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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非葭葭这等突然顿悟突破的,通常修士体内状况可以冲击金丹之时便会闭关冲击,不是顿悟便很少会在外头突破的。便是顿悟,如这等身处成千上万修士之中,周围除了方才认识的小宋修士与小扇子大师便再无相熟之人的突破是极为危险的。且不说冲击金丹一事本就成与不成皆是变数,便是现在葭葭所处环境如此大的不定因素,小宋与小扇子互相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实是太危险了。

因着决定为连道友护法,小宋与小扇子皆歇了看向场中的心思,只小心着周围的修士。小宋道友间或还微微瞥了两眼坐在最高处的出窍修士。见他仍未有所动,忍不住心中再次叹道:修行至出窍连这等魄力都没有。要么拉拢,要么出手斩落,这人亦不过如此而已。此事一了,还是与小扇子离开禹伍城去别城看看吧。

他心里这才做了决定,便忽地察觉到一旁的人群里突然飞出一道寒光,一伸手,却已有人抢先一步,袈裟一挥,将那一支黑乎乎的梭子卷进了袈裟,不是别人,正是小扇子。却见小扇子睁开双眼,一脸厉色:“道友,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多管闲事。”片刻之后,人群里响起了一声冷哼,不过片刻,那出手的修士就不见了踪影。

一声小兽轻微的呜咽声突地响起,小宋与小扇子目光微闪,循着那呜咽的来源望去,却见连道友挂在腰间的灵兽袋不知何时竟然破了个洞。一颗小巧的兽头从里头钻了出来,墨玉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竟是向着小宋的方向叫了两声,似是极为欢喜。用力的想要从那灵兽袋里头挣脱出来,奈何只钻出一个脑袋,身子却卡在了里头,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叫它挣扎的越发厉害了起来。

“连道友八成买了个次品的灵兽袋。”小宋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瞧,居然被那灵兽钻了个洞。哟,那灵兽,你这样可舒服?”

小宋只当这灵兽是连道友的契约灵兽,又不会说话,原本也只是说着逗那小兽玩玩而已。谁晓得那灵兽竟似是能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一般,叫了两声,钻的更厉害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小宋修士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道:这连道友好生可怜,这般危险的情况下结丹也就罢了,自家的灵兽现下居然开始造反,当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才在心中唏嘘了两声,却见那白色小兽已然挣脱了灵兽袋的束缚,四个肉爪子一落地便一蹦一跳的向着他奔来。

小宋却说一方面要提防着周围修士的动静,另一方面眼见连道友的灵兽主动投怀送抱,这等受宠若惊的感觉方才起来,浑身便被一股奇妙的酥痒感所笼罩了,却见那小兽辅一冲进自己怀里,整个巴掌大的脑袋便向他胸口钻去,抽了抽嘴角:“痒死了,你这灵兽,是公是母?怎的竟是这份德行,我一个男修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要将那占了自己便宜的小兽揪出来,那小兽倒也灵活,便在这趟儿离开了自己,复又向连道友奔去,嘴里叼着个红果儿,重新钻进了那破了个大洞的次品灵兽袋里头。

“那红果儿是……”小扇子正一脸惊异间,眼角余光一撇,便撇到了满脸肉痛之色的小宋。

“上回那神兽洞府里头寻来的,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这下叫连道友的灵兽给叼了去,这下当真是要赔上不少灵石了。一会儿等她冲击金丹完成之后,定要好好与她算算这笔账!”小宋纠结的整张脸都快扭曲了。半晌之后。又加了一句。“对了,还要算上你我二人为她护法的灵石,这下可亏大了。”

可二人等了半日等来的不是连道友的灵石,而是最上头那犹豫了许久的出窍修士似是终于做下了决定,一撩幕帘,一身素色文士袍的真修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却见他双眉蹙起,看向那冲击金丹的修士方向。双袖鼓风。

“他是要出手斩落了连道友?”小扇子这话方才出口,那出窍修士的全力一击便猛地向葭葭袭来,小宋与小扇子见状连忙避开,几乎是同时,那方才呈现出结丹天象的一片晴好之天突然晴空一个霹雳,那霹雳与出窍修士的全力一击几乎同时到达,眼前一片飞沙走石。

众人纷纷遮眼避让,片刻之后,这才复又清晰了起来,小宋与小扇子亦忙不迭的向着连道友的方向望去。然而入目的除了那小宋东倒西歪的阵旗和小扇子烧的灰不溜秋的大红袈裟,哪还有那连道友的影。

原先以为会看到连道友陨落的凄惨模样。却未想到凄惨是不凄惨了,只是那连道友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周围一片寂静,半晌过后,终于有人嗫嚅的出声了:“莫不是被雷劈的连灰都没留下吧!”

