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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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千和罗马尼走在前面，徒留后面两个一人被赏了一个爆栗的家伙眼泪汪汪。
“总结一下就是，你没法灵体化，没法用宝具，大和守安定的质量和普通刀剑没差，你的身体素质大概算是一般人类的两倍左右。”罗马尼的脸色微沉，“这样看来好像挺糟糕的啊，万一被找到，哪怕是assassin，我们可能也会输。”
走在小巷里的雪村千一边希瑞尔在耳边的反馈，一边回答道：“现在这个assassin的话没问题，我能弄死。”
罗马尼挠挠后脑勺，有点犹豫地问道：“真的能下手？”
先前的对战，他虽不懂得剑术，却也能看出来，少年在能伤到对方的时候，总是手下留情了。
“这个的话，能。只是圣杯战争还没开始，这方死了，新的assassin我也许就敌不过了。”
“那这样的话，还是我出面去查明其余几骑从者的情况吧？”
“你们搬来才一年多吧？人脉也好资源也罢……”雪村千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去，还是继续道，“我觉得最该先查明的，是为什么这里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圣杯战争。”
罗马尼的脚步停在那里。
雪村千随之站定，看向罗马尼，语气微沉：“也需要了解，本该在冬木市，六十年启动一次的大圣杯，现在到底在哪。”
罗马尼苦笑：“在……”
BB捂住了对方的嘴，语气严肃：“不、能、说、哦。”
求生欲使得罗马尼连连点头。
“……”
“说了的话，前辈绝对绝对会带着圣杯自己跑掉的。”BB眼眸微眯，直直地盯着雪村千，“是吧？”
“那这个话题略过，”雪村千应得很快，在罗马尼松了口气的情况下说出了一个让他浑身僵硬的问题，“罗曼，你的魔术回路哪来的？”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千，”慌乱全都写在表情上的罗马尼讪讪道，“我本来就……”
想起当初对方说的可以全方位检测他的身体状态的罗马尼陷入了沉默。
没有魔术回路的话，就无法吸收世界上游离的魔力并将其转化为人体能够使用的魔力，也无法将人体自身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
没有魔力的话，是无法获得圣杯赋予的令咒的。
换言之，现在御主罗马尼?阿其曼，拥有魔术回路。
“我自己做的。”罗马尼低声道，“花了一年找材料，给自己的右臂植入了魔术回路。”
“……走吧。”雪村千把头扭了回去，“不是说要去买衣服吗？”
“诶？”没被继续追究的罗马尼呆呆地眨了下眼，连忙跟上，“这边走，这边我听说新开了一家女装，啊不是，我们往这边，这边是男装。”
雪村千挑眉，随口说着以往经常唠叨的话：“不急，你悠着点。”
这一回，罗马尼竟是乖乖听话了，原本已经跑了三米远的青年站在那里，回头看来，声音里的情绪难以分辨，只是忽然笑道：“好。”
而此时已经开始思考起这家伙到底为了什么又一次蹚入这滩魔术师的浑水的雪村千，并没有询问对方竟如此回答的原因。
“唉，大型长跑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留在雪村千身边的BB嘀咕，在少年询问地看来之际，只是抱怨道，“前辈，暗恋这种事，一定只有毫无价值的社会垃圾才会做吧？”
“暗恋不好吗？”
“烂透了，尤其是那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偏偏当事人觉得自己瞒得好好的那种，真是太愚蠢了。”
“但是如果能够瞒住喜欢的人，这就算是成功暗恋了吧？”
“可那一点都没有结果诶？暗恋到最后就那个人不知道的话，不是很惨吗？”
雪村千有点茫然：“既然是暗恋，就该冲着不被发现去啊？为什么说惨？”
BB难得神情认真起来：“因为最后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的时候，就绝对会后悔啊。”
“……看来莉莉丝和贞德Alter哭得有点厉害。”也许还要加上埃列什基伽勒。
“诶嘿，BB收集了好多照片呢，”小恶魔眯起眼，看起来得意极了，“等下发给前辈看哦。”
她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又被前辈带跑了！”
“？”
“所以前辈你难道是支持暗恋派的吗？！”
“这跟支持不支持没关系吧？想怎么做，是对方自己的事啊？”雪村千轻声道，“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仅仅是自己的事吗？在不违反道德的情况下如何表达喜欢是自己的事，是否要把喜欢表达出来更是自己的事。”
“当然，最后会后悔的话，我觉得还是多考虑一下比较好。”雪村千想了下，补充道，“但是如果清楚这件事只会给对方造成困扰，又十分喜欢那个人的话，选择暗恋的话，的确会很痛苦就是了。”
比如说莉莉丝，比如说贞德Alter。
惨。
可惜他是个无情的cp党，立香玛修锁死了，无法产生任何同情。
“听上去好深刻。”BB毫无感情地如此夸道，“前辈，你是不是有实体之后被很多人暗恋啊？”
刚想否定的雪村千想起最近发生的事，陷入了沉默。
“大概？”他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如果是暗恋的话，我怎么可能清楚？”
“不直接对着你说，你就权当大家都是朋友，别的无关人倒是全看出来了。”太宰治嘲道，“我都当着面说了，你不还是不信？”
感觉膝盖中箭的雪村千语气平平无奇道：“不，你没有。”
