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大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皎皎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着。
前方已经有着轿辇来了,上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想近距离地观看一下公主的容颜,可是也没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事。
老妇本来还想再劝,但是一看到了轿辇就立刻蹲了下去。
那是种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刻在灵魂里的敬畏,让她放下了心中的善念,也能够选择屈服。
以前皎皎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自己是收到了大家的爱戴,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身边又不少人偷偷抬起一只眼睛看着皎皎,但是没有人敢出声阻止,只是在心里感叹,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皎皎走到了路中间,她不恨小蝶,但是如果不是她的话,江羽立也不至于会将秘术之源过渡到自己身上,以至于现在还生死不明。
按照老头儿说法,秘术之源一旦入身,除非死,是绝对不可能给到别人身上的。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丝可笑的幻想,但是她也很清楚,江羽立不会回来了。
他在走之前,还为自己之后的生存做足了打算。
以前皎皎只是一个玩偶,遇到了江羽立之后,才第一次觉得有了自己是一个人类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对江羽立是一种什么感情,爱情吗?也未必是。
只是在她听说江羽立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灵魂中最重要的一块已经缺失了。
所以现在,就算她不恨小蝶,她也要为江羽立讨个说法。
因为前面突然出现的人,所以轿辇停了下来。
“什么人!居然敢阻挡公主殿下的……”一个护卫突然冲上前来,伸手想要将皎皎拉下去。
他自然是不可能大街就将皎皎斩杀的,那样会让公主见血,更是冲撞,所以只能够带到小巷子里偷偷解决。
但是皎皎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那人便完全愣在了原地。
这个护卫曾经也是御前当差的,换了新皇之后,就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
“你……你是。”因为见过先皇,所以此时皎皎的眼神他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那是先皇才有的眼神。
护卫仔细打量着皎皎,倒是真的觉得她与先皇有些相似,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干什么?清个人这么久都搞不定吗?”小蝶的声音蕴含着怒气,顿时护卫浑身都抖动了一下。
自从这位公主从贼人手中逃回来之后,性情就变得更加暴躁了。
护卫知道,今天自己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皎皎绕过护卫朝着前面一步步走着,脚步在雪地里印出一串小小的脚印。
她将帽子取下来,银白色的头发顺着头顶落了下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蝶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如同这冬雪一样寒冷:“你居然还没有死。”
“是啊,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已经死过两次了?”皎皎的声音清冷,但是从里面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这次你那个男人没有来护着你了?”小蝶知道主要是那个男人比较厉害,所以换股着四周,生怕有埋伏。
“放心吧,他不会来了。”皎皎的瞳孔突然变成了金色,给人一种妖异之感。
“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妖怪!都给我上!”小蝶刚才看到了,虽然仅仅只是一瞬,她还是感觉到了从皎皎身上散发出来的,纯粹的杀意。
“你不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你会是另一个结局。”皎皎的步伐没有停下,周围的护卫都有些害怕地看着她,不敢轻易靠近。
“你们都是我国的护卫,武器应该对准的是境外的敌人,都退下吧。”皎皎的声音被一股能量包裹着,虽然不是很大声,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些护卫突然将武器收好,退到了一边。
“这……这怎么可能!”小蝶不可置信地看着皎皎,“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公主!”
“公主?”皎皎笑出了声,抬起眼来不屑地看着小蝶,“一个公主而已,有什么好的得意的?”
对于皎皎来说,只要她想,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这是老头儿和她说的。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头儿是将人的手直接砍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却唯独对她那么谄媚。
秘术之源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作为情报所的主事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比皇位更加值得尊敬的位置。
“你没有意识到吗,我们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是不一样的。”皎皎已经走上了轿辇,就站在小蝶的身边。
小蝶将头钗再次取了下来,连连往后退着,看着皎皎的眼神中尽是恐惧。
“你……你别过来!”她的声音颤抖着,看起来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但是皎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抬起手将那根对准自己的珠钗直接夺了过来。
小蝶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
皎皎把玩着手中的珠钗:“这东西,还是当时南海的商人过来的手进贡的,父皇赏给了我,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就转手送给你了。”
皎皎脸上的神情十分怀念,那个时候,她也有过觉得真正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用这个珠钗在雪地上画小人来着。”
“开心的也只是你罢了,我恨透了你。”小蝶狠狠地看着皎皎,她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逃不过了,皎皎的杀意已经毫不掩饰地散发了出来。
那杀意混合着怀念,变得更加决绝。
众人跪在地上,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跪拜了这么久的公主,竟然是个假的。
下一秒,皎皎毫不犹豫地将哪根珠钗直接射进了小蝶的脖子里,小蝶惊恐地看着皎皎,眼睛瞪得老大。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惊呼出声,所有人都这么静静地看着站立在轿辇上的皎皎,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应该跪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