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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画面上的主角是她和易楚辞,夏星看了,仍旧觉得心动。
夏星在心里感叹着人不可貌相,搁在以前她怎么也料不到她们辅导员会是这么八卦的人。
易楚辞在旁边突然开了口。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循循善诱:“照片拍的好看吗?”
夏星点点头。
易楚辞问:“那要不要设成壁纸?”
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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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辞头还是有点儿昏涨。
柚子茶看起来步骤简单,但柚子皮里面的白色部分较难去掉,加之夏星业务不太熟练,等她做好出来的时候,易楚辞已经再次睡着。
易楚辞买的柚子是红色的果心,装在密封罐子里颜色晶莹漂亮,夏星挖出两勺冲了温水,将剩下的都装到冰箱里。
客厅里又重新拉了窗帘,没都遮,只遮了里面的那一层,光线明暗交错着,留有朦胧的光影。
大概是想等她,不自觉间睡着,易楚辞没在卧室里,睡在沙发上。手中的遥控器顺着弧度落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前面巨大的电视机里正播着球赛,大概是怕吵到她,那里面声音很小,只有清晰晃动的画面。
沙发前有个小茶几,上面凌乱放了两本篮球杂志,旁边浅灰色的地毯上还落了两个游戏手柄。
夏星将手中的蜂蜜茶搁到茶几上,又把落在地上的遥控器捡起来放到一起,关了电视,最后轻手轻脚的跪坐在易楚辞面前的地毯上。
下巴撑在胳膊上,她抬手轻撩了撩易楚辞额前的发丝,用食指虚描绘出他的轮廓眉眼。
易楚辞家面积大房间少,局部空间宽敞明亮,沙发占地极大,但即便是这样,他睡在上面,仍显得憋屈。
食指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划到嘴唇,夏星在他唇角上戳了戳,咕哝:“一个大男生五官长得这么精致。”
侧脸枕在胳膊上,夏星看了会儿,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
.........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几点。夏星在梦里踏空了截台阶,身体紧张了下,她睁开眼。
室内光线是柔和的灰色,浸着黑。屋子里没开灯,夏星身上盖了层薄毯,室内温度高,她脖颈沾了层薄薄的细汗。
刚睡醒的思绪还在放空,指尖在毯子里动了下,夏星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被换在了沙发上。
易楚辞趴在她面前,和她之前一样的姿势,还闭着眼。
听到动静,他转醒。
两人眼睛对上。
窗外河的对岸亮起了万家灯火,光线穿过薄透的白色帘子映进室内,卷带着细碎虚胧的光影。
他们在安静的室内能听见彼此浅淡的呼吸声音,默契的对视。
吻是在自然而然中发生的。
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易楚辞微抬高了上身,将唇递上去。他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的发根,温柔含住她的唇瓣。
带着些微撕咬。
温柔的,克制的、鲁莽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悬挂在角落里的钟摆指针在这时显得聒噪,夏星指尖攥紧毛毯上柔软的边角,过了会儿,又揪紧沙发上昂贵的布料。
唯一不变的,是脑里始终混沌。
她从最开始的生涩变成回应。
易楚辞始终没探入,但又不像清早的浅尝辄止。
也没像落雪那晚一样只吻在边角。
他含着、嘶咬她的下唇,进攻的毫不留情。夏星觉得室内温度越来越高,脸颊和掌心都滚烫,她脑子里像是簇起了一团火,轻轻一扔,就能燎起一片。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易楚辞逐渐停下来。他指腹捏着她后颈轻轻安抚,吻又落在她唇角,看着她干净的眼睛,说:“我刚刚做梦梦见你了。”
唇还碰在一起,夏星说话时,有摩擦的触感。
他们极近距离的对视着,彼此喉间有细细的喘息:“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我吻你。”他指腹开始慢慢蹭着她侧脸。
“然后我就醒了,”他又吻在她的嘴角,说:“我的梦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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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了雪,拉开帘子,细雪碎碎的从空中飘落,夜色里,与远处的万家灯火交织辉映着。
今天是平安夜,原本两人是打算在外面过,此时阴差阳错地被憋在了家里。
易楚辞电话里叫了跑腿送来平安果和圣诞树,他站在落地窗前,擎着电话转过身来问夏星:“晚饭想吃什么?”
夏星还坐在沙发上,闻言毯子从腿上划下去落在地上,想要起身:
“不是订外卖?”
“让他一起到餐厅里买了送过来。”是指跑腿。
时间晚,易楚辞怕外卖商家里的菜品种类少。
干脆就叫跑腿一起。
“吃辣子鸡.吧,”一天没吃东西,他问夏星才觉得饿,也没和他客气,又陆续报了几道菜名,“还要两份小龙虾,一份蒜蓉一份辣炒,都一百只装的。”
易楚辞也没问她吃不吃得下,反正有他兜底。
自己又加了几个菜品,他挂掉电话。
睡太久,夏星腿麻了,没走两步,她膝盖磕在茶几桌角,疼得“嘶——”了一声。
屋子里原本只开了光线柔和的夜灯,见此,易楚辞将灯光全部按开,蹙着眉头走过来,问:“怎么了?”
