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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郡王府那个侧妃,你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可到头来还不是被她戏弄的彻彻底底,娘早就劝过你不要心急,只要殿下心里有你,郡王府世子妃的位置便永远都是你的,只要能牢牢抓住殿下的心,比做任何事都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娘的话啊,眼下香儿被害成这样,她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杜夫人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
杜青萝也知自己太着急了,可她先前被陆诗瑶折腾的那么惨,心里委实咽不下那口气,只是没想到如今却白白害了香儿,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为香儿的下半辈子好好筹谋筹谋。
“我已经将知事的下人们都秘密处死了,至于剩下的人也给了警告,相信她们必然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只要咱们不声张,还是能保全香儿的名声的,不过未免夜长梦多,我看还是要尽快将香儿的终身大事给安排妥当了,她已经变成这样,和三皇子是万万没有可能了,所以……”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杜寒香突然激动地嚷嚷起来。
“三皇子,三皇子,你为什么不见香儿,香儿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香儿啊!”
杜夫人和杜青萝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安抚她,可她整个人就好像疯了一般,坐在床上张牙舞爪地又吼又叫,甚至还抓伤了杜青萝的脖子。
杜夫人无奈,只得叫了一个护卫进来将杜寒香强行打晕了。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后,杜夫人命桂嬷嬷拿着伤药进来给杜青萝包扎,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叹气。
“如今香儿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却还一直惦记着三皇子,娘只担心突然将她嫁了,她会承受不住啊……”
“可是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要如她所愿地将她嫁给三皇子?娘,香儿犯傻,难道您也糊涂了吗,三皇子是什么身份,岂会任由我们杜家摆布,若是大哥还活着,一切倒还好说,可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我们杜家连一个能跟三皇子说上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香儿的清白都没了,就算三皇子愿意娶她,可万一到了新婚之夜,三皇子发现她不是清白之身,莫说会怪罪她,怕是连我们杜家都不会轻易放过!”
杜夫人面上一怔,自然知道她说的有道理,这三皇子是万万不能奢望了。
可以他们杜家这样的门第,也不能当真随便找一户人家就把香儿嫁了,否则传到外人耳中,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杜青萝看出她心中的顾虑,凝神想了想,随后启唇。
“若娘信得过我,这件事便不劳烦娘操心了,我自会替香儿安排妥当,方林海让咱们杜家吃了这么大的亏,总不能真让他提起裤子轻易走人。”
杜夫人闻言,不放心道:“萝儿,你还要去找方林海?莫不是要把香儿嫁给他?你这是要把香儿往火坑里送啊!”
杜青萝拧眉道:“娘,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会把香儿嫁给方林海呢,总之这件事您别管了,我一定会让香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杜夫人见她说的信誓旦旦,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出事的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做娘的有哪一个不希望女儿过的好,可是她的香儿怎么偏偏这么命苦啊……
杜夫人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杜寒香,眼圈又泛红了。
杜青萝默默叹气,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出了杜家,她忍不住想去找方林海,可是心里又觉得不妥。
堂堂郡王府的世子妃去相国寺祈福,回来之后不是先回郡王府,而是回了自己的娘家,紧接着又去了尚书府,让外人知道了,只怕又要说三道四的胡乱猜疑了,只得暂时按耐住性子,坐上马车回家了。
秦臻还在外面办事,并不在府里,而杜青萝身心俱疲,一进门便径直回自己院子休息了,哪还有心情插手其他事。
不过她不寻衅找茬,陆诗瑶倒也乐得清闲,正午吃过饭后便带着两个丫头上街巡视铺子去了。
原先的管事掌柜们回来之后,各间铺子的经营状况已经改善很多了,碎玉轩更是恢复到了从前月入万两的光景,虽然比起她出嫁之前还有些差强人意,但总归是比杜青萝管家的时候强多了。
陆诗瑶踱步走进碎玉轩时,站在账台后面的林掌柜看见她,慌忙迎上来。
“老林见过大小姐!”
“林掌柜不必多礼,我不过是在府中闲着没事,所以出来随便逛逛,您招待客人就好,无需管我。”陆诗瑶温言笑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林掌柜哪敢真当她不存在,忙让人将她请进内室中,沏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连带着账本一并送进来了。
“大小姐,这是碎玉轩近半个月来的营收,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您且先坐会儿,我将这半月所赚的银子收拾出来,您待会儿好拿回郡王府入账。”
“不必了,从今往后,碎玉轩所收入的银子,一律不归郡王府管。”
陆诗瑶随手将账本放到一旁,根本就没有翻开看的意思。
林掌柜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大小姐,您这是何意?碎玉轩如今已是您的陪嫁,自然算是郡王府的产业了,所赚得的银子若不收入公中,老林只怕世子殿下和世子妃会为难您……”
“放心吧,他们现在各有各的愁闷,远远顾不上我,更何况,碎玉轩现在虽然还是郡王府的产业,不过要不了多久,它就不是了。”
陆诗瑶泠然笑着,眸中悄然闪过一抹深意。
“林掌柜,您是陆家的老人了,深得我爹信任,所以如今我要做的事,还有劳您多多帮忙,更何况,这些事情,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您。”
林掌柜的神色立时郑重起来,“大小姐有何要求尽管吩咐,老林一定尽心替您办妥了!”
陆诗瑶满意笑道:“我想让您重新再做一本账册出来,今后碎玉轩所赚的银子,全部记在新账本上,当然,这本老账册上同样也要记,不过只有账单,没有银子,您明白了吗?”
林掌柜是这间铺子的大管事,亦是做买卖的一把好手,陆诗瑶说的又不是什么太深奥的话,他自然听得懂。
可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才更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