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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烟火再是绚烂夺目,美不胜收,也只会存在刹那。

当最后一颗烟火消逝于天际,夜色重新渲染时。

沈遇轻抚上怀中人的耳垂,勾起她被风吹乱的一缕鬓发,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喜欢吗?”

良久以后,他才听见怀中人低声回他,“喜欢。”

可若是喜欢,应当是欢欢喜喜才对。

怀中人又哪里有半分欢喜之意?

温虞一心是只想要回家的,今夜她逛得累了,只想回家睡上一觉,然后等明日醒来,她就能忘掉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如常的过着她的日子。

“夫君,既然烟火已经放完,我们回去吧。”

沈遇搂紧了她,轻踢马腹,马儿一扭身,朝着山下疾驰而去,可也不是回城的方向,反而是离城门越来越远,耳旁是呼呼的风声,那些人间灯火暗去,天上的那轮圆月却是挥洒着愈发明亮的月光,温柔的照亮着他们前方的道路,只见两旁树影急速的往后退去,而他们永远不会停下。

温虞茫然无措,沈遇这是要带着她去哪儿呀?

总不能是要带她跑到天涯海角去吧。

她不知此刻是何时,不知要去往何方。

只是广阔无垠的天地,有月光铺路,和清风相伴,她终是心生了几分畅意,她干脆把替她挡风的披风挥开,全然的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与月,那些压在她心上的烦心事,好似逐渐落在她身后,再也追不上她。

又不知过了多久,马儿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前方是一处并不算大的城镇。

镇门前有官兵镇守,城墙上的壁灯点着,让温虞得以看清匾额上的字,“清水镇?”

温虞张大了眼睛,他们这是夜行了快八十里路。

这般深夜里,二人同骑一马出现在镇口,格外显眼。

镇守的官兵举着火把上前来,“来者何人?”

沈遇拢着披风轻遮过怀中人的容颜,抬手亮过他手中的玄铁腰牌。

待看清楚了腰牌上刻有殿前司的徽记与字迹,巡卫神色一变,忙退下三四步路,低头恭敬行礼,“不知大人您会在此刻前来,卑职这就向何虞侯通禀。”

他只听得头顶传来低沉淡然的一句,“不必此刻向他传话,公务明日再议不迟。”

巡卫忙道:“是,卑职遵命。”

赶忙将拦路的栅栏搬开,放行。

入了清水镇,沈遇抱着温虞翻身下了马。

起先骑在马上行了这么久的路,尚且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踩在地面上,温虞才觉着双腿都已经麻掉了,先前被撞箩筐撞过的地方,尤为疼痛。

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沈遇为何要深更半夜带她来清水镇?

巡卫跟上前来,沈遇只将缰绳递去把马交给他们,让他们不必再跟着,这才看向身旁人,见她低垂着头,不免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

温虞抿了抿唇,抬起头来,反问道:“夫君为何要带我来清水镇?”

沈遇抚过眼前人被风吹得凌乱的额发,她的双眼太过明亮,就像是天上那轮圆月被装进了她的眼中。

片刻以后,他才给出了答案,“来此的一路上,你有开心吗?”

温虞闷着气不吭声,这是什么问题?夜行八十里来到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甚至她现在又累又困,腿脚也疼得不行,怎么能算得上是开心呢?

她花了些力气,这才挤出一点笑意来,“开心,怎么不开心呢。”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才不要和沈遇计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夜已深,咱们总是要有歇息的地方。”

她当真是累了,现在只想坐下来歇着。

沈遇垂下眼,牵了她的手往前走去,“此地是十二卫所驻扎所在,我有一处落脚的宅院,我们可以宿在那里。”

“嗯。”温虞轻声应道,她是又累又困,两旁屋舍除了零星烛光闪烁,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

幸得宅院并不远,守门人开着门恭候着,迎了他们二人入院后,又赶紧去烧热水,将正房收拾了一回,请他们先歇片刻,待会儿热水就能送来。

“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沈遇留下这句话,又抬脚出门去。

温虞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挨着椅子坐下,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终是觉得舒服了不少,这才有心思打量着这间正房,这处宅院不过两进,自然是比不上上京的殿帅府,正房里头的陈设布置也是简单清冷,外间不过是一套桌椅和两张小几,一扇屏风隔开了内外室,内室之中只有一架床榻和衣架子,还有一个不大的斗柜,再无其它。

简直是一览无余。

她是知道沈遇从前是十二卫所虞侯,每月都要轮值于管辖地,常常一离开上京就是三四个月,想来从前轮值时,就是住在这里的。

房中没有烧炭火,也好久没有住过人了,温虞冷得一哆嗦,不免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捂住了茶杯,企图用那一点儿热气来捂暖自己的手,小腿上被撞疼的地方,而今是疼得不行。趁着左右无人,她轻轻揉着……

沈遇倒是回来的极快,他手中提着一同热水,身后跟着提来熏笼的老仆。

刚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温虞连忙坐正了身子,挺直了腰背,恬静适然。

老仆放下了熏笼,又问,“不知少爷同少夫人可还缺些什么?”

