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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笑,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失笑的是合欢宗的景云庭。见众人都在望着他,这才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景某见识短浅,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明鉴真人说的施与同受景某倒是听过。”

景云庭说着,眼见昆仑修士已经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连葭葭了,见她已然昏厥了过去,显然看不出什么来了。不过无数道神识毫不收敛的在她身上来回打探,只见到女修似是受伤不浅,经脉有所断裂。

“长能耐了,一个两个的,站着出去,抬着回来!”伏青牛轻“切”了两声,许是考虑到还有别派修士在场,竟出人意料的没有多说什么。

眼见陈华轩打探了一番便起了身,看着他。伏青牛皱眉:“看着老夫做什么?你等抬她回去,难不成还要老夫抬不成?”这等嫌弃的样子,仿佛连葭葭是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不少高阶修士已然上前了,众人正听到了伏青牛这一声嫌弃,当下便有人笑了起来:“既如此,让我来吧!”

伏青牛皱眉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修士白衣翩翩,腰间的无极剑清气凛然,倒是现如今修真界极受女修欢迎的类型,只不过,伏青牛翻了个白眼:“男修女修虽不忌授受不亲这一套,但听闻蜀山钟步归身上风流债不少,莫把手伸到我们昆仑来。”

钟步归脸上笑容一僵:“真人多虑了,钟某没旁的意思,伸手帮个忙而已。如此说来,倒是钟某的不是了,那真人就当钟某什么都没说吧!”

“哼!”伏青牛一声冷哼。

陈华轩笑了笑,抬手,一只飞舟样的飞行法宝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叫人将躺着的秦雅、连葭葭抬了上去,老伏心里头不自在着呢,也莫劳烦旁人了,还是他将这两个躺着的带回去吧!

待得一众昆仑修士离开之后,才有人记起来继续问他:“喂,景云庭,你先时说施与同受听过是什么意思。”

“听闻有一种神通,概括的讲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据说这种神通在对阵之时,能够在一瞬间学会,不,也不能叫学会,只能算短时间的拓印下那人的神通,加以重现,你瞧先时连葭葭用出星落如雨时神色阴沉,与方仁如初一辙,而对上游拈花时,又如游拈花一般一脸慈悲。甚至若是施展神通的那人悟性好于神通拥有的修士的话,还有可能领悟到比拥有神通的修士更高一层的境界。但是维持时间很短,也只有短短的时间之内,听闻那短时间之内,连体内灵力的汇聚方式都与拥有神通的修士类似。不过也就那么一会会,神通过后那些便使不出来了。”景云庭道,“听闻这种神通因连同天界九墟,所以极厉害,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记载有人练成过这样的神通。”

“高手相争,往往在一念之间,一会儿足够了。”有人叹了一声,是一位高阶的散修,“看她方才用游拈花的招数一招震退出尘期便知道了。”

“不过,你说没有记载有人练成过这样的神通,可你所看的那描述这施与同受神通的记载又是从何而来的?”有人笑问。

“倒是有理。”景云庭叹道,“不过还是明鉴真人见识不凡,竟认了出来,他若不说,景某当真是怎么都不会想到的。”

“咦?明鉴真人他们呢?”提到明鉴真人,有人惊问。

景云庭看了眼众人,却见蜀山的修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离开了,不由道:“好似走了。”

“是么?”景云庭扬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说是站着出去的,抬着回来的,但好歹还活着,养养也能养回来,合欢宗经此一事乱成一锅粥暂且不说。

且说化道真人从入定中回过神来,得知自己一个入定的功夫,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由捶胸顿足,直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他过来时,葭葭与秦雅还昏迷中,化道真人直道自己与葭葭约好了,六艺龙门会之后要去东海的。

伏青牛闻言皱眉:“她现在昏迷着,谁能作证?”

“那等她醒了呀!”化道真人不以为意。

伏青牛脸色黑了几分:“我等六艺龙门会一结束就要回昆仑,她便是昏迷着也得带走,总不能让你把她带走吧,我怕你私下里有什么手段。”

化道真人闻言大怒:“老夫自修道起就禁欲,你以为我会拿一个小辈怎么样?别的不说,光年龄,老夫都是她几百倍祖宗了。”

“老夫说的不是这个。”伏青牛听化道真人话题绕到这上面去了,脸更是黑如锅底,“你若在她经脉元神上动些手脚,她如此会惹事,我昆仑用了多少工夫才将她培养出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被你动了手脚,毁去了,那便亏大了。”

“老夫怎会做这种事?”

