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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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尉先纠正他的称呼:叫老公。
纪冉恼怒地撞了他的肩膀一下,老公!你快说呀。
恰好电梯到了,门朝两侧滑开,顾尉不容置疑地牵着他跨步走出去。
纪冉着急得到答案,小跑着跟上他,又问了一遍,到了办公室,关上门,顾尉终于停下来,问道:
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
冉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们不会结婚?顾尉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纪冉吞吞吐吐的说:就,谁说订婚了就一定会结婚。
我朋友圈里订了婚,又解除婚约的也不少。
顾尉说: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冉冉,你可以相信我。
纪冉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真的吗?你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吗?
顾尉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当初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联姻,最开始确实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纪冉的表情明显暗淡下来。
顾尉补充说:但现在不一样,我一定会履行我们的婚约。
纪冉垂下头,好一会,低声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顾尉卡壳了,在纪冉惶然的目光下,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冉冉,因为我想给你最好的。
我不想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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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别墅,在纪冉这个常住人员之一搬出去以后,这栋别墅就愈发空荡,只有柳建木还坚持要住在这里。
尽管他现在的情人在知道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提议想搬进来陪他。
女儿也很想爸爸呢。那个女人说。
但是这个要求被柳建木无情地拒绝了,他冷笑着想,女儿想爸爸关他什么事,要不是当初医生一点都不给他透露这一胎是男是女,他哪里会让这个女儿生下来。
现在在他眼里,这就是个累赘。
女儿能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嫁出去。
他这番话说给了情人听,年轻又懂事的情人第一次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柳建木恼怒着问她:你这是什么眼色?
情人温顺地扶住他的手臂,白皙的手指搭在他即使保养得当,依然松弛的手臂上,然后天真地问:柳叔,我听说,纪夫人的儿子是不是嫁给了一个男人呢。
柳建木脸一下子变臭了,甩开她:你说这事做什么?
说起这件事他就后悔,要不是当初他以为这是个儿子,他也不会不阻止纪冉和那个人的订婚。
可惜为时已晚,顾尉不是那种好打发的人。
这么想着,他瞪了情人一眼,训斥道:不争气!
情人被甩开也不生气,反倒更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我看呀,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反正都要嫁人。
在柳建木暴怒的目光中,情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柳叔,你没有生气吧?
柳建木颤抖着手指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年轻的情人面不改色,依然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无辜地说:柳叔,你说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柳建木自诩不和女人计较,又说了几句诸如你现在都是被我养着,不乖乖听话就滚蛋的话,果不其然,看到了情人惶恐不安的表情,他才满意地然后甩袖而走。
等他走以后,情人脸上的表情不在,保姆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出来:夫人,小姐饿了。
情人脸上浮现一抹真实的温柔,挥手说:快抱过来,我喂喂她。
小小的婴儿窝在襁褓中,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小脸胖嘟嘟的,显然被养得很好。
等她喂完孩子,保姆把睡着的小孩抱进去,出来以后担忧地问这个情人:那个人生气了,以后你怎么办?
情人笑得像朵温柔的百合花:不怎么办,我们以后就能把日子过好的。
镜头回到纪家别墅,柳建木才从公司视察回来,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柳建木拒绝了几次,这个电话还是一直打过来,这几天他心情都不太好,面对这种纠缠,电话一通他就想骂过去。
没想到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纪山芙: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不可否认,柳建木对前妻的感情很复杂,很久以前他是真的喜欢过纪山芙的,年轻貌美,虽然成绩不是最优秀的,但她喜欢参加社团,又什么都会一点,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
纪山芙的追求者无数,但那时候的人普遍比较腼腆,一个个就会写情书,却连当面给都不敢。
只有柳建木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然后抱得美人归。这是他一辈子都可以吹嘘的事情。
然而妻子家庭比他优越太多的事实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好多人都说他靠着入赘实现了阶层的跨越,很难说这些人是真心实意的羡慕,还是在嘲讽他。
纪山芙也不是对别人情绪敏感的性格,经常忽略他的感受,他的那些爱意就一天天被消磨掉了。
他美好的初恋,竟然惨淡收场。
柳建木恨纪山芙,他恨这个女人,在他企图想掌控她的时候,却发现纪山芙根本不会被他禁锢。
哪怕她一天只知道玩乐,最后竟然还是能把公司的问题处理好。
后来,柳建木有很多次后悔,为什么当初同意让纪山芙插手公司的事,说不定他抗一抗也能成为救公司的英雄,而不是当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家庭主夫!
