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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泽苦笑着摇了摇头:好歹也是相交了百年了,对卫东这跳脱古怪的性子,他还能摸不透么?看似玩笑,其实却是真话。不容置喙。
思及此,路泽肃下脸来,走到那黑洞之前,双眼瞳孔之中似是波澜起伏,仿若有看不见的厮杀交杂其中。
葭葭等人看不到路泽的表情,但是单单看那洞口,便觉得瘆的慌。
“洞口似乎被至邪之物封印住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路泽悠悠的回了一句,背后已然被汗水浸湿,而后低下头来,伸手揉着鼻梁中心。转过头来之时,葭葭等人却清楚的看到了他一副眼泪鼻涕,双管齐下的模样。
平日里要看到一个藏神修士如此邋遢不堪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卫东一点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葭葭与路长生也低头偷笑。
“太霸道了!”转过脸来,半晌之后,路泽这才好了一些,几人的模样被他一点不落的收到了眼中,他似是浑不在意的开口道,“要打破这至邪之物,唯有用至刚至正之物来破解。”
葭葭正低头轻笑,几道视线却不期而遇的尽数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愣了一愣,而后抬头警惕的看向周围几人,却见卫东眼中笑意比起方才更甚。
“你们做什么看着我?”葭葭不由后退了一步,本能的觉得他们之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推搡了一会儿,却见最终被推出来的路长生似乎有些尴尬,他解释道:“论至刚至正,哪个能比得上天雷?”
葭葭恍然明了他们的意思,这是要靠她的补天劫手呢!一瞬间,她脑中电光火石,很快便将一切串了起来,眼中怒意渐起:“卫真人,你是故意将我带来这里的。什么师尊硬塞的麻烦都是鬼话,你其实就是想借我的补天劫手一用吧!”
此言一出,便是玄灵也看不下去了:“这个叫卫东的,当真太无耻了!表面亲和,实则无耻到了极点。这算哪门子的前辈?葭葭,咱们走?依你的修为,只要不是碰上什么大麻烦,在神州游历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说的不错。”葭葭点头,思及师尊与妙无花给他的下的套子,心里不由更畅快了几分,再也不管这卫东,转身便欲离开。
“出不去的。”却见卫东言笑晏晏,然而出口却是威胁“没有本座或者路泽,这封印法阵是开不了的。”
“卫真人。”只是没成想,卫东的威胁一点用处都没有。葭葭冷笑的转身对上了他,“你忘了我是阵法师么?对阵法师来说,天下没有破不了的阵法!”
路泽见二人剑拔弩张。似乎想要上前劝架,却被卫东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而后转向葭葭,“不错,你是能破了这个阵法。但要用多久?一年还是十年?这里头的东西,本座敢保证,比起你去外头乱晃上十年甚至百年的都要好得多。莫忘了秦雅的本意,他怎么说的?本座年纪大不记得了,不过想来葭葭应当记得。你愿意就这般挥霍了这几年。本座也毫无意见。”
“有你二人在,里头的东西与我们有多少关联?”葭葭神色冷漠,愈发坦然了起来,“更何况。我想这也不是秘密。补天劫手虽然难得,但以我目前的修为与身体,根本就撑不住,想来一发动便立刻睡着了。卫真人,我觉得将我自己的性命交由真人。那才当真是真正的危险。”
“怎会?”卫东笑的一片灿烂,“你若出了什么事,本座如何与秦雅交待?”
“师尊还能杀了你不成?”葭葭做老僧入定状,油盐不进。
弄成了这样的局面,卫东长叹了一声。微微摇头,“小丫头太难缠了,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出手?”