“谁敢保证?”

……

商量来商量去,就是这么个结果?梅七鹤看了眼跟回昆仑的化道真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敢情是把化道真人带到平州城参加了六艺龙门会,又带回来了。他倒是无所谓,堂堂昆仑掌门,还不至于容不下化道真人一个住处。只是昆仑几十万弟子,难保没有说什么的,到时候冲撞了化道真人就不好了。

不过他们在这里如坐针毡,化道真人却是不以为意,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敢情是当来昆仑小住游历了吧!梅七鹤心中有些无奈,却也不能怎么样,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一边抱剑而立,望着云海出神的明鉴真人身上。化道真人也罢了,明鉴真人竟不知怎的了,听闻化道真人来昆仑小住,他竟也要跟着一同过来,说什么想与化道真人、妙无花探讨一二,这等鬼话谁信呢?不过一时间昆仑门派将有三位出尘期的修士在此,虽说只是做客,却也足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了。好处也是有的,梅七鹤心忖,秦雅师徒与合欢宗薄情欢、游拈花等人一战的事宜也因此被分去了几分关注。

且不看六艺龙门会将近结束之时,秦雅师徒做出的“好”事,六艺龙门会举办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他昆仑这位六艺龙门会的“大功臣”之一——连葭葭却是被抬着进的昆仑。

才信步走下云水长堤,就已望见那个黑衣金带的剑修走上前来,作了一揖:“顾朗见过诸位。”

化道真人倒是自来熟,许是在昆仑待了不少时日了,很是亲切的朝顾朗笑了笑:“来领人啊!那两个在飞舟上躺着呢!”

“噗嗤!”顾朗身后的诸星元一早便得了消息,这等场景竟是未控制住,一个不留神笑了出来。

陈华轩摇了摇头:“他二人无碍了,想来过两日便会醒了。”说到这里,他转向在角落里站了许久的秦昭和招了招手:“你先去我那里吧,待得你师尊醒来,再过来便是。”

秦昭和低低应了一声,跟着陈华轩转身离去,走至半道,突然出声发问:“陈真人,方才那位黑衣金带的真人是谁?”

“你师尊的师兄,你当唤一声师伯的,他的剑叫做仕魔剑,是一位修炼出剑冢的剑修,很是不凡。”陈华轩很认真的解释道,“来日,你师尊定会为你引荐的,我便不做这个引荐人了,今日,想来够他们忙的了。”

“师伯的剑势好生强势。”秦昭和道,似乎有些心有余悸,“靠近师伯,便有些撑不住了。”

“你师伯已收敛了身上的威势,你如今受不住是因为修为太低,待得修为高了,便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了。”陈华轩笑着摸了摸秦昭和的脑袋,心道:这孩子小小年纪,这般懂事,思及缘由,却叫人有些心酸,是以忍不住多说道,“昭和,我昆仑修的是王道,你于剑修之上有万中无一的天赋,若是想修最靠近昆仑王道的剑法,便可多向你师伯请教一二。”

“师尊当日与合欢宗修士交手时使得那个叫做‘施与同受’的神通,我能学么?”秦昭和双目中灼灼如明星,对顾朗的剑他似乎兴趣并不大,倒是对那个叫做‘施与同受’的神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明鉴真人当时点破这个神通之时,原来这孩子也听到了。陈华轩叹了口气,这几日在飞舟之上也有所耳闻了,想了想道:“神通一事无法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苦苦追寻可能到最后还是一场空。施与同受这个神通剑修也能领悟,但是要练成,估摸着你师尊也说不清,因为古往今来,神通一事都要看天意,每个人练成的方法都不一样。你若是因此生了执念,反而会酿成心魔,也让你师尊愧疚了。”

秦昭和点了点头:“弟子知晓,只是若是有办法能练成,弟子定当竭尽全力,若是不能,也不会强求。”

“那就对了。”陈华轩见他如此懂事,忍不住又是一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九百一十三章 一问

“你这身体体质也太差了,这一番使了神通之后的亏损,你至少十年之内毫无寸进。`乐`文``.”这是“他”临葭葭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句话。

葭葭还记得当时自己与“他”辩解:“我是昆仑门派修士,你若不强出头,门派也不会弃我于不顾的,为何要在这等时候,天下群修面前显露?你知道么?今次你的神通,来日有人问起时,我都不知道当怎么说?”

神通一事可不是什么学学便能学会的,即便当时施展神通的是葭葭的身体。

“累了,莫吵我!”

