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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难得开口的叶凌风忽地皱起了眉,“也不知连师妹可撑得住否?”

三人对视了一眼,无一人能给出个确切的答案,是以不禁都有些泄气。

约好了葭葭,陈华与伍三通便率先向着门口走去。行至门口,见叶凌风还愣在那里,伍三通已忍不住催促了:“叶闷蛋,做什么呢?还不快点,现下嘉元城里头无论丹药、符箓、法器与法宝的价钱都涨了一倍不止,晚一刻不定又要涨一些了。已然沾了连师妹阵法师的光了,其他东西能叫连师妹来出么?快点!”

叶凌风却一反常态的有些踟蹰:“听说这里主持大局的是一位姓路的修士和一位姓卫的修士。怎的没有见到他们?”

“路泽与卫东二位真人皆是出窍期的高人,你以为说见就见?”便是陈华也忍不住摇头,“你今日怎么了?要看出窍期的高人,不若看我昆仑执法堂首座秦真人,那才是我辈剑修的梦想。”

“不错。”伍三通哈哈一笑,摸了摸手中的刀,“我虽是个使刀的,可一路自城外进来,连师妹的名字可没少听,你还记不记得门派大比上的万叶飞花诀,你要是有朝一日使成这样,想必现下便能入执法堂了。”

“嗯。”叶凌风轻嗯了一声,却并未回伍三通,而是脚下动了动,跟上了前头二人,只是这眼中却仍有些不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那昆仑、蜀山据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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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回屋,葭葭便整个人倒向了床榻之上,这是从先前未有过的事。她天生喜结,藏剑锋上住处里的摆设皆是一丝不苟,纤尘不染。如此不捏净水咒就往床上躺,便是早在清心峰上都不曾有过,可见她实已累及。

葭葭秉性谨慎,又是阵法师,便是这房间之内,都置了一套隐息阵。虽说隔绝不了传讯符之类的物件,却也有一定的掩藏效果,便是现在,外人若是不用神识查探,是发现不了屋里头有人的。

似是累及,一沾枕头,葭葭便重重的昏睡了过去。现下若是有人有意查探,便能清楚的看到葭葭的身体之外不知何时竟是莹莹绕着一层带着淡紫色的光,两只无意识耷拉在身侧的双手之上的紫色最为浓厚。

外头的光景,器灵自然是不知道的,可现下丹田之内的器灵却早已被葭葭体内的光景惊呆了。

眼下的葭葭丹田之内却是一番翻江倒海,带着燥意的灵气游走,若是有不清楚其中状况的修士怕是要以为眼前这女修走火入魔了。

狂躁的灵气渐渐化实,器灵地一颗心蓦地提了起来:那狂躁的灵气威力惊人,便是他身处芥子空间之内,都能感受到那灵气化实的撞击,这等撞击力道愈演愈烈,这样下去,葭葭的丹田岂不危险了。

器灵焦急万分,虽说一开始对葭葭这个主人,他是不屑的。可现下当真可能危及到葭葭生命之时,他竟是突地着急了起来,不断唤道:“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声接一声,葭葭的不对劲,他早已察觉。丹田之内如此大的动静,便是定力再好,那也应当早已被折腾醒了,可她却自顾自的昏睡了下去,更别提他这叫唤声了。葭葭似是充耳未闻,睡得极憨。

化实的灵气折腾的愈发厉害,便是芥子空间之内的他,都被这来自外头的撞击撞得狠狠摔将在了地上,撞坏了一片芥子空间里的植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诩见多识广,存在于天地间数十万年,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怪事。一瞬间,器灵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既担心又期盼的奇怪情绪。担心葭葭万一撑不住,当真陨落了,好不容易寻到的空间灵根修士不见了,他又不知要寻多少个万年才能寻到下一个;期盼却有些奇怪,似乎是修炼至今的一个本能,他隐隐察觉,之后将要发生的事,定是穷他数十万年也未曾见过之事。

便在这种既担心又期盼的奇怪情绪之中,那化实的胡乱撞击的灵气终于有了变化,胡乱撞击的灵气化实,灵气缭绕之下竟是汇成两条极长极细的紫色雷电。不同先前灵气的狂暴,一瞬间竟是安静无比,蓦地给人一种悠远神秘之感。

器灵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瞬间,竟是鬼使神差的想到洪荒那条通天之河,似乎也是如长带一般静静地流淌,无人知道它的终点与起点。当然,这器灵现下还未曾知晓那接天河就在藏剑锋之上,不然,想必又要将宋远山骂上千百遍了。

那两道紫色雷电顺着任督二脉,向前游走,最后汇聚于双手之间。直至此刻,那两团淡紫色的雷电才慢慢淡去。许久之后,竟是半点也看不出来方才的天翻地覆,便是器灵都能清楚的听到方才还睡意颇憨,呼吸悠长的葭葭呻吟了两声,悠悠醒来,口中还无意识的嘟囔着:“好生舒服啊!”

