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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是不外传的秘闻,不过眼下正是非常时期,自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化道真人款款而谈,“参与此图制作的,有当时昆仑的一派创世师祖,远山真人连同昆仑七秀皆在其中,蜀山有蜀山掌门与剑蛊双绝的养蛊师,魔门当时唯有两宗,尽数出席,不过虽说彼时还无生死门,只是生死门的前身,魔修密杀组点凤楼当年臭名昭著的楼主亦在,此外还有东海三方高手,尽数参与绘制了这张图纸,便是在那魔修被关押至九龙禁地之后所制的。”化道真人一一解释了起来。

有修士已然开始轻哂:“所以那么多的高手给我等绘制的,便是这个看不出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么?”

“休得胡说!”说话的是个蜀山的真人,前方的明鉴真人当下便开口训斥了起来。

这一声呵斥立时便让那调笑的修士笑容一僵,撇了撇嘴,再不敢多言。

看的那修士老实了,原本便是有所想法的修士也不再说话了,自顾自的沉浸在这张可说极其混乱,似极了四不像的图中。

即便整殿修士皆对着这张图沉默了半日,却始终是一无所获,任凭在场诸多阵法师、诡道者、符箓师高手云集,对这四不像图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了半日,终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难道便只有这一张图,没有旁的提示么?”

明鉴真人与化道真人齐齐摇了摇头:“无。若是有,我等早说出来了,便是什么提示也无,恕某愚钝,看不懂。”

“你等说说看,得了我等得此图的消息,为何他们不对旁人下手,偏偏对诸星元与林虚无二人下手?”有人轻哂,“难不成我等这么多人合起来亦够不着他两人中的一个?”

这话一出,当下便引得了不少轻笑声:这一点,在场群修自然无一肯接受的。

第七百章 答案

“那该当如何?就这般干瞪眼么?继续与那魔头的人耗下去,除此之外,那些挣脱了牢笼的妖兽呢?怎么办?对方虎视眈眈,我等耽误不起。“不得不说,虽说前前后后不过十年有余,对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可绝大多数的修士,除却梅七鹤这等的,多数都是不愿意将精力过多的放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的,于他们来讲,若非在其位,行其事,当真是不愿意掺和进去的,有这等时间,或游历天下,或闭关悟道,或专注修行,什么都要远远比起这等事物来好上许多。

说到底十万修士聚平洲还是为了放手一搏,将此事彻底了了去。

白日里的商议可说最后是不欢而散的,若非妙无花、化道、明鉴三人站在同一战线之上,恐怕今日便会在场上闹僵不可。

这日之后,一辆半月,出窍以上修士都未曾收到过令得他们集合的命令。

有性子急的,隐隐已生出了几分不满与轻微的怨怼。

这等状况,直至半月后的清晨,一只金足仙鹤,口含纸书,径自飞过琅琊楼广场,直向琅琊楼中飞来。

自诸多藏神、出尘修士在此下榻之后,琅琊楼中防护法罩早已开启,等闲若非有进出令牌的,不能轻易进入,而那只金足仙鹤行至半空,为防护法罩一阻,金翅轻挥了片刻之后,整个人自足底开始隐隐放大出一只太极鱼的图案,而后但见清辉一闪,金足仙鹤飞过琅琊楼防护法罩,直向殿内飞去。

在外的场景已然引得三三两两围观的修士或凡人驻足:“不是说这几日琅琊楼中戒备深严,便连一只蚂蚁都走不进去,那只仙鹤是如何进去的。”

“不知道,或许是哪个真人养的灵兽吧!”说话之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金足仙鹤离去,眼中艳羡满的快要溢出了,“好生漂亮。当真也想捉上一只来。”

“你想的倒挺美。”又修士闻言,忍不住喷了他一通,“那等金足仙鹤可是变异的灵兽,你以为跟个萝卜似的到处都有?愈是祥瑞之兽。愈发不容易变异,但一经变异,往往生出奇效。仙鹤这等祥瑞之兽更是各种翘楚,你看着这只金足仙鹤不觉得,可天知道,这只仙鹤有多难得到!”