这是“他”留给葭葭的最后一句话,而葭葭本人那时也不过全赖自身神志坚持罢了,眼见游拈花遁走,也没了想要去追的心思,昏迷了过去。

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位黑衣金带的修士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简,似是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师兄。”葭葭开口叫了声,坐了起来,看了眼四周,这地方虽不是她自己的住处,却也有几分熟悉,目光略过顾朗,落到了他身后床榻上躺着的修士,“师尊还好吧!”

“有陈真人在那里,自然无碍,想来不多久就会醒了。”顾朗答道,而后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这次虽凶险了一点,但没事便好。师尊当真是兵行险着,我得到消息时,你们已经没事了。”

“这次师尊倒未兵行险着,是我执意要回去的,师兄,你若处在我的境地,想来也不会放任师尊于不顾的。”葭葭道,低头,其实若非“他”执意出手,这次她本不会有什么事。葭葭本能的觉得,这次出手,“他”是出于私心,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想法。

她低头沉思,殊不知眼下,她方才转醒,本就生的柔弱的模样愈发楚楚可怜起来,月光带了几分凄冷自窗外透进来,她整个人坐在月光之下。月下看美人,愈发的让人生怜。

待到那一点柔软触碰到双唇之时,葭葭不由一愣,顾朗的剑是霸道的,但对她却始终是温柔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就似这个吻一般,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而后却听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慌忙退开。

却见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的师尊已坐了起来,见葭葭与顾朗向他看去,没有半分局促,淡淡的瞟了一眼顾朗:“这是为师的住处。”

顾朗初时略有几分尴尬,不过到底在这里的二人也不是什么外人,尴尬过后便镇定了下来:“葭葭与您回来之时皆昏迷不醒,方便我照看,也方便陈真人过来探查,便先将你们都安置在这里了。”

“本无什么大碍。”秦雅道,看了一眼葭葭,却没有立刻问葭葭后来的事情,他当时挣扎至一半便陷入了昏厥,直到此时方醒,而醒来之后率先问葭葭的便是,“葭葭,你可见到萧白夜了?”

葭葭摇了摇头,见师尊一脸肃然,便知道大抵师尊的安排出了状况。没等她有所猜想,秦雅便回答了她的疑问:“原本,我与萧白夜应当是一人拖住一个,你借机回到昆仑,暂且绝了后患,却未料到方仁是少辛的手下,而且隐瞒的了修为,如今已是出尘初期的修为了,眼下萧白夜不见踪影,恐怕情况不妙。”秦雅说着,取出一张金色符箓,结了个印,便发了出来,眼看着符箓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现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解释罢这一切,秦雅才叹道:“这次是为师输了一筹。”

“无人能够常胜不败,更何况对手少辛足足长我等十几万年有余。”葭葭说罢,看向秦雅,“葭葭知道,师尊不会将我置于险地,但却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雅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放心,即便兵行险着,为师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这一次却是算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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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葭葭便去拜访了陈华轩,一见葭葭,陈华轩便道:“我正要去寻你呢,秦昭和被带到议事殿去了,老伏方才也通知了秦雅与顾朗,你也赶紧过去吧!”

“我收秦昭和为弟子,不是早在平州城就说好了么?伏真人堂堂藏神修士,怎的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葭葭皱眉,语气种也有了几分不满。

陈华轩笑着摇头:“总归你们要保那孩子,老伏也不能强按着你不收,只不过应当是要你在人前表个态,立个军令状而已。”

“伏真人几千岁的人了,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过不去,岂不是自降身份?”

陈华轩葭葭一脸不满,不由失笑:“老夫以为你习惯了呢!当年年少时,没有被老伏怼过么?”

“这倒是。”被陈华轩这么一提醒,葭葭倒是记起了当年伏青牛对她的处处挑剔,不由多了几分火气,“伏真人嘴上说着看不起女修,还不是自降身份,每每与女修过不去?”