葭葭心中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般淡定:卫东方才的话其实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当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来挥霍了。只是卫东此人实在是太过恶劣,届时,自己睡过去了,指不定卫东会把自己随意丢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发心魔誓,若是我少了一根汗毛,你卫东终身不得进阶不说,还会死于天下群修的围攻之下。”葭葭想了想,又道,“还会被那有龙阳之癖的变态抓去,日夜折磨,声名一败涂地,另外里头的东西,需得分我一份。”
她这一席话说完,很自然的,便看到了卫东黑如锅底的脸色。葭葭虽说害怕,可心中的愤怒一时还是盖过了这害怕,她挺起了胸膛,双眼毫不退让的对上了卫东:“谁让你这般无耻的?对小辈身上下禁制,五十灵珠的便宜也要占。还有,莫以为我不知道,恐怕我连葭葭就算陨落在你面前,你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一会儿万一我睡着了,你直接把我扔出去诱敌,当真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这心魔誓也委实太过恶毒了一点了。”路长生忍不住看向葭葭,劝道,“路某一看连真人便是心善如白莲的女子,想来方才那些言语都是说笑的吧!”
“不是。”葭葭看了他一眼,反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方才的言辞有多么过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我。要我动手,卫真人就得发这般的心魔誓。”
路泽看了会儿卫东,又看了会儿葭葭,面上的表情既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叫你卫东平日里无耻吧,得罪人吧。凡人的大儒怎么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里头的东西……”路泽轻叹:卫东有一定要得到的理由,看来今日他的屈服是必然的了。
僵持了许久,卫东终于叹了口气,幽幽出声:“心魔誓,我发。”不看葭葭惊异的脸色,他又道,“只是这一根汗毛的条件也委实太离谱了。不如改为我从今往后不得自己或者借他人之手伤害于你,在这里拼死也要护你周全如何?你方才说的心魔誓漏洞百出,你可曾想过出去之后,本座便能杀了你。”
卫东如此反应,着实超出葭葭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为不过两种可能:要么卫东为自尊不愿屈服;要么他咬牙切齿的屈服了。可现在,这卫东竟然不但屈服了,还主动指出了她方才随口胡诌的心魔誓里头的漏洞。这转变,葭葭看着卫东低落的模样,习惯了他笑嘻嘻的样子,一时还当真有些不习惯呢!
第三百九十五章 前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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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嘀咕自然不会让卫东知道。葭葭看着卫东一板一眼的发起了心魔誓:“昆仑卫东以心魔起誓:从今往后不得自己或假借他人之手伤害于昆仑弟子连葭葭,在此地拼死也要护得连葭葭周全,并且里头的东西也需分她一份。若违此誓,我卫东不仅将为心魔所困,终身不得进阶,死于天下群修的围攻之下。而且若违此誓,还将会被有龙阳之癖的修士抓去,日夜折磨,声名一败涂地。”他说罢,这才转看向葭葭,“可满意了?”
葭葭一时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于是点了点头,走到那洞口之前,掌心聚雷。才不过刚刚出手,葭葭便察觉到这一次,好似与上一次动用补天劫手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目中惊愕一闪而过,是因为许久没有用了么,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不待她细想,天空如泼墨一般,方才还月圆如斗,繁星满天,顷刻间便黯淡了下来,狂风大作。
饶是早闻补天劫手不同凡响,但是这到底与自己亲眼所见是有一定差别的。即便是路长生这样的元婴修士,看到此等能引发天象变动的神通还是咋舌不已。其实不单单是他惊讶,路泽与卫东亦然。他二人算是能有幸亲眼所见补天劫手出世的幸运儿,然而,现在的补天劫手与当时的完全不同,声势浩大了一倍不止。
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道:难道这补天劫手还能成长不成?其实不止他三人惊讶。就连葭葭本人都是不敢置信。说起来因补天劫手那弊端,她已然许久没用了。是以乍见如此声势,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身体恍如原本蜷缩在一起的骨骼在这一刻尽数放开了一般。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而且身体之中自掌心处开始传出的一股酥麻不但未曾伤害于她。而且还令她全身上下似是重获自由一般,惬意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从未有一次使用补天劫手使用的如此舒服的。
一点也没有瞒着玄灵,葭葭将此时的感受说与玄灵听了之后,但听玄灵许久不回话,她也不再等下去,转而出手向那洞口袭去。
青紫色的电光交加,这一击之力气势如虹。周围的地面放佛被这大力震得将要塌下去一般,几人若非以灵力支撑,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好生可怕的力量!”路泽不禁长叹一声,“可惜非我门派中人。”
刺眼的强光让围观的几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不过短短一瞬,待到重新睁开双眼之时,却见葭葭安静的站在一旁,而那原本封印住洞口的至邪之物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点似烂泥一般的事物,放佛失了灵气一般。落了一地,冒着青烟。而一旁原本几人以为会睡过去的葭葭却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模样。
半晌之后,卫东沉脸向葭葭看去:“你不该睡着了么?”
