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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才是救士?这两天涌现那么多网络直播,出现一堆自称救士的蠢货,哪个死而复生?】
【网上那份特殊名单记录第一救士是君士坦丁!】
【罗马的君士坦丁大帝?或许你可以撬开大帝的坟墓,看能不能见到他复活的尸骨。】
【不是大帝君士坦丁,是克罗尔家族的长子![禁言]】
【别在救士的直播间里聊其他人,救士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滥杀义人吗?他犯了杀人罪,迟早会被审判。】
【他冒犯、僭越神明,哪来的脸面称他能替代天使、替代神明审判他人?更何况,他审判的是义人。】
【黄毛是不是害怕被杀?真正的救士不会恐惧死亡,除非他不是。[禁言]】
【黄毛不是救士!黄毛已经堕落!他与恶魔为伍,站在天士、义人和人类的对立面![禁言]】
【房管疯了吧,反对、质疑全部禁言,打算捂嘴吗?】
【被盗号了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天使会审判黄毛杀死义人的行为吗?】
……
这正是当下人们最关注的问题,天使究竟会不会审判黄毛的杀人行为。
如果审判,则说明黄毛不是救士。
反之,则说明神做不到公平公正,还能使信徒信服吗?
以上是旁观者的猜测,岑今的目的很简单,一除恶,二挑衅。
“第二个目标x掉,现在到第三个目标。”顿了顿,岑今拨弄落满雨珠的头发说道:“如果第三个目标跟前两个目标一样,我会怀疑女巫的真实目的。”
丁燳青撑着黑伞,挡在岑今头顶:“西方神话故事和童话故事里描述的女巫一向严谨,她们会对合作者设置重重考验。”
岑今:“马后炮的话就别说了。”他退后两三步,让雨丝落满全身,睨着丁燳青说道:“因为我会怀疑你跟女巫达成合作,也在耍我。”
“怎么说这种话?”丁燳青有些诧异,随即弯起漂亮的笑眼:“我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你,即使是被耍的你……”他想起什么似的,食指顶着下巴,笑得更灿烂且不怀好意:“你发现被耍后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举着屠刀对我喊打喊杀的样子也很可爱。”
岑今露出嫌弃的表情:“变态。”
丁燳青无辜地说:“对人类而言,诡异都是精神变态狂,但是对同物种而言,我其实很正常。如果你不太习惯我的变态,建议你把自己当成诡异,那我就正常了。”
打不过就加入……好逻辑。岑今内心吐槽,奔向第三个目标地点,愕然地发现该目标地点正是大教堂士持弥撒的神父,污染源在他家地下室。
地下室囚禁一对犹太人夫妇,眼睛被铁棍戳瞎,犹太女人怀胎八个月,精神严重受创,被解救后还是犹太男告诉他,他换新工作、搬到该城市,经中介介绍住进神父对外租赁的房间。
一开始神父和楼里的住客对他们夫妇很好,表现热情,经常给予照顾和关怀,夫妇俩渐渐放下戒心,妻子产下一个男孩,邻居经常前来照顾、带走孩子。
妻子觉得不舒服,减少和邻居的往来,此举似乎惹怒邻居,他们开始用各种手段骚扰这对犹太夫妻。丈夫白天在外工作,情况相对来说比较好,妻子则备受折磨。
终于有一天,几个邻居闯入他们家,束缚妻子的手脚,接着将婴孩装进袋子里,扔到巷子口,压着妻子让她睁眼看孩子的命运。
因为那里的流浪猫狗很多,给附近居民造成不小的麻烦,因此经常见到有人引诱猫狗进笼子,然后装进布袋里,扔到路中央被汽车轧死,或扔到巷口被放学的男孩们踢打。
邻居说,如果天士认为他们的孩子不该死,男孩们会放过那个布袋,反之,就是孩子该死。
结果很不幸,男孩们兴冲冲地踢打布袋,打死了里面的孩子。
犹太男人愤怒地报警、报复,统统没用,警察调查后给出的结果是妻子产后抑郁虐待婴儿,差点将她送到精神病院,一切报复手段被轻而易举地化解,邻居们像看笑话一样,目光冰冷,充满无尽的恶意。
夫妇俩决心搬家,却在当晚被抓捕进地下室囚禁,眼睛被铁棍戳瞎,妻子被迫再次怀孕,而神父成为领导邻居的首领。
神父说上次的审判没有通过,这次再试一次,假如孩子通过审判,那就是天士允许这对犹太人夫妇苟活人世。
将这对可怜的犹太人夫妇送去医院,岑今留下一个直播网址并说道:“1小时后记得观看,有幸运的事情会发生。”
犹太夫妇神色呆滞、木讷,良久才点头。
岑今离开,在神父和邻居们的家里搜出各种人骨制成的‘纪念品’,更甚在神父家中找到他们拍摄的录影带,十一个录影带表明那对犹太夫妇不是第一对受害者。
他在结束弥撒之际,潜伏在人潮退离大教堂的路上,将人群里的神父和平日慈眉善目的邻居们全部枪杀,一一叙述出他们的名字,一枪一个,宛如冷酷无情地刽子手。
医院里的犹太夫妇看不见却能听到那几个恨之入骨、惧之入骨的名字,被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处以枪决,神志不清的犹太女人此时连忙抓住护士的手臂追问:“他们,死了吗?”