似乎也唯有这个可能可以解释了,那方才还出现的天象已悄然散去,小宋扶着额重重的叹了一声:“这下想敲那连道友一顿也是不行的了,想不到相识一场,连道友竟是如此的下场,真是可怜。”

叫了两声“小扇子”,见他仍一副怔怔的模样,似是没有恢复过来,小宋无法,凑到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善无畏”,那小扇子似是方才惊醒,看了一眼周围,却是传音与他:“小宋,这姓赵的出窍修士做事犹豫,连道友虽然不幸陨落,可指不定他会来寻我二人的麻烦,这禹伍城呆不得了,我二人还是快走吧!”

与小宋使了个眼色,不过片刻,二人便消失在了这一片观看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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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太阿峰。

在这妖兽动乱之时,昆仑掌门梅七鹤却一反常态的坐在一棵万年云松树之下盯着眼前一幅棋局出神,而他对面坐的却是个一身白色长衫的清秀少年。

想了半日,还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向白泽不断摇头:“白先生,实在解不出来。”

原来这“清秀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昆仑神兽白泽,听他如此说话便轻笑了一声,梅七鹤却突地扬眉似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今日白先生的气色似是好了许多。”

“是么?”白泽笑的一脸温和低头看了眼掌心,原先几道触目惊心的红丝似是在慢慢变淡,“变数果然如此。”

这里暂且不提,却说此时汇聚万千修士的嘉元城之中,平日难得一见的金丹修士,在此时的嘉元城里头当真是多如牛毛,里头的凡人百姓亦早已见怪不怪了,左右天塌下来,有这群修士挡着,他们凡人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好。

而现下昆仑据点之内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之事,因牵扯到了出窍修士的嫡系后辈与得意弟子,似乎麻烦了一些。

收了卫东的传讯符,难得抽开身的路泽不过眨眼人便已来至昆仑据点,一进门便看到个穿着打扮极为华丽,形容有几分可笑的蜀山弟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一看就是哪个家族的嫡系小辈,路泽心里一阵烦躁,不由皱了皱眉:“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这等动不动就哭的性子来修什么仙?”

这话方才骂出,便看到卫东一脸挪揄之色的看着自己,眼里似笑非笑,轻咳了一声,待他骂完了才缓缓开口:“听说这位是蜀山路家的嫡系小辈。”

路泽适才骂完了有些舒服的脸色立刻一僵,看了眼那被自己骂了一声哭的更凶的修士,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回过头去,向着立在卫东身旁一位手执桃木剑,长相秀气,面上不辨喜怒的剑修点头致意:“秦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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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象

“路道友。”那剑修身上套着一套素青色的长衫,微微点了点头,“秦某前些日子遣徒儿前来相助,共同抵御外敌,然秦某今日到了才知徒儿失踪,而失踪前便是与这几人在一起。”

葭葭魂牌安好,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无论是传讯抑或是其他,却如何都找不到她的人。正巧这时,三个与她平日相交不错的昆仑修士找上了他,如此如此说了一通,于是秦雅便将那蜀山路家的小辈顺手给揪出来了。

“怎的回事?”路泽无奈只得复又看向那哭哭啼啼的路家小辈,“快说,秦真人的爱徒去哪儿了?”

“凌杰,凌杰当真是不知道啊。”那路家小辈早已被路泽吼的吓坏了,抽抽噎噎的拿袖子擦脸,间或还吸了一声响亮的鼻涕。

那模样,便是站在一旁的陈华、伍三通与叶凌风三人都忍不住微微蹙眉,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却碍着路泽的面不敢多言。

可卫东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小辈。”他在葭葭体内下了禁制,若是她处在周围方圆百里之内,卫东便能有所察觉,现下确实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似是突然察觉不到的一般,如此看来,用“失踪”二字来形容确实是再恰当不过了。

“你不知道不如我来说。”看了眼秦真人,见他并未阻止,陈华大胆的跨出一步,将事情原委清清楚楚的道了一遍,最后只道:“那等情况之下。我等自顾不暇。等好些了之后。便发现连师妹不见了踪影。连师妹一向甚少与人结怨,思来想去,也只你这个眼睛乱瞟,又借着有金丹真人撑腰的二世祖可能会下暗手了。”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么大一个人,我还能将她藏起来不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路凌杰被陈华这么一说,当场便反驳了起来,“我没事藏她做什么?”

