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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她也不知为何,顾虑重重之下,竟有种患得患失之感。
所以酒是个好东西,酒壮怂人胆嘛!
酒精麻醉,热血上头,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将一切乱七八糟都抛开,问出一直想问又碍于种种原因没有问出来的话。
但其实想想也挺后怕的。
这要万一把控不好,再或者换个男人,那可就真要乱性了。不管她愿与不愿,至少当时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即便有意识残存也无法自主。
好在,她面对的是定力非凡的关山。
好在,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里是这么想,出口却是另一番说辞。
“原本是不记得的,谁知……”
季妧坏笑着凑近,指了指嘴上破皮的地方。
关山视线随之移动,紧接着目光微晃,强行稳住。
“你这技术……”
季妧正摇头啧叹,瞥见关山黑了脸,赶忙打起哈哈。
“你放心,我不似那些喜欢赖账的男子,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特别男子气概的拍了拍他的肩。
关山的脸直接从黑色过渡到了五颜六色。
对他负责?明明是他……
脑中突然冒出季妧曾开过的一个玩笑——能够坐怀不乱的,要么怀里人太丑,要么自身有毛病。
罢了。多说多错,不如保持沉默。
但其实,季妧的技术也没有多好,他的嘴也破皮了,只不过是在里面。
季妧犹不自知。
“诶?我不记得自己睡前有脱衣服睡觉,你帮我脱得?”
关山觉得温度有些升高的趋势,瞥了眼她窃笑的样子,胡乱点了点头,背过身去准备烧锅。
季妧不依不饶。
“先别忙嘛,我还有一处记不清……你昨晚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关山把舀水的瓢放下,回身看她。
“不是都想起来了。”
“独独忘了这句……”
季妧无限遗憾的叹完气,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
“脱人衣裳都能说,一句话而已,你再说一遍呗。”
关山故作不知她指的是哪一句“昨晚说的话多了。”
季妧立马道“就是你把我扑倒前说的那句!四个字!”
关山“……”
深吸一口气,将季妧拨转向门口,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推出门外。
谁知季妧一个灵活转身,反把他按到了门上。
垫着脚,叉着腰,气势汹汹道“说不说!”
眼见不遂她愿是不肯罢休了。
关山无奈,伸手圈住细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凑近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起身时,似有意似无意的自侧颊擦过。
“记住了?满意了?”
季妧笑得跟朵花似的。
“去烧锅吧么么哒。”
说完光明正大回亲了下他侧脸,便脚步轻快的回了堂屋。
关山摇了摇头,一夜未睡的疲乏顿消,眼中笑意浮动。
饺子刚下锅,季妧就把大宝喊了起来。
洗漱好正好可以吃,吃完天也差不多亮了。
安静的村庄真正热闹起来,不用想都知道外面现在肯定是到处拜年的景象。
季妧在村里,不管年龄还是辈分都排在后面,按礼要去给那些辈分大的人拜年。
一家三口换好新衣,正要出门,有人上门了。
竟是旺婶子、高婶子、冯六嫂、许二嫂等人……
季妧示意关山把甲乙丙丁关进倒座间,而后把人迎进屋,端上糖果糕点招待。
“婶子们怎么来了?按规矩,原该我去给你们拜年的。”
“什么规矩不规矩!因着你,今年都过上了一个好年,大家伙心甘情愿来给你拜这个年,瞧着吧,后面还有呢……”
旺婶子这话一点不假,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拨。
除了加盟胡辣汤的几户,剩下的多以之前的帮工为主,还有些是希望年后能给季妧帮工的人家,不少还是提着东西来的。
如今在村里人眼中,哪还有什么长辈和小辈,季妧辈分再小,那也是个财神爷,比孟里正都要礼敬着。
谁不想和她结好关系?
就连苟剩婆娘和麻六姑都来了。
不过季妧忙得很,顾不上和她俩讲话,其他人也不爱搭理这俩搅事精。
她俩脸皮倒也厚,一直留到最后。
好不容易熬到拜年的人都走了,正想上前套套近乎,谁知季妧手一伸,直接送客锁门,给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乡亲们抬举,我却不敢拿大,该拜的年还是要拜的。”
苟剩婆娘和麻六姑讪讪离去。
季妧带着关山和大宝先去了孟里正那。
孟里正也知道村里多数人都去给季妧拜年的事,洪氏刚还在院里说了几句酸话,没想到季妧出来拜年,第一个登的就是自家门。
孟里正觉得甚有脸面,让洪氏泡了家里最好的茶招待,留她和关山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人。
之后又去了以五爷爷为首的老一辈那,再之后是西河沟和谢寡妇家。
刚从胡家出来,有个小孩气喘吁吁跑过来,说有人来村里找她。
第508章 来意
季妧刚到村口就迎上了驾着骡车的徐家兄弟。
不禁笑道“我当是谁。你们兄弟俩又不是不知我家在哪,到了为何不直接去,还特地约在村口见?丑话说在前头,需要轿子接的话,那可没有。”
徐来福倒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在玩笑。
“虽说远来是客,有你这个主人家亲迎,我俩已足够有脸面,轿子就不必了。”
一行人说笑着往村东那条道去了。
送话的小男孩挠了挠头,刚刚让他递消息的不是这俩人呀。
而且人家驾的是马车,驾车的那个还朝车里喊什么少爷……
小男孩又往村口望了望,空荡荡的,没人,也没有马车。
“对了,我们刚刚进村的时候,正好碰到小纨绔的那个贴身小厮驾着马车离开,也不知车里坐的是不是小纨绔,他来找你麻烦了?”
“未曾找过我。”
季妧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与小纨绔并没有什么亲密交集,上次小纨绔离开时闹得也极不愉快,怎么可能还会回大丰村,尤其是这个时候?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徐来福想了想,也拿不准。
“就看了一个侧脸,车马就过去了,或许认错人了。”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到家后,徐来运跟在关山后面,把骡子牵去后院马棚吃草料。
季妧问徐来福“过年买的?”
瞧着又不像,骡子有点老,而且瘦可见骨。
徐来福摆了摆手。
“之前说过被我大哥牵走的那头老骡,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徐家老大宁要骡子不要父母兄弟的事,季妧还真有些印象。
“不是言明骡子归他们,然后钱帐两清吗?怎么,你大哥又登门纠缠了?”
“那倒没有。
这骡子本就上了年纪,归他们家后,我大嫂……也就是于氏,不舍得给吃喝,每天只让它干活。
撑到年底,连病带瘦,眼看着不成了,于氏转手便把它卖给了阿胶作坊。
要宰杀剥皮的时候,它挣脱了,一路逃回了我们村,直接进了我家院子……
我娘不忍心,又出钱从阿胶作坊那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