葭葭面上也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可是我并不困啊。不仅如此,似乎精神还好得很。”
卫东闻言,面上更冷,他看了葭葭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诳他发出那样的心魔誓?葭葭干笑了两声,她自己都纳闷着呢,不过既已如此,她也不欲解释了。左右如何解释,卫东估计还是不会相信的,不仅如此,反而会更加警惕她。算了,她连葭葭修行至今又不是靠着卫东修行起来的,门派高人,不管是不是看好她的,想来都不会与她的修行有太大关系,修行靠自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想清楚之后,葭葭也不言语了,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路长生似乎是也未料到这样的状况,偷偷看了会儿葭葭,又看了会儿卫东,而路泽则是光明正大的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他二人心中同时起疑:这样的两人搭伙外出历练,到底是谁安排的这个组合?这想法当真是太过奇特了。
不过,路泽很快便恢复过来,干咳了两声:“如此更好,我等进去吧!”他说罢,一脚当先进入里头,卫东不发一言的越过路长生走在了路泽身后,再之后便是路长生与葭葭。
“本座与卫东二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张地图,指向便是这里,然而天公不喜,百年前将我二人拦在了外头,”路泽边走边感慨了起来,“今次能进入其中,大家小心了,只因里头,便是我二人都未曾进来过。”
洞内潮湿阴冷,那厚厚的苔藓一看便是许久无人驻足,神州大地历经几十万年的风风雨雨,容易发现的洞府之流早已被人抢了个一干二净。如这种毫无前人采撷过痕迹的洞府也算少有。葭葭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听沉寂已久的玄灵在此时突然出声了:“老夫想了许久,或许是因着如花曾经占你身体的关系,你的身体得到了凝练,体质堪比元婴期。这就叫祸福相依。”他顿了顿,又道,“补天劫手的载体因此更加广阔,这也是为何声势比起先前更为浩大的原因。虽说这只是猜测,但老夫想应当**不离十。你的补天劫手会随着你修为的增长愈发厉害,果真是个好东西。”
葭葭闻言方才叹了一声,便只觉得指环里头不太对劲:虽说她未与小白建立契约关系。可此刻,呆在指环里头的小白烦躁不安的情绪还是通过指环传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未听说过哪种灵兽有那样的功能。葭葭心中更为坚信小白的品种一定非常奇特。
实在太过闹腾了,再闹下去,指环里非被它掀翻天不可。葭葭想了想,将小白拉了出来,因一早便感觉到了它的躁动,才将小白拉出来,葭葭便死死的抱着它。
奈何它出来之后却没有如她原先想的那般乱窜,反而因着她力道过猛,被勒得紧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这叫声一出,走在最前头的路泽便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说道:“丫头,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把它收了。咦?”
原先路泽并非没有见过这只灵兽,但是未曾动用过通析眼,只是一扫而过。如今,这却是第一回 ,路泽方才未来得及撤去的通析眼一点不差的向小白看了过来,他目光闪了闪,眉峰早已在不知何时间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灵兽?为何本座看不出来?”