见她似是完全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一切,器灵张了张嘴,思忖再三,还是没有说话。一来他并不明白方才的一切,二来,他也说不清楚。如此,便干脆不说了,只是小心查探了一下葭葭丹田之内的灵气,虽然面上仍看不出什么来,可是以他的感觉,能清楚的发现,那灵气已有疏密之分,中间的极为密实,外头的很是稀疏,密实与稀疏的划分界限竟是自丹田中心向外拓展成一个球体,只消一个契机,似乎便能结丹。

半步金丹,终是到了。

一晃两日已过,葭葭便踏着无锋剑出了城门,陈华、伍三通还有一旁似乎略有心事的叶凌风几乎与她同时到达。如他们这般接了任务,组队猎杀妖兽的当真不少。

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皆是这样的修士。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葭葭微微扬眉,没成想,那个紫色卷毛、邪魅狷狂的南宫寒同那个高大冷酷的皇浦唯明也与另外几个魔修组队出城猎杀妖兽。因着外形很是与众不同,便收到了不少围观。那二人已然是金丹期的修士了,想来会往万兽平原深处再走一些,应当是不会碰到了,葭葭心想。

几人一笑,正准备提步向万兽平原行去,忽地一声响亮的“南宫寒、皇浦唯明”的叫嚷声响起,众人不禁皆是一顿,向着那开口的修士望去。

一身象牙色的锦袍,只袖口和领口之处镶着金边。头顶的赤金玉冠配着根白玉簪将头发箍的一丝不苟,两条金色飘带自玉冠处垂下,看那打扮,倒似是某个修仙世家颇为受宠的小公子一般。

“冷霜,你做什么?”南宫寒满脸不悦的沉下脸,“如今正值百年难遇的兽潮之时,我人族无论正邪,应当同仇敌忾,护我人族兴旺才是,跑来找什么茬?”

“李霜,你这被狐狸精迷昏头的小畜生。若非我李家人丁稀少,怎的还会急着要寻你回去,闹够了没?”开口训斥之人足尖一点,自城门之上顺风滑下,稳稳落在那又叫李霜又叫冷霜的男子后头,面容清癯,一身白色长衫,却是个实打实的金丹修士。

葭葭只觉这人甚是眼熟,便多看了两眼。那修士说话间一把扣住兀自乱动的李霜,朝南宫寒与皇浦唯明微微点了点头,“打扰二位了,今日是我李子规教侄无方,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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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阵旗摆阵

李子规三字一出,葭葭只觉豁然开朗,她当这人是谁,原来却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金丹修士。

当年蜀山大开紫川秘境,眼前这金丹修士便是拦路查人的修士之一。葭葭犹记得那时萧璃雪与林卿言为了通融一二口舌相争,这金丹修士则对萧璃雪不假辞色,彼时的她还惊异了一番呢!

如今,那二人却是一个从暴室里头逃跑,成了执法堂搜寻之人,另一个更是不得了,惹得自家师尊不管多年师徒情谊,出手抓捕成了昆仑全力追捕的要犯,葭葭心中不由有些唏嘘,果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当年众人甚为看好之人眼下竟会成了如此模样?

“你放开我,雪儿失踪了!定是同他二人有关,我一定要问个清楚。”那李霜却一点也不管李子规,于他掌下挣扎不已,“几年前从昆仑出来,我还曾见到她,那时,他二人就在雪儿身边,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李子规的脸色难看至极,重重一掌拍向李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骂:“小畜生胡说八道什么?受了那妖女的迷惑,疯疯癫癫的,连自家的姓氏都改了。将生母气的走火入魔,将生父气的一夜白头。我李家人人至孝,怎的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

李子规现下当真是横恨不得一掌批了这胡说八道的东西,萧璃雪犯了暗害同门之罪,被关进了暴室。偏偏几年前,她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暴室里头跑了,执法堂的人未曾撤了追杀萧璃雪的命令。这小兔崽子偏偏口出狂言。现下四周那么多少眼睛看来。方才李霜说的话。想必不过多久便会传到执法堂的耳朵里,万一追究起来,他李家岂不是要受这小子的牵连,被冠上一条“知情不报,窝藏重犯”的罪名?

