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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波克内森的谋杀案因为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只能暂时搁置,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类似的事件又发生了。
拜索王城已经连续几天阴云密布,暗无天日。
那妓|女的尸体是被流浪汉发现的,兰迪维尔曼奇又起了个大早带着部下来到犯罪现场。
“这他妈……”看到女|尸的兰迪骂出声来:“什么样的疯子会这样虐杀一个女人?”
“她是个妓|女……”哈恩格兰登说。
“妓|女不是女人吗?”兰迪瞪了眼哈恩质问道。
他俯下身去,用小木棍扒拉着那被剖开的胸口,心脏被切成两半,中间塞了一些布块,兰迪将那浸满鲜血的淡黄色布块挑起。
“是一件衣服……婴儿的衣服。”
“大人,她的舌头也……”
兰迪将婴儿血衣交给哈恩,叉着腰叹了口气。
“看起来我们有个连环杀人犯要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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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什么?”听到雷的描述,杰森和帕特里克异口同声。
礼拜天的茶会谈资又是新鲜出炉的谋杀案,女孩们赶紧躲到了露天阳台去。
“一件婴儿的衣服,塞在受害人的心脏里,当然,她的舌头也不见了。”
“听起来似乎是同一个人干的,而且……两起案子都有种诡异的……仪式感,凶手似乎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杰森的话让雷恍然大悟。
“就像献祭?异教徒的那些东西?”
“不!就像凶手在惩罚他们,把自己当做替天行道的使者。”杰森颇为肯定的说。
“可问题是……这两个受害者,为什么会被惩罚?”约翰逊提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查波克内森杀过人,一直都没有付出代价,那个女人……你们懂得,她有罪。”乔治耸着肩说道。
“按照杰森说的,凶手是在惩罚他们,那么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含义,剁下双手捧着的心脏,在分开的心脏里塞婴儿的衣服,这肯定都代表着什么,还有同样消失的舌头。”雷捏着眉头思考着。
“更重要的是,这凶手就像长着翅膀的隐形人,没留下任何痕迹。”杰森说完趴在桌上郁闷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教养院的怀特神父可能会有危险,危险来自于谁?”
“弗雷德里克麦丘,那家伙真的很有问题,你应该叫你哥好好盯紧他。”
“我会的,我会把你说的那些告诉我哥的。”
回家后的雷等了两个小时才把兰迪等回来,看起来一整天的调查不仅耗费心力,还毫无进展。
“你的表情告诉我今天又是一无所获。”
“闭嘴。”兰迪瘫坐在雷旁边的沙发上仰头闭起了眼睛:“你怎么还没睡?”
“杰森告诉我,那个院长……弗雷德里克麦丘有点古怪,他和查波克内森似乎关系很亲密,你知道他曾把查波克内森从伯瑞克神父的审判中解救下来对吧?有没有可能?伯瑞克神父的死、查波克内森的被杀都是有关联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已经凝固了,弗雷德里克麦丘为什么要杀掉自己救过的人?而且他有不在场证人。”
雷和兰迪同时叹气靠在了沙发上。
“派人去监视那家伙几天呢?”
“这我倒能做到,目前为止他是勉强有些嫌疑的人,除此之外我真的毫无头绪。”
次日兰迪便派遣哈恩格兰登去康涅狄格教养院附近监视。晚上回来报告时哈恩说,一天里教养院只来过两个人,一个年轻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而他们都只是去找神父告解的而已。
弗雷德里克麦丘只有中午出去和朋友吃过一次午餐,用餐结束回到教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哈恩格兰登的盯梢短短一天便被兰迪叫停了。
夜里下起滂沱大雨,伴着刺骨的冷风和骇人的雷鸣,这场雨显得异常残暴。
连续两天天还黑着就被叫醒的兰迪以为今天终于能睡到自然醒,一声巨响后,他被雷声惊醒了。
“该死……饶了我吧,我只想睡觉。”兰迪不耐烦地骂着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打算继续睡,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兰迪维尔曼奇的睡眠计划又被打乱了。
“这次我们有两个受害人。”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和哈恩格兰登、沃尔兹米德斯顿在犯罪现场碰面。
眼前的场景让所有人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男人被钉在墙上,四肢由铁钉固定着摆出互相攻击的姿势,而且他们一手捧着彼此的心脏,一手高举着木棍和教鞭,舌头自然也是不见了的。
“沃尔兹?”
“嗯?”
“告诉我我在做梦。”
沃尔兹和兰迪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个受害者说:“我更希望我在做梦。”
“等等!我认识这个人。”哈恩指着手里拿教鞭的受害人说:“昨天!他去过康涅狄格教养院做告解。”
“你确定吗?”
“当然!他的秃顶和肥屁股……我确定。”
“好了没必要侮辱受害者,那另外一个是谁?”
