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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大骂之时,却是有一位身材更加高大强壮的少年挡在了他面前。
“方勇,你别欺人太甚。
想打架我陪你,别防碍我弈哥晨练。”
这位身材高大的少年所说的弈哥正是云宏的长子‘云弈’,正是云家准继承人。
而这位维护云弈的少年,则是云家收养的一个流浪孤儿‘熊厚’,算是云弈的贴身护卫兼书童。
但云弈一直待他亲如兄弟,实际上也和云弈一样都才十岁而已。
“熊厚,别以为你块头大就能嚣张,如今我可是已经成功开脉,成了开脉境的修行者。
要是你还护着云弈那个废物,我不介意先将你打残。”
方勇着实是个天才人物,虽然放在以前不算什么,但方勇的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十岁就能达到开脉境已经非常不错了。
“才开脉境就能在我面前嚣张了吗,要不咱们试下看到底是谁打残了谁?”
熊厚可不是一般人,因为他拥有熊人族血脉,可以说是天生神力。
而且还有测出守护战魂‘玄灵战熊’,只是一直都没有公之于众。
同时也需要开脉境以后才有机会觉醒,甚至需要达到辟泉境,将封印玄灵战熊的灵泉解开封印才能运用到战斗中来。
可既便如此,哪怕在养脉境,也对一般法术有着很强的免疫力,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方勇开脉境的功力对他造成法术伤害。
“你,混蛋,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云弈,你就是个废物,永远都只会躲在别人后面狗延残喘,等我打败熊厚,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熊厚如今才十岁,但比十岁的方勇高出一个头有余,体重更是几乎有方勇两倍,在这么一个熊一般的人面前,着实让方勇有些心虚。
“我看你才是个废物,刚才还威胁我来着,可现在又怂了,大家说是也不是?”
熊厚虽说大块憨厚,但也并不笨,甚至很想现在就为云弈揍这方勇一顿。
却没想到方勇竟然还不敢动手,之前还真有些高看他了。
但因为方勇已经开脉,而且连云弈都敢当众辱骂,其他孩童少年根本就不敢像熊厚这样维护云弈,甚至连云弈的亲弟弟‘云奇’都不敢出声。
所以,此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连学院监督孩子们晨练的导师都没说什么。
由此可见,这其中原由很是不简单,显然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不多时,所有学生都回到了学院广场,由于曾经学院可容纳十数万学子,如今也就一千多人,所以显得很是宽敞。
“义心学院一直以来都坚持走自己的路线,启蒙学院更是必须着重煅炼根基,绝不能忘记:‘习武强身,习文强魂,文武双修,共炼义心’的宗旨。
然:义心‘以信为本,以勇扬信’,绝不能以勇武之力欺压弱小,更不能怯懦退缩、以求自保。
今天方勇由于成功开脉,达到了开脉境初期,从而骄傲自满、恃强凌弱,欲以开脉境的修为欺负尚在养脉境中期的云弈。
后又因熊厚更强而退缩,实在是:无信而又无勇,罪该当罚,以后必须改过自强。
不过,云弈一而再的避战求安,同样罪该当罚。
念你们都才只有十岁,正是强身立志、知义扬勇的年纪,为师便罚你们在义勇功德碑前站桩两个时辰。
接下来10岁及以上学生在此站桩半个时辰,其余学生回教室上文化课,望你们都能够继承本院先辈们的义心仁勇之志,重振义心学院之威名。”
义心学院的传教导师也的确公证公平,但他每天带学生晨跑之后都会说这么一习话,听得少年孩童们都有些腻味了。
“哼,难怪学院出来的那些人都得了怯懦病,看来都是学院给惯的,这样的学院不上也罢,本少不侍候了。”
方勇根本就不服管教,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根本没将义心学院的传教导师放在眼里。
“义心学院,去留自便,但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另外,你因云弈而离开义心学院,也算是义心学院的损失,你所受之惩罚就由云弈一个人承担。
但因云弈年纪尚小,受罚站桩两小时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因此另罚戒尺仗责二十下手掌以示警戒。”
学院导师当方勇的面重罚云弈,也算是在以此化解方勇心中的怨气,倒是可免方勇短时间内再找云弈的麻烦。
“别以为让他受这点小罚本少就会放过他,我倒要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方勇会如此,显然也是受人指使的,否则凭他十岁的年纪,可做不到这么洒脱。
毕竟方家在南明镇并没有云家强,甚至全南明镇各大家族都有受云家救济才发展起来的。
但云家一直以来以守护义心学院根基为核心,从来不争强好胜,不到万不得以从不出手,所以给人一种好欺怯懦的感觉。
但这位学院导师也是不以为意,反正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将来如何都只能听天由命。
“云弈,你对于我给你的惩罚可服?”
