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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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
“所以你的身体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啊？”少年相当郁闷地叹了口气。
“干嘛？！不准把我丢了。”希瑞尔色厉内荏道，“我很厉害的，我可以教你说话，教你写字，教你认识很多很多东西的。你明明刚刚还在跟我学呢！”
“我是想老实生活，也挺需要你的，可这里到处都要身份证明……”刚学习了基础算术以及现代世界通用语的沙哈尔翻了个白眼，“我还是觉得找个洞把我自己埋了比较方便。”
“我可以伪造证件的。”希瑞尔拍拍胸脯，“身份证户籍学历护照什么都可以帮你弄好！”
“你这么厉害？”沙哈尔讶异了。
“必须哒，我可是最棒的搭档！”小姑娘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自豪极了。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沙哈尔无语，“看你也不像是魔物，应该不吃人肉啊。”
希瑞尔眼眸微睁，影像闪烁了几下：“你，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无视吧。”少年随意地摆了摆手，立马转移了话题，“话说我这回又跑哪了？”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原本都暗了的天瞬间就亮堂了，怎么想都是跑到很远的地方了。
女孩眼中划过荧蓝色的电子流：“唔，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并不认识这两个词的少年苦恼地揉了揉脑袋：“那接着呆在这？”
“你在这里是被通缉状态。”希瑞尔老实道，“通缉就是只要你露出脸，就会有很多人来抓你的情况。”
蹲在一个建筑物天台围栏上的沙哈尔懵逼：“……为啥抓我？”
希瑞尔把一张图放了出来。
上面是个金发金眸的青年。
“我老了后的模样？”没了血之后原来脸长这样的啊，还算能看吧。
“才怪嘞，我记得他说过这大概是你二十六岁的样子。”希瑞尔翻了个白眼，把话题拉了回去，“彭格列被毁了，但是残余势力的老大XANXUS从威尔帝那里买到了你那个时候的样子，说是要逮住你然后宰了你。”
消化完这句话的沙哈尔挑眉：“我干了什么？这么遭人恨。”
“你把这个，扔到了他面前，差一点戳穿他算不算？”希瑞尔又放了张图上来，上面是一柄华贵的权杖。
“这东西还没坏啊？”认出这玩意是教廷至宝的少年咋舌，“卖了换钱多好，扔给他亏死了。不是，我怎么感觉这个我很有钱的样子？”
“你才发现？”女孩的语气里满是做作的震惊，“我统计了下零这些年赚的钱，都已经达到日本五年的GDP总值了！”
“……没听懂，但反正就是很多对吧？”沙哈尔陈恳极了，“所以我能用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然他现在不用吃东西，但是嘴馋真的是一件很难捱的事。
“……我得先给你办好身份证，然后再去办张银行卡，然后把钱转过来，你才能花。”希瑞尔郁闷了，“你想尽快拿到卡的话，就得自己去跑办事处，但是这边因为彭格列刚解散不久，所以很混乱，咱们得换个地方。”
“……好麻烦。”习惯了在艾因那里一枚徽章就能证明身份，进行购物以及获得地下格斗奖金的沙哈尔迟疑了一下，把视线移到了身后这个据希瑞尔称连她都找不到身份的家伙身上。
“喂，等会你去帮我去办证明，咱俩就算两清了。”
这个家伙是在他跟着希瑞尔学英语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的，说冒也不对，就是在他上方半米远的地方忽然出现，然后直接落到了他腿上。
一问三不知，看着又蠢，他也就让他一边呆着自己学东西了。除开不清楚自己是谁为什么忽然跑到这里外，他至少比他厉害一点，沟通能力良好，对这个时代的事物有着深刻认知，而且英语说得比他溜。
当然，再给他一天，他也行。
青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下头。
“我的脸不能用的话，希瑞尔你给他办张吧，然后把钱存他账户上。”
希瑞尔还没反对，他就先开口了。
“不行。”
“你反悔？那算了，我去底下再找个。”说罢沙哈尔就想离开。
“不是，卡很重要，里面的钱也很重要，挂着我的名字的话，我可以随时把钱转移走的，那样你就没钱能花了。”青年说得十分认真，他显然也清楚了沙哈尔不通俗世的情况，尽可能地试图给对方解释清楚。
“卡在我手上也不行？”
“认人，不认卡。”
“我拿到卡之后弄死你呢？”他说得随意极了。
青年想了想，点了点头：“只要我的身份还活着，你就能随便用。”
“你是真傻？”被当个傻子一样解释的少年挑眉问道，“还是打算下去后把我给卖了？”
“我本来就想告诉你，让我走的话，你有可能被出卖的。”青年老实道，“但我不会这么做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沙哈尔看不懂的光。
“因为我们是同类。”
少年摇摇头：“我可没你这么弱。”他一拳好像就能弄死对方。
“我是指，我们都没有根。”在看到那双金色眼睛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眼前的目标，的的确确和他一样，没有容身之所。
