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早死原配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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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何娣婆婆胡老婆子的,从住进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挑何娣的刺,何娣做什么她都看不惯,甚至觉得何娣没文化配不上她儿子,自认为她儿子娶厂长家闺女都使得。
“儿子,你当初怎么看上她,长得不好还没文化,那里配得上你。”
“女人嘛,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再说了,我又不是看上她,我是看中她身后的东西。要不是有她爸妈,我会娶她那种货色。”
胡山的声音传到何娣耳朵里,原来她真心对待的丈夫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样贬低她、侮辱她,估计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倒贴货,根本没把她当妻子,更像是一个保姆,一个免费的保姆。
“我真看不惯她,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她赶出去。”
胡老婆子问胡山。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机会到了,我就把她扫地出门。”胡山说的很随意,仿佛何娣只是一个玩意儿,一个宠物,可以随意丢弃。
“奶奶,我肚子饿了,我要吃肉。”
“好好,吃肉吃肉,我大孙子想吃什么都行。”
里面吵吵闹闹的,小孩子的声音还有大人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过得真热闹。
要不是想着她们的计划,她真想进去大闹一场,然后潇洒离开。
深呼吸几次,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何娣抬手敲门,意在告诉里面的人自己回来了,想说什么就趁她不在的时候说吧。
来开门的是胡老婆子的一个孙子,到现在她也叫不上名字,看到门外是她,随意瞟了一眼就跑走了。
“奶奶,煮饭的回来了。”
原来人家真的把她当保姆啊!
何娣推门进屋,把自己的包放回房间,深吸一口气,面上挂起担忧,坐到胡山身边,焦急的说:“阿山,怎么办,我今天去学校问了,早餐店的老板真的是军嫂,她男人还是一个军官。”
“我打听过了,她现在在找证据,准备到厂里告你的状,怎么办?”
摊在沙发上闭眼假寐的胡山睁大眼睛,坐直身体,急促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问过好多人,他们说污蔑军嫂是要判刑的。”何娣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慌得不行:“阿山,我们该怎么办?”
胡山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骂她,“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整天疑神疑鬼,会发生这种事吗?”
胡老婆子听得云里雾里,疑惑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
何娣把那天在早餐店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她,还特意强调污.蔑军属会被判重.刑,严重的可能会坐牢、会下.放。
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胡老婆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何娣身上,认为都是她把胡山害了,“你这个丧门星,我就知道胡家娶了你要倒大霉。你去下跪、去道歉,求人家原谅小山,你去啊!”
一边撕扯何娣,一边大声在她耳边吼。
连胡老婆子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这些年军人的地位有多高,多受人尊敬。
被扯得不耐烦的何娣使劲甩开她,皱着眉躲开,追着胡山想要一个解决办法。
“阿山,你说啊,我们该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胡山现在也很焦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会有事的,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胆子来我们厂里找麻烦,不可能,不会的。”
这话既是安慰自己,也是给胡老婆子他们吃下定心丸。
何娣还是觉得放心不下,自己在一边碎碎念:“我们怎么样都不要紧,孩子们怎么办?要是她来厂里闹,我们全家都会被关起来,要是被.拉出去批.斗,以后孩子们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找不到工作,上不了学,进不了工厂,胡家完了、完了。”
她绝望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已经被定罪了一样,这种情绪也感染到在场的其他人。
“妈,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奶奶,我不要坐牢,我要回家。”
“小山,你想想办法。”
“...”
何娣心里冷笑,对,就是这样,和刚才一样热闹起来才对。
“好了,不会有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胡山大声吼道,只是跟大家保证的语气中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胡老婆子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很快,她的自我安慰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35章
第二天, 机械厂发生了一件大事,早餐店的老板来机械厂找胡山的麻烦,告他诽谤军嫂,侮辱军人。
军人, 在他们眼中是伟大的、神圣的, 容不得一点污蔑的。
舒语带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来到机械厂门口, 没有意外的被门卫拦住了。
她还在想如何说服门卫让她进去, 不料遇到经常去她店里吃东西的林晋,得知她有事找厂长,不但把她带进厂里, 而且还把她送到厂长办公室。
舒语和他道谢。
林晋:“你以后做什么好吃的给我留一份就行。”
这就是吃货的最高境界,在这种严肃的时刻他都能想到吃的,是个狠人!
“行, 一定给你留。”
有钱赚, 何乐而不为。
厂长秘书把她引进去,秘书把她安排到办公室沙发上,给她倒了杯茶,“舒同志, 你稍等一会, 我们厂长马上就来。”
“好。”
不一会, 一道豪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听说有军属找我,是谁啊?”