跑到雪村千面前指着自己的太宰治怒视对方，指着自己道：“我没有？你都说那算告白了的！”
“那是那个太宰的。”雪村千摸了摸下巴，“其实没准是想当我小弟才这么说的，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太宰治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气得鼓起了包子脸。
BB笑起来，挽住雪村千的胳膊：“不愧是BB酱最爱的前辈，直男到让人恨不得吃了你呢！”
被路上的行人行以注目礼，尤其是男性的雪村千瘫着脸道：“我觉得现在他们的确恨不得吃了我。”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和那只就差没被她塞进来的手，抬头看看依旧神色无波无澜的雪村千，BB也是气鼓了脸。
他们位于中陆的南部沿海地区，现在是年初，天气已经有点冷了，但是在这里，鲜少能见到雪。
换了身黑色套头衫的雪村千出来后，五人便是回了罗马尼的居所。
是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中，难得的，平板房。
“太穷了啊罗马尼先生。”扫了眼周遭环境的太宰治感叹，“还是去酒店住吧？我的卡能用哦。”
“你没有合法签证，身份证也不一定符合规格。”
太宰治无言以对。
“所以今天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也是挺嫌弃这个地方的BB听到这个说法，不满道：“前辈，你一定是打算丢下我们自己去偷偷找东西吧？”
雪村千点头，看向有点尴尬的罗马尼：“有点事情比较在意，我得去看看。不是去找圣杯的，所以尽管放心。”
罗马尼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犹豫道：“那……早去早回？”
少年嘴角微弯：“知道了。”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固定居所，这件事对于罗马尼?阿其曼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了。
BB虽然嘴上抱怨，却还是老实地留在了这里。
尽管清楚真遇上事的话对方一定会丢下这两个人类不管，但不得不承认，雪村千还是松了口气。
随后，他回到了当初设下迷阵的地方。
“说是魔力，实际上却是灵力，”再次确认迷阵在离开时已经被他彻底毁掉了的雪村千叹了口气，“但愿不会因为当初的事招来不必要的家伙。”
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实际上和当初他曾去过的修真界极为相似，是以系统当年为了三两拨千斤，教了罗马尼一个以抽取世界中的灵力为主要能源的杀阵，这才使得他们借力打力，反客为主弄残了盖提亚。
但这东西很可能会招来一个疯子。
这个杀阵的创造者。
主神当年仅仅是把他救走，并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能在他执行任务期间便察觉到系统的存在，并不动声色地在最后离开的那一刻将他拦下，关了他一周才被主神察觉发现不对，很难说对方没法跨界找来。
雪村千嘴唇蠕动，却没有喊出任何名字。
他把额头抵在树干上，喃喃道：“我竟是怕你怕到连你的名都不敢喊了。”
凌……霄。
是的，那时候的你，已经只是凌霄了。
脑海中闪过一道身着白色短打的少年身影，雪村千靠着树坐了下来，仰头透过零星的树叶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闭眸低喃道：
“赫莱尔，我真的……”
快撑不下去了。
我没你不行啊。
可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抛弃我了。
那只是为了保护你而诞生的我，究竟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我明明，本来只用保护你的啊……
明明，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能坚强起来啊。
“零！醒醒啦！BB说你再不回来就要来找你了！”
雪村千恍惚惊醒，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希瑞尔有点不安地问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怪怪的，身体是，精神也是，真的没问题吗？”
青年揉了揉眉头：“只是所有数据都被法则尽可能地还原了，这具身体的状态越符合我当初的情况，就越不会被盖亚察觉到。”
毕竟属于他的三个身体模板里，只有雪村千夏是属于主神创造的世界中的存在。
除开这个奇怪的英灵概念是作为人类历史上记载的形象作为较大参考产生，导致他如今外貌不用遮掩都偏男性化之外，鬼族的身体素质，以及相较于鬼族的体弱多病，时常发烧，都存在着。
体温之前相较于常人处于正常范围而没被希瑞尔察觉异样的原因，不过是雪村千夏自小，正常的身体温度便偏低罢了。
所以除了对外看起来表现的是个英灵外，实际上这具身体就近似于当时的雪村千夏。生病，肚子饿，体力透支……全都存在着。
指尖触感微烫的雪村千眉眼微沉。
现在有点超了。
脑袋晕乎乎的。
直白点就是，他现在发高烧了。
似乎快要达到当时初见新选组时那种几乎要把自己烧傻的地步了。
上帝保佑，这边的药对他有用。
前提是……
就算换了身套头衫手上也依旧牢牢握住那把被人认为是cosplay用剑的雪村千侧头，嘶哑出声：“出来。”
他能从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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