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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水甩甩头,两手撑在桌子上起身,却徒劳地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生不出来了,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周身的一切都轻飘飘的,让她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柳若水用力咬了下薄唇,浓重的血腥味儿顿时涌入鼻中,让她暂时清醒了几分,可很快便又沦陷了。
除了抑制不住的眩晕感,她还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发热发烫,好像有一把火从体内烧起来了一般,让她忍不住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灌水,直到半壶水下肚,还是觉得热,这股灼热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焦了。
“救、救命……”
细弱蚊蝇的声音渐渐从她嘴中吐出来,她强撑着一口气从凳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
哪曾想两手刚碰上门窗,那扇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映入眼眸。
“青、青杨……”
柳若水安心了些,整个人紧接着栽进他怀里。
男人拥着她柔软的腰肢进屋,随手关上屋门,面上挂着痴迷的笑。
“若水,你好美……”
柳若水却皱着眉埋在他胸前,神色痛苦道:“青杨,我突然觉得好难受,你带我去找大夫好不好?”
“若水,你不是难受,你是想我了,来,抱紧我,我保证待会儿就没事了。”
男人勾唇笑笑,拦腰抱着她朝床边走。
柳若水眼眸迷蒙地看着他,那是白青杨的脸,却又好像不是,那张脸模糊的很,让她根本看不真切。
她摇摇头,努力睁开眼睛望着他,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有些急迫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欺身压下来。
“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为了得到你,我费了多少心力?”
柳若水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紧接着,她便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人扯开了,敞开的衣领让她用力吸了口气,脑子似乎也清明了一些,睁开眼,却见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躺在自己眼前,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你、你是谁?”
男人抚着她的脸轻声笑道:“若水,我是你最喜欢的人啊……”
她最喜欢的人?
没错,青杨,是青杨。
她像是在寻求安慰似的伸手抱住他,将脸深埋进他颈间,一缕浓郁的夜来香的味道瞬间飘入鼻中,让她止不住浑身一震。
不,他不是青杨!
她和青杨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平日里最爱用的乃是檀香,就连衣服上也全是这个味道,根本就不是她现在闻到的夜来香!
她如同午夜梦回一般突然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随后从床上惊坐起来。
汪海被她一手推到地上,脊背生疼,心里顿时浮起一抹怒意。
“你干什么!”
这浑厚的声音让柳若水更清醒了几分,她努力摇摇头,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中招了,干脆抬手狠狠掐了下大腿,让她得到了片刻的清醒,下一瞬,她总算是看清了站在眼前的男人。
汪海,居然是汪海!早知道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么做对得起青杨吗!”
汪海见她怒骂出声,便知她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反倒没了惧怕,反而得意洋洋地向她走过去。
“我怎么就对不起白青杨了?他心心念念的官职可是我替他谋来的,如今我玩一下他的女人,有何不妥?”
“汪海,你无耻!”柳若水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站起来,“如果被青杨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汪海不屑一顾道:“到时候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若水,白青杨有什么好,他不就是有一个当院长的爹吗?可除此之外,他还有哪点比得上我?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便赶超了他,而他呢,还停留在过去的成就之中沾沾自喜,像他那种自私自利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娶你,你倒不如从了我,我保证一定会比他好十倍百倍!”
柳若水气得两眼通红,“即便青杨有诸多不堪,也是我心里最爱的白青杨,而你不过是个靠着卑劣手段才得以出头的小人罢了,想让我从了你,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话音刚落,她便被汪海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剧烈的痛意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而后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汪海担心她会坏事,赶忙伸手拉住她。
可柳若水打小就在戏班子里学唱戏,又是城内有名的刀马旦,自然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对付那些武林高手或许不行,但对付汪海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根本不在话下。
柳若水一个扫堂腿踢出去,便将汪海直接踢到了地上,趁这间隙,她赶忙打开门跑了出去,只可惜体内所中的催情香太重,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又发作起来,两条腿软绵绵的,莫说跑了,连走路都成问题。
眼见汪海已经咬着牙追上来了,柳若水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
靠近走廊尽头的一间雅室内,陆诗瑶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中,蓦地听见一道熟悉的求救声,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是谁,陆自强已经率先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这不是柳姑娘的声音吗?”
陆诗瑶心念一动,故作疑惑道:“爹怎么知道是她?”
陆自强面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神色,随口解释道:“我先前总听她唱戏,岂会听不出她的声音,她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瑶儿,走,咱们出去看看。”
陆诗瑶轻轻点了下头,跟着他起身出门。
走廊上,柳若水的声音已经惊动了不少食客,汪海无奈,只得捂住柳若水的嘴冲他们赔笑。
“不好意思,我与内子方才吵架了,她正生我的气呢,所以就在这儿吵闹起来了,让各位看笑话了。”
柳若水呜呜呜地闷叫着想跟他们解释,可浑身软绵绵的,让她根本就挣不开汪海的钳制。
旁人见她不反抗,自是信了汪海的话,更有人在好心劝和。
汪海一边道谢,一边拖着柳若水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