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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举起手上的红玫瑰,“你说喜欢梅花,陈公馆的后院栽了一株,你有心,随时去看。”

“我说过?”她莫名恍惚。

“你喝醉那晚,在车里说过。”

这茬,沈桢差点忘了,她揪着他的酒红衬衣,反复问他,梅花是不是开了。

她指尖徜徉过一撮玫瑰花蕊,“你种了梅花?”

陈渊嗯了声。

沈桢形容不出什么滋味,“我以为商人不爱风雅,只会盘算利润,你还亲手种花呢。”

“你喜欢,所以种了。”他比划小腿的高度,“现在树这么大,估计要等来年。”

她憋不住笑,“你难道没想过,也许三五年才长出梅花吗。”

陈渊笑意深浓,“其实我不懂这些。”

“那你还栽花?”

他郑重,“心意比花重要,女人在乎仪式,对吗。”

沈桢不声不响垂眸。

梁泽文开完高层大会,从会议厅返回办公室,发现这束玫瑰花,他扬了扬眉,“小沈,胡媛媛讲你男朋友准备在公司求婚啊。”

沈桢尴尬,“胡姐闹着玩呢。”

梁泽文一指,“这不是红玫瑰吗?”

她下意识瞟陈渊,又移开,“我自己订的,装饰员工大厅。”

对面的男人此时西装暗香浮动,百般流转的暧昧,梁泽文了然于心,打开抽屉,“陈董,地铁2号线的工程,我们长实可是势在必得。”

陈渊颔首,“倘若价钱谈得拢,华研集团的万董没意见。”

“三亿。”梁泽文落座,“万董狮子大开口啊。虽然长实不差钱,很需要资源,但这份置换,不特别划算,长实属于倒贴钱。”

他拿着计算器,输入几个数字,“两亿,陈董在万董那里缩减到两亿经费,长实马上签合同,我终究是商人,少赚,不赚,总不能赔本赚吆喝。”

沈桢杵在那,走不是,坐不是,她清嗓子,“梁董,我出去了。”

陈渊在这时出声,“玫瑰。”

她脚步一滞,“陈渊...”紧急刹住,又改称呼,“陈董,我不——”

“你收下花,腾空请我吃顿饭。”他深邃的眼睛漾着笑纹,打断她。

在梁泽文的地盘,沈桢不能拂他的面子,毕竟同是顶级集团的老总,有各自的体面。

“我七点下班,您如果等不及...”

梁泽文大笑,“小沈陪陈董应酬,也是为长实谋利嘛,提前下班不妨事。”

陈渊手臂搭在扶手,“梁董通融,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梁泽文委实有眼力,琢磨了一秒,再次喊住沈桢,“小沈,工作放一放,陈董在这里,您照顾一下。”他一脸试探,“陈董,她留下,不打扰咱们吧?”

陈渊心知肚明他讨好的意图,笑了一声,并未多言。

他们在会客区谈公务,沈桢沏了一壶茶,走到面前,“我不了解爱喝哪种茶,窗台有碧螺春,沏了一壶。”

她穿着V领工作服,内衬一款加绒背心,弯腰之际,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莹白的肌肤与纯黑蕾丝边,幽冷的色调形成反差,引发极端的视觉冲击,震得陈渊喉结一滚。

他身体前倾,摁住她手背,眼神虚虚无无落在桌上的陶瓷茶杯,沙哑提醒,“衣服。”

沈桢一愣,低头,局促直起腰,捂住胸襟。

梁泽文来回梭巡他们之间,“小沈的能力非常出众,陈董觉得呢?”

陈渊倚着沙发背,姿态闲散潇洒,注视着沈桢,好半晌,“她是长实的员工,梁董觉得是便是。”

梁泽文半认真半玩笑,“加个薪吧。”

沈桢退到一旁,“梁董,您别取笑我了。”

他好奇,“五万的月薪,你主动申请降到一万,钱多还不高兴?”

她大方回绝,“我只要自己应得的。”

梁泽文微微侧身,对陈渊说,“美丽的女人恃宠生娇,也贪财,像小沈这种内外兼修有分寸的姑娘,世道可不多见了,倒是适合娶回家。”

陈渊噙着一丝笑,不搭腔。

暮色将至,薛岩驾车驶入长实集团的停车坪。

他熄火,“陈翎着了您的道,出手对付陈智云,后者自顾不暇,没精力夺富诚,下一步再围剿倪影,让她恶有恶报,沈小姐会原谅您,这盘局果然一箭双雕。”

陈崇州解开安全带,没立刻下车,“陈翎没有你想象那样有勇无谋,否则他十三年边境生涯早已葬送龙潭虎穴,你认为身手过硬就当得起卧底吗。”他松了松衬衫领,“陈翎的城府与胆色不是一般的高明。他整治陈智云,那是他愿意插手,而不是着我的道。”

薛岩百思不得其解,“陈翎是否和沈小姐有一段前尘往事?如此打压陈智云,不正是为扳倒倪影铺垫吗?”