葭葭手中动作微顿,而后回道:“我也不知,这灵兽却是白泽寄养在我这里的。”
“昆仑神兽白泽?”路泽顿时起了兴致,向葭葭伸出了手,“给本座看上一看,可……”“好”之一字还未说出,便听路泽压抑着痛意叫了一声。
葭葭呆了一呆,看向那罪魁祸首——小白,却见它突然一口不偏不倚的咬在了路泽的手上。
若非情况不对,葭葭当真想赞一声:“这牙口当真不是盖的。”能无视藏神期的路泽自身的护体灵力,咬在体质堪比铜筋铁骨的路泽手上,居然还能咬出血来。果真是白泽出手,必是精品啊!
虽说小白不是她的灵兽,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葭葭是逃不了一个“连坐”的罪名了,她尴尬的出声询问路泽:“路真人,您还好吧!”
“没,没事。”路泽痛的抽气声不断,却还记得自己的高人风范,不欲与葭葭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看好你的灵兽,莫让它随便咬人。”卫东黑着脸,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回春术,暂且止住了路泽的伤口。待得路泽自己包扎起来之时,他回头瞪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畜生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磨牙声在这洞府里头不断回响。
“你怎么能随便咬人呢?”葭葭叹了一声,却见小白轻叫了一声,在她怀里换了个姿势,两只爪子搭拉在她的手臂之上,难为它在她怀里,不用支撑还能坐直身子,威风凛凛的看着前方,一对黑葡萄在四周来回扫视。
当真是自从跟了她,小白难得有如此积极的时候。葭葭一方面感慨,另一方面却又提心吊胆,能叫它如此积极的,葭葭印象之中还未曾见过。
待得路泽包扎完毕,却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威风凛凛盯着自己磨牙,他心中一颤:前路不明,现在还是莫要得罪这个小东西了。
“这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灵兽连老夫都看不透,可见不是一般的品种,”小白一个简简单单那的动作,就连玄灵都出言警告起了葭葭,“前路很可能会有一只与它比肩的灵兽。你这只灵兽虽说性子温润,不伤人,”方才小白咬路泽那一口被玄灵自动忽略了,“但是时至今日,却无一人能看透它的身前,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你要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躲进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或者没人注意,你也可将如花放出来,反正她这样子,又没**,等闲事物是伤不了她的。”
“但若是伤了,如花应当也就差不多了。”葭葭接口道,“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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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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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这不过一个小插曲而已,众人也不再理会,依次向着前头走去。
前头已有光亮传来,时至如今,除了葭葭与路长生两个并不清楚这洞府分量的人没有太大感觉之外,无论是卫东还是路泽,却是不曾出现在人前的激动,就连那呼吸频率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一转角豁然开朗,洞府之内自成洞天,自带光源的白玉之中能看到液体流淌其间。而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端坐在洞府那一头,一个早已陨落的修士。栩栩如生,只除了没有丝毫活人气息之外,竟恍如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身披素白麻布制成的衣衫,那样的衣饰模样,分明是古典籍中绘图的古人才会穿着的样式。
而这修士周围的文字已然不是古篆体了,说是字却更像是画,恐怕究其整个昆仑也找不出几个懂这文字的人吧!
葭葭偷偷捏了一块玉简,虽说不认得上面的文字,但她却低头依葫芦画瓢的刻录了起来,她的打算是刻录下来之后扔进空间里头,玄灵或许会有所知也说不定。
“你等莫要乱动,待得我等弄清楚这上的文字再说。”卫东与路泽二人一脸严肃的盘腿相对而坐,开始拓写石壁上的文字。
“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我二人自元婴开始便在寻找这祝良的墓穴了。现下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古神墓穴已有近十万年没人碰到了,是以没有详细的前任笔记以作借鉴,我等定要小心了。洪荒异种可不是万兽平原之上那些简简单单的妖兽。往往有穷天尽地之能。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路泽很是仔细的叮嘱了葭葭与路长生二人,而后便与卫东研究起了这石壁之上的文字。
葭葭看了一眼路长生。见他正对着那文字好奇打量着,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手下便加快了速度。而小白则一直是方才那复警惕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围。
而此时,几万里外的昆仑山上云音袅袅,一派安静和乐。昆仑神兽白泽自九龙禁地出来,便看到了朝他笑着微微颔首的梅七鹤:“白先生,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杀上一盘如何?”
