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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草上红姑静静地听着,等丈夫说完了,盖飞霞才慢闪秋波。“呀,将军,我看这个事还是去为对。”
“嗯……快说说对的原因在何处?”
“夫君请想,第一,不管金灯剑客夏遂良和方天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人家先礼后兵呀,大红的请帖、书信派人给你们送来了,如果你们就这样不去,显得没有礼貌,在礼字上一交一待不下去。第二,既然你跟徐三哥已经答应了,大丈夫说话焉有反悔之理呀?第三,究竟这个盛会什么目的,咱们还不得而知,我看还是去。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你们哥俩别一块儿去,最好你先起身,赶奔三教堂看个究竟,假如是正常的武林盛会,你就给三哥来信,你们哥俩一块儿参加。假如他们居心不良,连你也迅速撤回,拒绝参加。我看只有这样才比较妥帖。”
“哈……”白云瑞大笑,“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夫人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呢,要去我也得偷着去,不能跟三哥和我四伯父明讲,你看对不对呀?”
“嗯,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白将军,你最好带一个帮手,起码能帮着你参谋事情,假若遇上什么麻烦,他也好给家里通风报信。一个人是死的,两个人是活的。”
“对!有理!那你说我带谁去比较为宜呢?”
盖飞霞一乐,“那还用问吗?我看带我是最适合的。”
“哎……”云瑞连摇头带摆手,“夫人,你是新娘子,又是一个女流,怎好出头露面呢,谁去你也不能去。”
盖飞霞一乐,“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哎,我向你保举一个人吧。”
“谁?”
“我看细脖子大头鬼房书安那人不错,鬼点子也多,带着他比别人都强。”
“对呀!”盖飞霞一句话把白云瑞逗乐了,“哎呀,我怎么忘了呢?对对对!应当带着书安,那个人点子极多,经验丰富,带着他是太有用了。夫人你在此略等片刻,我现在就去找他,把这事就定下来。因为时间有限,必须提前动身。”
盖飞霞点头,知道拦也拦不住。云瑞穿好衣服来到前院,一拐弯直奔房书安的住处。说来也巧,刚走到院里,房书安正从里面出来。老房肚子有点发空,准备上开封府对面的小饭馆子吃点心,他见了云瑞一乐,“嗯,老叔,您怎么上我这来了?”
“书安,我正找你!”
“是啊,好嘞,那你请到里屋。”
“不了,你到我家有事情跟你商量。”
“嗳,好嘞,不过老叔,我的肚子可有点发空了,你等我吃完了怎么样?”
“我家里什么都有,我陪你吃。”
“嗳,好嘞,我谢谢老叔。”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云瑞家里,盖飞霞赶紧回避,爷俩在前厅落座,云瑞赶紧叫手下人上冷热荤素八个菜,以及各种糕点,云瑞一摆手叫仆人退下去,又在屋里多掌了几盏灯,爷俩边吃边谈。
还没等白云瑞张嘴呢,房书安就乐了:“老叔您先别说,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嗯,说说看,我找你有什么事?”
“您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赶奔三教堂,又怕孤单,想带我一块儿去?”
“哎呀!”云瑞一鼓掌,“书安你可真聪明,一点都不假,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我有经验的,没这两下子能在外面闯荡江湖吗?因为你们接着请帖之后,争论不休。我干老沉稳老练,老叔你好胜,所以才提出来一个人去,结果我干老跟您一争,您还有点不痛快,后来让我四爷爷给压住火。咱爷俩共事这么长时间了,我能摸不透你的心理吗?可能一回来跟我老婶商议,我老婶同意了,所以你才决心去三教堂,恐怕孤单,又把大侄我找来跟你作伴对不对?”
“高,实在是高!书安哪,我算服了你了,你说得一点都不假,今天把你请来就是这个目的,你能不能跟着我去一趟呢?”
“嗨!老叔呀,你说的是什么话呀!论公你官大我官小,你说话就是命令,我敢不服从吗?论私交来说,你是叔叔我是侄儿,你叫我跳油锅我不敢爬刀山;论朋友来讲,我舍命陪君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从哪面来讲我也得陪着。”
“好,说得对!来,干了这杯,干!”
爷俩把一杯酒干了,云瑞就问书安:“你再说一说,这次盛会有没有毛病?”
“老叔啊,我都说了,酒无好酒、会无好会,那个金灯剑客夏遂良顶不是个东西。郭长达、朱亮等人之所以如此猖狂,都是借助于他的势力呀,如今这老家伙亲自出马,您想想能善的了吗?另外再告诉您,在破莲花观前后,我已经把底摸清楚了,郭长达他们原来想走三步棋,头一步是莲花观,仗八王擂取胜,倘若八王擂失败,第二步就依仗三教堂,果然这事应验了,三教堂再失败了那金灯剑客夏遂良就得亲自出马,老叔啊,咱们要去也就是看看他们坏到什么程度,想耍什么诡计,把底摸清了,咱们算没白去。”
“对!你说得太对了!”白云瑞和房书安的想法完全吻合。
云瑞就问:“书安,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起身合适?”
“哎呀,夜长梦多,越快越好。现在离九月初九为期不远了,这么远的道,咱们爷俩到那再摸底,回来给我干老送信,少说也得半个月二十天。总而言之,在九月初九以前咱得把底摸清,因此必须明天就走!”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书安,一会儿你回去准备准备,不过千万别让人知道。”
“我知道。哎呀,老叔呀,这事我背着我干老,可是犯了大不孝的罪名啊。倘若我干老怪下来怎么办呢?别看我干老嘻皮笑脸的,到时他一瞪眼我可真害怕呀。”
房书安的话把白云瑞乐得肚子都痛:“书安哪,你放心,老叔我给你担着,如果你干老要怪,有我呢。”
“哎,老叔,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可踏实了!”
酒宴吃完了,房书安走了,白云瑞跟盖飞霞把经过一讲,盖飞霞闻听也是非常高兴,夫妻早早地安歇了。第二天,吃罢了早饭,各人干各人的工作,利用这个空隙,房书安跟云瑞以上街访案为名,离开了开封府,取路赶奔三教堂。一路上,两个人饥餐渴饮、晓行夜住、不敢暴露身份。来到陕西,又走了两日才来到修罗刹。
到了山下,他们找了个小店。小店共两道院,土坯垒起来的房子。房书安一看,小店比较肃静。
“老叔咱就住这儿吧。”
“嗯。”
爷俩来到店门口,一看还挂着匾,写着“王家老店”。伙计从里面出来了,一看他们俩穿着绫罗绸缎,有点纳闷儿:“二位大爷您有事?”
书安把眼珠子一瞪:“废话,上你这儿来有什么事?我们要住店。”
“哎呀!二位呀你们可别挑理,就凭二位这个身份,住在我们小店有点受屈吧?当然了,谁也不能拿着财神爷往外推,不过我总觉得挣您二位的钱于心不忍,前面就是华阴县,进城后,有的是大店房,你们怎么住到这?”
“废话,我们有这个爱好,就乐意住穷店!”
“好,好,既然如此,就算我白说,二位里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