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蝇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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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只听说过僵尸拜月,从没听说过食月的,你以为这玩意是天狗啊?
“快跟我来!”唐韵加快脚步,往东南方向一阵疾奔,边跑边说,“僵尸拜月是在汲取月光精华,而食月往往代表着僵尸将要蜕变,散发出的浓厚煞气,连月光都吞噬了。其实也不是吞噬,只不过是遮蔽了月光而已。”
“蜕变?”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就是升级了吧?”
“也可以这么说,它们在汲取一定月光精华后,得到突破,就像毛僵进阶到飞尸一样。它们在蜕变的一瞬间,将会变得极其虚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快点了。”
我心说不会真的是一只毛僵级别的玩意儿,正在蜕变成飞尸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俩搞不好会变成它升级后的庆祝美餐!
往东南方奔出五十多米,出现了一个方圆十多米的开阔空地。唐韵看着腕表停下脚步,奇怪地说:“罗盘指针定格在这儿,怎么却看不到它的影子?”
难道这家伙和鬼一样会隐身?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赶紧咽下去了,不管什么僵尸,都不会隐身术的,这话说出口,我估计唐韵会狠狠踹我一脚。
唐韵拿手电来回照射,我也游目四顾,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情况。
指着这片空地说:“你看树木合围,中心地势下沉,那不是一个‘吞葬’的穴位吗?”
吞葬是坟地风水中的一种,我听妖妖讲过很多风水知识了,尤其像这样比较特殊的,记得特别清楚。
唐韵转过手电,照向空地中心,点头说:“果然是个吞葬穴,你懂得不少啊。凹穴上积满了枯叶,要不是你从风水上看出问题,还真不易发现这个情况。”
我不由一阵得意,说道:“降妖伏魔,不只是要靠蛮力的,脑子最重要!”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韵立马白我一眼说:“青花就躲在这里面,你还有心情胡说八道。它目前估计正在蜕变,闻到生气也无法停下来,这可是绝佳时机,快把包拿过来,分赃……呃……分装备!”
我把包卸下来,拉开拉链,忍不住哇地叫了声。里面装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红绳、八卦镜、桃木剑、铜钱剑、石工锥、扫把、墨斗、糯米、赤豆、枣核以及一个米筛。光是糯米和赤豆,差不多有十多斤重,难怪背包这么沉。
不过听妖妖讲过,这些东西都是僵尸克星,尤其是糯米和墨斗线,在电影里道士经常用这东西对付僵尸。
可也不用带这么多,有个两三种足够,关键还是要看施法人的能力,能力不足,带一卡车都没用。
唐韵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扬了下下巴说:“因为你是个菜鸟,所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其实无所谓,用一把桃木剑就足够了。”说着弯腰从包里抽出桃木剑。
好吧,哥们还的确是个菜鸟,当下往口袋里装了不少糯米,拿出石工锥,又拿出红绳和八卦镜,感觉这就可以了。
唐韵见我准备好了,轻轻点下头,快步走到“吞葬”穴边,左手捏个雷诀。我一怔,怎么还是敕雷御剑,你不会就会这一招吧?
唐韵蹲下来用桃木剑拨开坑穴上的枯叶,只拨开不到半尺后,突然就察觉出一股浓烈的寒意扑面而来。与此同时,腐烂的枯叶里露出一只干瘪的黑手,每个指甲差不多都有五寸多长,全都十分的尖利!
我们没猜错,这肯定就是那只青花。我心头一紧,刚要走到坑边,只见坑里的枯叶哗啦啦的飞扬而起,打在唐韵的脸上,痛的这妞儿呻吟一声,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紧跟着,一条臃肿的黑影从坑里挺直立起,然后不见双腿打弯,嗖地一下窜上坑沿。正好落在唐韵面前,伸出两只尖利的爪子,抓向她的脑门。
唐韵一个扭身躲过,挺剑刺向对方额头。在这同时,她手里的灯光刚好照到僵尸身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它的样子。
我顿时就倒吸口凉气,全身血液为之冻僵!
这玩意全身皮肤干瘪漆黑,就像枯死的树皮,两只眼珠也就显得非常暴突,就像两颗眼球挂在脸上,放射出骇人的蓝光。丫的头也是秃的,只有稀稀落落几缕残破的枯发,身上没穿衣服,由于皮包骨,四肢干瘦如柴,如同四根火柴棍似的,而偏偏肚子却很大,高高隆起,鼓的像个大皮球。
这副狰狞诡异的模样,在雪白明亮的灯光里,说不出的恐怖瘆人。这哪跟青花挨得上边,这简直就是臭水沟里的一只死老鼠!
眼看桃木剑刺到它的眉心,死老鼠爪子一挥,便将桃木剑给打飞了。这下力气出奇的大,唐韵站立不定,向后连退七八步,被我推出后背才站稳了。
但死老鼠也被桃木剑打的皮开肉绽,露出森然白骨,痛的一咧嘴,露出几颗尖利的獠牙,看上去非常的凶恶。
唐韵瞪大一对眼珠,惊讶万分地说道:“这是不能收藏的品种,这是蝇尸!”
“蝇尸?”我心说这跟苍蝇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的?”人家鉴定专家都鉴定不出什么东西,你难道比他们还厉害?
这时死老鼠龇牙咧嘴,挥舞着两只干瘪的爪子,发出嗬嗬闷吼声。它也没上来动手的意思,倒像是想把我们赶走。
唐韵弯腰从包里抓出一把糯米,同时拿出墨斗线说:“我在茅山学院的课堂上,专门学过这种稀有僵尸的研究课程……”
“茅山学院?”我不禁懵逼,你说这世界无奇不有我信,有稀有僵尸我也信,可茅山学院让我怎么信?哪有这种学院啊,你在逗我的吧?
唐韵这时顾不上再说下去,拖着红绳,沿“吞葬坑”快步绕了一周,最后跑回原地,与之前绳头相接,形成一个红绳圈,把死老鼠围在里面。而僵尸目不见物,死老鼠只是转动脑袋,用鼻子不住嗅着她的气味。
它虽然站在那儿没动,但它鼓胀的肚皮,不停地跳动着,时而急促,时而舒缓。跳动急促时,死老鼠那张树皮脸上便会涌现出痛苦的神色。我不由起疑,它站在那儿不动,这不应该是僵尸的风格,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呃,我又异想天开了,但我还是觉得,它不主动出击,绝对与肚子有关。
果然,只听唐韵说:“它快要生产了,不敢剧烈活动,快来帮我一把,用墨斗线先把它逼进坑里,然后再用地火烧死它!”
我去,僵尸生孩子,你怎么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