“切。那可说不好。连师妹姿容清丽,便是放眼神州,那容貌也是上等的,像你这等眼皮浮肿,一看便是好色之徒的二世祖,初见我连师妹那眼珠子便在那乱转,指不定打了什么主意呢!”陈华呛了路凌杰一顿,却不知有些话还当真叫他说对了。

那路凌杰平日里确实不是个好的,看到葭葭之时,那眼珠子也的确乱转。不过因着两个金丹跟在后头,心里头又惦记着任务。是以不过乍见葭葭之时多看了几眼,这次那等主意还当真没打。

“你,你胡说。”路凌杰涨的脸色通红,只觉血气上涌,当下便按捺不住便要朝着陈华冲过来。

路泽看了眼那路凌杰身后的两个金丹修士,见他二人神色尴尬的低着头,再看看路凌杰那副样子,当下也懒得再听他多说了,衣袖一挥,当场将他掀翻在地,满脸厉色的看着他:“你父亲是何人?”

又挨了路泽一记,路凌杰痛的直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路泽,畏畏缩缩的向后爬了两步,心道:这老祖宗好凶呐,然而老祖宗问话,路凌杰不敢不答,只能轻声答了一句:“路行。”

“路行那人怎的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听闻“路行”二字,路泽却是双眉皱的更深了,“好了,暂且将他带下去,”路泽说着看向那两位金丹,“你们是受路行之命来保护这混球的?”

“厄,我二人是受夫人所托保护公子的。”两位金丹修士面上亦是一片火辣,然而受命于人却不得不应。

路泽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回去叫路行来领人。”

待那路凌杰被押下去,两位金丹修士离开之后,路泽这才看向秦雅:“秦道友,以我路家那没脑子的小辈怎可能将贵徒藏得如此密不透风?不过,那小辈行事确实不妥,此事路某亦会给秦道友一个交待。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贵徒找出来,依路某看,贵徒八成是无意进入了万兽平原深处也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若是秦道友信得过在下,我蜀山愿派人手前往搜寻。”

“有劳。”秦雅短短二字方才出口,却忽地似是感觉到什么一般,连同卫东路泽,一道足下微动,眨眼便登上了这民宅据点的最高处,向着万兽平原的方向看去。修士修行至出窍自隐约能够感觉到一些事情的发生,比如现在,那万兽平原的上空开始急剧聚拢祥云。

“吴遗策那个老道现下正在城外。”眯眼看了那祥云半晌,路泽忽地扔下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忽地纵身一跃,便向城外行去,卫东与秦雅亦不落后及时跟上。

嘉元城中突然升起的三道冲天威势只叫附近群修无不侧目,奈何那三道冲天威势行的实是太快了,不过片刻便已感觉不到,无法搜寻。

有城中未曾回神的散修懊恼不已:“那等威势,不定都突破元婴了。可惜我未曾亲眼得以一见,当真是遗憾至极。”

“唉!”一旁有幸目睹那三道威势经过的修士却也摇了摇头,“那么快,不过一闪,便是连个影子都没法看清,那等真正的高人如何会为我等修士驻足呢?不过说到底,我虽是看不清,却比你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便在这些修士的感慨声中,三人已行至城外。果不其然,帐外聚集了一堆修士,无一不是向着那万兽平原的方向看去。

而众人之前,那穿着普通道袍,头上挽着个木簪,簪顶一枚太极鱼、容貌看起来似个凡尘六十岁老翁的修士,不是别人,正是神州大地上与昆仑燕锦儿齐名的当今世上两大诡道高手之一——蜀山遗策道人吴遗策。却见他此时口中念念有词,一双手指掐的飞快,众人此等情景之下只能依稀辨认出那双素手的残影。

秦雅身形一晃,便已至吴遗策身旁,蓦地出声:“如何了?是何人在此结丹?”

“哎呀。”被秦雅这突然的出声,吴遗策当真是吓了一跳,不满的瞥了一眼秦雅,也不管对方是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境界的出窍高手,不满的嘟囔了两声,“行走起来出点声响好不好,当真是吓死老道了。”

“嗯。”秦雅倒也不以为意,轻“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如何了?是何人在此结丹?”

