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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唰”的一声，头顶上空出现了一道湛蓝色漩涡节点，只要我轻轻一跃就能触碰，每次星空级任务完成之后获得一次踏入漩涡节点的机会，看来一向都是如此的，也就在这时会，龙谷中传来了始白龙对我的说话声：“去吧，孩子。”
竟然，始白龙也能看到属于我的旋涡节点？难道说，始白龙跟全成就系统之间也有某种因果不成？
不得而知，不过可以想象，始白龙是真正的主宰之一，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老了，跟这个世界一样的年龄，这会导致它的实力变弱，然而依旧相当恐怖，它能看到漩涡节点自然也就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走了！
轻轻一纵身，“蓬”一声就冲进了头顶上方的漩涡节点之中，而就在我穿透这层蓝色漩涡之中，眼前豁然一亮，顿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一道壁垒，根本没有尽头，壁垒上充满了各种天然不经斧凿的痕迹，就像是经过无数陨星碰撞的星球表面一样，它，就像是一道横在星宙中的墙壁一样，一眼望不见尽头，而当我转身向后看的时候，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只有这道墙壁。
压抑！
强烈的压抑感扑面而来，我身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这道墙壁，墙壁上的每一个天然形成的凹槽、划痕都呈现眼前，站在这道横在星空中的墙壁前方，让我感觉到自己说不出的渺小与苍白，我能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面前，在这道墙壁面前是这么的微不足道。
或许，这才是真正蝼蚁的感觉吧？
这道墙，是什么？
这次的跳跃节点把我送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没奈何，只能继续观察这道墙壁。
墙壁太宽广了，一望无际，让我怀疑它可能压根也就不是一道墙壁，而是横亘在宇宙中，将世界一分为二的存在，而就在墙壁上，一个个凹槽、洞孔出现，有的凹槽只有拳头深，有的凹槽则深不见底，就像是有什么陨星撞击过一般。
但绝不是陨石碰撞，因为撞击的角度全部的都是正面碰撞，没有一点点的歪斜，那又是什么在撞击在这道星空中的墙壁？
就在我满心迷茫，快要被这道墙壁带来的压迫感逼疯了的时候，忽地“唰”的一声，距离我大约千里外，一道金色光辉从虚空中射出，笔直的射落在墙壁上，这道金色光芒看起来不是十分的纯粹，其中包含着许多杂质，甚至有许多大道的规则与力量，我虽然不太懂那些，但能看得出来其中的力量符合某种规则，是人为的力量。
“唰！”
就在金色的光辉之中，有一道金色的小人提剑飞临，他还十分年轻，一身仙风道骨的气韵，就这么循着金色光线冲向了墙壁方向，但速度并不快，就这么缓缓的向前移动。
就在某一刻，他似乎也洞察到了我的存在。
“什么人？”
就在一声叱呵之后，他的身躯猛然暴涨了数十倍，有正常人大小，化为一个天赋绝世的青年，一袭长袍，手握光芒转动的神剑，眉心处有一道神光闪烁，目光中充满讶然的看着我，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这里？”
我也诧然的看着他：“你又是什么人？”
“我乃灵荒界剑仙独孤凡是也，即将穿透大道规则，谛临不可达到只所在，足下是何人？”他问。
我想了想：“我乃华夏大地首席数据分析师，欧阳陆离是也！”
“……”
他不是很听得明白，一抱拳：“既然是它界道友，那么就此别过。”
“祝你顺利！”
“多谢！”
他转身再次冲进了金色光辉之中，挥剑冲向了星空中的壁垒，“蓬”的一声，连人带剑撞击在壁垒之上，七荤八素，就在他挥剑劈斩的时候，被他冲击出的凹槽中忽然霞光绽放，顿时在这道冲击之下，独孤凡的身躯瞬间化为金色碎片，湮灭在了星空之中。
这算什么？
我目瞪口呆，一位强大的剑仙，就这么消失了？
剑仙的话，可要比什么剑圣、大剑师之类的要强多了吧？！
……
就在这时，身躯被拉扯，瞬间消失，离开了漩涡节点，没有想到这次进入漩涡居然只是看到一道墙壁那么简单。
“嗡~~~”
脑海中传来一阵波动，师尊在召唤我！
于是马上进入通天漩涡，身躯“唰”一声出现在了通天浮图之中，宛若立于纸卷上一般，而就在空中，师尊萧晨巨大的身影浮现，道：“陆离，你刚才是否进入了漩涡之中？师尊感受到了漩涡力量的波动了。”
“是的。”
我皱了皱眉：“但是我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一道墙壁，无际无边的墙壁，横陈在巨大的星空之中。”
“那不是墙壁。”
萧晨神色凝重，道：“那是传说中的‘天之壁’。”
“天之壁？”
我诧然：“那是什么东西？”
“无法说，因果太重了。”他沉声道。
我继续道：“我看到一位剑仙，他撞击在天之壁上之类，粉身碎骨。”
“窥探天机失败之后，自然要承担后果。”