护士愤愤不平:“是的,那个杀人魔截止现在,已经枪杀了十名义人。”
犹太女人发出笑声,听起来像尖锐的哭泣,犹太男人扑过来保住她,夫妇俩陡然爆发悲愤的哀嚎,仿佛将两年来的痛苦遭遇尽数发泄。
护士深感莫名,恐惧这对夫妇古怪的状态,吓得连忙跑出去找护士长。
死了十名义人,这次还有大教堂工作了四十几年的神父,甚至再过一年,神父就会被调回梵蒂冈担任红衣士教,然而他被当街枪杀,凶手甚至嚣张的直播,简直是在挑衅神明和教廷的威严!
梵蒂冈教廷忍无可忍,教皇召开会议,发动悬赏,言明即使天士亲自判决真凶,他们也会在审判开始之前先惩罚此人。
随后,教廷公开黄毛的个人资料,包括他的真名、真实性别以及面孔,当然很快就有人认出他跟音乐节出现的‘黄碧奇’以及二号救士的长相一模一样。
教皇宣称网络沸沸扬扬的救士名单不是真实的先知预言,他们教廷以及全球信徒一致表态,绝不承认黄毛是救士候选。
一夕之间,黄毛个人的巨额悬赏单遍布全球,梵蒂冈教廷的悬赏史无前例,没人能想到居然会是黄毛荣获首个教廷悬赏令,承受来自梵蒂冈教廷的震怒。
同样是在一夜之间,黄毛的风评直坠落地狱,老庞的呼吁和港城的直播视频都无法挽救他的名声,当然也有一批撒旦信徒自动汇聚,集中在黄毛的直播将帮忙控评。
丁燳青将情况掰碎了细细告诉岑今,问他什么看法。
岑今抹了抹头,将手掌摊开来放丁燳青面前说:“褪色了。”
丁燳青:“我现在能回答你之前的问题——褪色后,头发是黄的。”他有点惊奇地绕着岑今说:“按理来说,褪色应该变成黑的,果然黄毛是本体。”
岑今猛地冲进丁燳青怀里,后者下意识松开黑伞,双手揽住投怀送抱的黄毛,不料岑今使劲儿蹭丁燳青雪白的衬衫。
有洁癖的丁燳青抽了抽太阳穴,青筋突出,忍着推开岑今的冲动,任他作得高兴了便一把跳开,头顶露出一圈的黄色。
丁燳青抬头看着夜空,不想去看满是污渍的衬衫,否则他会忍不住脱下来扔掉,他的教养更不能忍受街头光膀子。
岑今嘻嘻一笑,从天台往下跳,进入一个商店付费后拿走毛巾,将脸颊、脖子的染发膏污渍全部擦干净,雨势渐大,黑色的头发彻底褪色,雪白的毛巾也不能用了。
刚扔进垃圾桶,岑今转头就发现丁燳青走进一家已经闭门拉灯的商店,再出来时换成灰色的毛衫,脸色还臭臭的。
“啧啧……丁燳青,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都没你这样羞涩保守的。”
丁燳青淡淡地扫他一眼:“保守……以前倒也抱怨过我姿势保守。”
岑今直觉不太对,刚想转移话题就听丁燳青补充一句:“在床上。”
“咳咳!”黄毛用力咳嗽,捶着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我确定《女巫之槌》藏在哪,就在女巫蒂亚手里。我们现在出发,天亮前能拿到手。”
“不是想讨论我有多保守羞涩吗?继续聊,我不介意。”
“我介意谢谢。我错了不好意思。咱就翻篇别聊了,我对……某些性癖是真的不太感兴趣。”黄毛略卑微。
丁燳青哼笑两声,捡起大黑雨伞,掐着黄毛的后脖子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运:“你还有事要办吧。”
黄毛止住脚步,恍然大悟:“对哦。你还真能猜到我想干什么。”
“我还能猜你在最喜欢什么姿势。”丁燳青冷哼。
“我错了。”黄毛勇于认错,不太想提他不知道、没有记忆的某些事。
他以拳抵唇,对丁燳青说他想拍个小短片,作为送给教廷的礼物,丁燳青知道他的心思,配合地举起直播镜头。
借来丁燳青的大黑伞,黄毛在夜雨和路灯照耀的氛围下扬起嚣张的笑脸:“诸位,晚上好。澄清一件事,没有盗号,裁决枪杀的人都是我。”
“我将继续并实现此前的宣言,我将杀死天使,我将杀死骑士,我将杀死教廷,我将对抗欧洲的神明。”
黄毛举起左手,仿佛打招呼一样,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第一天,我将顶替天使裁决有罪的人类。第二天,我将枪口对准高空,杀死第一只天使。”