李子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怎的没早点找到这小畜生,到时候一剑结果了那妖女,左右昆仑执法堂要捉拿的人只要带回去便好,不论死活!

李子规现下已然处于暴怒之中。身上毫不收敛的属于金丹后期剑修的威势释放了出来,通晓战意的葭葭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那一阵寒冷。

偏偏李霜挨了那一掌,体内灵力翻涌,极不好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居然还颤颤悠悠的指着卷毛南宫寒和皇浦唯明,不死心的继续叫嚣:“还我雪儿!”

葭葭默然,心底暗暗感慨了一番:这人对萧璃雪倒也算痴情了!

一旁的伍三通似是受到了感染,轻叹:“听说千尺峰上的墨天青与明秀峰的洛恒自那萧,那妖女被关了之后,也是这等醉生梦死的模样。也不知那妖女到底有什么好。便连自己的修行都不顾了么?当真是浪费了上天赐予的天赋与灵根,这世上想要追求长生大道的人太多。然而很多人却因灵根、天赋受限而不得已放弃。偏他们如此不珍惜,唉!”

伍三通这话一出,剩下的几人都是心里颇有感触。几人都是从外峰进入内峰的,无一是那等单、双灵根,修行之初自是吃了不少苦的。而无论墨天青还是洛恒,皆是双灵根,一如昆仑便入内峰。比起他们,当真是不知要好上多少,却偏偏不晓得珍惜,是以几人无一不是感慨万千,个中感觉,也只有自己才感受的到。

“什么雪儿?”李子规正色看向周围,似是警告又是承诺:“我李子规现在就回蜀山,从今往后,我李家子孙无论是谁碰到那妖女,皆要出手,擒不得便杀无赦!”

“二叔,你不能这样,雪儿,雪儿她是无辜的。”李霜情急之下已然忘掉了那里的南宫寒与皇浦唯明,葭葭眼角余光只撇到他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很快就向着万兽平原深处而去,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你大可再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一次。管你人是不是废了,我只需将你带到大哥大嫂面前便好,其余可不关我李子规的事。”李子规说话间已懒得跟他多烦,出手便将李霜劈晕了,向众人稍稍点了点头,转身便扛起李霜御剑离去。

“走吧!”人既已走,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几人回身,也不知孰人说了一句,便齐齐一笑,向万兽平原的方向而去。

现下在万兽平原外围的修士可说不少,不管是魔修还是一般修士,不管是有门派的还是散修,不管是剑修还是体修抑或真修,总之修士林立,万法齐出。葭葭见状不禁感慨起来:“倒也算的上壮观,通天大道虽只有一条,可那寻路的方法却有千种万种,每个人的道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话,身边的几人无一不听在耳中,一瞬间均似是觉得灵台通透,葭葭这话细细想来,竟隐约能给人茅塞顿开之感。

寻了一处修士不多,却有不少二三阶妖兽的地方,葭葭照例取出阵盘,却忽地一顿,起了兴子:“今儿不如让我试试这改良了数次的小五行阵,如何?”

她难得如此自告奋勇,是以陈华等人一听,皆起了兴趣:“也好,却不知师妹如何能叫我三人大开眼界?”

葭葭轻笑一声:“师兄待我布完阵后,只需与我一道站在阵心,便能看到我那小五行阵的威力了。”

三人皆是睁大眼睛看向葭葭,不肯漏过分毫精彩之处。却见她忽地素手一扬,手里蓦地凭空出现几支阵旗。

阵旗出手,不说三人,便是周围离得不远的修士也忍不住微微侧目:阵旗、阵珠,唯有超过三品之后才能使用。眼前的女修骨龄如此年轻,修为又未至金丹,却已经可已使用阵旗了。众人皆道修仙六艺唯阵法一道最是难懂晦涩,又因着初期攻击力不强,进展缓慢,很多修士都不会选择阵法一道。然而,能坚持下来、为数不多的阵法师却是个个性格坚毅,鲜少能动其根本之人。柔弱多情的女修更不过只占十分之一,不过这些女修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人物。

眉眼微弯,众人只见眼前的女修不过微微轻笑了两声,紧接着几声“簌簌”的声音响起,阵旗破空而去,似是长了眼一般,尽数分散的落在那女修十丈之外,一双素手紧接着便抬至胸前,极快的变换着。速度飞快,以修士的眼力竟是也只能看到素手翩飞之影,根本看不清楚她任何一个动作。

已有停下来,向这边看过来的修士忍不住喃喃:“好快的速度,如此娴熟,真当是不可思议!”