“秦雅,你何时如此关心起这等事情来了?”吴遗策却是连撇都没撇秦雅一眼,只自顾自的掐指算着。

“秦某的徒弟前些日子在万兽平原失踪了,魂牌安好,只是联系不上她,而且这修为已是半步金丹,自是要问上一问的。”秦雅倒是面色不变,一板一眼,也未有那等又丝毫隐瞒之意。

那吴遗策听了,却是颠颠的笑了两声:“我说你个秦雅,好歹也是个有名号的人物,羞是不羞?见有修士结丹引来了天象便往自己徒弟头上搭,我说你这脸皮怎的这么厚?不说旁的,便是现在方圆十里之内,半步金丹的修士就已经多的数不清了,难不成只要有人结丹,便是你的徒弟不成?”

与秦雅一道前来的卫东却是难得的看了眼秦雅,上前打起了圆场:“我秦师弟今日才来,便听说爱徒在万兽平原失踪了,见有人结丹,这修为又恰好对的上,便来问你一问而已。”

“得得得,寻徒弟也别来老道这里寻,这里可没你的徒弟,也别冒认徒弟。”吴遗策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胡子,斜了一眼秦雅,伸手一指:“看到那天象没?虽说还未成型,可却着实应当是祥瑞之象。这等结丹能引动祥瑞之象的修士放眼整个神州能有几个?哪来那么巧,刚好是你徒弟。一边呆着去,别妨碍老道做事。”

见秦雅被吴遗策如此驱赶,偏偏面上一点不满也未有,而且还当真听话的站到了一边。随后跟来的昆仑修士里有认出秦雅的,皆不禁对视了两眼,低头暗笑不已:实在是难得看到这个在昆仑群修眼中仿若传奇一般的秦真人被人如此驱赶的。

因被秦雅打断了,吴遗策无法,只得重新开始掐指再算。正在这当儿,忽地周围群修一阵哗然,老道的立刻横眉怒目,扯着嗓子刚要开骂,便听得周围修士的声音此起彼伏,满耳皆是“凤凰”“凤凰”的喊声,皱眉顺着那群修指向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祥瑞已然化实,清晰可见——斑斓的凤尾,高昂的头颅,分明是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之影。

“竟是凤翔九天之象?”吴遗策只觉垂在身旁的神算指突然不受控制的剧liè震颤了起来。这等情形,吴遗策沉默了半晌,突地振臂高呼,“此乃凤翔九天之象,时值妖兽动乱,凤翔九天,名修出世,合该我人族兴旺!”

大抵修炼诡道的脾气都不太好,这老道虽说脾气不太好,可到底那修为、实力实打实的。自他一来,不少修士口口相传,是以知道他“遗策道人”身份的修士着实不在少数,眼下闻名天下的遗策道人突然开口。

“合该我人族兴旺!”一句当真是激起了在场不少修士心头的热血,连连跟着遗策道人直呼,“合该我人族兴旺!”“合该我人族兴旺!”……

遗策道人满yi至极,看向那凤翔九天的方向捋着胡子不断点头。这一次得他亲眼所见名修出世,更何况那修炼了百年的神算指那剧liè的震颤,遗策道人忽地生出一股与有荣焉之感。心中只道待天象过后,定要去会会那叫他神算指一时失控的修士,却忽地感觉身边一凉,抬头见到来人,方才面上的一片晴好立时不见了踪影,“秦雅,你怎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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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杀孽引天劫

不待秦雅说话,遗策道人又伸手指向秦雅的鼻子骂道:“不是与你说了么,要找徒弟不要来我这里找,我这里可没你的徒弟。你那徒弟难道是吃奶的娃娃不成?有手有脚他自己会走!真是的,连这种事情都要来寻我,你当我那神算指是替你找人的不成?要找徒弟找你昆仑那个姓燕的老妖精去。”

秦雅被吴遗策如此指着鼻子说了一通倒也不以为意,面上的表情连变都未变过,仍悠悠的开口说道:“自古龙阳凤阴,既是凤翔九天之象,那应当是女子,秦某的徒弟便是女子,所以……”

“得得得,所以是个女子便合该是你徒弟?”吴遗策面上的不耐更甚,也不管方才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的,骂了一句“羞不羞?方才便打断了老道的神算,再打断老道,老道找你那群徒子徒孙出气去!”