在外好事的修士凡人议论纷纷。

而琅琊楼防护法罩的波动,虽说波动极小,可还是令得楼中的藏神、出尘修士警觉了过来。

便连不少已然入定的都及时睁开了双目,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但看那金足仙鹤,口衔纸书而来。羽翅轻挥,一声长啸,清亮高亢,当下便令得颇好口舌之余的一位藏神修士看的目不转睛:“当真是一只好仙鹤啊,你瞧瞧这……“

话未说完。自是少不得挨上一通批。

那金足仙鹤在空中一记滑翔,飞到妙无花、明鉴真人,化道真人三人面前飞来一拳,而后便在妙无花面前停了下来,妙无花神色有些微压抑,看了看那金足仙鹤状似讨好的举动,沉默了片刻之后。伸手将那金足仙鹤口中的书信取了出来。

取走书信,金足仙鹤清叫了一声,拍拍翅膀在三人头顶盘旋了两圈,这才离去。

这厢闻讯前来的数十位藏神修士皆看都了金足仙鹤破阵而出的那一幕。当下哗然。“这是大解封术山河错?“有专注于封印之术的修士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对一个灵兽用这等大封印术?”

山河错可说是个中大封印术中排的上号的大型法术,所耗人力物力皆非普通封印术所能想象的。

便是修真界中。以“财大气阻“著称的昆仑,创派至今十几万年,也不过动用过三回大封印术,而今,这法术竟然出现在了一只金足仙鹤的身上。而且为的还是穿过这琅琊楼的防护法罩:可说其中所费心血,比起强行攻破这琅琊楼的防护法罩,还要多上十倍有余。

这……委实令得群修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理解。

有藏神修士纠结于那仙鹤的主人出手不凡的山河错,而更多的人,则将注意力放在了妙无花手中,那更似凡人隐士出手的一封纸书。

古有鸿雁传书之说,今有仙鹤传讯,这其中,怎一个韵味了得?

事实上,修真者鲜少以纸书传讯,多数是刻录了空白的玉简,或已到水火不侵的传讯符来传讯。

纸书者,多数为凡人所用,更有甚者,途中若是有了一些微的差错,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今日,亲眼见到这一番仙鹤传书的情景,众人只觉,凡人所好者,果然有几分风雅之说。

“诸君亲启。”几个挥洒豪意的大字,随意却又风骨天成,令得看信之人忍不住心中猜测,做出此等风雅之事的修士到底生了何等模样。

但见最前方对着这份书信的妙无花、化道真人、明鉴证人,不过粗粗扫了一眼,原本或淡定自若,或漫不经心的表情顷刻间便变得肃然了起来。

不知何时,周围低低的议论声亦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气压低的令人颇有几分大气不敢出的意味。

半晌之后,自三位修士身上散发出的沉闷几乎是立刻的,一扫而光,沉稳多年不曾出现的意气奋发顷刻降临:“有办法了。”

虽说此话以妙无花的声音说出来是淡淡的音色,没有太大的起伏,却令得在座诸位终年鲜少在外流露出几分情绪的修士忍不住情绪外放,发了几声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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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楼外。

金足仙鹤带来的一丝波动早已散去,而此时,却有两个修士负手而立,虽说看似琅琊楼中仍是一片平和,其中一位却在此时勾起了唇角:“喏,我听到欢呼声了呢!本座送他们的这份大礼,他们定然是极喜欢的。”

一旁容貌生的娇艳的男修却是除却微微颔首之外,并无旁的表情。

说话的修士不以为意,似乎他只需要一个听众,便能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哟,山河错的解封术么?“虽说站在外头,又隔了一层防护法罩,可这修士却是耳力惊人,似乎里头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不过是个小小的解封术,哪值得费得那么多的心思?”

修士莞尔:“宋远山那帮人果然是未雨绸缪,竟然连这都想到了!看来,也没那般不济么!好,好,果真是极好的,好的很!”