“听闻阵法难懂晦涩,可见这女修使来却是简单的很。”很快便有人接话,嘴努向葭葭的方向,“看她从头至尾笑的从容,当真看不出有什么难的地方。”

说话的修士很快便得了周围一群修士的的轻笑声,有人更是毫不客气的翻出了储物袋里拿来把玩的阵旗递过去,“喏,给我等布个阵吧!”

翩飞的素手很快停了下来,只见那女修双眼微合,轻叱了一声,那阵旗落下的地方忽地微微震颤了起来,那等震颤的力度,便是他们这等围观的都感觉到了脚下传来的晃动。不是华光大盛,却是莹莹的淡光,自散落的阵旗处开始向外延伸,直至相接。

众人忽地微微哗然了起来:眼下那如丝一般延伸开来的光点却已汇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而那看似随意散落的阵旗,不偏不起正是五芒星的五角。众人方才只注意到了那光,现下再向那女修看去时,却发现无论是那女修还是与她一道的三个男修,皆消失在了眼前。

诧异更甚,不过这次好在有人已然察觉:“莫慌,他们应当是进了那个阵法里了,那五芒星的中心灵力波动很是厉害。”

外头如何,丝毫也影响不到阵中的几人。眼看着周围景致顿变,忽地拔地而起现出的五座山峰都叫陈华他们震惊不已。见葭葭停了手上的结印,才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支引兽香,将那香燃了插在脚下的地面上。

不过一刻钟而已,阵中几人便一感觉到足下地面微微震动,很快便看到了自五座山峰空隙之处向他们奔来的妖兽,最是按捺不住的伍三通,当下手中一晃,大刀便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伍师兄莫慌。”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动作,葭葭抬头朝他们笑了一笑,而后伸手向那朝这边奔来的妖兽袭去,却见那素手穿过那在阵内疾奔乱走的妖兽,宛若空无一物一般。

伍三通神情更是惊讶,转了转眼珠,拍了拍陈华的肩膀,手里的触摸还是那样真实的,可如葭葭一般去触碰那妖兽却是仿若空无一物。原先的紧张早已不见了踪影,伍三通饶有兴趣的问葭葭:“咦?连师妹你如何做到的?这可跟我等买的那些阵盘完全不一样啊!”

“我们们所处的阵与那些妖兽所处的阵不同。”葭葭莞尔,忽地右手一抬,结了个印,三人只见那原先不动的五座山峰忽地旋转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相争

五峰即五行,由金木水火土所化,几乎是同时的,代表五行的尖刃、荆棘、汪洋、火球与巨石接踵而来,向着误入阵中的妖兽袭去。

见不用一兵一卒,这妖兽却是尽入囊中。陈华已忍不住低叹:“难怪阵法一道如此晦涩难懂,这等威力实为平生仅见啊!”

“亦不过占了个巧字罢了。”葭葭轻笑,见引兽香已燃尽,便收了这阵法,一行人连同一地妖兽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在外头的众人却是看到了那等妖兽向那阵中奔去的奇景,不过两刻而已,待那阵法被收走,零零散散躺了一地的妖兽与丝毫看不见打斗痕迹的几人,却叫外头之人不禁互相使起了眼色:阵法师果然厉害的紧,看来虽晦涩难懂,可学成之后却着实益处非凡。

光那小五行阵引来的妖兽虽多,可倒也不过占了那任务所需妖兽总量的一成而已。

见小五行阵威力非凡,葭葭总算舒了一口气,心中喜意盎然。不过几人却并未全赖小五行阵,剑需常磨才锋,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小五行阵固然是一个借力,可替他们省去不少麻烦。不过亲身猎杀妖兽对修炼功法总是有益的,葭葭已然出了小五行阵,之后的丹药、符箓之流,陈华等人便以极为强硬的态度一起出了。万兽平原虽说灵草不多,可也并不见不得没有,偶尔挖到的灵草亦几乎全被推到了葭葭手中。她本不愿接受,奈何那三人极为强硬,只道:“连师妹若是不解。那我等下次可再不敢寻师妹接任务了。”推辞不得。又见那些灵草实在不算多。葭葭便接了下来。

