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的柔情似水只留给我就行了【加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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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罩的人……”徐北城底气十足。
犹豫片刻,又蹙了蹙眉头,“也是我的英语四级辅导培训老师。”
似乎没必要和这两个人渣解释这么多,只不过他和姜书情的关系确实微妙又敏感。
“滚。”
陈凡顿了顿,便和胖男人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湖面上。
“凡哥,我们这上去没问题吧?”
胖男人是个重量级的人物,虽然湖面很浅只有半米深,但是光是站在冰面上已经寒气逼人了。
“废物,闭上你的臭嘴。”
陈凡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上了冰面。
姜书情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们,叹了口气往前走着。
冷若冰霜的脸上,眼眶又逐渐红了起来。
没走出几米远,身后便传来了扑通两声,还有隐隐约约骂骂咧咧的声音。
原本姜书情的脸庞就被长发掩盖了不少,加之又穿着徐北城的衣服,几乎将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让他看不到姜书情的表情。
“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止我?”
作为一个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也许她的做法会让别人不理解。
“你做得很对啊,为什么要阻止,女孩子对坏人凶狠一点,才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徐北城言辞真诚。
【你的柔情似水,只留给我就行了】
重生之前十年相恋,他太了解姜书情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那些压抑和不为人知。
那个脖子上的故事从她几岁开始伴随她。
最初的最初,别人会骂她怪胎,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处处忍让,整日闷闷不乐。
到最后,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这才慢慢地走出了阴霾。
曾经不敢过分靠近徐北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总觉得自己离完美女孩差几厘米,会被嫌弃。
天然的自卑感,好在随着成长慢慢减弱。
只能用围巾来挡住,她觉得自己始终无法面对的一切。
但关于脖子上的伤就算他知道,也不能主动问出口,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只能等到姜书情想通了主动说出来。
“谢谢你。”
姜书情的情绪几乎完全平静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有些许自怨自艾,“可能我真的太丑了吧,就连和你走在一起,都会被别人嘲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亮的双眸黯然失色,耳畔响起刚刚徐北城那句【我的人你也敢动】,但所有关于喜欢的怀疑在【她是我的辅导老师】一句话中全部粉碎。
但她心知肚明,徐北城对她的维护,不过是单纯因为学习罢了。
“小姜同学,你不丑啊。其实你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他突然觉得心一紧,不知道该作何安慰,“女孩子的漂亮,会被眼镜和发型封印的,你真的很美……”
徐北城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恰巧是姜书情能听到的声音。
她漂亮吗?漂亮的话,就不会在他面前那么自卑,以至于高中放学默默在他身后跟了好几年。
“不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造型,你凭什么说我很漂亮?”
“这……我猜的。”
这句话确实让徐北城卡住了。
“哎,城哥……咦,姜书情你怎么穿着城哥的衣服。”
张黎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脸笑嘻嘻的,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见姜书情不吭声,他拍了拍徐北城肩膀,“报应啊,报应啊,刚刚碰到陈凡,他一言不发,浑身水淋淋的,冷得发抖,据说是走路没长狗眼,掉进学校的湖里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大笑了起来。
真是大快人心。
但很快反应过来,面前这两人的神色有点不对,不免尴尬的吞了一口口水,“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嗯。”
徐北城低沉应了一声。
张黎离开之后,姜书情缓缓将外套脱了下来,递到了徐北城的手中,“小徐同学,穿上吧,刚刚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要是没有徐北城在,她可能已经当场崩溃了。
虽然知道徐北城是逞强得不穿,可这明显是零下的温度啊。
外套一脱,长发从肩膀两侧散落开来,脖子后侧的伤痕完全显露了出来。
大约成年人一个大拇指面积的大小,焦黄焦黄色的,哪怕是在头发的遮掩下,也能从稀疏中看到一丝难受。
“你应该看到了,它就是我一直想遮住的东西。”
姜书情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徐北城,原本以为的嘲笑,居然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几分心疼。
带有几分自卑,忐忑不安问道,“你……你不觉得很丑吗?”
“不啊,你这算什么。”
徐北城耸耸肩,表情很自然地挽起衣袖来。
在他大臂的位置有一块很大的伤痕,约莫姜书情两倍的大小,而且颜色是深焦黄色。
“你……”
姜书情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原本以为和徐北城只是普通的同学,他恰巧见证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才将这件事坦诚给他。
没想到反而也见证了他伤痕的一面。
“没有人是百分之百完美的……”
“这没什么,反而成了我独有的印记,从小到大,我妈就不怕我走丢了。”
徐北城一改刚刚的严肃,突然变的活泼起来,“所以我们算不算一样丑?”
他伸出手来,弯曲着食指在姜书情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姜书情原地愣住了,这个动作极其暧昧。
但眼前这个男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只是他的英语辅导老师罢了,“谢谢你的不介意。”
不过,他似乎也没什么身份和立场可介意的。
“我估摸着陈凡那小子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以后尽量不要一个人独自出行,没有同学一起的话,叫上我也可以。”
徐北城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姜书情敏感的神经抓到了几分关心的意味。
但她不敢贸贸然表白啊,不然真的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其实我这个疤痕不是天生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听妈妈说,是我很小的时候,隔壁家失火了,然后我冲进火里,拖出了一个小哥哥。但后来那家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