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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华辰风的眼睛里,也看得到震惊。华辰磊说的这些事,他肯定之前也是不知道的。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华辰风也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二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这我是真不知道。”华辰风沉声说。“二哥心里如此委屈,早该跟我说说的,可你却一直憋在心里。”
华辰磊嘴角有些扭曲,笑得比哭还难看。以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华辰磊完全不见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华辰磊阴郁而邪恶。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恨意。
人真的是可怕的动物,人的多面性太让人害怕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华辰磊会有这么一面。
“那岂止是委屈,那是屈辱。辰风,你知道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最难受的是什么吗?是被人忽视!华家明明有三个儿子,可是在公司上班的,只有两个。我华辰磊竟然几乎没有人想起。凭什么?就因为我腿残,可是腿残是我的错吗?是华辰星害残我的,为什么也不承担后果?
为什么他还要抢走我的女人?最可恨的是,所有的人还支持他抢走我的女人!连那个贱人也马上翻脸!所以她就得死,她必须要死!”
华辰磊越说越恨,越说越大声,手里的红酒杯忽地扬起,向华辰星和冯湘的灵位砸去!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碎碎声,一块碎片正好飞过白色蜡烛,将那蜡烛红切熄了。
我和华辰风静静地看着华辰磊那充满恨意的脸,像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像在看一部阴暗的电影。
“所以,爸爸至今昏迷不醒,也是你做的?”华辰风叹了口气,“就算那么多人对不起你,可他终究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他生我下来,如果只是为了让我痛苦,那他为什么要生我下来?!他那是对我好吗?他是让我生不如死!”华辰磊吼道。
“可是你从来也不提要求,你从来也不过问公司的事,我们都以为你只是喜欢艺术,你要是说你也喜欢做生意,那让你在公司里担任职位,也不是不可以。你只是腿不方便,但头脑是聪明的。我也一直以你为傲……”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说?我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你知道吗?是企业管理,我还修了国际金融学。关于经济方面的学位我就有两个!我也是想为集团做事的。可是华耀辉他从来不给我机会!他让我到处玩,给我钱花,让我不用过问公司的事,还美其名曰不想让我太累!你真的以为他对我好?华耀辉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
“所以你让人把他害成了植物人,还嫁祸给我?”
“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华辰星和陈若新做的。华辰星看出爸爸要把位置给你,他就等不及了,于是就下手了。我当然不会那么早下手,我要等你们所有的人争完了,我才把胜出的人干掉,这样华家就只剩下我了,哈哈哈。”华辰磊笑道。
他这话我信。他绝对是那种隐藏极深的高手。在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暴露的。
“好,我知道了。二哥,就算你有千般委屈,但你实在不该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你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华辰风说。
“你觉得可能吗?辰风,我料到你今天会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你们夫妻,是我爬上高位的最后一个障碍,只要你们不在了,我就安全了,我就成为华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这话明显有威胁的意思,我隐隐感觉到了杀机。
“二哥,你不要乱来,我的人全在外面,我只要叫一声,他们马上会冲进来。我也是有备而来。”华辰风平静地说。
“不,你不会叫他们来的。”华辰磊也很平静,“你是一个孝子,你会眼看着爸爸去死吗?”
“你什么意思?”华辰风惊了。
“我为了爸爸的安全,把他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了,我的人在那里看着。只要你从这里出去,他们就把爸爸身上的那些复杂的管子全部拔掉。那爸爸可就真是醒不过来了。那就是你害死了他,你会一辈子内心不安的。”华辰磊笑道。
“不,你不会这样做的二哥,那也是你爸。”华辰风虽然表面平静,但其实已经开始慌了。
“他不是我爸,他是你爸。他把最好的都给了你,甚至要把集团主席的位置也给你,他对你好,对我不好,所以他是你爸,不是我爸。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植物人,我还得担心他某天突然醒来坏我的事。”华辰磊说。
“那你想怎样?”华辰风开始妥协。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房间,你们就住在这里。不要出去了,我不准备让你们出去了。”
华辰磊拿出一个遥控装置,“你知道吗四弟,在华家所有人中,我最惧的就是你和华耀辉,他植物人了,我不怕了,所以我最想你死。我知道只要你不死,我永远成不了事。所以我作了精心的准备,我在这屋子藏了很多的烈性炸药,只要我一摁,这白宫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就算是你不管华耀辉的死活,你也出不去了,如果你敢让外面的人进来,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你们是夫妻俩,我知道你爱这个女人。所以你舍不得她死对不对?你不希望她为你殉葬是不是?听二哥一句,千万不要冒险,不然我们就一起死了!”
华辰磊狞笑起来。我和华辰风交换着眼神,我们都无法确定,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只能相信他。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他是一个疯狂的人,如果我们不按他说的做,他真的有可能和我们同归于尽。他策划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多年,他如果失败了,是一定接受不了的。他会为这种失败作出任何疯狂的行为。
“好,我听你的。”华辰风应道。“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可以留下来,你让她走,她是一个女人,也不姓华,这件事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