导师并没直接开打,而是先行询问,显然也是想要达到某种效果,这是一般人不能看明白的。
“多谢司空老师的教导,学生无有不服,甘愿受此惩罚。”
此时十岁以上的学生们都还在广场上站桩,但云弈却并没半点退缩之意,足见他之前不与方勇动手对骂,并不是因为他怕,而是没必要。
“好,你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只是修为提升得有些慢,希望你能保持本心、勇往直前,终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明日。
义心戒尺从不打不服之人,今天你在如此情况下依然甘愿受此惩罚,足见你有一份受戒之心。
既然如此,那这柄戒尺今天打了你,往后便只打你一人。
今天为师便将之授予你所有,往后当以尺为戒、当打则打,均由你自己执刑,今后能有多少成就,皆看你自己的作为。”
说话间这位司空老师便从储物护腕中取出一柄竹雕戒尺,上面刻有义心学院的戒条律令,以及义心学院的相关法则,足见此类戒尺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有资格得到的。
就算自己能刻,那意义也是完全不同的。
“多谢老师教导,学生一定不会辱没义心戒尺,更不会有辱义心学院之名,此生必以光复义心学院为己任,扬我们义心学院之义勇自强之风。”
话声一落,云弈便以接过来的竹雕戒尺仗责自己的手掌,只听啪啪声响,每一下都打得众学生心惊肉跳,好像这戒尺不是打在他自己的手上,而是打在了那些学生的心头识海之中。
二十下要不了多久,云弈也很快就打完了。
而且双手各十,甚至双掌上都打出了血迹,这可不是一般十岁孩童能抗得下来的。
“痛吗?”
司空老师也想不到云弈能做到如此,却也并没有阻止,而是在云弈打完之后才问出这么两个字。
“当然痛,痛入心神。
但也惟有如此,才能令学生心神安定。
否则,学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也控制不住,从而抛下一切去畅快无阻的战斗。
可学生自知不能,因为学生还太弱小,惟有潜心自强,才能酝酿出更多的希望。”
云弈从小聪明过人,学什么都比同龄孩童更快。
如今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令司空老师很是欣慰。
“好,很好,你不愧是云家子弟。
既然你已经有如此觉悟,那也算是在启蒙学院毕业了。
等你受罚之后,便可自行离开学院回家修炼,往后随时都可以回学院查看学院收藏的资料,希望今后你真能达成所愿。”
然而,他这话虽说是让云弈从义心启蒙学院毕业,但落在那些学生耳中,却有如学院将云弈开除不管了一般。
毕竟云弈是云家准少主,要是学院说将他开除,那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却并没见谁有特别成就,自然不免让人想歪掉。
“多谢司空老师让学生提前毕业,学生谨记老师与学院的教导之恩,今后必会更加谨行慎为!”
话声一落,云弈不再多说,司空老师更是直接转身离云,再也不会过问云弈任何事情。
见得如此,熊厚却是心神迷茫,根本不知个所以然,倒是更加为云弈心痛。
“弈哥,你都毕业了,那我也就随你一起离开学院吧,反正一直都是你教我。”
熊厚虽然是义心学院的学生,但他从来都是与云弈如影随行,此时当然也是很自觉的要求一起走。
“也罢,你帮我将戒尺绑到背上,然后陪我在这里站桩。
希望你也能从这义勇功德碑中看出什么对你有用的东西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教你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从学院毕业的义心学院学子都需要背负戒尺行事,就是以身受戒、镇魂驱魔之意。
只不过一般学子并不能得到学院传教时使用的戒尺,而是新炼制的戒尺,其中文职学子背负竹雕或木雕戒尺,而武职学子则背着铸铁戒尺。
如若是达到晋升潜龙学院的精英学子,则能得到一柄拥有器脉的法器级戒尺,而顶级天才学子,则可得到藏锋戒尺。
藏锋戒尺以尺藏锋、剑藏其中,其中自有玄机,却非常人所能体会。
但南明镇义心学院已经没落多时,数十年才诞生几位精英学子,都已经几百年没出过有资格背负藏峰戒尺行走天下的顶级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