你看,他现在就把自己的公司管理得很好。
要不是纪山芙要不是她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次听到纪山芙的声音,柳建木心中升起一股怅然和希冀。
这么多年了,纪山芙是不是终于想通了,还是想和他一起生活,虽然她可能在外面有了别的家庭,但只要她能回头,柳建木都会接受她。
第63章 多给你几巴掌 妈!
纪山芙好像很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立马约了晚上见面。
这一下午,柳建木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了很多他们的从前, 又想到他如果和纪山芙和好的话,纪冉就还是他们俩唯一的儿子。
唉,虽然孩子叛逆了点,但看在他妈妈的份上,柳建木决定原谅纪冉的愚蠢。
他上楼把纪冉上了几把锁的房间打开, 房间只是空了一阵时间,竟然起了一阵灰尘,里面的东西也乱七八糟。
放眼望去, 床头灯被摔到地上碎成许多片,床上的被子枕头也在地上,隐约能看见些脚印,模型也散成零件, 还有种种东西,基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柳建木厌恶地皱了下眉,在让纪冉自己回来收拾和他现在收拾想了想。
算了, 本来就是他弄的, 他就让人来收拾了。
很快找的清洁员上门, 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也震惊了一瞬,然而她们也没敢问什么, 默不作声开始收拾,收拾到损坏的模型时,清洁员捧过来问他:
先生,这个模型损坏比较严重,我们不会修, 您看
柳建木随意扫了一眼,扔了就行,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扔了?因为清洁员家里的孩子也喜欢这种模型,她耳濡目染,隐约记得这个模型价格并不便宜,看样子买了有很长时间了,但是保存得很不错,那应该是有感情的,是不是可以修一下她这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这个雇主瞪了她一眼。
柳建木不耐地挥手:这些都是我买给我儿子的,而且这种东西随便买都能买到,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你们只需要把那个房间里烂了的东西全都扔掉就好了。
什么东西都可以重新买。他冷漠地说道。
为了不惹雇主生气,清洁员低眉顺眼地捧着东西进去了,转过身时却撇撇嘴。
真是一个尖酸刻薄的父亲,他的孩子肯定过得很艰辛吧。
房间很乱,请的几个人收拾了近两个小时,才让这个房间焕然一新。
就是看着空荡荡的。
柳建木又打电话让人送新的家具过来,摆弄了一下午,把这些人弄得汗津津的,他才勉强觉得满意了。
眼看着到了要见面的时间,柳建木才慢悠悠地打车过去他觉得待会纪山芙一定会开车和他一起回来的。
那他就没有开车的必要了。
不知道纪山芙会跟他说些什么,柳建木就怀着这样的期待,在迟到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纪山芙约定的餐厅。
明明是两个人的会面,纪山芙竟然还费心订了个包间。
看来她对自己真的还有感情,柳建木寻着包间号找过去。
这头,纪山芙已经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习惯了准时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纪山芙还是第一次被人放这么久的鸽子。
想到柳建木,纪山芙的脸色看着像是要吃人。
和柳建木想的完全不一样,包间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她带过来的律师团,还有五个高大壮实,一个一拳就能干翻柳建木的保镖。
纪山芙再次看了眼时间,表情更沉了些。
律师团的领头人见状,说道:纪总,那个人不会不来了吧。
纪山芙说:不可能。
领头人疑惑纪山芙为何如此确定,纪山芙假笑一下,肯定道:他一定会来的。那些年的共处,让她把这个男人看得很清楚。
没什么能力,普通又自信,大概以为自己很厉害,特别喜欢在她面前摆谱。
但她着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群人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入场。
柳建木推开包间门时,抬头露出一抹笑容,紧接着就看到了严阵以待的律师,还有摩拳擦掌的保镖。
下意识觉得不对,他后退一步想出去,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他后脑勺碰到了硬的东西。
慌乱间他回头,只看到被西装紧紧包裹住的肌肉,发现他的视线,狠狠地、极有力量地颤动两下。
在一分钟前,柳建木哪里能想到他进门是这样一副场景。
柳建木猛地回头,色厉内荏地喊道:纪山芙,你想干什么!
