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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怎么了?你尽管说。”我对苏桢吩咐道。
苏桢直接摇了摇头,说:这个方法太过于恶毒,还是不要使用了。
我说:只要能找到文刀凌云,恶毒一点又能如何。
苏桢说:这个恶毒,不止是针对文刀凌云自己,而且也针对了很多跟他同年龄段的孩子。
我一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做历史的罪人,更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事,而大肆制造惨案,这是完全违背我做事初衷的。
不过否决了这个还未提出的建议之后,我对铁塔说道:你这个方法虽说笨了点,但还是可以试试的,如果能用这一招引出背后的高手,那我定能指挥锦衣卫的力量,全力击杀他,届时反扑回去,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铁塔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这几年以来,我们谁都不怕,谁都打的过,就算遇到那个雨化冰,我们也敢拼,但问题是,这个戴黑色斗篷的高手,实在太厉害,我们真的打不过。
我还没见识过触须人头尸体的真正威力,但见他能和第一武神一样,位于文刀凌云身后左右位置,那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行,这件事我会吩咐下去的,来,不聊公事了,咱们聊点开心的!今夜不醉不归。”
好好的享乐了一夜,众人都喝的伶仃大醉,是仆人和侍女让我们各自搀扶回房间的,翌日,我睡醒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计划了。
首先我要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城四周,让敌人知道,我现在经常抛头露面,给他们刺杀的机会。
其次,我让叶之燃扮演黑色斗篷高手,让他假意刺杀我,让他经常穿着这一身出入皇宫大院,毕竟皇宫之中的路子,他是最清楚的,不然要他锦衣卫干什么吃。
做到这两点之后,我相信就能引蛇出洞了。
我特意很嚣张的穿上了我锦衣卫千户的衣服,直接带上绣春刀,带上梅花就上街了。
不过我刘明布不是傻蛋,我可不会单独一个人上街,万一文刀凌云派来的高手在这个时候刺杀我,那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能被他们完全砍下来。
我暗自吩咐了十几个锦衣卫,乔装打扮跟在我的身后,散步在四周,而且,我要去的街道已经提前告知他们了,这条街道上还有更多的,未知的便装锦衣卫在等着敌人露面。
上了大街,我一甩手中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路上的普通老百姓,刚一看到我身上的飞鱼服,立马转头就躲开,那些推着木车的百姓,也是吓的赶紧停驻,等我走过去之后才敢继续上路。
锦衣卫的威名以及狠毒的手段,看来早已传遍了民间。
正在大街上走动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还有阵阵吆喝声。
我其实不爱凑热闹,但现在特殊时期,有热闹的地方我还就非得去凑一下。
等我靠近了人群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年级十七八岁的帅小伙,正在表演滚钉板。
我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被吸引了,真正的滚钉板我还没见过呢。
我带着梅花往前挤,旁边的老百姓把我挤的东倒西歪,没人会注意我,但只要我挤到他们身前之后,他们会立马列开至少一米的距离。
很快,我拉着梅花的手,站在了一个最靠前的位置,周围两米之内,并无一人。梅花就文静的站在我的身后,很像一个千金闺秀,毕竟跟着我进宫这么久了,也学到了许多宫中的文化和气质。
到了人群的内圈,我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年级五六十岁的老师傅,带着自己的徒弟出来卖艺赚钱,看到我挤进人群之后,那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师傅吓了一跳,赶紧对我独自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毕竟我是官爷。
我也点头微笑,示意你们继续。
老师傅提着小锣,仍然不停用力的敲,嘴里吆喝着:瞪大眼睛啊,马上就要滚钉板了,家传硬气功!
那七十八岁的小伙子,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总觉得很是面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露着脊背,光着上半身,在老师傅的一声吆喝下,直接躺在了地上,开始朝着旁边的钉板上滚动。
而在他滚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这家伙不吸气,好像也不会气功,但就可以这么硬生生的从钉板上滚过去,我瞪着眼珠子,对梅花说:这小家伙厉害啊!
我二十六的年纪,在明朝生活了七年,严格来讲,我算是三十岁的大叔了,在这十几岁的小伙子面前,我当然可以称呼他为小家伙。
梅花也点头,嗯了一声,说:确实很厉害,不过我觉得他的皮肤上应该抹了一些秘药,因为我小时候在家乡也见到过这种走街串巷卖艺的,他们身上都会涂抹秘药,让皮肉变的刀枪不入,但是这种人都活不长的。
“还有这一说?”我很是诧异。
梅花说:嗯,这是真事。
你小伙子滚过了钉板,接着又是胸口碎大石,哎呀我去,这小体格别说碎大石了,那大石头压在他身上,我都怕把他肠子给挤出来。
可人家就是直接躺在地上,任凭大石板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老师傅呸的一声,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举起大铁锤,在空中摇晃了两圈,狠狠的朝着大石板上砸了上去。
轰的一声,石板碎成了四五块,而那小伙子从地上起身后,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没有任何事。
人群中爆发出了掌声,老师傅这才憨笑着举起小锣,朝着人群走去,看客们也都很自觉,靠前的人基本上都给了铜板,有钱人还会给碎银子,但还没走到我这边,忽然从人群外挤进来了一个官差,看装束像是官府当差的人。
“诶,官爷,我刚交过钱啊。”老师傅愣了。
那官差将老师傅小锣里的铜板和碎银子一把抓走,说:你交给的谁啊?那都不算!交给我才算真正的交钱,懂吗?
老师傅差点都哭出来了,一群老百姓也没人敢说话,什么所谓的敢怒不敢言,那都没有。老百姓们连怒都不敢怒,一个个表情木讷,一个字都不敢说。
在两个官差刚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摇晃着折扇,走了过去,淡然的说:你俩站住。
“妈的谁啊?”其中一个官差,骂骂咧咧的转头,当他们看清我的时候,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拿人家了多少钱,都还给人家,听得懂吗?”
我不想废话,因为我身上的飞鱼服和绣春刀会教他们怎么做事。
老师傅感动的对我拱起双手连连拜会,我说不用客气,这是你们应得的,而此刻我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百两银票,走到那个小伙子的面前,笑着说:表演的好,赏你的。
小伙子都愣住了,他盯着银票看了许久,说:我不要纸,我也不会写字。
我一愣,当即真是哭笑不得,同时我也感慨这小伙子,长得挺帅,但却不识字,不知道银票为何物,或许他跟着师傅一直过着很清贫的日子,从未见过大号银票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他的世界当中,他只认识铜板和碎银子。
“这张纸,可以换来无数个铜板。”话毕,我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小伙子的手里,但我刚触碰到他的手之时,感觉他的手很凉,凉的不自然,再仔细一摸,他的手非常硬,就像铁块一样硬。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让我神情激动的人,我抓住他坚硬如铁的手,振声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