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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就这么笑盈盈的,手里三两样一看就是土特产的东西上门了,你拿这种人怎么办?初一看怪豪横,哪哪都能插手上。可一接触吧,这家伙又心念的,觉得你不好惹,我就不惹你。等突然间发现,跟你搞好关系有好处的时候,人家这是能屈能伸。
就说这算不算个人物吧!
林雨桐单手插腰,另一只手拿着球拍,在手上来回的转着。
常青山觉得,那要是把刀,她怕是也能玩出花来吧!据说,金四海当年就是个混混!想想,能看上混混的女人,把混混捏在手里的女人,能是什么路数呢?所以,她怕真就是玩菜刀出身的。
有点尴尬,但是没关系。他依旧扬着笑脸,“林姐,您看……林叔叔还在里面等着呢。”
林双朝跟常青山的父亲没有共事过,彼此之间毫无交集!他这话说的,连林雨桐都差点以为他林叔叔跟他家可亲近了呢。
行吧,请进。
人家一进去,就看见在院子里干活的雷智平了,“雷所,又见面了。”
啊?啊!哦!有点明白…明白了吧!这不是那晚那个大衙内吗?
雷智平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常少呀,请家里坐。”
这一声常少叫的,很不和时宜嘛!这人,也真就是一所’的能耐了。他忙道,“叫青山,什么少不少的,那都是外面的朋友瞎起哄的。要是大姐夫也这么叫,还叫我怎么登门呀!”
把雷智平说的,都以为这家伙的家里跟老丈人这边的关系有多铁似得。
打了招呼往里面去,正碰上端着盆子出来晾衣服的育莲,他忙道:“大姐,去师大进修去了吧!
你们辅导员跟我是好哥们,跟我夸大姐了!”
啊?啊!哦!育莲这会子还没把两件事连起来,但林雨桐已经知道了。这家伙不是个施恩不图报的性子呀!瞧,给你端在面前了。你说这个人情你认不认?
林雨桐说愣住的育莲,“去忙吧,大姐,我招呼客人。
育莲客气的笑笑,“进去坐……失陪了。”
一进门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林双朝,还有从二楼下来的吴秀珍。
吴秀珍看桐桐:这不是那个跟你好像有点嫌隙的小子吗?
林雨桐眨了一下眼睛,那边常青山已经打招呼了:“叔叔阿姨好,我替我爸我妈来瞧瞧你们
吴秀珍就赶紧道:“里面坐。”
林雨桐挨着林双朝坐了,这才低声说了常青山的身份。
林双朝:“……”还以为是故交家的孩子呢!怎么是这么个小王八蛋呢?打着他老子的旗号这么乱撞,你还轻不得重不得。
他面色严肃,开口就说,“常领导特意让你来看我?
“是啊!我爸说该来看看您。
林双朝一脸的认真,“看来我的工作是要有变动了,是往京城去吗?”
常青山:“我何德何能,敢给一副省升官。
林雨桐差点没给笑出来,你还知道你不能给升官呀!那你好端端的替你爸看望谁谁谁,那是能随便看望的!别人一笑了之不跟你计较,可要是装糊涂跟你计较起来,你就说,你爸不打死你才怪!好干无事的,看望什么看望?按照一般的逻辑,这要不是有一起共事的可能,干嘛好好的突然联系起来常青山可算是知道林双朝的厉害了,他特老实,“林叔叔,我做检讨!我撒谎了……其实我爸不知道我来了北省,我只说来给我二叔拜年,赖在这边没回去。我这次上门,实在是之前把事办差了,想找金厂长和林作家商量点事。主要是厨具钢料的事。可您也知道,这种一听就前途看好的产品,有多少人动心。晚辈也是心急,这才出此下策。“林双朝点头,面色也缓和了,“想尽一切办法,好歹为的是正事。也是难为你四处奔波了!既然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又是金厂长的工作上的事情,那你们年轻人谈嘛!”说着就又点了点桐桐,“四海的工作,你不要随便干预。““是!我绝不随便应承什么。”
林双朝就起身,说常青山,“你们年轻人一起玩吧。”
常青山赶紧起身:“林叔叔您忙,不敢耽搁您工作。
吴淑珍早去小厅了,客厅里只剩下林雨桐和常青山大眼瞪小眼常青山往沙发上一瘫:“姐,你看,不打还不相识呢,对吧?再说,咱总还有几分香火情的吧!