白泽笑着走上前去。接过那棋娄,却在一瞬间,忽地脸色一变,手中棋娄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棋子滚了一地。
“先生怎么了?”梅七鹤对白泽的反应很是吃惊。
却见白泽额上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一贯清澈通透的双眼之中竟充满了震惊与错愕。
梅七鹤见他唇形动了动,看那描绘的唇形,似乎是“危险”两个字。这更叫他心中充满了不解:“白先生,哪里危险了?若说是秦师叔的话。他此行并无危险,不过是个搜查任务而已。恕七鹤愚钝,却是不知危险来自何处?”
“没事,是白泽看错了。”却见白泽低头拭去了额上的汗珠,朝他笑了笑。一挥手,将散落在地的棋子扫了起来,只将一抹担忧之色深深的压在眼底。他鞭长莫及,更何况,左右她有那样的宝物在手,应当能带着那小家伙躲过这一遭吧!
这复杂繁复的古文字当真是将葭葭刻录出了一身冷汗。刻录完之后便喊了一声“玄灵”。
“怎了?”玄灵于空间之中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问道。
“接着。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待葭葭说完,玄灵便见一枚玉简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差点让他一个不妨栽倒在地,他一手接过玉简,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看清楚点扔,虽说这玉简分量不重,可莫忘了老夫只有多大的个子,非被你砸晕不可。你……呀!你这是从何得来的?”他的唠叨突然终结,转而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们现在这个洞府石壁上刻的文字。小白的表现着实让我有些心慌!”葭葭回道,“你且看看上头说了什么?卫东与路泽说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
“祝良?那是正神啊!你莫要太慌张了。”玄灵安慰道,“屡屡出手剿灭恶兽的正义之神应当不会为难你等。”这文字对玄灵来说,大约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解开,是以他便有一茬没一茬的与葭葭闲聊起来,“只是这些有关上古的记载因为时人没有记录的习惯,是以流传下来极少。总之后来不清不楚就不见了,想来大多应是回到仙界去了。”
“嗯。”葭葭应了一声,半晌之后,因周围太过安静,她又有些不确定的道,“我也不知怎了?就是慌得很。”
“莫慌。”玄灵的速度果然要比卫东与路泽快上许多,“老夫天生天养,对这些文字有着天生的感应力。前头应是祝良的自传:吾出身于云梦大泽,吾父雷神常无一道天雷劈于吾母。吾母受天雷而无恙,之后乃怀有胎,族中巫师察之仍为处子,众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后生一男婴,名曰祝良。你看,是不是自传?”
玄灵原本不过是为了让葭葭松口气,莫要那般紧张。熟料,他这方才说出这么一段,葭葭便沉默了片刻,忽地反问:“雷神常无莫不是喜当爹了吧!就算早产,也没有三月就生的。”
一片寂静。葭葭在收到路长生、卫东与路泽向她看过来的目光之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方才竟是说了出来。虽说声音极轻,可这里的其余三人,修为最低的路长生也是元婴修为,这一点声音怎会逃得过他的耳朵?
她有些尴尬,倒是路泽目中现出一股异色:“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种文字?我等也不过适才几句,你竟然速度比我等还快?”他说罢看了一眼卫东,肯定的点了点头,“卫东,你果然是准备充分。一早便知这丫头懂这里的文字,所以这才将她带来了。论深谋远虑,路泽不及你也。天下间,能读懂这文字的,我路泽保守估计,不会超过十个。”
卫东僵了一会儿,忽地弯起唇角,向葭葭看来,点了点头却并无嘲讽之意:“如此当真是上天助我卫东啊!丫头,你且说说后头几句的意思。放心,心魔誓我卫东记得清清楚楚,断不会违背的。如今,不应当齐心协力,破了这个谜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