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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那么的恶劣,雨是那么的大,我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前面的车灯穿过的雨幕也仅五六米!但是,我们的车却让那个眼镜开得飞快,两边不时溢起巨大的水帘幕,向路两旁射出!在黑暗中,我仿佛坐在一台时空机上,两边的景物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车的后面。
恍然间,我又做起了白日梦,而且这回好象看得清楚了一点,分明是看到一个女的在一张桌子的旁边***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我拼命想看清楚,但是,每当我强烈地想看清楚时,我的幻觉就会消失。
嘎——一声剌耳的刹车声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到了,到了一座非常幽静老屋前面,很明显,这种老房子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别墅,带有很强烈的欧式建筑风格。但是,老屋的周围有很多的树叶,好象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李医生掏出一串锁匙,找了好久才找到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道很沉的暗红色木门,吱一声,把门推开!里面一遍漆黑!
突然,里面传“啪啪啪”几声,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里面几只蝙蝠飞了出来!
我用火机打着火,让李医生找电掣,李医生找到了,打开,但是电灯没有亮,原来,由于电闪雷鸣太厉害了,停了电。
李医生借着我的火机光找到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枝蜡烛,让我点着,光线慢慢地光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间屋的样子。古老而阵旧的青砖,暗红色的椽子,在屋的正中位置,用炭画画着两个人像,想必那是这间屋过去的主人。
李医生说:“这间屋是我家的老宅,是我爷爷在解放前就建好的,解放后让这边的农民做了牛栏,直至一九八三年,我们才要了回来,后来我还花钱维修过,否则现在早就坍塌了。”一边说,一边把蜡烛放在一个神台下面。
广东的这种老式的房子,每间房子的地下大厅靠墙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神台,上面书一个“福”字,下面有一个“地龙神位”。
那个眼镜搬来了两张桥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好象很熟练地找出了香炉、米,香等东西,一一放在那张床板上面。
屋里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蜡烛的光线,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声时隐时现,电光不时穿透黑夜射进屋里,那一闪一闪的,足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
眼镜摆弄好那些东西了,鸡公白则在一边嬉笑,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医生则跑到楼上找到了一块布,走下来交给眼镜,问,这块布行不行?眼镜拿过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问,这布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医生说,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知做过什么。
眼镜说,行吧。
我们几个人每人找到了一张椅子,眼镜安排我们都坐在那床板的对面,把那幅画摆在床板的中心,只见他用那块布蒙住自己的头,对我们说:“这信息必须我大家一起参与效果才会比较好,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话。”
几个成年人就这样围坐在这样一张床板前,谁也不敢说话,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鸡公白,他也在那里目不转眼地看着眼镜。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远或近的雷声,这里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眼镜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们每个人身上撒,往周围撒,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伏在了床板上,头上蒙的那块布正好把他的头蒙住,我们三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觉。
突然,眼镜的肩膀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动,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镜出声了,随着,我们听到了一个好象来自很远很远的声音:唉——这分明就是一把女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会发出这样一种的声音?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眼镜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满脸幽怨。
李医生开口了:你是谁?只见那眼镜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我们是很重的吴语,我们基本上都听不懂。
但是,我记住了那个眼镜说的一句话前面的几个:奴家系。。。。。。人。余下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嗝——眼镜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医生又问了:“你是哪里人?”眼镜又象刚才那样说了一句,我问:“这画上的女子是你吗?”眼镜回答了一句,我听不懂,但是她在摇头,我知道这个不是她,于是我问:“那么,这幅画与你有关系吗?”眼镜回答相当悠长:“油——”,我再问:“那这幅画与我有关系吗?”“油——”仍是那种好象不是出自眼镜口中的话,象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这时,外面闪了一下电,我恰好抬头看了眼镜,这一看,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清楚地看到眼镜的表情,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红的,整个面目扭曲,好象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是,对于这种机会,我怎么能够失去呢?我又问:“那么这幅画是不是一幅地图?”我想既然语言听不懂,那么通过简单的是与否的问法会比较容易沟通,只见那眼镜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头,接着又哭,我真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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