“你知道就好,他这等脾气,反正你终年也不见他几回,莫理他就是了,老伏再如何不堪,背后下黑手这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陈华轩宽慰起葭葭来。

被她这么一说,葭葭倒也觉得与伏青牛计较实是一见无聊至极的事情。

待得快到议事殿时,葭葭脚下却放慢了,陈华轩察觉到她突然放慢了速度,不由带着几分疑色回头望她。

“陈真人,如今的昆仑,至少高层修士中,应当没有身怀异心之人了吧!”女修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倒有几分沧桑感。

只是这沧桑感在陈华轩看来却有几分好笑,葭葭的年纪在他们这些修士中着实太年轻了,在他看来,这年纪的修士不过还是孩子辈的,露出这等沧桑的感觉,很有几分不符的好笑。不过他还是正面回答了葭葭:“我昆仑高层应当干净了,但昆仑几十万弟子里,混进几个心怀叵测之人是必然有的,这不是我等能决定的”。

与陈华轩一前一后的迈进大殿,正见殿中央站着的赫然便是伏青牛、秦雅、顾朗与秦昭和四人。

“你这身体体质也太差了,这一番使了神通之后的亏损,你至少十年之内毫无寸进。`乐`文``.”这是“他”临葭葭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句话。

葭葭还记得当时自己与“他”辩解:“我是昆仑门派修士,你若不强出头,门派也不会弃我于不顾的,为何要在这等时候,天下群修面前显露?你知道么?今次你的神通,来日有人问起时,我都不知道当怎么说?”

神通一事可不是什么学学便能学会的,即便当时施展神通的是葭葭的身体。

“累了,莫吵我!”

这是“他”留给葭葭的最后一句话,而葭葭本人那时也不过全赖自身神志坚持罢了,眼见游拈花遁走,也没了想要去追的心思,昏迷了过去。

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位黑衣金带的修士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简,似是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师兄。”葭葭开口叫了声,坐了起来,看了眼四周,这地方虽不是她自己的住处,却也有几分熟悉,目光略过顾朗,落到了他身后床榻上躺着的修士,“师尊还好吧!”

“有陈真人在那里,自然无碍,想来不多久就会醒了。”顾朗答道,而后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这次虽凶险了一点,但没事便好。师尊当真是兵行险着,我得到消息时,你们已经没事了。”

“这次师尊倒未兵行险着,是我执意要回去的,师兄,你若处在我的境地,想来也不会放任师尊于不顾的。”葭葭道,低头,其实若非“他”执意出手,这次她本不会有什么事。葭葭本能的觉得,这次出手,“他”是出于私心,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想法。

她低头沉思,殊不知眼下,她方才转醒,本就生的柔弱的模样愈发楚楚可怜起来,月光带了几分凄冷自窗外透进来,她整个人坐在月光之下。月下看美人,愈发的让人生怜。

待到那一点柔软触碰到双唇之时,葭葭不由一愣,顾朗的剑是霸道的,但对她却始终是温柔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就似这个吻一般,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而后却听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慌忙退开。

却见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的师尊已坐了起来,见葭葭与顾朗向他看去,没有半分局促,淡淡的瞟了一眼顾朗:“这是为师的住处。”

顾朗初时略有几分尴尬,不过到底在这里的二人也不是什么外人,尴尬过后便镇定了下来:“葭葭与您回来之时皆昏迷不醒,方便我照看,也方便陈真人过来探查,便先将你们都安置在这里了。”

“本无什么大碍。”秦雅道,看了一眼葭葭,却没有立刻问葭葭后来的事情,他当时挣扎至一半便陷入了昏厥,直到此时方醒,而醒来之后率先问葭葭的便是,“葭葭,你可见到萧白夜了?”

葭葭摇了摇头,见师尊一脸肃然,便知道大抵师尊的安排出了状况。没等她有所猜想,秦雅便回答了她的疑问:“原本,我与萧白夜应当是一人拖住一个,你借机回到昆仑,暂且绝了后患,却未料到方仁是少辛的手下,而且隐瞒的了修为,如今已是出尘初期的修为了,眼下萧白夜不见踪影,恐怕情况不妙。”秦雅说着,取出一张金色符箓,结了个印,便发了出来,眼看着符箓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现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解释罢这一切,秦雅才叹道:“这次是为师输了一筹。”

“无人能够常胜不败,更何况对手少辛足足长我等十几万年有余。”葭葭说罢,看向秦雅,“葭葭知道,师尊不会将我置于险地,但却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雅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放心,即便兵行险着,为师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这一次却是算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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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葭葭便去拜访了陈华轩,一见葭葭,陈华轩便道:“我正要去寻你呢,秦昭和被带到议事殿去了,老伏方才也通知了秦雅与顾朗,你也赶紧过去吧!”

“我收秦昭和为弟子,不是早在平州城就说好了么?伏真人堂堂藏神修士,怎的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葭葭皱眉,语气种也有了几分不满。

陈华轩笑着摇头:“总归你们要保那孩子,老伏也不能强按着你不收,只不过应当是要你在人前表个态,立个军令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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