“陈智云的企业有漏洞,踩了陈翎的底线,他才大动干戈。”陈崇州衔着烟,飘忽不定掠过道旁的路灯,“至于她,是其中一个缘故。”

薛岩拉后座车门,“按照您的吩咐,我排查了陈翎近年的轨迹,五年前,四年前和去年,他分别回过本市。”

男人迈下车,“我记得他长达七年未回老宅。”

“对。”薛岩拎着公文包跟在后面,“五年前陈翎任职副局,兼任北华大学侦查系和经济犯罪学的名誉教授,每年有三堂大课,新生入学、公共演习和毕业典礼,他回本市那日,是大二学生的演习大课,不过——”

陈崇州偏头,“不过什么。”

薛岩实在参悟不透原委,“陈翎并没露面,可他行程的确在本市,交通一队的大队长郑维利负责演练秩序,他印象当天西校区爆发过动乱,有教师目睹一滩血迹,甚至出动刑警控制现场,导致演习仓促结束。后来陈翎第二年回校,秘密搜寻一个短发女生。巧合是,北华大学是沈小姐的母校,她主修市场营销,副修财经系。”

陈崇州站在大理石阶梯,神色平静,眼底却暗潮汹涌,迟迟没反应。

薛岩察觉不对劲,循着他望去,公司大厅内,沈桢捧着一束花,身边的男人是陈渊。

隆冬白日短,夜深长,夕阳也西沉得早。

沈桢感应到一缕灼热的目光,当即扭头,整个人僵住。

灰蒙蒙的黄昏尽头,陈崇州单手握着一束香水百合,朝她靠近。

修长及膝的湖蓝色羊绒大衣,泛着粼粼的银光,他没系纽扣,挺拔又慵懒。

他在咫尺之遥驻足,扫了一眼她怀里的红玫瑰,妖冶刺目,“喜欢玫瑰了?”顿了顿,“人变心,花也变,你够干脆利落。”

像是从喉咙生生挤出的一句,掺杂着讥讽,晦涩。

陈渊在场,沈桢不乐意吵,一时怄火,又下不来台,腔调生硬,“你有事?”

陈崇州把花束塞给她,凸出的花苞中央,夹着她和周海乔那套婚房的房本,八月份那阵,她急用钱,他瞒着她买下,比市场价高出几十万。

“我不欠女人债。”

沈桢心脏狠狠一颤,强行撇开头,“你花钱买我的房子,我没亏,你欠我什么。”

陈崇州面目凛冽,“情债不是债?”

她还回他手中,“早就两清了。”

“你认知的两清,与我无关。”

陈渊背过身,挪远半米。

自始至终,两人没有碰上视线。

“我没有另觅新欢,你先受不了寂寞。”陈崇州掂了掂花束,毫不迟疑摔在角落的垃圾桶盖,扬长而去。

他坐上车,陈崇州命令薛岩,“走。”

车开出十字街口,薛岩揭过后视镜望向他,“您不带沈小姐离开吗?”

“她舍得离开么。”陈崇州语气寡淡,神情更冷漠。

“归根究底,沈小姐也没错。倪影流了孩子,还险些要了她半条命,反而逍遥自在,名正言顺上位陈太太,她难免怨气。”

“我没说她错。”他按摩着鼻梁骨,眉头紧蹙,“她大学时代的相片有吗。”

“我调录了沈小姐的档案。”薛岩递给他一个牛皮信封。

陈崇州拆开线,抽出简介,左上角一寸免冠相片,沈桢是齐肩短发,清纯可人。

他轻捻纸张边缘,“陈翎寻一个短发女人?”

薛岩不置可否,“陈翎性子凉薄,为人疏离,唯独对沈小姐特殊,想必有渊源。”

陈崇州合住信封,放在副驾驶,“别声张,你先摸底。”

“陈年旧事了,如今调查无从入手,只有陈翎自己清楚来龙去脉,我瞧沈小姐不像刻意的,她应该真没记住。”

掉头的一霎,陈崇州接到廖坤打来的电话,倪影在市人民医院外科就诊,阵仗挺大的,全科室的专家会诊,观察室门口还有《财经风云》杂志的记者。

他看手表,距离东窗事发整整十个小时。

“突发急症,从富丽酒楼过去的,是吗。”

廖坤惊愕,“她联络你了?”

