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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霜的亲爹!”秦臻没好气道:“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当初能顺利娶陆诗瑶进门,全靠这个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只是他野心不小,想与我联手拿下陆家,我觉得这件事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便随口答应他了,但若要巩固我们之间的联盟关系,陆清霜就要在其中起作用,否则我也不可能与陆清霜逢场作戏,只是没想到,如今叶轻流去陆家退了婚,这姓陆的居然要我对他女儿负责,真当我郡王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不成!”
杜青萝闻言,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了,原来又是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惹出来的麻烦,一个水性杨花的贱货罢了,她爹还真把她当成一个宝贝了,不过……殿下应该不会真的对陆清霜负责吧?”
她试探性地看着他,就怕他舍不下那联盟关系,在那姓陆的威逼之下就答应了。
她可以容忍任何一个女人进门,唯独陆家的女人不行,她已经受够了陆诗瑶的气,若是陆清霜再嫁进来,以后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秦臻虽然也从未想过要娶陆清霜,不过如今陆自明都主动找上他了,摆明要兴师问罪,如若不把这件事处理妥当,陆自明岂会善罢甘休?
“要不要娶陆清霜,我还得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没事儿不要来打扰我。”
杜青萝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没底了。
之前殿下明明都狠心拒绝过陆清霜了,如今陆自明一封书信寄过来,他又开始犹豫了,如若殿下最终答应了陆自明的要求,那陆清霜岂不真要进郡王府的大门?
不行,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发生!
离开书房后,杜青萝便心慌意乱地坐着马车回了娘家,她在郡王府可用的人不多,再说殿下若是知道她对陆清霜下手了,焉会放过她?
好在父亲为官这么多年,在西楚各地都有相识之人,由他出手帮忙,最稳妥不过。
郡王府离杜家本就不远,下车之后,杜青萝便直奔杜家后宅。
大哥和寒香相继出事,爹悲痛欲绝,人一下子就颓废了,每日上朝之后便回家歇着,既不应酬同道好友,也鲜少处理手上的公务。
以前的杜家门庭若市,如今却越发的冷清了,若非她还有一层郡王府世子妃的身份在,只怕杜家真要就此败落下去了。
“爹,女儿今日并非是为了自己来求您帮忙的,而是为了世子殿下,恳请您能出手一助,他日世子殿下扶持三皇子登基之后,必不会忘了咱们杜家的恩情!”
杜如晦见她提起秦臻就来气,脸上郁色更深。
“杜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世子殿下也不是不清楚,我又能帮他什么,当初你大哥和寒香出事的时候,他可有想过咱们杜家?你回去吧,无论什么忙,我都不可能帮,再说我如今也没那个本事帮他!”
杜青萝闻言,咬咬唇,当机立断地给他跪下了。
“爹,您就当是为了女儿着想,如今您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了,如若我在郡王府失了宠,咱们杜家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您有所不知,殿下近来被一女子缠上了,偏那女子的爹与殿下又有交情,如今她爹逼着殿下对她负责,您想想,若是那女子进了郡王府,女儿焉能好过?”
杜如晦见她这般模样,心下到底是有些不忍。
萝儿说的对,他如今只剩她这一个女儿了,若是她也出了什么事,他杜家就彻底完了!
罢了罢了,即便对秦臻有再多的怨气又如何,为官这么多年,他难道还不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吗?再怨再恨,他杜家日后终究还是要依附郡王府的。
“你起来吧,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同我说清楚,如若能帮,爹自不会推辞。”
杜青萝闻言,心底大喜,忙将秦臻与陆清霜的事说了。
杜如晦听罢,摸着胡须道:“此事倒也不难办,我年轻时有一同窗好友,如今就在梧州教书,听说他儿子去年中了举人,上个月还寄信拜托我在明年科举时多多照顾一下他儿子,若是能撮合他儿子与陆家小姐的亲事,那世子殿下也不需要娶这个女子进门了。”
杜青萝闻言,犹豫道:“此事好是好,女儿只是担心这位长辈的儿子心高气傲,不愿意娶陆清霜这个商女,不若还是由女儿来联系这位长辈吧,毕竟这其中的内情,女儿比您更清楚。”
杜如晦想了想,随后点头,行至书桌前写下一个名字。
“他在梧州的青山书院教书,你直接派人将信寄到他手里便可。”
杜青萝如视珍宝地接过字条,再三谢过之后便离开了。
父亲为人终究还是太善良了些,总想着只要陆清霜嫁了别人,陆自明便不会再强逼着世子殿下娶她了。
殊不知以陆清霜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嫁给别人,既是纠缠不休,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想进她郡王府的大门?痴人说梦!
…………
临近晌午时分,远在梧州的陆家后宅,陆诗瑶让冬至上街买了一些补品,随后送去了秦姨娘那儿。
秦姨娘出身虽不好,但在陆家待了近一年,已经养出几分大户人家的气度了,如今这般温婉可人的模样,与当初那个晕倒在梧州城外的难民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大小姐,我怀了身子,好多东西都不能乱吃,这桂花糕是老爷特意命人去寿喜斋买的,大小姐离开梧州这么久,应该很想念这个味道吧?快尝尝!”
秦姨娘极懂规矩,在陆诗瑶面前更是摆足了谦卑之态。
但越是如此,便越让陆诗瑶觉得不对劲。
秦姨娘并非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而是逃难到梧州的,自不会像那些养在深宅大院中的人一般圆滑,可她为人却极懂分寸,几乎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单单这一点,就是普通人所不能比的。
“姨娘不必客气,如今你才是咱们陆家最金贵的人,我也是听娘说您有身孕了,才想着来看看,如若有什么需要,您不好意思向我娘说的话,尽管向我提,毕竟这么些年来,我在陆家还是能当半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