“看起来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沃尔兹眉头紧蹙使劲回忆着。
天亮前兰迪叫人清理了犯罪现场把尸体送去审判厅的停尸房,随后通过调查确定了受害人的身份。
拿教鞭的秃顶胖男人是当地一所私立学院的教师,大卫科里弗;另一个是嗜赌成性的屠夫,亚当斯伦纳德。
“嗜赌成性?这倒解释了为什么你会觉得他眼熟。”兰迪白了沃尔兹一眼讽刺道,沃尔兹挠挠头羞愧地笑了。
治安官薪资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全被他挥霍在赌坊和风月之地。
“老师和屠夫,我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弄成在打架的样子?他俩有什么过节吗?”
“我们应该去一趟康涅狄格教养院了,也许怀特神父能给我们透露一些消息。”哈恩说。
“在此之前,我们先去拜访一下屠夫的妻子。”兰迪说着抓起帽子,三人骑上马离开了审判厅。
得知丈夫被谋杀的伦纳德夫人似乎并不悲伤,更是十分平静的给三位治安官端来了热茶。
“夫人,你昨天……是不是去过康涅狄格教养院?”哈恩问,伦纳德夫人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老兄!我们真得去一趟康涅狄格教养院了!”这次哈恩的提议得到了兰迪的迫切肯定。
三人在教养院大厅里拍打着身上和帽子上的雨水,即使穿了涂过蜡的牛皮斗篷,衣服还是淋湿了大部分。
经人通知后怀特神父和弗雷德里克麦丘几乎同时出现。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治安官大人?”弗雷德里克麦丘笑眯眯地问,兰迪瞅了哈恩一眼笑着摇头说:“事实上,我只想和怀特神父聊聊。”
“关于什么?怀特神父才来不久,恐怕对这里的事还是我比较熟悉。”弗雷德里克麦丘挡在了怀特神父面前,似乎并不希望兰迪和怀特神父接触。
“只是想问……昨天来告解的两个人都说过什么?”
“请原谅我,那些都是对圣父说的话,经由我的耳朵传递给父,我没有权利透露给任何人。”
“但是神父,其中一个被杀害了,另一个女士的丈夫也被杀了,我们需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兰迪的话让怀特神父严肃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圣父会理解我的。”
“很好。”兰迪笑着对两个部下点点头。
“那个男人……他来忏悔,他说……他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对学生实施一些暴力惩罚。”
“比如用教鞭打他们?”沃尔兹问,怀特神父点点头:“他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当他愤怒时,他无法将它遏止下去,他痛哭流涕地向我忏悔,希望我能替主宽恕他。”
“那位女士呢?她来忏悔什么?”哈恩接着问。
“她说……有时候,她特别想在她丈夫熟睡时杀掉他,她的丈夫酗酒、嗜赌,喝多或者输钱的时候就会冲她发泄。”
“意思是那家伙会打她,用木棍对吗?”兰迪挑着眉问,怀特神父点头。
所以现在一切都对上了,两个殴打妻子和儿童的男人,被摆成互相攻击的姿势,手里拿着自己打人时会用的器具。
“我觉得我们都明白那凶手为什么如此注重仪式了。”兰迪对哈恩和沃尔兹说完转向了怀特神父:“多问一句,神父,前天不会正巧有个妓|女曾来向你告解吧?”
“有一位。”
“她做了什么?”
“为了男人亲手抛弃了自己刚出生几个月的女儿。”怀特神父歪着头担心地问:“难道她也?”
兰迪遗憾地点头。
怀特神父一脸惋惜在额头画了个圣十字。
“该不会……查波克内森有没有向你告解过?”兰迪试探地问,心里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可怀特神父却摇头了。
作为案例第一人,居然脱离了规则。
离开教养院大厅,兰迪和哈恩在大门口的门厅下避雨等待沃尔兹去取马。
“所以……除了查波克内森,这些受害者的共同点都是曾向怀特神父告解过自己的罪孽,有人听到了那些话,以‘正义使者’的心理杀掉他们作为惩罚。”哈恩说,兰迪靠着墙并没有因为案件有了进展而开心。
“至少把范围缩小在教养院了,不管是那些犯人还是院长,只有他们能听见告解室里的东西。”哈恩说着时沃尔兹牵着三匹马回来了。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神父?”沃尔兹小声问。
“拜托老弟!你在质疑的可是上帝的仆人,小心上面甩条雷劈死你。”兰迪指着天空慌张地低声说。
“一定是被人听见了那些忏悔,看那告解室的窗户,是镂空的,我在十英尺外都能听见好吗?”哈恩轻轻给了沃尔兹胸口一拳。
兰迪维尔曼奇一直不停打哈欠,知心的哈恩让他提前回家休息,所以天刚黑兰迪就回家了,刚躺下没多久就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少爷!有人找你!”侍从的大嗓门把即将陷入梦境的兰迪硬生生拉回了现实。
“谁?”
“他说,昨晚他见过弗雷德里克麦丘在案发现场附近经过。”
一瞬间兰迪困意全无,猛地坐起身。
举报者是一个十分消瘦的中年男人,褐色短发,弯弯的鼻尖,腮骨凹陷,他说案发时分曾见过弗雷德里克麦丘慌慌张张地从巷子里走出来,差点和自己撞上。
随后,兰迪维尔曼奇拿着逮捕令领人到康涅狄格教养院把正在吃晚餐的弗雷德里克麦丘按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