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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泥没反应过来,还笑道:“小混球骂的好!”可突然觉得老许头这话不太对,赶紧说道:“我不是!我没嫁他!”然后又转向徐凤年:“姓徐的!你说话啊!”
徐凤年说道:“哦,还没成亲呢。”
老许头一脸的惊讶:“啊?没成亲就进你家的门了?那人家父母能同意?”
姜泥急道:“没过!没门儿!”
徐凤年却说道:“她父母都不在了。”
老许头也是一脸的沉重之色:“哦...那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千万不能上了姑娘的心啊...”
姜泥大叫道:“姓徐的!”
徐凤年摆摆手表示了解,然后说道:“我俩的事先不说,先说你。”
姜泥又气又恼:“怎么就成我们俩的事了?”
可徐凤年没理她,自顾自的对着老许头说道:“老许头,两三年没见怎么这么大方了,请我们吃自家养的鸭子啊?”
老许头一脸的无辜:“什么自家鸭子?我们家没养鸭子。”
这回轮到徐凤年愣住了:“那....那只鸭子是....”
老许头说道:“邻居家的,过来串门的!那鸭子是你抓的吧,记得赔钱啊。”
徐凤年赶忙转头朝厨房大喊:“老黄!”
听到声音的老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上和脸上还带着鸭子毛:“什么事啊?拔毛呢!”
看到他手上的鸭毛,徐凤年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能无奈道:“没事....记得放盐....”
众人说说笑笑,转眼间鸭子就熟了,一边吃着鸭子,老许头一边劝徐凤年:“我说徐小子,你可别再瞎混了,学点手艺,开个铺子什么的都行,可不能让人家姑娘受苦啊....”
徐凤年朝几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不耐烦的对老许头说道:“知道了!吃你的鸭子吧!”
当徐凤年和李藏几人回到北凉王府的时候,门口正站着一伙人,为首的正是今日在大街之上辱骂徐凤年的那位探花和那个女子。
李藏一见不由得笑了:“看看,跑你家骂你来了。”
徐凤年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老黄和姜泥则是掩嘴轻笑。
来到近前,徐凤年先施了一礼:“原来是林探花当面。”
林探花身边那女子,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刚才就是他把那个闹事的老头带走的。”
闻听此言,林探花才微微欠身:“多谢兄台方才解围。”
徐凤年问道:“林探花在这,是在等什么?”
林探花还未说话,那女子便抢先说道:“与你何干!”
林探花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说道:“求访北凉世子。”
徐凤年问道:“那怎么不进去等啊?”
那女子说道:“徐家无礼,懂什么待客之道?”
徐凤年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来到大门前喊道:“开门!”
守门的奴仆听到声音,赶紧把大门打开,然后弓着腰退到了两旁,徐凤年转过身对林探花他们说道:“走吧,一起进去。”然后当先走进了王府。
林探花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后面。徐凤年把他们带到了听潮亭,路上两个人还聊了很多,但是李藏没有心情听,想林探花这种初出茅庐,看似愤世嫉俗,实则是想借助辱骂当权者出名的人,李藏见得多了,他懒得看这种人,懒得看所以不看,随心随性,所以李藏直接进了听潮亭。
徐凤年在戏耍收服林探花的时候,李藏正在听潮亭里看老头画画,这是一个黑衣老头,据说他是北凉军的军师李义山,不过李藏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他现在只是看着老头画地图,并且偷喝老头的酒。
突然一阵内力拨动从亭外传来,虽然对于李藏来说感觉此人实力一般,但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从楼上一跃而下,站在湖边,正好看到徐凤年和姜泥从湖里爬上来。徐凤年走在前面,姜泥在他身后双手紧紧的护住前胸。
李藏打趣道:“呵呵,二位,这种天气玩鸳鸯戏水啊?”
姜泥恼怒的白了他一眼:“谁跟他鸳鸯戏水!”
李藏呵呵一笑没有说话,轻轻的一挥手,一股内力在二人的周身一震,已然将他们衣服上的水全部震出,变得干爽起来。
徐凤年指着他说道:“这可不算你帮我出手啊,弄干个衣服就想还我的人情,没那么容易,你的人情我还有大用呢。”
这时候老黄抱着新衣服跑了过来,徐凤年盯着他说道:“我跳下水,你不帮我喊护卫,却帮我拿衣服?老黄,我怎么觉得我看不透你啊....”
老黄笑道:“我有什么看不透的....”
徐凤年说道:“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老黄一愣:“什么?大鱼?”
徐凤年反身跑回湖边,下到水里,从水下报上来一个盒子,正是老黄的剑匣。这是老黄昨天当着徐骁的面亲手扔下去的,他当然知道,所以一时之间老黄愣住了。
徐凤年把剑匣递给他:“你看,我给你找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看你一直带着它,说明它对你很重要。”
老黄脸上勉强笑了笑:“其实....也可以不要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干嘛否定过去啊,没有过去哪有现在啊,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你就是老黄。”徐凤年说完把剑匣放在老黄手上,走出几步又回头说道:“如果哪天你真的不想要了,就和我说一声,这木头不错,能烤一顿鸭子。”
老黄把剑匣背在身后连忙摆手:“既然天意让你把他找回来,还是别烤鸭了,我舍不得...”
徐凤年点点头:“那就别再扔了。那个林探花交给你了啊。”说完转身走了。
这一日,李藏继续在听潮亭里打诨,他也不看那些武功秘籍,对于武功到了他这种境界来说,需要的不是秘籍,而是悟道,自身之道。
李藏的道,就是大悲赋的毁灭之道,无论是崩碎扭曲还是消融,都是需要领悟极致的毁灭之力,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杀,去毁灭,这也是大悲赋被称为魔功的原因。但是这种方法和李藏的本心不符,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他在融合,他想要把大紫阳手的消融之力融合到大无相功中,使扭曲崩碎进化成堙灭之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即便李藏有熟练度的帮助,也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徐凤年走了进来,死死的盯着正在看书的南宫仆射的腰间的两把刀。
“有事?”南宫仆射的视线没有离开书本,问道。
徐凤年眼珠转了转:“魏爷爷呢?”
“那。”南宫仆射指了一个方向,徐凤年看去,只见魏书阳躺在一个角落里呼呼大睡。
李藏说道:“这老魏头酒量太差,没喝多少他就不行了。”
“是嘛,嘿嘿....”徐凤年又转向南宫仆射:“其实我不找他,我找你。我记得你这两把刀,有一把特别锋利,叫做春雷是吧!”
南宫仆射的视线终于离开了书本:“有话直接说。”
“能不能借我用用,就一会,马上还你。”
“做什么?”
“外面那个湖里锁着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魁,我想把他放了。”
“为什么放?”
“我救过他,放他出来能帮我的忙啊!”
“谁说的?”
“老黄啊。”
当三个人从听潮亭出来的时候,老黄正在湖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旁边正立着他那个剑匣。
徐凤年过来之后说道:“老黄,我把她找来了,你和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