因着有阵法相助,他们这一队自是效率非比寻常,不过半月,所猎杀的妖兽便已达到了门派规定的数量。这一处附近的修士也早已对这一组猎杀速度极快的修士有了印象,眼见他们终于满了数量,无不歇了一口气,只盼着几人快些离开才好。

众人心中所想算不得隐蔽,又怎会逃出几人的视线之外。葭葭等人心中亦是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欲为难众人,收拾了一番,便准备离开万兽平原,先回嘉元城交了任务,再寻寻看有没有别的任务可做。

他们想的周到,这世上偏偏有那等寻麻烦之人不肯放过他们。

向着嘉元城的方向不过在飞了不久,便被人拦截了下来。撇到那拦人的身着蜀山内门弟子服饰,几人虽有疑惑,可还是停了下来,稳稳的落了地。陈华便先一抱拳:“不知几位寻我等有何事?”

“听说你们一组人中有个阵法师。我等便想借来用用!”中间那一个修为不过筑基后期,出口却恁地张狂。边说话。那右腿触地的足尖还一抖一抖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当真与个凡人的小混混差不多。

一旁的两位金丹修士,一个低头不语,另一个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说话。

这话一出,便是先前温和开口的陈华都面露不悦之色,抬手向那三人行了一礼:“我师妹是我等的至交好友,可不是物品,岂能说借就借?你等请回吧!”

“怎么?本少爷又不是借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那吊儿郎当的筑基后期修士“呸”了一口,目光很快便转向了葭葭的方向,上下细细的看了她两眼,“很好,就你,跟我们们走吧!”

葭葭面色一沉,可奈何那等模样,沉下来也不难看,更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慑力:“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行啊,”那修士“嘶”了一声,似是心情还不错的回道,“蜀山路凌杰,嘉元城里头的路真人可是我路家的老祖宗,你乖乖替我们们布阵,做得好的话,我便在路真人面前替你美言一二。”

葭葭冷笑了两声:“那你定要在路真人面前告诉他,我乃昆仑藏剑锋首座秦雅之徒连葭葭,莫要弄错了。”

这话一出,那名唤路凌杰的修士身旁两位金丹皆有了动作,一位方才低头不语的蓦地抬起头来看向葭葭,另一位虽也朝她看了过来,可眉头却皱的更深了,片刻之后,更是将手搭在了路凌杰的肩上:“公子,我们们走吧!”

可谁料那路凌杰却是细想了片刻,满不在乎的一把打开那金丹修士的手,不顾那金丹修士难看的脸色看向葭葭:“我道是谁啊,原来是那个刚进出窍的秦真人啊,比我家老祖宗还是要差了点的。”

当真是头一回碰到这等猪脑子的二世祖,葭葭握了握拳:今儿不教训你一顿,我就不叫连葭葭。

可她还未曾出手,身旁忽地便有一人径自掠过她,一剑袭向那路凌杰的面门。身旁的金丹修士虽是不喜路凌杰的作风,可既有他二人在此,又怎会让他人伤及路凌杰?是以不过袖袍一鼓,一道剑气弹将出去,便逼得那出手之人退后了数步,临空一个翻身才站定。

那出手之人却着实有些出人意料,不是大大咧咧,极易动怒的伍三通,却是平日话极少,性子却算得上三人之中最为冷静的叶凌风。

此刻叶凌风的不同,便是葭葭都察觉出来了,更别提与他一道的好友伍三通与陈华了。

“闷蛋,你……”伍三通满脸的诧异,却见叶凌风似是未曾看到他们几人一般,只冷眼看向前头的路凌杰:“大胆!我昆仑的门派魁首,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纨绔可以羞辱的?”

“纨绔”二字一出,便是路凌杰身旁的金丹修士都心中略有感慨:这二字来形容这位当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葭葭等人亦觉得“纨绔”二字当真是甚妙。

“你,你居然敢骂我?”那路凌杰乃是蜀山路家这一辈的嫡子,路家金丹期的族长路咏海之子。出身之时便是双灵根的上品资质,奈何不知是悟性还是天赋的问题,自小用了不少奇丹妙药,这修炼虽说不错,却那么多心血下去,远远未达到双灵根应该达到的水准,算是路家这一辈的几个小辈里头最没用的一个。偏偏又是族长夫人的幺子,疼爱非常,便养成了这么个性子。因着他的受宠,自是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说实话,现下叶凌风此话一出,当真是把路凌杰气的够呛,“啊——”大叫了一声,同时吩咐那两位金丹修士,“你们二人别出手,让公子我亲自动手把那没眼色的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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