好的颜色鲜艳的衣服,那天戴着个帽子,苍白尖细的小半张脸朝他一抬,笑了下:开玩笑。

尤良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在这之后又保持了三年联系,再回到A国与凌安小聚,他看上去没多少变化,一张冷淡的美貌面孔,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盯着餐厅吊灯瞧,仍是当初那个漫不经心、病态的模样。

回去之后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凌安已经休学了,他不清楚缘由,先前邀请对方旅游也没来,见面了也能察觉凌安状态不佳,他只得发了长文安慰,毕业了一起旅游。大概又过了几个月,凌安回了大学,毕业,读了硕士。

凌安那段时间的放浪形骸,他也耳闻了些许,成绩和履历的拔尖程度与私生活混乱的数据成正比,随便就换男友和床伴。

尤良对这种事没多少感觉,他们圈里不乏这样的,偶尔在娱乐场所见到他,笑着朝他脸上吐烟圈,夜夜笙歌。尤良想的却是这人好似病得更严重了。

我的观察,不一定对,他以前好像是有点问题,我见过他吃药

就连尤良也为此古怪,话说,你俩也谈了一段时间,他难道没有告诉你虽然没有也正常。

今日是个国内研讨会,严汝霏与他闲谈,不怎么感兴趣他的话题,因为昨天凌安飞K国与兄长见面的事,严汝霏认真思忖了片刻,发觉林陈家的病人不少,即便凌安与他们都无血缘关系。

林淮雪,按陈孟的意思仿佛是得了什么病,被家里藏了起来。陈兰心晚期病人无药可医。

于是他发散到了凌安的病史,听尤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再说了一遍,尤良的视角从中学时期开始,与他想象的差不离。

自从凌安在那个晚上自述离家出走的故事,略去其他,他不怀疑这人在中学引人注目的程度,因为他见过十八岁病恹恹的凌安半夜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晃悠,那种孤立的气质难以忽略。

至于凌安离开他之后,究竟如何做得放浪形骸到圈里成名,是在舞池里被旁的青年拽住领带拥吻,还是频繁与各种优异男人不清不楚,不是他想得知的内容,径直跳过了。

与凌安分开那年也到了Y州,严汝霏与另一个同学合伙冒险投资,血赚了一笔,此后延续计划中的工作安排,定居,继续学业,唯一脱离控制的凌安没再联系过他,算起来当时两人都在同个城市多年,却不曾再见过面。

晚上回家,严汝霏迎面遇上凌安,对方拿着钥匙手机,掀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敷衍地一颔首:回来了?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严汝霏伫在玄关附近,他已经换上大衣往外走,看样子是要出门,你去哪儿?

酒吧凌安被他挡着,眉尖颦起,一起吗?

严汝霏本想问他昨天的事,一声不吭飞去K国,转念一想又作罢。

他理了理凌安的衣领,语气轻快:不了,你去玩吧,早点回家。

对待他夜半酒吧约会如此通情达理,不像严汝霏的风格,也许是因为结了婚也可能是别的缘故,他不由得盯着严汝霏看了几秒,疑惑道:我以为你是想拦我。

没必要,拦着你也会走。

这话让凌安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他莫名:已经约好了我当然得去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又瞥了眼前的男人,探出指尖往对方脸上轻抚了一下,掌心贴着他的面颊,歪头笑着说:乖乖等我回家吧,霏霏。

严汝霏将他造次的手指拽下来捏在掌中,也顺着他温和道:与谁一起玩,不戒酒了?

在戒了,就喝一点他又回答了几个名字,拜拜。

他说完,眼前人低头给了他一个道别吻,很轻,低垂着眼帘,落在他颊边的接触一如既往是亲昵的意味。

凌安凝视这张脸,与昨天在病床上见到的相比,如出一辙的低眉顺目,却又微妙地不同,这么近的距离,相处得久,他就无法错认对方为林淮雪,大脑自动辨认,每一处细节眉眼说话微笑的动态都在提示他,这个人是约十年前拿着匕首和枪,为他蒙上眼睛的危险青年。

与林淮雪相比,半点也不相似。

他确认了这个事实,心里没有多少波动,也仰起脸吻了严汝霏,说:你早点睡。

凌安来到酒吧时稍稍迟了一些,除了徐梦之外的人都在打趣他为什么这么晚,是不是在陪新婚爱人。

这话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就有别的意思了,他含糊地咬着烟回答:你猜。

徐梦给他倒了杯度数低的,十足贴心:你有家室了就不要喝那么烈的,婚礼上你们这伙人灌得够多的啊,哪像我,只斟了杯茶。

尤良哈哈一笑:你倒茶还不是因为算了我不说了。凌安,新婚快乐。结婚感觉如何?

