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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温榆丢下一句‘等我一会儿’,就转身跑进别墅,留他一个人愣在门口。
“我们先去爬泰山怎么样?”温榆拿出手机,开始看机票和酒店。
“飞机还要转高铁,直接坐高铁去吧......”温榆在副驾上自言自语。
“先去?”许笃琛盯着前方路况,手指攥紧方向盘。
“对,夜爬泰山看日出,接着再去别的地方。”温榆余光瞟见他手上的小动作,撇嘴,“干嘛,你不愿意啊?”
许笃琛生怕温榆误会,立马说道:“不是......”
他是担心,上网总说,很多情侣旅行后就分手了。
更何况他和温榆都还不是情侣,他要是做错什么,大概率直接game over。
“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他从没和谁一起旅行过,完全没有经验。
温榆轻笑出声:“需要做什么我会告诉你。”
她本身就是喜欢主动做攻略的人,别人安排反而会让她不舒服。
“你的衣服爬山都不太方便,我们先去买衣服鞋子吧。”温榆给许笃琛设了商场的导航。
设好后,温榆拿出小笼包:“可以在你车上吃东西吗?”
“快吃,别凉了。”许笃琛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
“张嘴。”温榆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到许笃琛嘴边。
许笃琛神色不自然,喉结耸动,几秒后才缓缓张开嘴。
温榆唇角笑意更深,他真是害羞个没完没了。
下车前温榆带上了口罩。
温榆进店快速挑好速干衣,冲锋衣,还买了两个帽子。
许笃琛看温榆到另一边试鞋,指向温榆要的款式,问店员:“这个有我的码吗?”
店员笑着说:“先生,这是女士的.....不过,这个有情侣款。”
许笃琛结账时,温榆瞧见许笃琛挑的都跟她一样,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坐上高铁,看着后退的景物,许笃琛还是有点懵。
他之前的人生里一切都是规划好的,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真的太刺激了。
晚上11点,两人正式开始爬山。
在山底的店铺里,温榆买了手套,手电筒。
温榆在选登山杖时,许笃琛疑惑:“还需要这个吗?”
“过不了多久,你会感谢有它的。”温榆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许笃琛自顾自地把东西都装进他的背包,温榆感觉自己背了个寂寞。
温榆挑了两个发光发卡,给许笃琛强制带上,可爱极了。
一开始的山梯比较宽,也好走。
两人边走边聊天。
“你爬过吗?”
“爬过,我一个人。爬的过程里,我心里就不烦躁了。爬山就是一种享受。”从语气里能听出温榆很喜欢这项运动。
11点半,到了碧霞灵应宫。
温榆在山边的小摊买了两个煎饼,许笃琛堪堪咬了一口,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挺好吃的吧。”
“嗯。”许笃琛点点头。
许笃琛带着兔耳朵发卡,一身运动装扮,还在吃着煎饼,和平时差距太大。
温榆笑嘻嘻地拿出手机给许笃琛拍了一张。
前两个小时温榆都还好,许笃琛似乎不怎么累,大概是他平时一直在健身的缘故。
凌晨1点到了中天门,温榆扶着石门,指向远处发光的位置:“那个就是顶,我们现在才走了一半。”
爬到万人松挂许愿牌的地方。
温榆扯着脖子想看许笃琛写的什么,许笃琛躲过去不让她看。
温榆:“切。”
2点29,一块石碑上刻着‘十八盘’。
温榆重重吐出一口气:“这才刚刚开始。”
台阶开始紧凑起来,盘盘相扣,梯梯相连,越来越难走。
温榆和许笃琛的呼吸渐喘。
只有一个字,累,腿已经快抬不起来,中间休息了16次。
温榆这半年多都没怎么健身,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后面是一边杵着登山棍,一边拉着许笃琛往上爬。
3点20,到了南天门,胜利就在前方。
风雾缭绕,登山带来的燥热开始抵不过气温的降低,许笃琛买了两件迷彩的军大衣。
待许笃琛穿上,丑肯定是不丑,就是好笑,温榆笑得直不起腰,直接蹲在地上。
路过的人都在看他们,许笃琛弯下身去扯温榆胳膊:“别笑了......”
4点37分,终于爬到玉皇顶。
四周都是人,两人找了个小平台坐下。
“好冷。”温榆抱着肩颤了颤。
许笃琛顿了一瞬,把温榆拉进怀里。
隔着厚厚的棉服,也不知道温榆能不能听见他狂乱的心跳。
温榆从兜里摸出一根士力架,拆开,抬起手喂许笃琛。
等她自己也消灭完一根,安心地靠在许笃琛怀里睡觉。
5点,天边蒙蒙亮起,有一道明显的交界线。
5 点半朝霞开始浮现。
许笃琛低头,嗓音轻柔又醇厚,把温榆叫醒。
5点52分,日出云海这一幕,似乎能让人忘了所有烦恼。
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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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
温柏林吃着饭,忽然就想起来,去年年末,温榆被个小太妹找麻烦的事。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找到那个小太妹的照片,拿给那几个混混指认,果然就是她。
申城卞家的小女儿,卞晴。
温柏林幽幽开口:“满18了吧?”
“身份证上显示的是前两天刚满了18。”
“想办法找人把她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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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晴到了朋友家,朋友说去取外卖。
可她独自在屋子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人回来,她去开门竟然打不开,掏出手机还没信号。
她开始慌了,猛地踹门:“****,放我出去,敢关我,等我出去,你等着死吧!”
可她踹了十多分钟,也没人搭理她。
卞晴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里等到天黑。
直到半夜,卞晴听到门锁有声响,她从猫眼里望出去,没有人,她立马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两边站着几个小混混,卞晴吓得立马回到屋子里,拉紧门。
这时门外的小混混开始大声笑着往门上泼油漆。
卞晴抓着门的手心开始冒汗。
等到终于没了声响,确定没人,卞晴轻轻开了门。
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门口,见那几个小混混正嬉笑盯着她。
她哭着跑回屋里锁好门。
一晚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到最后她直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攥紧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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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过,让你们离温榆远点,耳朵是废的?”温柏林说完,抿了口酒。
上次温柏林就托了朋友去警告卞晴的表哥,让他们都离温榆远点,很显然,他们没上心。
卞晴的表哥心里凉了半截,看来那位大概率就是温柏林的妹妹。
他已经告诉过卞晴,不要再去招惹找事儿,他这表妹就是不听话。
“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我一定会把她管好,您就卖个面子。”卞晴的表哥笑得一脸牵强。
“面子,你卞家还不配。”
“那您就告诉我她在哪。”卞晴的表哥十分着急,他表妹也是全家捧在手心上疼的孩子。
温柏林笑得有些阴戾,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二天卞晴颤颤巍巍地回到家,神情呆滞,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