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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昭茫然地摇头:在瞬息间,他看到了自己成了太傅,满朝官员都向他祝贺……但那肯定是错觉!

苏婉娘微笑了,可马上低了头,她在那片刻瞥见自己抱着个咧嘴笑的婴儿。

严氏大声说:“我看到了!旌旗遍山,满眼全是北戎的兵马!不行!我们真不能再耽搁了!我要马上走!”

四皇子脸色发白,皱着眉问道:“看到的,就是真的吗?”

沈汶打了个打哈欠,摇头说:“你看见了?也不见得……有些是可以改变的……可我并不知道什么能改,什么不能改……”

四皇子点头:“那么还是可以去改变的。”

张允铮紧蹙眉头,他见到镇北侯府门挂满白幡,苏婉娘满脸泪水地对他说:“她去了。”他知道她说的是沈汶……只觉心中格外别扭,听到了四皇子的话,他激烈地说道:“不喜欢的当然要改变,肯定能改的!”

大家都以为他们在说严氏所讲的未来,严氏架着沈汶:“走,你去睡觉!”

沈汶耍赖:“我还想接着喝呢!天黑了吗?”

严氏说:“黑了!早黑了!”

苏婉娘架了沈汶另一边胳膊:“走吧小姐。”

沈汶哼唧着:“那睡醒了我还能再喝吗?”

严氏说:“能!你能喝很多醋!”

张允铮被那个情景乱了心,竟然没法骂沈汶了,起身默默地看着苏婉娘和严氏拖着沈汶出去了。

季文昭跟着她们出了门,吩咐仆人们带她们去客房。他回身见张允铮也到了门边,阻拦道:“来,咱们几个再聊聊,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

☆、联盟

? 张允铮有些不情愿地与季文昭回到桌边坐了,季文昭平整了下思绪,才说道:“你们既然和她出来了,肯定是听她的。”

张允铮负隅顽抗地说:“什么听她的?是听她师傅的!”

季文昭笑起来说:“你不用一个劲儿替她开脱。她若真的是出了生死劫的那个人,方才那番做作大半是借酒撒疯,想提点我。”

张允铮对季文昭翻眼睛:“你是谁呀?!她为何要提点你?!”他不知道季文昭前世的背景,自然没有把季文昭当回事。

季文昭呵呵一笑:“我可非凡夫俗子,若论心智,举国上下能胜我的人应该不多。”

张允铮做怪脸:“你真不谦虚!”

四皇子忙说:“季国手确是才智卓绝的人,镇北侯府幕后之人曾经使计不让他投向太子。”

季文昭看四皇子:“你怎么知道?!”

四皇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看了你的棋风,就知你不是个心怀狭窄之人,不会因为解不开那个生死劫而吐血的。”

季文昭笑得牙都露出来了,对四皇子抱拳道:“君可算知我之人!”

四皇子忙回礼:“我对君之才华锐气极为佩服……”

张允铮撇嘴:“佩服他干吗?想投太子?这叫什么才智卓绝?白痴还差不多!”

季文昭哈哈笑起来,接着又叹息了一下说:“骂得好!那时我的确是起错了意,若是真走了那一步,现在大概活不成了。”

张允铮哼道:“你倒是明白。”

四皇子怕季文昭尴尬,安慰道:“也不见得……”

季文昭苦笑着对四皇子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太子劫了四皇子外家的粮食给北戎送去,我定是不会同意的。太子是个逆我者亡的人,我的下场不会比苏长廷好多少。”

四皇子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给北戎送的?!我还以为他就是欺负人。我一直在……乡下,没听说……”

季文昭冷笑:“恩师得到消息,边关沈家军从四公主的嫁妆里,截下了三十万斤粮食。这边四皇子跪求守陵,后来查出是其外家蒋家粮仓被洗空,失了二十多万斤粮谷。敢抢一个皇子外家的人会是谁?你说这粮食去哪里了?”

四皇子怒了:“竟然如此无耻!我要是早知道……”他停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季文昭叹气道:“可惜四皇子残废了,他敢去皇帝面前闹得那么大,让皇帝自己去查出缘由,与太子生隙,也是个有谋之人,不知道他是否有意皇位……”

四皇子断然道:“他不想!”

季文昭奇怪地问四皇子:“你怎么知道?”

四皇子说:“我认识他……和他下过棋。他是个残废,根本不想当皇帝!”