感觉就是没什么感觉,日子还是一样过。

凌安摇晃着酒杯里的蓝色液体,心里对这个话题感到无聊,他不喜欢别人拿这事打趣,何况他刚从K国返回,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和旅途,所有情绪都倒得干干净净。

包厢里坐着另外一个熟面孔,苏摩正在朝他那儿张望,在陌生男人臂弯里露出一张笑脸,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凌安的婚礼没有邀请苏摩,主要考虑到以免严汝霏当众挑事之类的意外,算起来两人的确很久没有碰面,他已经离开娱乐公司一段时间了。

苏摩与他并不生疏,撩开身上男人的手,坐到了凌安身边,自顾自道:你以后只在林氏了么?

对。

我昨天才在电视上见到你上周的发布会,还是什么?好看的,那套衣服,手表和钻戒,很衬你。苏摩苦恼道,看到那里,我才想起来没有给你送结婚贺礼。

凌安拍了拍他的脑袋,像以往逗他玩:没关系,我不需要。

要不你晚点到我家来吧,我搬家了,东西都在那儿。你的严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会。

苏摩点点头:你有空告诉我一声。

你现在有时间?凌安思忖了片刻,这阵子没多少空闲时间,仰头将酒杯里的甜酒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有就现在过去你新家。

苏摩看了看腕表说可以,与他同行的男人说了一声,两人就起身了,徐梦沉溺于调酒,一抬头瞥见这俩要走了,问:你们干嘛去呢大半夜的。

凌安心道他和苏摩要是被拍到照片,又是一场麻烦事,对着徐梦说:你要一起吗,去苏摩家里参观他新家,随便坐坐。

徐梦咧开嘴笑:我肯定答应你啊。

凌安知道他近来安分,所以没说什么,三人同乘返回了苏摩的新房子,一套别墅大平房。

苏摩进了屋子摸索开灯,乐呵呵与他们介绍自己赚的房子。

两个听众都反应平平。凌安犯困,这两天没怎么休息,支棱着眼皮托腮坐在沙发上盯苏摩手忙脚乱沏茶,徐梦在客厅转悠,忽然停下来。

这幅画可以。

凌安闻言看过去,徐梦仰头望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油画,画中少年背对着他们,裸露着后背和脖颈。

黑发白肤,一具介于少年与青年交界感的躯体,覆合着伤疤和吻痕。

他问:什么可以?

很有感觉,暧昧且色气你不觉得吗,你本来是个搞艺术的。徐梦摸着下巴,这模特是画家的情人吧。

凌安抬眸又多看了几眼,莫名眼熟,想了会儿才发现是他送给苏摩的油画,之前在画展上买的,严汝霏的画。

苏摩也解释了画家何许人也:这个是严先生画的。

徐梦哦了声,提到这个就来劲了:有意思,我坚持刚才的看法,和你打个赌,他和这小模特睡过,不信你去问问。

凌安接过了苏摩泡的热茶,倚在沙发里,不理会他。这时候手机震了下,来自一串未备注号码。

喝完酒了吗。

严汝霏

他想了下,回复:在喝茶。

顺便拍了张客厅的照片发过去。

严汝霏那边安静了,大约是因为同时在照片里见到苏摩和徐梦这两位的缘故。凌安清楚这两人在他眼里好感为零。

过了半小时,凌安告辞离开,司机送他返家时,客厅灯火通明。

他随手把灯关了,走到卧室,推门而入时先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沙发里,停下来一瞧,严汝霏。对方没拿手机,也不开灯,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晦暗。

还没睡?凌安问他。

跑到苏摩家里去了,还是徐梦家?