这件事,对兄弟来说,真是一件特别要紧的事。这次我是真知道错了,我妈把我好一通骂,说是冯阿姨找她告状了。这还不算,谢叔叔还给我爸打了电话,夸你了,还推荐了你的书给我爸,我爸还真叫秘书去买。这夸了你,回头咱俩的事传回去,我爸能觉得我干的是对的?有理没理,我都得挨板子的。姐你要不解气,再捧兄弟一回?”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林雨桐也没真想跟这人怎么样,这家伙之前的钱来的不怎么光明,但四爷查了,这小子精着呢,永远在擦边,却不踩线,把这种人你能怎么办?
这些人想成事容易,可这些人坏事更容易。老搁在边上给你抽冷子似得下个绊子,你怎么办?别觉得不会!他们跟人吃顿饭,借着醉话露个口风,都有人前仆后继的给人下绊子。那这又是何必呢?
“和’这个东西,用到哪都不吃亏呀!
桐桐就说,“这么着吧,今晚吧,今晚你设个饭局。地方订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跟金厂长必赴约。”有什么话,四爷和他面对面谈。
她也说的很客气,“常总,您也别叫姐。咱俩谁大谁小
“无所谓!”你厉害了,我喊你姐!明儿我比你厉害了,你叫我哥。常青山说着就起身,“那我就不跟叔叔阿姨告辞了,咱们晚上见。”
好!晚上见。
起身把人往外送,人家走的时候跟育莲和雷智平打招呼,“大姐,姐夫,改天一起吃饭!”
这叫的,雷智平差点没把手里的水管子给扔了,这样的小舅子我也不敢认呀。
常青山可坦然了,上车的时候还跟林雨桐确认:“姐,可说定了,不改了。”
嗯!不改!正摆手说再见呢,羽毛球冲着他飞过去,他抬手一接,朝拍着手要球的金明明一扔,“接住,大外甥女!”
金明明跑跳起来一接,回应人家:“得咧,大舅!”
常青山一愣,嘿!小丫崽子挺上道呀,“下回给你带好吃的,外甥女!”
“好咧!大舅,您可千万别给忘了!”
把林雨桐气的都没脾气了,那边常青山哈哈笑着,开着车走远了。
林雨桐白眼翻金明明,人家照样打球蹦哒,连带嫌弃弟弟,“地上有胶粘着脚呢?你倒是跳起来呀。”
对这种熊孩子该说什么呢?
谢荣送沈楠出来,正往这边走,听到动静笑的不行,一边往过走一边说金明明,“要不你给我家当媳妇吧,我肯定对你跟亲闺女似得。”
金明明脸一点也不红,说谢荣,“我马叔叔挺好的,但阿姨你不行呀!不是你不好,主要是你这身体不如我妈扛造!我妈是气不坏的,你是一气就坏!气坏了您,我多心疼呀!不是不想给您当儿媳妇呀,主要是我舍不得您生气呀!”
“那你不能不惹我生气?”
“不惹人生气就不叫人金明明了不是?您看,不惹您生气,是难为我。不叫生气,是难为您。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谢荣笑的不行,“你这活宝,是够你妈受的了。要不,你喊我姨妈吧!”
“我不缺姨妈呀!不行不行,您给的不是稀缺资源。““大舅是稀缺资源呀?”
“那可不,我是有舅舅,但是用不上呀!出门能捡个舅舅,我赚大发了"林雨桐打发她,“你少贫嘴,球拍给弟弟们,你老训他们,他们怎么打呀!怎么那么烦人?”然后说谢荣,“又把沈楠折腾来了?你是真成!人家一个周末都过不安稳了。”
谢荣才还说说笑笑,这一提又无精打采的,“我老是觉得我是得了大病了,好似大夫一保证,我才能好点。一见大夫,我心里就安稳。”
瞎寻思,“怎么样,现在好点吗?”后面这话是问沈楠的。
沈楠用白眼翻谢荣,“连孩子都知道她爱生气!她动不动就生气,乳腺能好的了吗?我跟她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便是叫自己过的好,过的开心。其他的都是小事!可人家呢?她要离婚,离婚后却气的要死要活的。动辄说什么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是,是人生大事。可婚姻得是为你服务的。
你的婚姻叫你过的舒服了,这才是婚姻的价值。要不然,什么人生大事能比自己过的好更大?几十岁的人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白活了。”
谢荣也朝沈楠翻白眼,“谁都跟你似得?去去去!不是还忙着吗?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林雨桐就问说,“着急吗?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出门就能打车,不用送了。”人家真摆摆手走了。
林雨桐也说谢荣,“人家沈楠说的有道理,你得自己往开的想。老钻牛角尖干嘛?还放不下前任呀?”
“他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哪哪都有他,你说,这么来来去去的,一两周总能见一面…谢荣哼了一声,“这点事能过去呀?
你这话说的,是孩子他能不管呀?还是你爸病了,身边没子女照管他能不管?亦或者,你妈打电话叫他,他能不来
人家也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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