季文昭也点头:“聪明人若是能过好生活,何苦为帝?一生都不自在。要是按照那个沈二小姐说的,人真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待的话,为帝者一个错误,就是多少条人命!死后要尝受多少人的痛苦!官位越高,责任越大,日后越损修为,真是可怕。”

四皇子连连点头,季文昭说:“现在的关键,是挽救国运,抵御北戎。不知道那位沈二小姐有何妙计?”他眼含深意地看张允铮。

张允铮还不死心:“得问她的师傅!”

季文昭对张允铮摇头:“她能说出那些话,就是对在座之人都放心,你怎么不放心我?”

四皇子不相信地说:“不会是她吧?她那么年轻,我也觉得她该有个师傅……”

季文昭想了想:“应该是她!就是因为太不可能了!”

张允铮咬着牙说:“自作聪明!”

季文昭笑着看张允铮:“你这么拼命维护她,必然是知道她的底细!”

张允铮紧闭了嘴,不说话了。

四皇子还是不解:“怎么‘太不可能’,反而就是她?”

季文昭对四皇子说:“如果不是今天见了,我还想不起以前的事。这位沈二小姐可是大大地有名,许久以前,就因愚蠢少学而坏了名声,接着与大皇子,就是后来的太子交锋,让皇后出丑,四公主破了相……”

四皇子说:“她那时才多大?难道不是受人指使?”

季文昭说:“若是受人指使,受指使的就必须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会完美演绎指使者的意图,否则就会弄巧成拙。假如你是指使者,可会选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行事?哪怕她很伶俐,但她毕竟只是个孩童,这其中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四皇子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若真的是她那也太可怕了,那么小的岁数……”

季文昭却趁机又给自己吹嘘了一下:“天资聪颖也是可能的,我六七岁的时候就自觉比成人都聪明了……”

张允铮翻白眼:“自吹自擂!”

季文昭看张允铮:“沈二小姐是镇北侯府的人,镇北侯是朝中第一武将,必深受皇上忌惮,加上太子不容,府中定然有诸多眼线。若是沈二小姐和那位严大舅想出府,还去边关,这得做多少准备?人马钱粮,哪一样容易?她们要是寻找府中的人帮助那可是自寻死路。现在她们能成此行,必然是借助了府外人士的协助。我来看看,京城里,有哪家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富,来帮着沈二小姐达成目的呢?”

张允铮看天,表示不回答。

季文昭对着张允铮嘿笑起来:“只有一家!年关时,京城平远侯受刺重伤却沉默不究,这是什么意思?是皇上在敲打平远侯!可这一敲打,可就把平远侯敲到了镇北侯府那边去了……所以,你是平远侯府的!而且,不管你在外的身份是什么,你必是平远侯至亲至近之人!否则此事关乎重大,他岂可相托亲情不厚者?”

四皇子见季文昭都不知道背景,就推敲得八...九不离十,十分敬佩地说:“君真是洞察世事之人哪。”

季文昭笑着说:“哪里哪里,不过是人之常情!他说了他姓张。”

张允铮嗤之以鼻:“这么简单的事,谁想不到?我不该说我姓张才对!”

季文昭说:“人之姓氏承于祖先,平常人是不会轻易改的,你顶多用母家之李姓。”

四皇子听了心跳了一下,唯恐季文昭从他自称是蒋公子推出他是四皇子来,忙低头喝了口酒。其实季文昭总记着四皇子是个残废,压根没把腿脚正常的蒋公子往四皇子身上靠。他只以为这位蒋公子自称与四皇子相识,该是四皇子外戚蒋家的一个亲戚。

张允铮说道:“你既然要和我们一起走,就莫要告诉他人。”

季文昭又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对张允铮说:“正相反!今夜我就要去与恩师相谈!”

张允铮瞪眼道:“为何?!你要坏我们的事?!”

季文昭居高临下地对张允铮说:“什么叫你们的事?这是国家大事!如果没有几年前的连环计,让我查出苏长廷因清白而被诬陷虐杀,改了投靠之意,今天那些话,我也许听不进去。这几年我冷眼看着太子所为,真是后怕!可见当初,沈二小姐早知了太子的心性。她现在说北戎将大举进犯,我岂能不信!”

