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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良弼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正如他所说,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尉迟炎有些不相信,他怎么觉得吕良弼是留在这里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最好是这样。”尉迟炎转身就走。
“哎……”吕良弼想叫尉迟炎留下商量一下,想想尉迟炎不过是路上遇到的人,没理由现在留下。
尉迟炎想再去找云清浅她们,现在想找宇文煜他们去救云清浅有点不现实了,没走多远就感觉到腰上的玉牌动了动。
他抬头环视了一下,然后直接跑过去了。
臻王和商陆正在楼上吃饭,连他的碗筷都准备好了。
“你们……”亏尉迟炎之前还担心呢,结果他们两个竟然在这里悠闲的吃饭。
“先吃饭再说。”商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那几个舞祝没事吧?”臻王忍不住问了一声。
“能没事吗。”尉迟炎说着坐下想了一下“不对,我今天估计是被青黛给算计了,你们的人里有奸细。”尉迟炎突然乐了。
“吃饭吧,晚上还有事儿要做呢。”臻王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不想搭理他。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尉迟炎心里痒痒的。
“你猜。”商陆也不搭理他了。
隆安城这一次动乱很大,官府直接派人关了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只是到了晚上,突然非常热闹起来了。
隆安的主街道上点了大大的牛油烛,把街道照的通亮,街上有很多乐姬贵客,就在那里纵情的歌舞,到处都有酒肉,放了银子就可以拿走。
“我去!这比京城还热闹啊。”尉迟炎和臻王他们带了面具走在其中。
这条街上戴面具的人很多,他们并不显得十分突兀。
“群魔乱舞。”商陆的语调变的阴沉起来。
“哎,你这是嫉妒,活脱脱的嫉妒知道不?”尉迟炎讽刺到。
臻王一直没有说话,像这样的奢靡举动,就连皇宫里都不会有,在隆安竟然直接在大街上。
“点天女喽……”
不知道是谁悠长的喊了一声,众人齐齐的看着天空。
臻王听到天女两个字,虽然知道不会是云清浅她们,但是心里还是紧了一下,跟着众人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之中,五名女子踏着滑索下的秋千,如同踏空而行,滑到街道的上方。
臻王这才反应过来街道上方的铁索是干什么用的,想他在边塞,有个悬崖若是架起滑索运粮,可以节约两天的时间,朝廷却一直批不下来,而这里的滑索纯为玩乐。
“哎,点天女是干嘛的啊?”尉迟炎好奇的拉着一边的一个人。
“点天女就是选上面的女子,价高着得。”那人激动的看着悬在那里的五个女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听说都是搜罗全国的极品美女,还调教的特别好。”
“每天都有?”尉迟炎一算这得有多少女子啊。
“不是,不定期的,祭祀会算好吉日。”那人说着往前面挤,不再管尉迟炎了。
萧珊和云清浅站在暮鼓楼上,这一条街,辰钟楼和暮鼓楼相对,那铁索就是从这两个楼上架起来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城中富贵的生活。”萧珊看着目光阴冷的云清浅“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所以,你们只有发起动乱,用自己的鲜血为隆南的老百姓流出一条路来。”云清浅知道了萧珊他们的意图。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萧珊说着有些没落。
穆南风死了,她不怕死,她和穆南风一样,都怕死的没有意义,人固有一死,大概这种死法,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意义了。
“哪怕背负了乱臣贼子的名声吗?”云清浅低声的问到。
“名声?管它生前身后名。”
云清浅有点佩服穆夫人了,她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连和对方玉石俱焚的能力都没有,或者说没有那样的魄力。
“如果……还有办法呢?”
萧珊嗤笑了一下:“臻王也算诚恳,定然没有看我丈夫留给我的绝笔,他说了臻王和他的交易,却也说不要让我完全依靠臻王,毕竟他出身皇室,所想和我们不同。”
云清浅想想也是,站的位置不同,看的事情也不同。
两个人正说着,李存把臻王他们带了上来,臻王看到云清浅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就放心了。
“穆夫人邀约,本王自然不敢怠慢,又抓了我的人是为何?”臻王一脸平静。
“和臻王殿下谈条件,没有一点筹码怎么行?”萧珊牵了一下手里的绳子,云清浅被拴着的手腕露了出来。
“不过眼前,我们得先出城。”臻王看到云清浅被拴着,眼底有些阴霾。
“听闻臻王殿下在城里也不安全,我为何要帮你们出城?”萧珊一副看透了臻王的样子。
“难道你们不想勤王有功?”臻王直接说。
“我们……”萧珊正要反驳,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城可以,但是你们的眼睛都得蒙上。”
“好。”臻王也不反驳。
尉迟炎有些不愿意了:“哎,既然要出城,我们进城折腾这一趟干嘛啊?”
“被暗杀。”商陆白痴一样看着尉迟炎。
然后尉迟炎的眼睛被蒙上了。
其实隆南自古多匪寇,这里山峦叠嶂,还有一些独立的部族,很多流亡的、叛逃的人会到这里定居,易守难攻的地方太多了。
不过先祖荡匪之后,又赦免了很多在这里定居的人,这里的匪患就没那么严重了,因为地势复杂,每年只要不让朝廷赈灾、剿匪就行了,朝廷也收不到多少赋税。
“我们要和舞祝在一起。”臻王要求到。
“她们几个还没醒。”萧珊看了云清浅一眼“这个先给你们吧。”她说着把云清浅推到臻王一边。
臻王直接扶着云清浅:“你没事吧?”
“没事。”云清浅摇头。
他们蒙着眼看不到,萧珊却看的清楚,不由得笑了一下,人年轻的时候,还就是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在一起,等被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爱可能就变成恨了。
“走了,不要在那里磨磨唧唧的。”萧珊有些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