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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进行第二类的测试,可是易飞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手速正式突破了五十四,很可能是达到了五十八。他想,下一次要突破的就是六十了,只要能够突破六十,那才有机会与全球各地的赌术高手争锋。
易飞如此想无可厚非,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底子薄,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抵不过那些辛苦练了十多二十年的行家。而且,他的能力不够均衡,譬如他目前的手速已经极快了,在国际上绝对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但是,他依然有份手跟不上眼睛的感觉。
而目前易飞在身体各方面自然是没得说的,无论是柔韧性还是敏感度都是罕见的。但是,他的听力和控制力太逊了,尤其是与那恐怖的眼力相比,根本就是一流和三流的比较。
而且,他本身的根基确实比较弱,譬如藏牌这件事,钱怀生所教的完全就不适合他。所以,易飞现在的藏牌或者偷牌等技巧,几乎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他最典型的一招便是,在手经过扑克牌时,可以利用带起的风偷走一张牌。而这一招,即便放在全球,都没有这样的怪招。
毫不夸张的说,他这一招绝对是极罕见的,手能够在不碰到牌的情况下就能够偷到牌的手法之一。但这一切完全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毕竟他不是布林,没有一个世界冠军作为师父,而且还得到过夺神手的指点。
控制力训练倒算得上相对较容易的,即便易飞练得不是很久,可依然有了相当的火候。所谓的控制力,不单是在骰子上面,在广义来看,其实是对手上技巧的训练。对于手速和技巧很诡异的易飞来说,练这个可谓是事半功倍。
譬如他现在便在练习这手法,他将牌放在茶几上,伸出手在牌的上方微微拂过,一张牌便悄然出现在他的手里。这一招其实不难,难的是下面的招数,易飞的手飘然竖起在牌的侧面挥过,指甲在扑克牌中间一挑,一张牌便出现在了手里。
至于他那招不需要接触到牌就能够偷到牌的招,那是他的秘密王牌,不打算在任何人面前展示。除了偷牌,换牌同样是非常重要的。易飞取了几张扑克牌,这样可以增加难度,因为他需要利用肌肉的挪动将其中一张牌逼出来。
只能是一张,当然,亦可以同时换几张牌,但那样被发现的可能只会呈现几何数上升。所以,易飞需要做的就是在几张牌里,把其中一张牌给逼出来。
只见他的手微微一动,由那一叠牌侧面挥过,手肘处的肌肉微微抽动之下,一张牌飞快滑落在手里,利用掌纹准确夹住了牌。无论在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五指都是伸得很直,绝对看不出手心里竟然还有一张牌。
就在手挥过牌的那一刹那,掌心里的牌快速飞入那一叠牌的中间,精确的把一张牌给撞击出来。易飞的手正巧达到了那个位置,顺势挡住了牌的前进,再利用肌肉一推,牌便消失在掌心里。
定神瞧了一眼那叠牌,易飞笑了。他终于能够让换进去的牌非常准确的在牌堆里,整齐得不露任何棱角出来。这才是他想要的,若不然,只要换进去的牌稍有不够整齐,便能够轻易被发现换牌的事。
他向彭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彭丰会意的把几副骰子拿了过来。易飞摸索着拿起一副骰子,在手里微微掂量一下,立刻笑了:“这是灌铅的……”
随着摸索,易飞很快叫出了几副骰子的不同之处:“这是灌了水银的……这是象牙的……这是白玉骰子!”
睁开眼睛见彭丰笑着向自己点了点头,易飞便笑了,拿起骰子轮流丢了起来。骰子就仿佛有了魔力一样,随着他喊出来的数字而变化。拿来几张不同的布料铺垫在茶几上,易飞这一次的丢出来的骰子点数却没有做到完全正确,看来他还需要努力练习。
最让易飞郁闷的便是听力训练,他本来是打算回来便买最好的设备来修建一个绝对静室。可是,在亚特兰大与乔恩谈了之后,乔恩非常清楚的告诉他,当年夺神手便没有依赖任何静室之类的科技方法来训练,而是逼自己在吵闹里训练听力,他便打消了主意。
不过,易飞的听力依然没有明显的进步。他现在的听力的确已经非常厉害了,但依然听不出骰子的点数。他想,自己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训练才行。
这一天的黄昏,李采虹温柔的替易飞整理着服装。望着虹虹那认真投入的神情,易飞有一种冲动,他想轻轻的抱着虹虹,就这样任由时光流逝,直到白头。
“我去了!”易飞觉得自己就是那正要出远门的丈夫,而虹虹就是那在家里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
来到保安司,这里的警察依然在待命,只需要今晚稍微露出少许乱象,便随时可开动。易飞轻笑着在众警察的目光相迎之下上到保安司司长办公室,一眼便见到了纽顿和司长刘国华。
在这个办公室里,只准备了三张椅子,明显是为澳娱的三大股东而准备的。易飞笑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司长,那么晚了,还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还不待司长讲话,张浩文便出现了,他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刘国华见人到齐了,咳嗽了一下才说:“三位,你们不认为这段时间闹得太过分了吗?”
“真的过分吗?”易飞故意冷笑了一下,这样的场面,正是他和纽顿以及张浩文一直以来所努力营造出来的。这一场戏,当然必须要演到底:“刘司长,千万不要忘记,我可是个受害者!”