陈崇州手肘弯曲,支着窗框,掌心抵在下颌,“我猜的。”

这出戏,目的是保全陈智云在商界的名声,拖延住内幕,随便扯个旧疾,顺理成章取消婚礼,外界再有疑心,宾客亲眼所见她晕厥,兴师动众搬去医院,都不敢无凭无据揣测其他了。

而倪影之所以选择市人民医院,是借助陈政的手,最后制约他与陈翎。

一旦陈智云的秘书宣布陈太太旧病复发,婚礼择期再办,就算定论了。

在他的老东家,谁都不可能戳破倪影的伪装,即使不配合演戏,至少,也对外保密她的病情。

陈政肯定逼迫他圆这个谎,这个场,当所有人相信认同,陈翎也不好在明处推翻,只能隐秘处置陈智云。

跟着陈智云混迹名利场,倪影手腕着实精进不少。

“陈主任。”廖坤在那边叫他,“蔡澜告诉我,倪影的术后愈合不乐观。”

陈崇州拧眉,“不是切掉了吗。”

“切过春笋吗?”廖坤歪脖子,耳朵卡住手机,双手啪啪拍,“没切根,又有繁殖癌细胞的苗头了。”

车碾过一处坑洼,剧烈颠簸起来,陈崇州手一滑,手机猝然甩出。

再拾起,屏幕黯了。

廖坤以为他不搁心,故意挂断,于是没再打。

陈崇州捏住坚硬的机壳,终是没回拨。

捷豹消失于冗长的车流,沈桢缓缓回过神,盯着垃圾桶盖上的百合花,伸手取下房本。

花瓣绵软,裹着霜露,沾染了污秽,她不忍,一并要取,又止住,收回手。

天际阴沉得厉害,淅淅沥沥的寒雨骤然飘落,陈渊脱了西服,撑在她头顶,“他一直这样的脾气。”

沈桢没当回事,“他什么脾气,我管不着。”

陈渊缄默,看着她侧脸,“真不在意吗?”

她不语,气氛凝固了好一会儿,“我入职长实,是陈崇州打点的,梁董平时关照我,很多同事背地里不满。”沈桢深吸气,“陈渊哥,我今晚打算加班,提升业绩,改日再请你,行吗?”

陈渊知道,她没心情。

陈崇州的情场手段,和女海王对打,不一定百分百赢,可征服一朵纯情小白花,那简直易如反掌。

使三分力,女人就死心塌地被他拴牢了。

再难啃的骨头,遇到他,只取决于陈崇州花不花心思,从故事开局到高潮,女人完全陷入他不知不觉的引导,最终沦为他的猎物。

他纵然千错万错,女人怨憎他入骨,但凡陈崇州不想了断,他会不露声色一点点消磨,一点点抹平。

很明显,他对沈桢正在用这招。

蛇打七寸,拿她的劲儿,扼她的软肋,以及她没来得及烟消云散的感情。

因爱生恨,又因恨复爱,是高段位男人的情术。

“沈桢,我理解你的顾虑。”陈渊看到她攥着花纸的手心汗涔涔,旋即掏出方帕。

沈桢没接,在呢子裙摆蹭了蹭。

陈渊感受到,“你怕耽误我吗。”

她不吭声。

他眉目温润,“没关系,我已经不是朝思暮想女人的年纪。”

无论何时何地,陈渊都保持着儒雅稳重的气质,不得不承认,三十五岁是男人的一道坎。

三十岁的成熟与濒临中年的熟味,总是不一样。

陈崇州的风度那么鹤立鸡群,他血肉里仍有意气,有脾性,是一种烟青色,而陈渊,修炼到一种墨色。

更沉得住气,更沉淀的从容与深度。

她噗嗤笑,“朝思暮想...”

陈渊的意思,有女人当然好,没女人也不会像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馋女人,馋风月。

沈桢明白,他是迁就她,打消她所谓“男人需求”的忌惮与同情。

他不缺,亦不热衷。

曾经面对她的失控与冲动,无非起始于动情。

情可动,也可抑。

乔丽说,陈渊是天生的“荷尔蒙尤物”,情欲是他极为致命的武器和铠甲。

他越是抑制,激发的一刻越是厚重,迸射,无处可躲。

一个以性感英武著称的男人,他的欲望强悍而惊心动魄,他不需朝思暮想,却无时无刻在蓄势以攻。

陈渊不由也笑,“你不必有负担,我们慢慢接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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