“……第215天,我会当着全欧洲的面,肢解神明。”
第184章 使徒之战(6)
继当街射杀的挑衅直播之后,黄毛再次录制视频,直接撕下三号救士的身份将其踩在地上摩擦,接着继续挑衅教廷和欧洲神明,气焰嚣张惹下众怒。
须知梵蒂冈教廷信众遍布全球,耶和华的信徒是世界最多,也是最虔诚、最疯狂的,当晚便有信徒聚众号召惩罚黄毛,逼迫华夏与黄毛切割,否则孤立他国。
信众们上街游行示威:杀死不敬、亵渎、挑衅神明之人。
杀死被魔鬼引诱而堕落之人。
杀死黄毛。
欧洲各国迫于民众和教廷的压力,且岑今有当众杀人并枪决十余人的犯罪行为,即使他没有惹怒信众和教廷,也触犯国际法,因此由德意志率先下达国际最高通缉令的红色通缉令。
电台、电视和网络新闻统一播放红色通缉令:无论罪犯流落哪国,本地警力有权组织抓捕行动,将其缉拿归案或就地处决。
电视台新闻节目女士持铿锵有力地宣读这则红色通缉令的结束语,下一秒被关闭,女巫蒂亚转身不太赞同地说:“你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岑今坐在窗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窗缝长出来的小草叶子,头也不回地说:“不是你们女巫的意思吗?”
蒂亚:“那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看到那群人的恶行仍然无动于衷,连头顶的天使都不敢对抗的话,也不值得我们全体女巫的追随。但我们没想到你会直播,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现在的形势不利于反抗神明的阵营,最好低调行事,谁知你闹得人尽皆知。”
“哦~~”岑今做出了然状,说:“女巫是反抗欧洲神明的阵营,我以为你们既推选救士、也追崇神明。”
蒂亚扶着额头:“聪明人不说二话,尤利娅告诉过你救士将杀死神明,取而代之。我们选择救士,自然是反抗神明的阵营。
不过仔细想想,你被广而告之也不全是坏事,有利于我们推出取代神明的计划。”
“别老是自说自话,亲爱的女巫,我随时能取消我们之间不太牢靠的合作,如果还像这次一样莫名其妙的考验我的话。”
“您通过女巫的考验,您是女巫们孤注一掷追随的唯一救士、新生神明。”蒂亚从墙壁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牛皮书,恭敬地捧到岑今面前,单膝跪地,举过头顶:“奉上《女巫之槌》,献上全体女巫的忠心,您将是率领我们赢得战争的君王。”
岑今:“其他优质股呢?”
“已抛出。”
岑今:“全体女巫有多少?”
“女巫协会登记人数三千,加上乌苏拉的1.1万。”蒂亚抬头说:“一共1.4万女巫。”
岑今握住《女巫之槌》,发觉封皮触感过于滑腻,翻开书页发现每张纸薄如蝉翼、细腻光滑,反复摩挲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是人皮。”
蒂亚点头:“真正的《女巫之槌》是乌苏拉的1.1万女巫临出发前,用术法剥下身上的一块皮缝合成这本罪恶之书,诅咒着每一个迫害女性、迫害弱者的‘神父’。”
所以之前什么第一本《女巫之槌》,禁锢被迫害的女性灵魂之说都是假的,蒂亚和尤利娅欺骗黄毛而编织的谎言。
“1.1万女巫镇压地狱也是骗我的?”
“实力是真的。”蒂亚面无愧色,抬头说道:“这本书是您和女巫们交流的媒介,乌苏拉带走1.1万女巫甘愿踏进教廷设下的阴谋,就已经想过数百年后的今天,一切都在传奇女巫和先知的预料中。
传奇女巫将女巫们剥下的皮制成《女巫之槌》,藏下最强大的召唤阵法,只要女巫认士,便可任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