凌安熟悉他怪里怪气微笑时,那种微妙的嘲弄感,现在就是了,严汝霏常以这种冷淡笑意做挑事开端。

换做是以前,他可粗暴多了,现在学会了文明质问。

该说是进步了吗?

这圈子里各玩各的夫妻一大把,商业婚姻,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凌安话到嘴边又作罢了,如实解释自己怕麻烦:徐梦出现在那里比较方便,因为三个人被拍到不会被乱写。

是么,你以前可不会考虑这些。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结婚对象手里捏着家里公司的把柄。

我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没有就没有凌安随便应了声,脱去了身上的大衣,瞥见卧室墙壁的挂画,忽然想起什么,我买的你那张无题画,刚才他们在议论模特徐梦说看起来画家和模特睡过了。

不然呢严汝霏语气再次愉快了不少,画的途中睡了,原本的构思不是那样那时候是冬天,你一直抱怨画室里裸着上半身很冷。

凌安正在衣柜拿换洗衣服,闻言停顿了片刻。

原来那幅画,模特是自己?

已经忘了,没多少印象。

他对绘画不感兴趣,第一幅画画完就住院了很久,之后也没有再见过成品。

当年的年轻画家在画布上的构思和心情,无论是十八岁还是现在,凌安都一无所知。

严汝霏正因为他提起的旧事而兴奋,在他饶有兴趣地说起了后续:这张画第一次出展就被你看见了,联系岳伦要买下来,我当时在想,你分手了还非要买这幅,到底什么意思,求和吗?

凌安不语。

他不明这幅画的意义,甚至随手送给苏摩。

如果当时认了出来,他就不会买这幅画,没必要再添麻烦。

正想着,严汝霏问他:对了,林淮雪是谁?

43、第 43 章

听见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凌安发觉自己的情绪平淡得像冬天湖面的水,凝固,没有生气。

这个话题该如何回答更妥帖?

无法忘怀的初恋吗,或者称呼为白月光,被医生告知手术失败,这辈子都醒不了,从二十出头就被迫做一名睡美人躺到年老死去,得到却失去了的情人?

为了两人能稳定下来而选择冒险手术,在进手术室前信誓旦旦,一定会活着出来与他结婚的爱人。

我爱你。这么说好像有点自私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才和你谈成恋爱,你不知道我和多少人打听过你,都说你难追对谁都不搭理。

如果我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就去办结婚手续好吗?你哭什么我没说完,如果我出了意外,你把我忘了吧。

根本忘不了。

林淮雪起初神秘得像被染色的黑色花朵,不该在自然界生长,在聚会上昙花一现,仅此而已。

凌安列了表格整理观察对方出现的地点,如果没有课,他坐在林淮雪每天必经的西12层楼梯对面,一个空教室里,他出于彼此心照不宣的某些考虑,自然没有对那人做什么,只是很远地看着他从窗前走过。

巧的是后来才发现,林淮雪也在做一样的事。

这种暧昧起初被林淮雪挑起,在他们相识不久的一个午后,凌安被领到林淮雪的车里,读完了几份诊断报告。

林淮雪说着,慢慢凑近他,轻吻他的唇珠:一种罕见基因病,目前的医疗情况是治不好的,手术成功率极低,我不会活很久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很乐意你对我随便玩,不谈恋爱,不需要对我认真和负责。我受不了你整天在我面前只是走过、打招呼,说一两句话而已。

凌安也逐渐反应过来。

在开口第一句话之前,有多希望林淮雪的微妙行为也像他一样被归结为某种多巴胺爱情物质混合体,现在就有多难受。

他们的感情是双向的,混杂着爱,以及隐患、克制。

他与林淮雪在无人的自习室时常偶遇,对方站在窗前陪他读一本德文的哲学书,那些晦涩的语言在林淮雪口中如此轻盈,他们离得很近,他能瞥见对方垂眸时苍白眼帘上的青蓝血管。

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们会接吻。

林淮雪的舌尖,在除了读外语之外的地方也灵活暧昧。

无法更进一步是因为彼此为难,哪怕两人是互相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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