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站在树下,稍稍稳定了下身心,同时四处查看动静。
此时,从王家别墅里跑出来了许多西装男,他们直奔刚刚打斗的地方,把尸体全都移走。
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人打扫路面,擦干血迹。
没用多长时间,这里一切恢复正常。
我把手伸进兜里,想要掏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我的兜里什么都没有,连我带的符咒、甩棍啥的,都消失不见了。
渐渐的,我也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确实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当下烈日还未落下,正是阳光正明媚的时候。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谁特么说鬼不能白天出现的,胡扯!”
随后,我尝试着慢慢往前走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准备先回到学校看看。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潜移默化的还是想着天狼游戏,感觉都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另外就是,我想回去看看徐子宣。
迈着轻盈的脚步,我明明走的不快,却带着凉风。
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在路过一家小店时,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老板,请问现在几点了?”
店老板就坐在门前,丝毫不为所动,眼见着门被推开,还带着一阵凉风拂面,把他秃顶的头发都给吹凌乱了。
他疑惑的皱了皱眉,站起身径直的向我走来。
我躲都没来得及躲,就被他穿透了身体。
他走到门边,还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最后不解的“咦”了声:
“奇怪了,什么风能吹动这种门?”
我也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人,他是看不见我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凑到店老板身边,从他手机屏幕上看时间。
店老板冻的一哆嗦,而我已经推门走出了小店。
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也不知道学校那边是什么情况。
由于不能拦车,我只好找了辆临时停靠的出租车,默默的坐在了后排。
我并没有闲着无聊的惹是生非,老老实实的等着出租车开启。
因为我的缘故,一路上,坐车的人和司机,不停的搓着胳膊说:
“司机师傅啊,你这空调也太得劲了吧,冻死了都。”
“我早就关了空调诶,估计是变天了吧,我也冷的不行……”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一想到自己现在虽然暂时摆脱了天狼的控制,可这成魂的身体,还是不太方便啊。
出租车停下时,离我们学校也不算太远了,我也顺势下了车。
等我好不容易跑到了学校门口时,却发现校门已经敞开,密密麻麻穿着校服的学生,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照理说,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间,怎么就提前放学了呢?
我默默的站在路边,等待着微信群里的同学出现。
途中,我听到别的同学说道:
“真爽,学校难得特么的提前放学了,去网吧吃两盘?”
提前放学,肯定不是天狼的意愿,应该是谁想到了什么办法,让校领导提前放的学,这样,今天的游戏就能提前结束。
想着,我已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最先走出来的,是满脸戾气的王昊杰,他被我打破的头已经缠了纱布。
他身边是满脸心不在焉,低着头的徐子宣。
王昊杰不停的催促徐子宣走快些,还时不时推搡她两下,可徐子宣连头都没抬一下,跟她的脾气极为不符。
暂且不管徐子宣是不是因为我而难过,看到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我不自觉的走上前,不停的有学生从我透明的身体穿过,刮起阵阵凉风。
我走到徐子宣身边,跟着她一起走,忍不住的抬手想抓住她的手。
结果却直接扑空,手掌从她手掌瞬间穿过。
我难过的喊道:
“子宣,我是李晓啊!”
王昊杰推着徐子宣,很快走到了路口,早早停在路边的轿车打开车门,徐子宣被推了进去。
我难过又无助的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目送着轿车离开。
这时候,有人从我身边经过,还骂骂咧咧道:
“我尼玛,这里咋跟杵着个冰箱似的,冻死老子了!”
我转头看去,瞬间摇头一笑,是我那智障兄弟刘阳。
他自然看不见我,只是缩着脖子,朝我这扫了几眼,随后便晃着身子离开了。
看到他和徐子宣都没事,我也放心不少,也不知这次游戏死了几名同学。
我待在原地左思右想,回想着之前黑衣人对我说的话,让我老老实实去找三生路,去地府等着。
可是这茫茫人海,大道朝天的,我特么到哪里去找三生路,又到哪里去找什么地府啊……
正在我烦躁不已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师父,徐有才。
他是专门钻研道术的师父,对于还魂之类的法术,一定擅长。
我相信他经常捉鬼除妖,也应该能轻易的看见我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转身往徐有才的村落跑去。
还是用之前搭出租车的办法,等赶到时,太阳已经快落山,金黄偏红的晚霞普照大地。
村子里的人都回了家,路边传来的尽是饭菜香味儿。
我轻车熟路的拐了两个弯,老远就能看到徐有才的祠堂。
包括徐有才自己,还站在正中央,手里捧着三根香,似乎在虔诚的祭拜。
我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
“师父,我回来了!”
可当我冲到祠堂门口时,突如其来的从祠堂内的灵位以及神像上,同时发出一道道金光,直接狠狠的撞在我身上。
“轰!”的几声,我叫都没来得及叫,就直接被撞飞出去几十米远。
只感觉像是被几根钢棍狠狠敲打了般,浑身撕痛。
我捂着胸口站起身子,皱眉看向祠堂。
难道因为我是魂的原因,进不去这祠堂?
这时候,徐有才似乎感知到了动静,他背着手慢慢走到了门口,先是看了看门外,又回头看了看被冷风吹动的蜡烛。
最后脸色一沉,转身把桌上的桃木剑给取了下来,念叨:
“竟有邪祟敢闯祠堂?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无奈的咬了咬牙,还是不死心的慢慢往前走去,不敢在靠近祠堂,只是在离门口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真诚的喊道:
“师父,是我啊,我是李晓,求你救救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