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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承表哥的姻缘,承表哥非打死他不可!
楚怀玉吐吐舌头,而后对陆诗瑶笑道:“我是说小表嫂你总算是如愿和秦臻和离了,这可是件大好事儿,得好好庆祝一番,走走走,本皇子请你上楼喝茶去!”
他说着,也不顾什么繁文缛节,拉着陆诗瑶就往楼上走。
有路人瞧见了,只以为九皇子是同情陆诗瑶的处境,哪会细想其他。
但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
距离一品香不远的一个暗角处,目睹了全部经过的三皇子从巷子里慢慢走出来,回想起陆诗瑶和楚怀玉那般熟络的相处之态,眉眼一眯,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深意。
看来这位陆小姐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天真无害。
一个郡王府的侧妃,明知道秦臻和老九的关系不好,还和老九一唱一和地在众人面前演戏,他倒要看看,这个陆诗瑶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一品香楼上的雅室内,萧承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三皇子从街边走过,唇角勾了勾,转过身,九皇子正巧拉着陆诗瑶进来。
四目相对间,陆诗瑶不自在地红了脸。
“没想到小侯爷也在。”
楚怀玉理直气壮地点头,“那是当然了,有我的地方就一定有承表哥,我们两个出来玩儿,没想到赶上了一出好戏,小表嫂,你说今日是不是赶巧了?”
陆诗瑶淡笑不语,这哪里是赶巧了,分明是萧承故意带着九皇子来这儿看好戏的,顺便还帮了她一把。
其实就算九皇子不出现,她照样有法子逼着秦臻同她和离,只不过有个“公道人”在这儿,行事速度反而会更快一些,碍于九皇子的身份,秦臻必然会担心九皇子把他的坏名声传扬到皇上耳中去。
如今的郡王府早就不比过去,根本就承担不起在皇上面前失宠的代价。
掌柜的送进来一壶桂花茶,是陆诗瑶最喜欢的品种,味道清香浓郁,十分醉人。
“正午之后要去郡王府拿你的嫁妆,需不需要我安排些人手?万一秦臻刁难你,到时候反而麻烦。”萧承温声问她。
陆诗瑶淡笑着摇头,“不必了,最后是谁刁难谁还不一定呢,再说大庭广众之下,秦臻不敢拿我怎么样。”
萧承闻言,便知她一定另有安排,顿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看来,午后那场戏,我和小九也不能错过了。”
“什么好戏啊?”九皇子来了兴趣,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陆诗瑶,“小表嫂,你又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也没什么,不过是觉着我陆家给郡王府拿了那么多银子,总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罢了,这半年来所出的钱,若是全部存放到钱庄里,光是红利也有一万两了,我是个生意人,素来不喜欢做赔本买卖。”陆诗瑶淡淡笑道。
九皇子闻言,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
“小表嫂,还是你狠,真的,秦臻哪里是你的对手啊,我猜他这会儿肯定气个半死!”
陆诗瑶才不管秦臻会不会生气,都和离了,中间还夹杂着血仇在,如今的秦臻已经牵动不起她的喜怒哀乐了。
不过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莫说秦臻,只怕整个郡王府此刻都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了。
却说秦臻回府后,怒气冲冲地奔进了潇湘院,让人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
白露今早并没有随陆诗瑶一起出来,因为陆诗瑶临时吩咐她去碎玉轩找林掌柜,所以秦臻带人冲进潇湘院的时候,白露并不在院子里。
王府的下人都不知道秦臻为何突然间要打砸侧妃的院子,私心里虽有些不忍心动手,但秦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这消息被桂嬷嬷传进杜青萝耳中后,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的杜青萝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竟然连床都能下了。
“桂嬷嬷,走,随我一起去见世子殿下,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究竟做了什么事,竟敢如此自寻死路地惹恼殿下!”
桂嬷嬷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忙搀着她往外走。
不想主仆二人到了潇湘院,却见老郡王竟然也在,显然也是收到风声后匆忙赶过来了。
后院之事,老郡王素来不搭理,所以听下人禀报说世子在砸侧妃的东西时,老郡王只是无动于衷地躺在软榻上翻了个身,直到来通报的人说世子和侧妃要和离了,他才觉出事态的严重性,忙赶过来劝解秦臻。
虽然他也瞧不上陆诗瑶的商门出身,可陆家毕竟有钱,若是陆诗瑶离开了郡王府,他们往后哪还有宽绰银子可拿?
“臻儿,你听父王一句劝,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她不懂事,你这个当丈夫的就得好好管教,哪能由着她的意愿说和离就和离,你当知道,这可不单单是你们二人的事,更关系到我们整个郡王府!”
杜青萝和桂嬷嬷走到院门口,正巧听见这番话,面上愕然一愣。
老郡王方才说,陆诗瑶要与世子殿下和离了?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陆诗瑶哪儿来那么大胆子!就算要离开郡王府,也该是世子殿下休了她,焉能和离!
“殿下……”
杜青萝急不可耐地朝秦臻走去,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张口就问。
“妾身方才听老王爷说殿下要与陆妹妹和离,此事可是真的?无论如何,也请殿下三思啊,不管出了什么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陆妹妹进门不过半年,突然就和离了,莫不是连她陆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她岂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不知陆妹妹现在在哪儿,妾身这就去劝劝她……”
“不用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就是去了也没用,何必白白辱没了你堂堂世子妃的身份。”
秦臻冷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一旁的老郡王。
“父王,我主意已定,您也无需再劝,那个贱人早有离开郡王府的心思,如今我便成全她,不过她可不要忘了这锦官城是谁的天下,任凭她陆家再富庶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下贱商户,只要她在锦官城多待一日,就别想翻出我的手掌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她拿着和离书跪到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