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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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赤末炎的事钟琉璃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这件事情倒也的确证明了洛绯烟那女人还活着,因为除了她红酥手,十二宫内再没有对男色如此痴迷的人了,想到这里钟琉璃心中只觉一股融入,真好,活着就好。
四海镖局在楚州,而楚州离此地并不远,若是快马,十天就可到达。只是那女人向来行踪飘忽不定,如今在赤三爷的地盘直接废了他儿的,她饶是再嚣张跋扈恐怕也不会在那里停留了,想找到她怕是不易。
“若是找到她,你们想如何?”
赤末佟挺直了脊背,双手握拳,即使当着钟琉璃的面也毫不遮掩他眼中的恨意和轻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然她配不上我哥,可是既然我哥非她不可,那我就要将她一辈囚禁在我哥身边。”
钟琉璃冷淡的看着赤末佟,言语犀利,“想法不错,但是你还太嫩。我颜楼虽然不在了,可是颜楼十二宫也并非浪得虚名,不想死的太惨就别打洛绯烟的主意,至于你哥的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赤末佟终是不忿,但也知道这个女人的没错,连他父亲都奈何不了洛绯烟,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自己,可是,那又如何,“今动不了她,总有一一定可以。”
“我等着那一天。”钟琉璃抬手挽发,脸上表情带着一丝笑意。
话音刚落,只见她身形一顿,那青色的身影如疾风般瞬间移动,拖出长长的幻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赤末佟盯着对方离去的地方,只觉得心里一阵憋火,自愧不如却又心有不甘。
正文 第十六章两只狼崽
木桑白看着那群人终于离开了破庙,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自就被家人好好的护在山庄里,纵然早就听了江湖中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毕竟未曾亲眼见过,这一次偷偷溜出山庄可让他吃尽了苦头,先是被人追杀落入了悬崖,大难不死又碰到毒蛇,好在最后遇上了余姑娘救了自己一命。
昨夜与野狼群的那一场交战,他虽未参与,可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声和最后满地的鲜血,也能想象出当时情况的惨烈来。
想着四海镖局那一群身强力壮的镖师,木桑白偷偷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惭愧不已。
思及此,木桑白不由想起了那个名为赤末佟的少年。
他瞧了眼旁边的钟琉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余姑娘,那个赤公没对你怎么样吧?”
钟琉璃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摇头,“没什么。”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收拾一下行李,等会儿我们也要出发了。”
钟琉璃完便将冻成一个巨大冰块的余修用棉被紧紧包裹住,看着冰层里的人儿,心里一阵忧虑。
但愿能在荆州城找到七彩铃兰。
艳阳高照,庙外的景色被热气蒸腾的几乎要扭曲起来。
迎面吹进来的热风让木桑白汗流不止,他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时不时看向钟琉璃,不明白她为何还不动身离开,如今都快到午时了,最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嗷呜——”
一声狼嚎突然在屋外响起。
木桑白吓得脸色一变,噌的站起来,“是狼!”
钟琉璃微微皱了下眉头,似是有些不满,起身就往庙外走去。
“余姑娘你做什么?”木桑白忙上前拉住她,“你没听见吗?屋外有狼!”
钟琉璃将木桑白的手拉下去,点头,“我知道,是我让它们来的,没事。”
木桑白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余姑娘什么?狼群是她叫来的?
钟琉璃没有理木桑白,径直出了庙门。
破庙外站着三只野狼,其中一头赫然就是昨晚的那只头狼,它们皆是急促的吐着舌头,浑身的毛发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依稀可见里面的血迹。
“你们来晚了!”钟琉璃不悦的开口道,目光锐利的扫过那只头狼。
头狼嚎叫了一声,歪头从身后叼出两只狼崽出来。
两只狼崽一灰一白,灰色的那只显然还没断奶,不过巴掌大,身上才刚长出细密的绒毛。白色的那一只略显大些,漆黑的双眸怯怯的盯着钟琉璃,身体不住的往后退。
看着狼上来的两只狼崽,钟琉璃也没再计较它们迟到的事情,只蹲捻起那只白崽的脖放在眼前端详。
躲在门口的木桑白早就惊的不出话来。
就算是他足不出户的木家少爷都知道野狼最是凶残狡猾的动物,别与人为善了,就算是能不伤人就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可是,他现在看到的一幕是什么?余姑娘居然在与狼流,而且,那只头狼的意思是让余姑娘挑选狼崽?!
木桑白觉得自己脑有点不够用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怎么会如此诡异?
白色的狼崽明显胆有点,又因为食物短缺,所以有些瘦弱。钟琉璃在心里有些嫌弃了,她是准备为修儿找个保镖,可不是找个宠物。
反观那只灰色的,虽然还年幼,但是已经初显野性了,钟琉璃手才碰到它的身体,它便一口咬了过来,好在口中的牙齿还很幼,所以并不能给钟琉璃造成伤害。
但是思及修儿的喜好,钟琉璃又有些犹豫了,这只白色的狼崽固然存在不足,可是修儿最爱它这身白色皮毛了。反观灰色那只,太了,等到能充当修儿保镖的那时候也还要再长几个月,这个时间她等不了。
“两只我都要了!”钟琉璃再三思虑之下,道。
“嗷呜——”
头狼显然很不满,当即竖起了全身的毛发,虎视眈眈的盯着钟琉璃。
钟琉璃也不畏惧,淡淡道,“作为交换,我可以亲自带你们去那里,我猜想你们狼群一定是老弱病残居多吧。若你们自己去,在途中定要折损不少,若我带你们去,却能护你们全部周全!”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木桑白烦躁的挠着自己的头发,他瞧了瞧对面草垛里拼命撕咬肉干的两只狼崽,又瞧了瞧身边寒气笼罩的余修。
终于无奈的重重叹息一声,“这都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