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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又休整了一天,我跟胡子直接坐飞机飞到了北京,打车去西直门快餐店的路上,胡子给我买了根拐棍,说我这小关爷一瘸一拐的,不好看,有根拐棍,气质上就不同了,一下子从小混混变成了大佬,我暗自好笑,胡子这撑场面的能力还是有的。
为了给我充当保镖,胡子还特意去买了身西服,戴上墨镜,挺像那么回事。
到了二叔的快餐店,我们打算进去先吃饭,观察一下形势,谁知一进去我就感到很意外,店里的服务员竟然全换人了,没有一个认识我的。
吃完饭我跟胡子绕到旁边的写字楼,到了夹层的走廊,发现铁门竟然上了锁,我心说搞什么鬼,难道树倒猢狲散了?二叔走后,就没人来这里打理一下?
胡子啧地一声就道:“给铁砂嘴打电话吧,让他过来开门,你二叔走了,可那屋子里的宝贝理应归你,不能便宜那帮孙子。”
我嗯了一声,给铁砂嘴拨了电话,我倒不是惦记二叔屋子里的那些宝贝,只是这变化让我有些不是滋味,想好好问问铁砂嘴。
铁砂嘴接过电话,听我来了北京非常惊讶,说马上赶过来。他的态度我不难理解,本来开始我就对东北虎的事情从没过问过,这下子突然造访,难免对方不惊讶。
半个小时以后,铁砂嘴和招财猫同时出现在了我面前,两个人见面竟然连招呼也不打,铁砂嘴就去开门,招财猫在我印象里总是笑嘻嘻的特别和善,可如今一言不发,胡子也觉着纳闷。
进了二叔的屋子,里面打扫得非常干净,看来他们还是没做得太过分。
我们坐了下来,招财猫去沏茶,我看着这一套套古董家具,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喝了一会茶,铁砂嘴终于开口了,他问:“小关爷是缺钱了,还是过来叙旧的?”
我一听就有些上火,在你们印象里,我就没个正事吗?但是我有事求人,也不好发火,只能赔笑道:“都不是,我是来请二位叔帮忙,夹一次喇叭。”
本以为铁砂嘴会询问我为什么要夹喇叭,为此我在飞机上编了一套说辞,没想到他吭也没吭一声,就对招财猫道:“你去‘都一处’安排一桌酒席,然后给那几个老盘子打个电话,就说小关爷来了,请几位叔叔吃个便饭。”
招财猫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这时铁砂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算了,电话我来打吧,你去安排酒席吧。”
看着招财猫走了,我突然觉得这气氛也太差劲了,立即就去看铁砂嘴,刚要问怎么回事,你们看上去不对头啊。
铁砂嘴却先说话了:“小关爷,有些事情我得提前交代一下,不然晚上赴宴你会不适应。关爷走了快半年了,整个东北虎的人,就算都是傻子,也猜出关爷出事情了。老佛爷出事之后,本来没人捣乱,外面平静了很多,但是京城里,跟着关爷起家的几个老盘子,却越来越不像话。这些人开始一个个的不交账上来,我派伙计去催,催急了,伙计不是挨揍就是挨骂,时间久了连伙计都不敢去了。我跟小猫亲自去交账,开始老盘子们还客客气气地说关爷不在,行情不景气,交不上帐,后来再登门,人家根本就闭门不见了。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老盘子们开始跳过总盘,自己支锅烧菜了,这是要自立门户,所以......”说着,叹了口气,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继续道:“所以,你的事情有些难办。今时不同往昔了,不知道你小关爷的面子他们能不能给。我能做的,只能办一桌席,他们要是能来,或许很多事情都能商量,你要夹喇叭,得看你的肉肥不肥,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跟关爷差不多,都是赔本儿买卖,恐怕那些孙子不配合,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你得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