纪山芙今天特意化了个烈焰红唇的妆容,每笑一下,都会让柳建木怕得抖一下。
他最怕的就是纪山芙这副模样,明明当初在一起时,纪山芙看着很是温柔小意,结果后来就变成了这副霸王花的样子,让柳建木觉得他一点都压不住她。
他都不知道纪山芙怎么会变成这样。
纪山芙嘴唇一张一合,冷冷道: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你谈一谈冉冉的问题。
柳建木腰板又挺直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他?你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冉冉也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
纪山芙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柳建木,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一副说辞,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那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仗着她不可能去找纪冉当面对证,柳建木镇定的反问,没想到更加引起了纪山芙的愤怒。
当年她放弃纪冉的抚养权,一方面是因为柳建木指责她工作忙,根本没有时间带孩子,冉冉也和她不亲近,另一方面,柳建木自己保证了,一定会对冉冉好。
毕竟纪冉是他唯一的儿子。
纪山芙信了他,这些年有很多次她都想见纪冉,但每次柳建木都说纪冉不想见她。
纪山芙还是信了。
她真的以为冉冉对于她这个母亲没什么感情,说不定还讨厌她,所以这么些年,她向柳建木提出想要见纪冉的次数越来越少。
转眼,孩子都长大了,就更不可能和她亲近了。
纪山芙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经过上一次她和顾尉的谈话,纪山芙立马去核实了柳建木这些年做的事情。
结果令她愤怒。
柳建木根本没有好好对待纪冉,他用自己的手段妄图控制自己的儿子,像控制一只家养的宠物不准离开他身边,多次阻断纪冉的爱好,不停地贬低他,贬低他。
纪山芙特意跑了一趟纪冉小时候学钢琴的地方,教纪冉的老师还在,谈到纪冉时竟然也还有印象。
是个很有天赋的小孩呢,自己也很努力,别的小孩子都坐不住,就他每天乖乖的过来练琴。
后来我还推荐他去参加钢琴比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天他一直没有来。
最后就一直没有来了。
老师好奇地问她:你是他的妈妈吗?
纪山芙当时忍住泪点头,老师叹了口气,说:不管那时候你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在他身边,这些年有好好对他吗?
纪山芙沉默了一瞬,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听信了柳建木的一面之词,让自己的孩子被一个愚蠢丑陋的人掌控了这么久。
老师:唉,他现在还好吗?
好,现在好了,以后会更好的。纪山芙肯定地说道。
这个老师笑了笑:这就好了。
据纪山芙查到的,纪冉后来又学过舞蹈,但也因为柳建木的阻挠,没有学下去。
还学过雕塑,声乐,摄影都因为柳建木,这些爱好无疾而终了。
纪山芙不敢想象这种行为对纪冉有没有产生不可磨灭的一些影响,她只能祈祷自己现在能挽回一些东西。
光想到这些,纪山芙心里突生一股戾气,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内心中的强烈的负面情绪。
柳建木被她看得不敢吱声。
纪山芙:我只问一遍,柳建木,你这些年,真的有好好对待冉冉吗?
柳建木义正言辞: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儿子,我会对他不好吗?
这些年我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费了这么多心思,就你一句话就可以怀疑我吗?
纪山芙冷眼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真的没有一丝心虚,好像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真离谱。
纪山芙: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参加钢琴比赛?
什么?柳建木都没想起来这是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忆起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