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哪个才是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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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又做了充分的准备，周末的时候去了梁玲珑家里，也算礼尚往来，梁玲珑在三天后拜访了凤家。
凤家的大宅坐落在城市外围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以现在的科技，一城之内坐悬浮车不要太方便，所以凤家选址完全不必考虑所谓的便利性，自家的车就算是横穿城市也用不了太久。
梁玲珑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白底的连衣裙，显得更乖巧了。
凤家的父母工作很忙，不像第一世的凤家父母一般急着退休把一切生意都交给了儿子，这里的凤家父母都仍在九天集团任职，每天忙得很，凤翎凤翊兄弟自小就是放养的，听说儿子带了女朋友回来，倒是都抽出时间回来吃了个午饭，却是吃过饭就回公司了。
“你别介意，我爸妈就是那样，工作狂，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送走了父母，凤翎带着梁玲珑去了二楼的书房，一进门便跟她解释。
“没关系，伯父伯母很亲切了。”梁玲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了，毕竟凤家父母虽然算不得热情，但对还是很和气的。
“哇——你这这么多书啊？现在都没有纸质书卖了，你这些都算古董了吧？”梁玲珑看着凤翎书房两排满满的书柜叹道。
如今不论什么读物都是电子书，因为虚拟屏幕的开发，完全可以模拟书本的排版和翻页效果，早就取代了传统的出版业。
“我喜欢手摸着纸张的感觉，所以就搜集以前的书，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
“也是个奢侈的爱好了。”梁玲珑笑，话音刚落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应该在家，“诶，你弟弟去哪了？方才吃饭的时候还在一起，怎么吃完就没影了？而且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是不高兴吗？”
“怎么会，”凤翎揉了揉她的头顶，觉得她今天的打扮简直太可爱了，“他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跟他熟悉起来就好了，这会儿肯定回他的工作室了……对了，上次小9那事还说等你跟阿翊见过面再说的，正好，带你过去看看。”说着转而带人往三楼去了。
“你是说独行剑客吗？对了吃饭时候也没看见呢，你不是说是你弟弟的孩子吗？今天不在家？”
梁玲珑跟凤翎并肩走，他比她高半个头，步幅也比她大，不过见她追了两步才走在自己身侧，凤翎调整脚步让她跟得上。
梁玲珑笑了笑，抬手挽住了凤翎的手臂。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凤翎走到占了三楼三分之二面积的那间房间门前敲了三下门，隔了片刻，门向右侧滑开。
“哥？有事？”凤翊在那忙着自己的事，头也不抬的问。
梁玲珑一进屋便被屋里的情形惊呆了，这间凤翊的工作室四周都是电脑的虚拟屏，上面跳跃着各种让她眼花缭乱的代码，凤翊坐在滑轮椅上穿梭在各个屏幕之间，游刃有余，而房间靠窗的位置地上放着一个投影盘，其上方投射出来的3d形象，正是游戏里的独行剑客。
那张脸与凤翎有七八分相像，在听见门口的动静时转头看过来，见两人还礼貌的微微欠身，唤了声“大伯”、“大伯母”。
凤翊一听这个称呼，这才抬头看过来，“啊，小嫂子你也来了？”凤翊打了个招呼，随即想到之前哥哥跟自己说过的，“你是来看小9的吧？来，这就是小9。”说着指向站在窗边的影像。
梁玲珑有些懵，求助的看向凤翎。
凤翎勾了勾唇，不知从哪里拉出两把椅子让梁玲珑也坐，同时给她介绍：“小9是凤翊研发的成长型人工智能，编号3529，我们都叫他小9。
“所谓成长型就是拥有学习成长思考的能力，像个孩子一样，有无限可能的人工智能。”
“3529……”梁玲珑喃喃念了一遍这个数字，总觉得有点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下意识走到小9“面”前盯着他看，把小9看得有点炸毛，反应过来后挠了挠耳朵，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人工智能，他没有身体吗？”
凤翎也没戳穿她，配合的解释：“有的，凤翊把小9当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让他没有行动力呢。是九天旗下一个新材料研究所有了新产品，给他升级身体去了，这个形态是暂时的。”
梁玲珑点了点头，虽然是投影，但知道对方是有意识的，她也不好一直盯着孩子看，也只好回到凤翎身边，在椅子上坐下，随即想到，“既然是凤翊的‘孩子’，怎么脸会这么像凤翎呢？”
“这个啊，”凤翊挠了挠头，“我们爸妈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对工作狂，我打小就是哥带大的；后来我沉迷机械工程和软件工程，他也愿意支持我，很多跟人打交道的事也都是哥帮我弄的……总之，给小9捏脸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拿他做模板了。”
