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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和阿邦也被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争吵。“得,咱也别挣了,下面的已经忍不住自己上来了,乖乖,好像这哥们儿比较二师兄了一点儿!”胡子说着,就打算伸手把水里的东西拽上来。
阿邦忙拦住胡子:“爷,那他娘的分明是个死尸,泡臃肿了,太晦气,我看您还是悠着点,别碰了吧。”
我一看原来是具死尸,心头稍定,但不禁又升起一丝担心:“不好,难道是二叔的人又出事了?”
胡子还是相当注重行动力的,不像我在这儿光知道问却不动弹,只见他“呸呸”地往手上吐了两口,撸起袖子就把那死尸拖上了岸,在拖动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具死尸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死尸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整个浮肿的感觉像将要爆炸的皮球一样,眼珠子都鼓了出来,眼睛里全部都是眼白,特别恐怖。死尸的脸惨白而扭曲,嘴张得特别大,死的时候似乎极度痛苦。
阿邦捂着鼻子就道:“老板,这哥们儿都烂成这副德行了,怎么可能是你二叔的人呢?你二叔才进去多长时间啊,就算有人死了,也不至于烂成这熊样吧?”
阿邦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对呀,我靠!想着,我又发现,这死尸身上穿的,跟二叔的队伍里穿的不是一种衣服,而是一种相当老旧的潜水服,胶含量特别高,虽然穿着不舒服但是很难被腐蚀,现在摸上去,还发现那潜水衣上面竟然已经挂了一层浅绿色的菌类!
看到这些,我一下子有点儿懵了,大叫胡子:“咱们丫的是不是见鬼啦?这家伙好像都死了十几年了。”
胡子靠了一声:“奶奶个熊,不是见鬼,是见着刘谦了,大变活尸!”说着,戳了死尸肚子一下,然后就看死尸张大的嘴里涌出一股子腥臭无比的黑水。
“哎?”胡子突然又按了一下死尸的肚子,紧接着又是一口黑水涌出,阿邦叫着连连躲开:“我说爷,您这什么癖好啊?”
“就是,我擦,你丫幼儿园没毕业吧?”我也不耐烦地退开。胡子嘿地一声:“幼儿园在老子这儿那算高学历了,爷手里只有个胎教结业证书,啧啧,肚子里全是坏水。”
“你什么意思?”我听胡子似乎话里有话,忙凑了上去,就看胡子指着尸体鼓鼓的肚子道:“这尸体不光是衣服上有问题,他这肚子里,似乎还有东西。”
阿邦也凑了过来道:“不是吧?你意思这是个怀孕的女尸?爷,这您都看得出来?”
胡子挠挠下巴,拔出匕首一边去挑死尸的潜水服一边叫我们帮忙,检查尸体有没有致命伤。
我和阿邦忍着巨臭,粗略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几处要害,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创口,不过也不敢确定,因为尸体的皮肉已经被水泡的几乎全部翻了出来,即便是有致命的创口,也看不出来了。
这时胡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咦了一下,道:“不对,你们没发现尸体身上缺点儿什么?”
阿邦又仔细看了一下:“皮肤褶皱,缺巴黎欧莱雅!”
“巴你个xx”胡子骂道:“狗日的,你思维跑得比小沈阳的裤子都偏。”然后看着我道:“关心,这尸体身上没有水肺,我估计他是溺水死的。”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他怎么死的不重要,我关心的是,这具尸体怎么会穿着一二十年前的潜水服,但是他的腐烂程度,似乎在这种气候条件下,他死了还不到一个星期,这太邪门儿了。如果他是我二叔的伙计,你猜这会不会是我二叔抛的一个烟幕弹?”
胡子啧了一声:“未必,你二叔就算肯为了阻止你下地而牺牲一个伙计,也没办法搞到一件十几年的潜水服不是?这个人,我看就是十几年前进来的,然后在里面溺水而亡,从他没有水肺来看,这哥们儿说不定还是被同伙暗算的。”说话见,胡子已经用匕首划开了尸体的肚子,随着阿邦妈呀的一声惊叫,一下子就看到胡子从尸体的肚子里,拉出来一大团黑乎乎长满黑毛的东西。
胡子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恶心够呛,一甩手将黑乎乎的东西甩出去老远。拿东西落地之后,噗地一声炸开了花,忽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就看那黑乎乎的粘稠物里,嗖地一下窜出一个暗红色的小猫一样的东西,直扑阿邦面门。
阿邦措手不及,慌忙伸手捂住脸,嗷的一声惨叫,那暗红色东西在他手头一闪,瞬间把阿邦的手背抓开了一条大口子。
暗红色东西速度十分迅捷,在阿邦身上一个抖身,直接又扑向了胡子,要说还是胡子反应够快,下手够黑,竟然连躲都不躲,直接把匕首往嘴边一横,那红色的小东西本来是直往胡子嘴里扑的,这一来直接装到了匕首,只听它发出一声诡异的尖叫,逃跑已然不及,迅速被胡子一匕首定在地上。
胡子骂了一句,忙转头问阿邦:“你没事情吧?”
阿邦呲牙咧嘴地捂着手背:“没事情,他妈的,这什么怪物?”
我定眼去看,也不禁纳闷儿。那小东西确实是个怪物,长得像极了刚出生不久的小猫,但是浑身光秃秃的一点儿毛都没有,透明的皮肤下面,密密麻麻的血管和跳动的心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齐长的尾巴如同蛔虫一样,面部长着人类畸形的五官,诡异异常。
“爷,这该不是换太子的那只狸猫吧?感情真有这玩意儿?”阿邦啧啧称其地蹲下来看,就看那东西生命力十分顽强,身负重伤依然想挣扎着逃脱,尤其是它那双鼓出来的没有眼皮的怪眼,无比怨毒地看着阿邦,一呲牙露出满口尖利的倒齿。
阿邦被看得不自在,骂骂咧咧地就想一脚踩死它,这时胡子突然拦住阿邦,脸色微变:“别弄死它,找个结识点儿的袋子把它装起来,有大用。”
“这什么东西?”我道:“有什么用?”
阿邦也是半信半疑:“是啊,爷,这玩意这么凶,留着恐怕有后患。”
胡子“no”了一声:“弄死它才后患无穷呢,这玩意儿活着不要紧,一死可就邪乎了,凭咱哥仨的道行,都得把命撂在这,具体留着它有什么用,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