沈遇看向温虞,“可还缺些什么?”

还缺些什么?

明明此处就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妆奁镜子,没有擦脸的香膏也就罢了,甚至连把梳子都没有,她待会儿要怎么梳头呢?

温虞轻轻一笑,“不缺什么了。”

当真是口是心非。

罢了,此处原就是什么都没有,今夜来的匆忙,外头的商铺也都已经关了门。

沈遇只吩咐下去,“缺些什么,明早再去置办,今夜就先安置。”

老仆这才退下,关了房门。

房中就剩下他们二人。

有了熏笼,房中可算是开始暖和起来。

熏笼就放在温虞跟前,冻僵了的身躯被烘烤的活泛起来,满脑子都装满了烦恼。

沈遇带着她夜行八十里来到这清水镇,她都没来得及同陶桃说上一声,陈嬷嬷她们现在肯定也不知所措。

还有她二哥也不知如何了,可有找着他?他会不会将今夜的事情告诉阿爹阿娘,那岂不是又生事端?

身子乏累的不行,可她越想,头脑便越清醒,半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盯着熏笼中烧的火红的炭火,头疼的不行。

沈遇端了盆热水过来,蹲在她跟前,手刚碰到她的裙摆,她终是回过神,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沈遇握住了她的脚踝,褪去了她鞋袜,又将层层叠叠的裙裾撩开,挽起了内里的裤腿往上推。

温虞的脸霎时就红透了,手足无措,被握住的腿不住地往后缩,“我没受伤,夫君不必担心。”

可她又哪里挣扎的过呢。

她原就生肌肤白净细腻,是以有点碰撞出来的青紫就更是触目惊心。

那是在御街上逆行时,被货郎的箩筐撞上的地方,疼了这一路了,她方才只来得及揉了揉,没想到会撞成这副模样。

也没有想到沈遇会察觉。

沈遇轻抚上那块青紫,“还说没受伤?”

他的手带着热意毫无阻拦的触碰到了伤处,不知是疼了,还有些痒。

温虞咬牙坚持道:“不过是撞伤罢了,又不疼。”

“你快放开我。”

眼前人,何时才会心口如一呢?

沈遇拿着被热水浸泡后的热帕敷上了她的伤处,又缓缓施力揉捏了起来,温虞忍不住开始吁气。

疼,疼的她再不顾那些个仪态体面,忍不住蜷缩。

偏生沈遇还要火上浇油,“夫人不是说不疼吗?”

温虞紧紧捏着手,不住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踢到了铜盆,砰的一声,水花四溅。

夜已深,这样的声响格外惊耳,惊的她霎时冷静下来,看着满地的水渍,还有她被水给打湿了的裙边鞋袜。

不止她被水打湿,沈遇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衣衫被水珠打湿一块又一块,看上去颇为狼狈。

一瞬间,她竟有一丝解气。

宅院太小,夜里有个什么动静,瞬息就能传进旁人耳朵里,下一刻房门就被人敲响,“少爷,少夫人,您二位可还好?”

被人听见了动静,温虞身子一僵,抿着唇,心里头又羞又恼。

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就只有叩门的声音。

沈遇淡然道:“无事,你们歇下吧。”

房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可这一处地方已经是狼狈不堪,地上到处都是水,连她小腿上也浸润着水色,在烛光下泛着光。

沈遇干脆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手搭在了她腰间的结扣上,低声问她。

“今夜你若不想睡在打湿的床铺上,裙衫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温虞哪里还肯让他脱衣裳,赶紧往后一躲,小声回道:“我自己脱。”

沈遇这才作罢,回过身去脱了外袍,挂在衣架子上,而后去开了一旁的柜子,此处他每年都要来住上些时日,常用之物皆被放在此处,果真里面还放着药瓶。

他取了专擦跌打损伤的药膏,回过身就看见温虞已经躲进了被子里,只有乌黑的发丝还露在外头。

沈遇盯着那如墨的长发看了好一会儿,方走上前去,倚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问,“夫人睡着了吗?”

自是无人应答他。

很好,睡着了就好。

睡着了他就能……

沈遇掀开了被子,将药膏揉开后,一手将那撞得青紫的小腿搂在了怀中,准备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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