“师尊，天之壁到底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萧晨犹豫了一会，道：“天之壁下，万物皆凡尘，就如我当初跟你说过的一样，世间万物都起源于物质，纵然有人能修炼成神，但依旧只是凡尘中的俊杰，无法真正的超脱，而当那些佼佼者登临巅峰之后，就能发现一道自然界的桎梏，便是天之壁，唯有穿过天之壁，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超脱于万物，成为更高境界的生命，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真正意义上的长生吧。”
“自古以来，一定有不少人穿过天之壁吧？”
“没有，一个都没有。”
萧晨一声叹息：“包括师尊我，也从来没有穿过天之壁，没有人知道天之壁外的世界如何，也没有来自天之壁外的人。”
“……”
我听得头皮发麻，沉吟了一会，道：“师尊，我把十方火轮眼还给你吧，它是你修为的结晶，重新拥有十方火轮眼之后，你可能就能更快恢复了。”
“没有必要。”
萧晨微微笑道：“师尊当年早就已经修炼到自己潜质的极限了，或许正是十方火轮眼限制了师尊，如今这道仙眼给了你也好，师尊就可以潜心修炼其它规则了。”
“好吧……”
我点点头，问道：“师尊，天之壁……”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
“天之壁，是仙道的传说吗？”我问：“它到底是什么，真实存在吗？”
“是。”
萧晨神色凝重，道：“天之壁真实存在，它存在了星宙与位面之间，一直都在，只是平常生物根本没有机会触摸罢了。”
“那师尊的意思是，天之壁不是传说，而是科学？”
“……”
他沉默了一会：“师尊也不太懂，你自己琢磨吧……”
第701章 一个厉害的人物
夜晚，梦境。
……
“陆离，你快跟上啊！”
眼前，一派草长莺飞的画面，一望无际的草地里长满了白色的小野花，而林夕就穿着小白裙，手里抓着线奔跑在草地里，线的尽头则是一只在风中哗哗舞动的风筝。
“这是梦境吗？”
我看着天空，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毫无感觉，确实是梦境，梦境里见到林夕是很正常的，但居然梦见放风筝这种烂梗，我果然是缺乏想象力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却迈步向前跑去，笑道：“林小夕你慢点，你的外骨骼辅助系统经不起你太快速度的跑动，慢点~~~”
林夕不断扯着线，一张绝美的脸蛋看着我，嘴角满是笑意：“陆离，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
我一愣：“靠，这可不像是你的语气啊，这是沈明轩的语气？”
“可不就是我吗？”
再抬头看时，扯着线的女孩已经变成了沈明轩了，一样的穿着白色小裙。
“果然是梦……”
我皱了皱眉：“刚刚明明还是林夕的。”
“陆离，你在说什么呢？”
声音又变了，我再看时，扯着线的女孩已经变成顾如意了，一双雪腿在草地上飞奔，笑道：“你看，你快看，我放得多高啊！”
“哦……”
我点点头，眼前一闪，扯着线的女孩却又变成了林夕，一张清丽脱俗的俏脸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扯着线后退奔跑，笑道：“陆离，你快点跟上呀~~~”
“慢点，林夕！”
我刚喊完，林夕的身躯却“唰”的一下没入了前方的景色之中，紧接着大地猛然倒悬，而我则身躯浮在了虚空之中，睁眼看时，哪还有什么草地，眼前的分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灰色墙壁，横亘在正而过星宙之间，将现实与虚幻一分为二。
天之壁。
浓烈的压迫感碾压在心头，却瞬间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拳紧握，呼吸变得无比困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转眼间，我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开始“分解”，握拳的双手犹如风化了一般，化为一粒粒的尘埃飘散在星空之中，紧接着双臂、双腿、身躯，最终，我竟然只剩下一颗残缺的头颅还在星空中，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啊……”
整个人都快要完全窒息了，我看到了梦境的开头，却没有想到梦境的结尾居然如此惊悚。
……
“陆离？陆离~~”
就在这时，忽地有人推了推胳膊，顿时我从梦境中惊醒，睁眼就看到林夕站在床边，笑着看我：“怎么啦，大白天的竟然做噩梦了？”
“啊，嗯……”我点点头。
缓缓坐起身，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又看看林小夕，她的发丝间戴着发夹，确实是她，这里不是梦境，于是深吸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天之壁的模样，忍不住的一阵心有余悸，此时此刻，似乎天之壁已经变成了我的心魔了。
“没想到，现实中居然还会梦见它……”我皱了皱眉。
“梦见什么？”
林夕帮我把窗帘完全拉开，道：“是不是梦见什么坏蛋了？”
“倒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