四皇子也在酒意中点头:“我朝连年旱灾,北戎也同样少雨,本来就是该南犯掠抢的时候。更何况,吐谷可汗是北方几百年来最强悍的霸主,若起了吞噬我南朝之心,毫不奇怪。”

张允铮不屑:“你们早干嘛去了?她若不说,也没见你们担心。”

季文昭手抚桌案叹气:“她也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三皇子一直在朝上疾呼,可惜没有几个人支持他。皇上不喜兵伐,只想守成。太子近年来,以精简官员之名,铲除异己,扶持党羽,整个朝堂不忧外患,反纠缠内斗,乌烟瘴气。北戎若真的起重兵来犯,我朝凶多吉少矣!我要去告知我的恩师,国家衰亡在即,吾等不能坐视不管了!若是朝庭能马上调集物资晓谕民众……”

张允铮打断:“你就别总指望什么朝庭了!最大的内奸就在那里站着呢!”

季文昭以指轻敲桌面:“现在的情形,就是纠集起我恩师门下,也无法与太子抗衡。”

张允铮啧声:“这时跑到朝堂上吵架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让人筹集些粮食,给边关送去。”

季文昭思索着:“我们所能做的,可远不止这些……”

张允铮说:“不管你要如何说辞,不能泄露我们的身份!”

季文昭点头说:“她救了我的命,我岂会恩将仇报?定会严守秘密的。我与你们一起去边关,就是为了看看我能干些什么。”

四皇子又星星眼地说:“季国手有精忠报国之心……”

季文昭摇手:“别说什么国手了,那只是棋盘上的厮杀。真的到战场上,才能看出谁是高手,谁能掌握主动。蒋公子是我知己,就叫我修明吧。”

四皇子知道季文昭字修明,互称字号是一种尊敬,这时应该把自己的字告诉对方,可四皇子还没有取字,忙说:“在下尚未弱冠,还是称我蒋公子就是了。”

张允铮见这两个人套上近乎了,知道四皇子不想露出身份,自然不会说破。

三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张允铮和四皇子都才十八..九岁,远没有季文昭的酒量,渐有困意。季文昭带着他们去客房,让人照顾他们沐浴休息了,自己还精神旺盛地去找严敬,密谈了一夜。

次日沈汶酣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冲破了苏婉娘阻拦的严氏摇醒:“喂喂,小醉鬼!醒醒了!”

沈汶睁开沉重的眼皮,满嘴苦味,喃喃地问:“几时了?”

苏婉娘递过来热手巾,笑着说:“快午了,小姐真喝醉了。”

沈汶呻吟了一声,挣扎起身,接了毛巾擦脸。她昨天借着酒遮着脸,大大地说了一通话,算是逢场作戏,可却不能让苏婉娘严氏她们知道,不然她们会觉得自己太阴险。

那时被季文昭留下来,沈汶看到了一个机会,匆忙之间,只能见机行事,又因酒醉,豪赌了一把。

根据前世的经验,她知道季文昭是个极自信的天才,善于谋略,有经纬天下之能,为太子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是他有底线:他是个民族主义者,对汉文化和国土有着偏执的热爱。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想借北戎之手来推太子上位,见太子也有此意,他能当场决裂,毫无妥协。沈汶知道,只要点出南朝有亡于北戎之险,就能让季文昭动心相助,他现在无权无势,但他身后,是严敬。

严敬虽然退隐,可曾为官二十年,基础雄厚,是吕太傅一个极有威胁的对手。去说服严敬,只有季文昭,她的那位二嫂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严氏过来说:“你胡说八道了一通,弄得我季师兄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边关了,昨天晚上还去找我祖父,早上才回来。”

沈汶目的达到,心里一松,点了下头,接着抱着头大喊:“我头疼!”

严氏笑:“活该!那酒能随便喝吗?你事先也没吃多少东西,不醉才怪!”

苏婉娘问:“那你当年怎么没醉?”

严氏得意地回答:“有些人天生有酒量,你不服不行。”

沈汶抱着头说:“我恨你!”

严氏咯咯笑:“当然啦,也与我们当时吃了婚宴,满肚子油腻有关系。”

两个人扶着哼哼唧唧的沈汶下了床,洗漱后,还给沈汶脑袋上扎了个头巾,苏婉娘这才问道:“小姐,你昨天说了一大堆话,你怎么知道那些的?”

严氏小声说:“是阎王殿里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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