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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闻言,忙垂下头表态。
“三皇子放心,臣一定会将自己的私事尽快处理妥当,只是三皇子有所不知,臣当年之所以能顺利娶陆诗瑶进门,正是因为陆清霜从中帮了忙,而户部尚书出事后,臣见三皇子急需银子应急,便有意让陆清霜从叶家下手,毕竟叶家三少爷乃是她的未婚夫,而叶家在江南的财力同样不容小觑,可是臣也万万没想到我们最后竟然会被叶轻流发现,如今臣已经与陆清霜撇清了一切干系,从今往后再不会来往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地来,不可着急,否则最后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楚怀瑾语重心长地劝道。
秦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一个劲地点头,直言他说的对,但心里终究还是不服的。
三皇子不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明白他的处境,难道是他一心想与陆清霜发生关系的吗?若不是看上了陆清霜的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会在那个女人面前逢场作戏。
只是没想到陆清霜和她爹竟会如此没用,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他们没有拿下陆家的掌家之权也就罢了,还让他成为了锦官城的笑话,简直就是废物!
不过最可恨的人还是陆诗瑶,居然敢偷偷联合萧承一起来算计他,等着瞧,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臻恨恨磨牙,掩在袖中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而此刻,正坐在八宝斋等人的陆诗瑶像是有所感应似的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冬至站在一旁,忙拿出一条披风披在她身上。
“这锦官城的冬天确实是冷了些,小姐还是穿厚点吧,若是不小心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哪有那么娇弱。”陆诗瑶无奈笑道。
冬至却执意将披风披上去,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明日便要离开锦官城了,这一路上,她必须得将小姐照顾的好好的,否则到了江南,她没办法向老爷夫人交代。
陆诗瑶也知道冬至是关心自己,抿唇一笑,干脆随她去了。
静谧间,雅室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了敲门声。
陆诗瑶心念一动,忙吩咐冬至前去开门。
哪曾想进来的却只有九皇子一人。
她朝九皇子身后看看,并未瞧见萧承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看来那小侯爷是当真生她的气了,否则也不会不来赴宴,可这也算不得是她的错啊,毕竟她打从一开始也没想过要瞒着他,哪曾想这男人竟如此小气,不过说的晚了一些罢了,居然就生气了……
陆诗瑶憋闷地撇撇嘴,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忙起身请九皇子坐下。
哪曾想楚怀玉一屁股坐下来之后,却怏怏不乐地趴在桌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陆诗瑶见状,顿觉好笑。
“九皇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怀玉抬眼看她,“能出什么事啊,还不是承表哥他……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反正你都要走了。”
他摆明是故意在吊陆诗瑶的胃口,偏偏陆诗瑶的一颗心还真被他揪起来了。
“小侯爷怎么了?”
楚怀玉撇嘴,“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承表哥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的,小表嫂还是别问了,要是被承表哥发现我多嘴,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陆诗瑶闻言,挂着笑脸对他循循善诱。
“既然只是一件小事,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九皇子但说无妨,我保证不会在小侯爷面前说是你告诉我的。”
楚怀玉怀疑道:“你真的不会告诉承表哥?”
陆诗瑶当着他的面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楚怀玉摸摸鼻子,皱眉道:“其实这件事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只是你都要离开锦官城了,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执意想知道,我还是告诉你算了。今日上朝的时候,三哥突然向父皇告状,说三哥藐视西楚律法,私自给边关将士们送过冬补给,结果被父皇打了三十大板,我就不明白了,承表哥做的明明是好事儿,最后怎么还挨打了呢?小表嫂,你说三哥是不是很过分?”
陆诗瑶没有细听他的话,因为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句“被父皇打了三十大板”上,萧承是定远侯府养尊处优的小侯爷,而宫里的刑罚又是严格按照军营里的规矩来的,三十大板,他怎么受的住。
“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陆诗瑶急声道。
楚怀玉见她一脸急色,心里窃喜地笑了笑,面上却满是阴郁。
“不太好,虽然只挨了三十棍,可东吾卫当时锁了承表哥的穴道,他根本就没办法用内功护体,所以仗刑结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站不起来了,若非五哥扶着,只怕他当场就晕过去了。”
陆诗瑶闻言一动,心里愈发着急了。
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而给边关将士送补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错,毕竟萧承也是体恤那些将士们守关的艰辛,单是因为这样就挨了打,从今往后,谁还敢尽忠尽责地为西楚效力?
这是她第二次体会到朝政的可怕,因为这个可怕来自于皇上捉摸不透的心思,当年的顾家都能在皇上的猜忌下满门尽灭,那如今的定远侯府呢,最终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楚怀玉见陆诗瑶神色不安地坐在那儿,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番话,但陆诗瑶根本就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想着萧承的伤势。
一顿饭结束后,她与九皇子在八宝斋门口道了别,随后吩咐司九载她去定远侯府。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找萧承,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司九一路上都在提点她,所说最多的也无非是候府的境况。
“长公主寡居多年,平日里是位极其严厉的人,许是侯爷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毕竟侯爷当年故去的时候,公子才年仅五岁,孤儿寡母的,日子难免会难过一些,当时朝中有不少大臣都说定远侯府的荣耀不过是昙花一现,随着侯爷的死也便彻底结束了,许是因为这个缘故,长公主这些年对公子的教导十分严格。”
“端看小侯爷如今的纨绔性子,想来长公主对他的教导也不会严格到哪儿去。”陆诗瑶不以为然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