外头发生的一切葭葭浑然不知,只一心沉醉于现下身体那种奇妙的感觉之中。体内灵气压实至极致,浓缩成透明的液体,液体聚集再压缩。葭葭内视丹田,只看到那由灵气压实的液体汇聚起来,不断挤压进入其中,其余灵气自行游走。一股奇妙的,说不出的舒适感充斥着全身,仿若身已被禁锢已久,现下轰然打开一般。经脉拓宽一倍不止,灵液游走全身,迅速渗入经脉,浑然一体,那等奇妙的感觉也不知经过了多久,待她再次内视之时,丹田之内,那颗硕大的金丹已稳稳的悬浮在了正中。

金丹已成。

储物袋中那枚破碎虚空的玉简功法早已倒背如流;“金丹成而至幻影”。体内夹杂在一起的金木火三条灵脉一瞬间放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强行分割开来一般。金丹在体内急速运转。自那颗硕大无比的金丹之上旋转流益出的灵气愈发浓厚。金丹旋转快至极致,放佛一道看不清的幻影一般,眼前的葭葭身影突然模糊了起来……

也不知那筑基小修士被传送去了什么地方,九尾天狐只觉自己不过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之时却已看到那小修士盘腿端坐于那传送阵之中,看这模样分明是冲击金丹冲击到一半之时而已。

“结个丹还要挪地方,真麻烦。”九尾天狐实在是妖生无聊的很,干脆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葭葭结丹。顺带啧了啧嘴,“坐在传送阵里头结丹,昆仑的后辈果然越来越个性了。”

眼见眼前的昆仑小修士身影突然模糊了起来,却叫它不由睁大了一双狐狸眼看的分外认真,这绝不是它这双睡多了的狐眼眼花了,因为另一侧一位洞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老子好饿啊,居然来了四个口粮!”

被眼前的“惊喜”晃花了眼,一瞬间,那数不清的封印符箓好似在这位“洞友”的眼中瞬间消失了。九尾天狐只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大波的骂骂咧咧再度响起。见那“洞友”倒霉,九尾天狐分外开心的弹了弹尾巴,一张狐嘴咧的极开:“死癞蛤蟆,叫你贪吃,看清楚了再说。”

那背上长了七颗红点的七星蛤蟆好不容易才翻转了过来,流着涎水向着那坐在传送阵里的小修士看去,这才发现坐在那里的四个修士竟是从长相到衣着,除了神态微有不同,其余竟是一模一样。大力嗅了嗅那小修士的味道,看得见吃不着只叫那七星蛤蟆的涎水流的更凶了:“这是四胞胎,还是分身术?”

“都不像。”九尾天狐不过适才话音刚落,却见场中那四个“修士”突地齐齐睁开了双眼,不过瞬间,那四个身影又合为一体,这便是破碎虚空第一重——幻影四象。

合为一体的葭葭适才睁开双眼,坐下的传送阵便瞬间光芒大起,整个人不过瞬间便消失在了二妖面前。

“到上头去了?可惜了,便宜那只丑鸟了。”那七星蛤蟆咂咂嘴,想起方才问道的人类修士的味道,涎水已然湿了一洞,“好香啊!”

九尾天狐却并未理会它,只在一旁自顾自的拿自己的九条尾巴编起了辫子:“结个丹挪了三个地方,当真是一波三折,不知道上去碰到那两个金丹小崽子和那只丑鸟会怎么样?”

结丹之前还对着小宋修士和小扇子大师的,等到金丹已成却已重新看到了那只九尾天狐,不过适才对上那九尾天狐,来不及反应过来,坐下的传送阵便又突然发动。

眼前场景陡转,再次停下之时,葭葭对上的却是两人一妖。待看到卷毛南宫寒和皇浦唯明之时,葭葭哪还能不明白这是nǎ里?锁妖塔第七层。

却说南宫寒与皇浦唯明来这锁妖塔的目的便是想办法放出这只被关押了几十万年,恨透人类修士伪迦楼罗。他二人准备的十分充分,眼下便在二人耗费了大量灵力之际突然闯进了一个女修,这女修还好巧不巧,正是前不久一同出任务的昆仑修士,不过对视了一眼,便立刻做出了决定:杀了她。

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招魂幡和泼墨扇一同向葭葭袭去。现下下他二人灵力耗费太多,那金丹女修却是灵力充沛,此等情况只可速战速决。

两道人影在瞳孔中越放越大,葭葭丹田之内那颗金丹迅速转起,便在三人相距不过一丈之时,眼前的昆仑女修人影一瞬间蓦地模糊了起来,下一刻便有四道同样的身影向二人袭来:“破碎虚空第一重幻影四象!”

短兵相接,不过刹那胜负已分,四象再度合一。看着眼前轰然倒下的二人,葭葭微有怔忪,方才那二人向她出手,一瞬间似是本能金丹旋转,幻影四象已然使出,身体的反应完全要盖过大脑,这便是天极功法的威力么?

怔忪了片刻,适才回过神来,葭葭这才突地想起:这二人似乎是萧璃雪的后宫,她好像杀了萧璃雪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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