被易飞那么一哽,刘国华立时哑口无言。若不是张浩文和纽顿主动去搞易飞的场子,易飞就不会回来就大打出手。他脸色铁青的扫视了三人一眼:“今天邀请你们来,是特首的意思,今天不把事情给谈妥当了,谁都别想离开这个办公室!”
纽顿瞥了另外两人一眼,流露出一贯的羞涩笑容:“刘司长,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白金集团从来都不习惯于与人分享。所以,有些事我们必须要分出高下!”
“澳娱只能有一个控制者,这是注定的!”张浩文冷冷的盯着刘司长,把真正的事实给讲了出来。的确只能有一个控制者,三强注定只能有其中一方留下来。
在这个办公室里继续着谈话之时,银沙和联能旗下的银沙和华都硬着头皮顶着营业。不过,在银沙和华都两大赌场之外的街道上,愣是找不到一个人,也找不到一辆车经过。
只有正在监视这里的情报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盯着这里的情况,大加抱怨:“这究竟是什么破事,要我们来盯这里。这能盯得住吗?今天晚上的三帮人马全都打算大打出手,我们在这里只有当炮灰的命!”
一个年长一些的同伴语重心长的教训这个年轻司警:“年轻人,这场面算什么。你怕是没见过当年九九以前,澳门街几大黑道势力才凶悍,动不动就子弹横飞。现在澳娱的三个当家人,还算克制得住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过枪!”
“还不都是一样,在这样的局势下,动不动枪都没太大的影响!”那年轻司警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疑惑的透过望远镜盯了一眼银沙赌场里面的情况:“奇怪,为什么今天晚上银沙没什么客人呢?”
“你真的脑子不行!”年长司警叹了一口气,恨不得敲这小子的脑袋两下:“现在道上谁不知道澳娱的三个当家要在今天晚上较一把劲,就算真有人不知道,也被治安局的兄弟们给劝去了其他赌场!今天晚上银沙和华都是一触即发呀!”
那年长司警忽然侧耳仔细倾听耳朵上的无线电通讯,半晌才脸色发白的吩咐那年轻司警:“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提防,其他兄弟有消息,银沙和联能也招呼了自己的人。他们放出消息,只要澳娱的人敢冲过来搞事,他们就绝对不客气!”
年轻司警再不懂事,此时亦忍不住脸色大变。如果连银沙和联能亦加入这场混战,那就意味着全澳门的黑道都将聚集在一起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火暴械斗。那样的场面,到时候就没人能够控制得住了。
海风吹拂而过,这条街道竟是显得如此的箫凉,空荡荡的街道格外充斥着一份风暴来临前的平静。那是一份可怕的平静,可怕到司警亦忍不住心里打鼓……
在警察总局的休息室里,警员们全都在蓄势以待,只等一声号令,便会立刻全部出动。终于有个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向旁边那个经验丰富的搭档悄然问:“明哥,你猜司长能不能调停。”
那明哥犹豫了一下,再盘算了一下,这同样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澳门在回归以前的治安实在谈不上多好,在回归之后就格外好了很多,尽管有赌必然有黑,可是已经做到了最大程度上的压制。
若是这一次上面真的谈不拢,只怕澳门真的要陷入一场混乱里了。明哥甚至不敢想象那后果有多么可怕,生生打个了寒战,斥责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谈判的事,交给上面去做就行了!”
那警员郁闷自然是不提了,楼上的谈判依然在继续着,氛围却毫不激烈,倒像大家都对谈判毫无兴趣一样。刘司长渐渐出现了与手下相似的症状,都开始感到了头疼的滋味。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三个家伙都不简单,全都是油盐不进的家伙。尤其是那个纽顿,只要跟他说些什么,他总是露出羞涩的表情,甚至让人无法指责他什么。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踌躇了一下,刘司长发现剩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他知道了银沙和联能亦随时加入战局的话,只怕他现在就忍不住跳起来逼三人和解了。
“刘司长,不需要再说那么多了,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易飞非常同情刘司长,因为澳门的经济命脉基本被澳娱掌握住,刘司长不得一切都由为了经济来考虑,这就等于纵容了三人的嚣张态度:“只要你能够有办法解决解决目前的僵局,拿出一个让我们认同的方案,那就没问题了!”
忽然间,易飞意识到了经济力量的强大,怨不得以前何赌王可以左右澳门的一切。如果能够建立一个更庞大十倍的经济实体,那甚至有几乎左右国际形势,想到这,易飞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刘司长明白了易飞的意思,目前三帮人马之所以斗成一团,就是因为大家的实力差不多。若是能够分得出高下,那么输家就退出,赢家就继续留在澳娱,如此一来就没有争端而言了。
关键就在于,必须要将三人分出高下。想到这里,刘司长眼睛一亮,他想起了以前何赌王与叶汉之间的争端解决方法。坊间流传,当年何赌王和叶汉等为了澳娱的控制权而斗个不停,与目前的形势极其相似。
而传言当年何赌王和叶汉斗得不亦乐乎,后来最终选择了以赌局方式来解决一切。最终,何赌王请来一个国际顶尖高手,在赌桌上击败了叶汉,顺利的逼退了叶汉。而且,刘司长还听到一点隐约的流言,据说当年的赌局就是在澳门总督的主持下进行的。
想到这里,他想或许已经有办法了,扫视三人一眼,沉声道:“你们都是捞赌的,有一个公平的方法。开一个赌局,哪一方赢,就留下,输家就离开!”
易飞笑了,眼角余光扫见张浩文和纽顿面容上渐渐浮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