梁玲珑这时已经走回凤翎身边坐了，她手肘拄在膝盖上托着脸，“说明你们兄弟感情好啊！”没想到凤翎也这么宠弟弟啊。
“对了，小9的编号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至于是前代有3528这么多吧？”梁玲珑其实还是对自己觉得这串数字熟悉有点介意。
“哪有那么多啊，”凤翊又挠了挠脑袋，“后两位是，试验、调试的次数是二十八，前两位是生成的随机数，我觉得四位数念起来比较酷。”
梁玲珑失笑，还真是位随性的科学家呢。
见凤翊看了几次手表，梁玲珑体贴的起身告辞。她明白这种一涉及到专业领域就分秒必争的热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指责凤家父母，大概是遗传。
凤翎的房间都在二楼。凤家的房间分配很简单，一楼是凤家父母，二楼是凤翎的，三楼是凤翊的，只是三楼打通了大部分房间给凤翊做工作室，二楼凤翎除了常用的书房、卧室、健身房等还留出了几间客房。
回到书房没一会儿，凤翎的个人终端震了两下，他点开消息，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吗？”梁玲珑问他。
”……是老金，他想就明天游戏的活动开个会。”凤翎皱眉道。
“没关系，我等你。”
“你随便看，我很快解决。”凤翎抱歉的道。
梁玲珑挑了挑眉，“真让我随便看？没有哪里不能动吗？”
凤翎勾了勾唇，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我这里没有你不能动的。”
两人又腻乎了一会儿，直到凤翎的个人终端又震了两下催他他才走到电脑旁，点出通讯大屏。
梁玲珑听了一耳朵，好像还在商量这次开放哪些支线什么的，有人意见不统一，找凤翎拿主意，她也不懂，耸了耸肩，转头去打量凤翎的书柜。
就梁玲珑个人而言，她也喜欢拿实体书的感觉，尤其新书还有油墨的味道，不过这在当下是奢侈的事情，基本是有价无市，没想到凤翎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书。
她从书柜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双白手套，戴好后才开始翻阅。这里不光有书，还有不少凤翎本人写的读书笔记，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梁玲珑不禁弯唇笑了起来，她脑海里浮现凤翎伏案写字的情景，还真是久远的记忆了呢。
嗯？
手边是一本线装书，梁玲珑抽出来一看，是《庄子》，它旁边放着一叠画纸，因为是散装的，抽出《庄子》的时候带出来一张，梁玲珑将画翻过来一看，愣住了，随即她将那一叠画纸都抽了出来，一张一张翻过。
那是手绘的素描，虽然人物的五官都简化了，但古装的一男一女及他们所处的情景都是那么熟悉——大树下女子侍弄花草，男子坐着轮椅在廊下看她；书房内，两人对桌而坐；小镇上，女子摆摊诊脉，男子持剑守在她身侧……只最后一张不同，不是古装，却是一个盛装新娘，赫然与郑玲珑的婚纱有七成相似！
梁玲珑将这叠素描看了两遍，放回了书柜里并将书都整理好，她的脑子有些乱，难道凤翎也是记得以前的事的吗？这些画可不像是短期内画完的，何况就算是他们认识后他才画的，这些她也没跟他说过。
梁玲珑回头看了看坐在投影出来的会议桌一端的凤翎，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她为什么对那串数字熟悉了，是那个预知梦，虽然这次她更“身临其境”，但就像看了一本书，大概内容记得，但要追究细节得有提醒甚至回看，否则一开始只是熟悉。
3529，梦里她将死时围在她身边的，有人说过这串数字，只是当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加上现场的混乱，印象不深。
说起来，梦里她没有前世医仙弟子记忆的加成，接手爷爷的医馆有些吃力，当然，不是说她不行，只是针法没有这么熟练，所以凤翎很多事没有跟她说，想等她忙过这个阶段的，谁知……
那么那次的暗杀与小9有关？是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智能机器人的反对者，不管是因为被机器人抢了饭碗还是担心机器人统治人类的，总之还数量不少呢，会是他们吗？
这次避免自己的死亡或许不难，不去那场发布会就好了，可凤翎还是有危险啊，梦里他是有准备穿了防弹衣，可人家要是对着头开枪呢？也不让凤翎去？敌人在暗，不得手就会想下一个计划，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除非先把他们绳之以法！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就不信他们以前干净，只要能锁定目标，就一定能揪住他们的小辫子……
“想什么呢，站这发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梁玲珑一跳，她捂着胸口回身一半埋怨一半撒娇：“你吓死我了……开完会了？”
凤翎笑着给她顺背，“谁知道你想得这么投入，我站你身后都没发现。”
凤翎的会议通讯已经关掉了，他把梁玲珑领到藤椅上坐，刚好他吩咐家庭机器人的饮料送来了，便端了一杯蜜桃汁给她。
梁玲珑坐在藤椅上看着凤翎，突然张口问他：“凤翎，如果有人因为小9害你，你觉得会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