“腿麻了,没站稳,磕了一下。”夏星坐回到沙发上,不太敢动。主要是麻的。
易楚辞拎着药酒和棉签走过来,蹲跪在她面前,卷起裤脚:“我看看。”
易楚辞家平时不来人,就一双拖鞋,早上给她穿了。室内有地暖,他自己就穿了双白色的长袜。
好在他家里地板干净,知道他回来,前天阿姨特意来打扫过,没沾什么灰尘。
易楚辞握着她脚踝搁在自己腿上,裤脚卷上去,那上面有块儿淤青。
倒是不严重,但定睛一看,旁边竟然还有一块儿。
时间过得久,那片淤青已经泛紫,里面有颗粒状的黑色豆子。
易楚辞眉头夹死,问夏星:“你这怎么搞得?”
他说了,夏星才看见。
想起他给自己送零食的那一晚,她出去得急,和舒玥撞到一起,腿磕到宿舍门的棱角上。
没想到那门板还挺锋利。
但当时跑得急,没感受到疼痛。
“不小心撞的吧,”看着易楚辞隐隐黑下去的脸色,夏星动动脚趾,打补丁:“真的,我自己都忘记了,没感觉到疼。”
易楚辞只默不作声地给她揉腿。
夏星皮肤白,导致那两块儿淤青在上面格外扎眼。看易楚辞一直板着张脸,她不禁用脚趾戳戳他膝盖骨。
想让他笑一个。
夏星小腿线条白皙流畅,手里揉的还是自己女朋友的腿,易楚辞刚开始因为心疼能心无旁骛,这会儿已经逐渐起了火。
他按住夏星小腿,抬眸警告:“别动。”
上完了药酒,他把夏星裤腿放下来,东西收拾在一旁。
易楚辞坐在地毯上,屈起一条腿,他背倚着身后茶几,手腕松松搭在膝盖上,看着夏星突然说:
“元旦过后我有场比赛。”
不知道他话题怎么跳到这上来,夏星很识趣:“你想让我去?”
室内光线明亮,易楚辞舔了舔唇角,慢腾腾地说:“如果我赢了比赛,你看——”
“是不是考虑给我转个正?”
他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去,最终定在她唇上,出口的话有些意有所指:“毕竟,现在有些事情做起来名不正言不顺。”
比如舌吻。
第60章 偶遇  要不今晚别走了
“所以你俩那天晚上一起过夜了!?”餐厅里, 舒玥端着餐盘坐到夏星对面。
“我睡床,他睡沙发。”夏星不紧不慢地往碗里倒醋,纠正她的说辞:“你这一惊一乍的好像我俩是睡在一起。”
平安夜那天是周六, 两人吃完晚饭已经临近十二点。零点的时候他们一起切了圣诞蛋糕,草莓和奶油堆成的树状,上面撒了层糖粉, 有蓝莓做点缀。入口的奶酪质感和草莓的酸甜融化在味蕾,夏星咬着叉子, 怀里抱了个抱枕盘腿摊在地毯上,看易楚辞执着点顶端上的那一根星星蜡烛, 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这种人不会谈恋爱。”
“因为我性格冷淡?”火苗从星星蜡烛的顶端燃起,顺着金属边缘一路往下烧,期间擦出漂亮的火花。
易楚辞单膝蹲在地毯上, 火机里的火苗还没灭下去。他隔着个蛋糕看夏星一眼,抬了抬眉骨, 很有自知之明:“还是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个直男。”
落地窗前圣诞树上的暖黄色灯串还在闪烁燃着, 窗外下着雪, 屋内没拉窗帘, 头顶上灯光通明。
夏星胳膊撑在抱枕上,手拄下巴,看蛋糕上的那根星星蜡烛缓慢烧到尾部, 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毛衣没穿成红色。
“算是吧。”蜡烛已经烧完,夏星看易楚辞将它拿出去,很直白的应了。
就是觉得像他这样骄傲的男生, 应该是被暗恋,被追随着的。亦或是成为某个人青春时期心底里长久的光。
但他们两个在一起,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易楚辞主动的要更多一些。
没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 至从上次聚餐时林泽在席间说了那番话,回去后夏星将两人从开学到军训再到在一起前的所有交集串连到一起,便发现了以前被她忽略掉的很多细节。
比如林泽说的军训第一天早起去给她搬运行李,在她来姨妈时跑了大半个城去为她买止疼药,还有开学没几天,就给她去抓娃娃,买感冒药。
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