那种难以形容的孤独和空洞，是这个世上的生物理论上不该存在的。
只有他们，被这个世界拒绝着。
他们是同类。
“你说对了。”少年挑眉，眸色冰凉，从围栏上跳了下来，“所以我决定揍你一顿。”
揍完人神清气爽的沙哈尔挥挥手让他复原了身体，低头看着青年，眸中变幻不定。
“你做了什么？”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点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好像有点特殊能力。”因为仍旧残留在神经上的疼痛不自觉抽搐着的青年眨眨眼，“我刚才忽然知道了我最想知道的。”
他缓缓露出一个笑。
“沙哈尔，我喜欢这个名字。”
“可我只知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少年一拳砸碎了对方耳边的水泥地，碎片四溅，划破了青年的脸颊，“谁管你想做什么？”
“我很抱歉。”青年抿紧嘴，“但我真的想跟着你。”
“……会死得很惨的。”沙哈尔直起身，嘟哝道，“怎么老是让我撞见奇怪的事？这个世界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那在死之前，我能跟着你吗？”青年也跟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去把卡办了。”少年摆摆手，“在楼下那个冰淇淋小摊离开之前。”
要不是因为眼馋，他早走人了，还在这跟希瑞尔商量个鬼。
“好的！”青年刚想迈步离开，又定在那里，忐忑地问道，“我没有名字，怎么办？”
“随便取呗。”少年懒洋洋道。
“你给我取吧。”他立马接了下去。
沙哈尔瞅瞅对方那头界限分明的头发，语气天然道：“双色冰淇淋？”
“去你的啦！这才不是人名啊！”希瑞尔一脚踹过，穿透少年身体后落地，小姑娘翻了个白眼，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接受了这个名字打算离开的青年，“别搞笑了，用这名很给我丢脸的，希瑞尔才不会帮你弄这么一张愚蠢的身份证明。”
希瑞尔瞪了眼沙哈尔：“想吃冰淇淋就正经一点，取个好听点的。”
“好听点的？我觉得你刚才教我的数学有个符号名字就挺好听的。”
“……西格玛？好像也可以。”希瑞尔思考了下，“那姓呢？”
“那不是贵族才能有的东西吗？”沙哈尔歪头，感叹了下，“现在的人待遇真好。”
没等希瑞尔想好怎么回答，沙哈尔发问了：“也叫西格玛行吗？”
小姑娘跳脚：“不行！哪有人姓和名一个音的。”
“我哪知道。”沙哈尔摸摸下巴，“那彭格列行吗？”这应该能当一个姓吧，不然XANXUS？或者威尔帝？姓和名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可以。”已经弃疗的希瑞尔快刀斩乱麻，指着青年道，“你以后就叫西格玛?彭格列了，彭格列已经挂的差不多了，家产也被零卷了大半，没人会找你去继承家业的，放心吧。”
“已经开始申请了，把事项排列至第一优先级，最近的户口办事处距离这里有五公里，最近的银行也在那附近，你跑着去吧。买冰淇淋的话，你得先取钱。”
西格玛眼睛微亮，认真道：“我去去就回。”
然后沙哈尔等了半个小时，等到了西格玛被抓的消息。
什么玩意？
买个冰淇淋都能被抓？
我就说他蠢吧？
给对方取了这个姓导致他被抓的罪魁祸首表示自己相当无辜。
前脚说完不会有人抓他去继承家业后脚对方就被抓了的希瑞尔表示，很久没人敢这么挑战老娘，呸，本高级智能的权威了。
“掀了他家老巢！”
“为什么？”吃冰淇淋吃得开心的少年无语极了，“他被抓关我什么事？”
等了二十分钟就没耐心了的沙哈尔随便给自己加了层幻术遮住金眸就跑楼下和那个老婆婆协商了，沟通完的结果就是他拜托了二十个路过的小姐姐去买甜筒，对方免费给他一个。
现在他都快吃完了，那个家伙才办好卡取好钱，然后出门就被逮了。
希瑞尔努力地找了个理由出来：“……那个地方是个废弃的住宅，你要是打翻他们，咱们就有地方睡觉了。”
“我觉得睡树上……”
——“下雨天的时候，不能在树上睡觉，知道吗？”
少年仰头望了眼天色，云层积的有点厚，应该快要下雨了。
他咽下最后一点脆饼，对着老奶奶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给我指路。”
感冒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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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这个点还没被欧洲异能组织逮到，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费奥多尔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知道。
所以，他的内容，全部私设。
情报交换这个异能假定是他的，那么就该是交换了双方各自所拥有的情报范围内，对方最想知道的那个。否则这个能力不限制当事人是否知晓的话，就相当于无所不知了。
西格玛·彭格列正式上线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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