机械厂的厂长姓江,是个硬朗的老头, 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板正的很。
“江厂长你好, 我叫舒语, 我丈夫是沈穆,是一个军人。”舒语起身和她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江厂长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下,他走到办公桌边,秘书给他端来一杯茶,他端起来抿了一口,问舒语:“你丈夫在哪个军区?”
舒语:“!”她也不知道啊,从来没有问过。
“我不知道,他不爱在家里说军队的事。”
江厂长笑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是当兵的,知道部队的纪律。”
他又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吗?”
舒语把自己带来的资料放到桌上,将她和胡山之间的恩怨娓娓道来,“江厂长,我希望机械厂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不能容忍自己被这样侮辱。”
江厂长把手里的烟盒丢在桌上,大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厂里居然有这样的人,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江厂长也是当兵的,要不是受了伤不得不退伍来这里当什么鬼厂长,他才不想来。整天勾心斗角,你计算我,我计算你的,一天天烦得很。
哪个当兵不希望自己的妻儿被照顾好。
他们在外面杀得头破血流不就是为了自己妻儿过的好嘛,这下好了,他管的厂子出现污蔑军属的败类,说出去都丢人,要是那些老头子知道了,还不笑话他。
“小明,把胡山还有他的领导全部找来,今天这事说不清楚,我宰了他。”
江厂长朝秘书吼道。
过了一会,胡山神色慌张的跑过来,他的几个领导姗姗来迟。
“你就是胡山,你胆子不小啊,敢污蔑军属。”江厂长冷漠的眼神蔑视他。
胡山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战战兢兢道:“厂长,误会,都是误会。”他不停的和舒语弯腰道歉:“上一次的事情是误会,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的错,还请舒同志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舒语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误会,‘确实是你对不住她,你让她出出气就没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两句话是胡先生你亲口说的吧,你是故意把你妻子引到我那里去的,让她以为你和我乱.搞.男女关系。”
“要不要我找人来和你当面对质,当时有好几个你们机械厂的工人在,要不找他们来?”
“要是机械厂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往上面告,总能找到为我伸张的地方。”
胡山心虚的低下头,知道糊弄不过去,他又把事情全部推到何娣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她闹出来的,和他没关系。
和他争吵没意思,舒语盯住江厂长,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复:“江厂长,您怎么看?”
江厂长严肃道:“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要是你说的属实,我会把他的岗位撤销,并且以侮辱军属的罪名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去吃牢.饭。”
这就是舒语一直要找自己军嫂身份证明的原因,因为军嫂的身份敏感,只有这个身份才会引起足够重视,胡山才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她要是换个身份,今天的处理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而且她要用这件事情立威,告诉其他人,她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招惹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
胡山没想到处罚会这么严重,当即跪下来给舒语磕头认错,舒语怎么会放过他,消灭渣男,她义不容辞。
江厂长把舒语的资料全部收下了,他需要去核实她的身份。胡山要罚,她的身份也要查清楚,免得她冒充军属,胡乱闹事。
就算退伍这么多年,他还是保持着严谨较真的工作态度。
胡山的工作停了,被勒令在家反省。
胡家人炸了,信誓旦旦说没事的人已经被辞退在家,听说等搜集完证据就要被关进大牢,现在是他,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
难不成何娣昨晚说的都要一一实现了,天哪,他们该怎么办?
“妈,我们快逃,我们回乡下去,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快走。”
胡老大扯着胡老婆子的袖子,催促她赶紧走。
这其实也是胡老婆子他们的心里话,不出一会儿,胡家收拾包袱头也不回的跑了。
霎时间,胡家变得空荡荡。
何娣:家里终于清静了。
舒语的杀伤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那天她和舒语商议好,她回家给胡老婆子他们下心理暗示,让他们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慌不择路,没时间反应,她借此机会把他们逼走,她好收下胡山的工作卖钱。
本来她还担心婆婆一家子不好打发,她都准备好打一场持久仗,没想到舒语那么能耐,速战速决,她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解决了。
虽然勒令胡山在家反省,但是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江厂长根本不担心他会跑,现在出门在外还是要开证明的,要有单位盖了章的条子,要不然会被当成是盲流,依然会被抓住关起来。
胡山怨恨何娣,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是她害自己失去了一切,不愿待在家里面对何娣,就去外面开了旅店住,等着自己的审判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