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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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晏青没想过,自己会算错。
隔天傍晚,他从战场上回来,随口问车宗:“人抓回来了吗?”
在盛晏青眼里,何安澜那么蠢,他丝毫不担心,她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车宗却说:“将军,她没跑,回来了。”
盛晏青蹙眉,“没跑?”
车宗说:“我派石头去的。”
石头人如其名,老实忠诚,没有花花肠子,一心只想保家卫国。
“姑娘去了一趟河边,爬树摘了野果,追了会野兔,没追上,还摔了一跤,石头把她背回来的。”
别说盛晏青了,车宗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不是没跑,是没跑成。”盛晏青笑了一下,逃跑还能摔跤,果然是蠢。
“让军医过去看了吗?”
车宗说:“没有,说是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盛晏青点头,“那就是装的。”
他晚上回去的时候,何安澜坐在自己的席子上看兵书,一点异样也没有。
兵书是盛晏青随手放在床头的,他不冷不热道:“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何安澜假装听不出盛晏青的嫌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的眼睛定在兵书上,也不看他。
盛晏青走到床边,自顾自地脱盔甲,今天却没说让她转过去了。
他余光瞥见,桌上有些大小不一的野果,“这是什么?”
何安澜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给你摘了些果子,我洗过了。”
“本来想抓野兔的,但是没追上,要是有合适的工具……”她是想问他要刀。
兵营不安全,逃出去荒郊野岭更不安全,就算没坏人,晚上保不齐有狼。
何安澜没有傻到这样子逃跑,怎么都得带点东西,要么是钱,要么是刀。
结果她听到盛晏青说:“果子有毒吧?”
何安澜掀起眼皮,正好看到他脱到一半。
她毫不掩饰地从下看到上,然后嗤了一声,“人模狗样,狗咬吕洞宾。”
盛晏青不过就是质疑一下何安澜的目的,他没想到她会骂人,“你再说一遍?”
何安澜又说:“人模狗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骂盛晏青。
他的脸黑得不行,衣服也不穿了,光着上半身,抬脚就要来打她。
何安澜见状,起身想跑,只不过刚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凉气,“疼……”
“我还没打你。”盛晏青顿住脚步,她倒是真会装,表情都像是真疼。
何安澜扶在他手上,“真疼……”
“我今天为了给你抓野兔,崴了脚,你还好意思问我果子有没有毒?”
盛晏青想甩开她的手,没甩掉。
何安澜抓得紧,“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扶一下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嫌弃她吗。
盛晏青不仅没关心她哪里疼,要不要紧,还顺着这话说:“我没良心。”
“我应该把你赶出去,让李石飞糟蹋,或者随便丢在哪里喂狼……”
盛晏青救了何安澜的命,她居然问他有没有良心,简直是笑话。
虽然何安澜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心里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你嘴巴这么厉害,还不知道怜香惜玉,一定会孤独终老的!”
盛晏青扯了扯嘴角,“那又如何?”
看上他的多了去了,府里那位正妻就是挤破头才进的门,盛晏青都不搭理她。
眼前的何安澜居然咒他孤独终老?
“人在屋檐下,你要是再乱说话……”后面的话盛晏青没说出来,只是威胁的意思很重。
何安澜噤了声,今天崴了脚,要是在这个时候被赶出去,她无法自保。
盛晏青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把搭在自己手上的爪子扒下,“车宗。”
车宗立马撩了帘子,“将军,何事吩咐?”
帐篷里的气氛明显不对,何安澜一脸不忿,而盛晏青还没穿衣服。
“去叫军医。”盛晏青背过身穿衣服。
车宗也不敢乱猜,赶紧出去,派人去请军医过来。
军医很快就来,随行的居然还有荣安,“听说盛将军受伤了?”
荣安是偶遇军医,听说他要去盛晏青的帐篷,专门跟过来打探消息的。
前日没能在李石飞面前邀功,反而挨了骂,荣安老想找补,怕被降职。
李石飞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那个小美人,而她躲在盛晏青的帐篷里。
荣安怎能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车宗撩了帘子,只让军医进去,把荣安拦在外面,“你想干什么?”
荣安满脸堆笑,“没有,我这不是担心盛将军,顺道过来看看嘛。”
盛晏青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是想看看那个小美人,看她现在在干什么。
车宗说:“将军无碍,是姑娘崴了脚,将军心疼,让军医来看看。”
盛晏青不心疼,只不过怕她瘸了。
“哦,是这样啊,盛将军没事就好。”荣安心想,两人在帐篷里玩什么能崴脚。
猫捉老鼠吗?
何安澜的脚只不过崴了一下,扭伤了筋,军医给她揉过,又裹了些药。
“姑娘这脚伤得不严重,歇息几日便会好,上了药要注意不能沾水。”
也就是说,何安澜得乖乖待在帐篷里。
盛晏青想不明白了,今天去河边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跑。
没跑居然还崴了脚,至少好一阵没机会跑了,就算何安澜想,也跑不动。
军医叮嘱了几句,便退出去了。
帐篷里剩下两人,盛晏青看着她,“伤了就伤了,非要逞强,说不严重干什么?”
何安澜不看他,嘟囔道:“关你屁事。”
她崴了脚,若是请了军医,回头那个死胖子听说了,岂不是很高兴。
而且本来确实不严重,要不是刚才他吓唬她,心里一着急又扭了。
伤上加伤,疼痛加倍。
盛晏青看何安澜把兵书反扣在桌子上,然后她裹了被子,背过去,面壁睡觉。
怎么看,都像是生气了。
盛晏青真的不知道,何安澜这气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何安澜张嘴就咒他孤独终老,骂他没良心,盛晏青才是应该生气的人。
他没让她付出点代价,已经很宽宏大量,何安澜究竟生什么气。
盛晏青想了一通,女人心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