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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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自是要带走的。
长乐抱起小狐狸,一人一狐,眼巴巴地盯着凤奕看,看得凤奕差点都以为是不是自个儿脸上还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
“你、你们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不是说有办法离开吗,我们走呀。”长乐低头托了托小白狐的身子,她怎么发现这小狐狸有些沉啊。
“好,我们先从山洞出去,回到之前的悬崖那里。”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小白狐在长乐的怀里,忽然对着凤奕龇牙咧嘴的叫个不停。
“它这……是不是在说你还没把答应给它的烤小鸟给它吃啊。”长乐猜测道。
“……应该是了。”虽人狐语言不通,但这小东西鄙视和指责的眼神,凤奕还是看懂了。
他抬头望了下天,日头正悬当中。
“小狐狸,现在要去抓鸟,然后烤鸟的话,我们今天就来不及出谷了。等我们出去了,我给你烤一只山鸡,那个可比那瘦不拉几的鸟大多了,肉更多,好不好。”凤奕边说边用手比划,试图用肉更多这一点诱惑小狐狸。
小白狐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败在了肉更多的诱惑下,很没骨气地点了点头,还不忘用小爪子比划了下要“更大”。
总算是哄好这只小狐狸了,谁让小公主喜欢这小东西呢。讨好了这小东西是,说不定以后还能让它替自己送信呢,凤奕如是想道。
快到山洞口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寒风从外面倒灌而入,吹得长乐不由打了个哆嗦。在气候温暖的山谷里待了两日,她都快忘了现在外面应是冬日才对。
出了洞口,两人发现崖底的雪早就化完了。
走到之前他们落下的悬崖处,长乐发现那匹坠崖的马竟然还在山下。大概是多日下雪天气太冷的缘故,这马的尸体看上去完好无损,瞧着像是睡过去了似的。
长乐怀里抱着小白狐,围着马的尸体走了一圈,终于在马的臀部一细微处发现了她要找的东西。
“果然如此。”长乐看着上面一个小小的洞眼,道。
凤奕走了过来,站在长乐的位子处仔细看了眼马的尸体,道:“当日这马突然发疯,是被人做了手脚。这是用针扎的?”
“不是针,是发簪。”长乐道。
当日,最后一个发出异动的草丛就在程芊梦的身后。那异动恐怕根本就是程芊梦本人弄出来的,然后假装害怕大叫造成场面混乱,她则趁乱用发簪刺马,马匹吃痛暴走,若是自己当时没抓紧被甩下马摔死,那程芊梦的目的就达到了。
“是谁要害你!”凤奕冷声问。
“凤奕,半年前你救我的时候,可曾有见到时谁把我丢到水里去的。”长乐问道。
听到长乐当时是被人扔到荷塘里而不是自己落水的,凤奕不由一惊,旋即心疼不已。这小公主原先痴痴傻傻的,也不知道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就算现在小公主恢复正常了,在行宫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否则她又何必继续装傻。
凤奕摇摇头,道:“我当日是从后山的树林上来的,准备从那边进行宫,经过荷塘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从水里挣扎,就顺手救下了你放在水边。我当日还以为你只是不小心落水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故意害你。”
“就是说,你到荷塘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
“不过,”凤奕忽道,“你这么一讲,我倒是想起了些事,我当日从后山树林经过的时候,发现了林子里还有别人走过的足迹,我当时并未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树林在行宫的后面,平日附近有侍卫巡视,根本不会有误闯的老百姓,难道,那人就是害你的人?”
程芊梦在害了长宁后,是回行宫去找孔嬷嬷商量对策去了的。所以从后山树林下去的人,应该就是害死长宁的另一个凶手,一个到现在都还不知身份的男子。看来,那个害了长宁的男子果然不是行宫的人。
“他是其中一个。”长乐道。
“其中一个?那还有一个是谁。”
长乐撇了眼躺在地上的马尸,望向高入云霄的悬崖,轻声道:“还有一个,应该还在宫里等我死了的好消息。凤奕,把你那把匕首借我一下。”
行宫,落英殿。
夏景宇因遇刺受伤,这两日一直在寝殿内休养未出门。皇后带着宫人太监来看望的时候,他正小心扶着腹部包裹的伤口准备落地走动,于是便被推门而入的皇后给训诫了一番。
“母后,怎父皇还不回宫。”夏景宇听完皇后的一番训话,开口问道。
皇后扫了夏景宇一眼,道:“好好养你的伤就是了,你父皇要几时回宫只能他定,这事母后也做不得主。”
“我就是问问,毕竟,往年冬猎三日就结束了,可今天都已经第四天了。若是为了儿臣,那就大可不必了,等我伤好能动,自己回宫就是了。”
“我们母子俩何时有过这么大的脸面。”皇后自嘲道。
“难道是为了找回长宁?”
“她就更没这面子了,恐怕皇上都已经忘了长宁失踪这事了。什么时候回宫,你父皇自是另有打算,说不定是你遇刺的事另有玄机,皇上还要好好查一查。”
“父皇可有查到什么。”夏景宇捂了下腹部的伤口,艰难问道:“父皇为何非要留在行宫这里查,难道,幕后真凶是在行宫里?”
“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到。反正太医也让你好好静养,你只管养伤就行,至于那害你的人,就算你父皇查不出来,母后也绝不会放过的。”说到此处,皇后眼露狠厉道。
“母后,”夏景宇挥手屏退下人,转身看着皇后道:“你是否猜到是谁害的儿臣?”
皇后冷眼望着庭院外的花草,轻声道:“你若被害,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自然谁就是凶手。”
“母后是说——这事是老四做的?”
“目前虽无证据,不过你若出事,他夏景行自是最大的受益者。太后一贯偏心德妃和四皇子,一心想让你父皇立四皇子当太子,若不是你占着个嫡出的身份,又是长子,他们早就得逞,这宫里也没有你我母子两人的立身之地了。”
“皇祖母想让父皇立四弟为太子,此事当真?”夏景宇阴沉着脸问。他竟不知自己这个皇祖母会偏心到这地步,亏得他整日到慈宁宫请安问候。太后还多次跟他抱怨怎么父皇还不立他为太子,他占嫡占长,立为太子天经地义,也不知父皇有甚好犹豫的。
“自然当真。她还自以为戏演地好,母后不知道呢。”皇后眸色泛冷,嘴角一扯,道:“不然你以为景行只与你差一岁,为何迟迟没有定下正妃,这还是你皇祖母拦着不让,非要为他选出最适合当皇后的妃子呢。”
宽大的寝殿里,纱帘无风却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