一旁生的容色娇艳的男修低头不语,全然充当了一个听客。

“你说这回,这个魔头被清了,这天下又当是那个和平昌盛,一团平和的天下了吧!”修士笑眯眯的又道,受了几个路人的白眼,听的那几个路人口中嘟囔了几句“有病”之后也不恼,伸手动了动,看的一只莹绿色的小虫覆上了那几个路人的背部,渗入体表,复又继续了下去,“有病定然是有病的。都已然这般说了,不好好的病一场怎么能说的过去呢?呵呵呵!”

“不过,这个魔头天地不容,自然好清,但是妖兽要解决便决计要打上几年了。过了这几年,大抵天下昭昭,又当是那个盛世和平了吧!”修士抿唇浅笑,笑容干净而清澈,“你且看,将整个天下搅得再如何混乱,不多时,安逸的修士又会将此事渐渐遗忘。说到底,不过是这天下太大,修士太少,时间永恒,寿元有限罢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炖了一顿,那修士似有所感,“所以,总有一日,我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修士悠悠的到处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这才悠悠转身:“拈花,走吧,小金这回倒是出了一番风头,回去该好生嘉奖嘉奖才是。”

那许久不曾开口的修士这下才稍稍有了反应,低低应了一声,跟在他的后头,亦步亦趋,似是个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丝毫旁的表情。

得了这个消息,琅琊楼中一众修士自是欢呼雀跃,只是作为如今天下修士精神领袖的妙无花、化道真人、明鉴真人却是笑不起来:到底是何人送出的答案,旁人或许不知晓,他们却是知晓的:少辛此人,且不说十几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亦正亦邪,边说他与那魔头古怪的关系,便令得他们颇为费解,更遑论,少辛此人,观其行事绝对是与善人二字绝缘的,他们岂能不担忧?

但是状况当前,眼下群修士气高涨,一改往日沉闷,三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神色,便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也确确实实什么都不能说。

既有了对策,又有天下修士高涨的士气,十万修士聚平洲,协力同心斩魔头的时机总算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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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了结

对峙的场面由陈华轩先行一步,引出了那魔头的不死人,不过半月有余,那些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死人就变成了真正的死人。

那魔头的人马自此开始恐慌。但天下修士自不会轻易放过那魔头与他的一队亲信。

据传两队人马正面相交,天下修士一路将魔头的人追至了极南之地,而后将魔头困在极南之地三月有余,引来一把天火,将魔头与他的一干人等烧了个干干净净。

此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往后十年,十万修士聚平洲,协力同心斩魔头的壮举仍在各个茶楼酒馆中广为流传,是说书客经久不衰的谈资。

便在天下修士举手欢呼、直呼盛世不减之际,离此地万里之遥的茶马古道之上,冰封世界之中,有一队修士正在此处来回行走。

而地上躺着的那位气息不稳,脸色苍白,看起来随时将要殒命的,却是当下天下都在盛传的被一把天火烧了个干净的魔头。

“没想到那群老不死的竟还留下了这一招,我,我当真是小看他们了。咳咳咳。”气息逆流,周围三尺之内寒气更甚,身边仅剩的十几个手下在此处略有些浮躁的来回行走,自也是知道这一场大战,他们终究是败了,只是如今,就这般躲在这方寸见方的小地方里头,总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在一群焦躁的四处行走的修士之中,却有一人显得尤为平静,眼中没有半点焦虑不安。只是抱着双臂。看着这一片冰封世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为天下修士所不出的昆仑叛徒、异类——萧白夜!

那魔头双目转了转,很快便将目光转到了一位姿容妖艳的凡女身上,眼神中透出了几丝狠意,原本想要装作不曾看见的女修当下便被这狠意吓得一个哆嗦,半晌之后,还是向那方的萧白夜走去。

“萧、萧郎……”声音发抖的喊了出来

“滚!”冷冷的突出了一字,萧白夜抱着双臂退离了两步。自顾自的盯着地上一片霜雪,不知在想什么。

“奴、奴家……”

萧白夜蹙了蹙眉,足下又移了两步,离那女子远了几分。

“这,这可是本座为你千辛,万万苦找来的万年纯阴体,你若、若是不碰上一碰,怎能压下你的旧,旧疾?难不成,你想就这般看。看着他们飞升入道,自己却在藏神后期止步不前么?这种感觉。可好受?”虽说已然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可这魔头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摸到萧白夜的命门,“本座,本座是活,活不下去了,你,你难道不想就这般,报一报前仇?他们将你逐出昆仑,将此事公告天下,你如今的名声早已臭了,跟本座,本座是一丘之貉!咳咳,”魔头笑了起来,“你昆仑的功法,为何,为何不多抄录上几份?这,这便是对昆仑,最大的报复!”

萧白夜目光凉凉的看了他片刻之后,直直的向他走近,待得行了两步,有人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伸手上前阻止,“萧真人,莫要冲动!”

“陈七?”萧白夜停下脚步,微微侧了侧脸,“你想做什么?阻止我?莫忘了,他此刻这番模样,哪还护得住你们?萧白夜虽说是个半废人,但总算比这个废人要好得多!没了他,你们就算一起上,你以为萧某会怕?”

“不是。算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他罢了。他逼得你走上这条路,众叛亲离、臭名远扬,你恨他也是当然的,只是就我陈七为他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从未看到他发出这样的笑容却未曾暗下黑手的。”陈七摇头一叹,自怀中摸出个黑色的小坛,一阵青烟燃起,自小坛中钻出一道虚影:“武罗,小心周围!”

“是。”那道虚影嘴唇乌黑,脸色惜白如纸,只在两侧脸颊之上刻上了黑色的符文,整个人杀气与诡异之气并存,分明是个被封印的将星虚体。

“魔将武罗?”萧白夜挑了挑眉,伸手无意识的摩挲这手中的白玉扳指,一行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天下修士追逐,此刻形容自是万分狼狈,却唯有萧白夜仍然是一袭华服,贵气逼人。

“武罗,周围有脚步声。”陈七苦笑,虽说与萧白夜相识并不太久,可或许是他二人已有一定共同之处,是以谈论起来倒也有几句话可讲,关系自是不比寻常。萧白夜做上这动作分明就如剑修伸手覆上剑柄一般,是拔剑而起的战斗之势。

虽说相识不久,可每每谈天,他总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心底亦是引萧白夜为知己的,可如今,至这一个动作,陈七便苦笑了起来,萧白夜是恨着他们这群人的,更是厌恶场中这个躺在地上,在天火来临之时,将自己多年的替身推出去挡灾的魔头的。

哪怕虽说外人早已将萧白夜传的与他们成了一丘之貉,可是终究不过是屈服于那天道之下罢了,眼下魔头事败,萧白夜自是不会再客气了,抬起一脚,便想那魔头踩去。

陈七眉头紧皱,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地上躺着的魔头,但见他目中暗芒一闪。

“小心“一声已然脱口而出了。

这一声小心,却不是只有他一人喊出口的,还有一人,长身玉立,已然挡在了萧白夜与那魔头的中间,一手之主了萧白夜,一手握住了那魔头手中的银针。

“若是被这银针扎上一扎,你就要命丧当场了!“那人轻笑,声音和煦如三月春风。

这张脸,他们每一日都能看到,赫然,竟是一张与地上那修士生的一模一样的脸。

“你……”陈七等人脸色大变,唯有萧白夜不动声色,他早已知晓了这人的存在,如今,不过是见上一面而已。

那人并且用力,不过稍稍一动,便抽回了手。萧白夜微微颔首:“是你?”

“不错,是我。”那人点头含笑。

“多谢相救。”

“不必!此人与某亦有大仇,若是不介意,一会儿可以将最后一刀让给你,让你一泄心头之恨!”那人笑的风度翩翩,短短的一个君子如风,青松如竹的模样。

“多谢。”萧白夜也不推辞,点了点头,似是回忆了一瞬,而后莞尔:“我记得你叫做少辛,对是不对?”

“嗯。”少辛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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