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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嗓音含笑,一道低低带着哑意。
裴宴卿后悔打电话叫司机回来了。
车窗重新升起。
两人在司机出现前的空隙间尽情接吻,柏奚刚换好的衬衣揉得皱巴巴,包裹的躯体滚烫,四唇纠缠。
司机到了以后坐进驾驶座,两人在后座一言不发,连眼神都曾不对视,就像两个陌生人。
司机:“?”
两口子吵架了?
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驱车到裴宴卿在首都的住处,司机看着两人手拉手下车、匆忙离开的背影,再次一头雾水。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电梯入户就是玄关。
柏奚被按在玄关,吻得手脚发软,她勾着裴宴卿的脖颈,一只手按开了门上的指纹。
咔哒。
大门在身后关上。
女人的行为更肆无忌惮,没过多久,柏奚便伏在她肩膀喘气,松开了揪着她衣服的手。
她们甚至仍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多走半步。
裴宴卿开了灯,柏奚在她肩窝闭着眼,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裴宴卿找到遥控,落地窗的自动窗帘缓缓拉上,屋里显得更加明亮。
柏奚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裴宴卿走动的身影,刚刚在外面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裤子上有一小片干涸的水迹。
柏奚耳尖红了红,重新闭上了眼睛,装作没看到。
裴宴卿端来一杯水,伸手扶起她,指腹刚好擦过她的耳朵。
“嗯?怎么还这么烫?”
柏奚默不作声地喝水。
抿了两口,才低头瓮声瓮气道:“不知道,可能感冒了。”
“是不是刚刚在车里着凉了?”
裴宴卿去探她的额头,触感温凉,皱眉道:“没发烧,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她如临大敌,满眼关切,柏奚想不到随口的一句话便让她至此。
五味杂陈的同时,心里酸软得厉害。
柏奚喉头动了动,吐出实话:“我没感冒。”片刻,她垂下睫羽,宛如安静的蝴蝶,轻柔拂过夜幕。
“你把衣服换了吧。”
裴宴卿低头,终于发现了柏奚在车里弄上去的“罪证”,反应过来轻笑一声,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感冒’的?”
柏奚脑袋点了点,低头不看她。
“你好害羞啊宝贝。”裴宴卿站着走近她,故意让她更清楚地看到。
“……”
“可是我想留着它怎么办,要不然不洗了吧?”
柏奚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样不好。”
“怎样才好?你给我出出主意?”
“……”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我的提议了?我把它挂起来,当作纪念,纪念你第一次在车里弄脏我的……”
“快去换衣服!”柏奚最后几乎是推着她进了卧室淋浴间。
她打开莲蓬头,迅速把她整条裤子都弄湿了。
裴宴卿:“……”
虽然她没有真的变态到留作纪念,但柏奚的反应未免太可爱了,像猫猫伸肉垫,给她来了一套连环拳。
裴宴卿萌得心花怒放,反手把柏奚拽进来,让水彻底打湿她们两个。
两人闹到半夜才消停。
裴宴卿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凌晨两点,明天还要早起,赶紧搂着柏奚睡了。
枕边响起安心的呼吸声。
柏奚睁着眼睛,却没有太多困意。
她虽然接连拍了两部剧,但是因为都没有播出,商务资源暂时没跟上,只用在剧组拍戏的行程称得上空闲,最近这两次见面都是裴宴卿飞去剧组探班,因为裴宴卿最近没有接戏,她也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的表演状态,公司的工作相对规律,只要不拍戏,商务通告之余,每个月能挤出一两天陪柏奚。
柏奚时常感觉在这段关系的付出,哪怕竭尽全力也比不上裴宴卿,而生出愧疚。
她还能为裴宴卿做些什么?
裴宴卿动了一下,环住她的手更紧了些,似乎做了什么梦,喃喃喊她的名字。
柏奚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脸,久久,在她怀里阖上眼帘。
……
电影首映礼两人分开出发。
孟山月在约好的酒店行政走廊等柏奚,裴宴卿直接去现场休息室,那边准备好了化妆间,工作室御用团队也于昨夜抵达。
首映礼当天,主创团队齐聚,殷惊鸿等人也到场。
据《耳语》杀青已有四个月,众人自是免不了寒暄,裴宴卿一身露肩礼服,不点坠饰的白足以衬托清雅容颜,长发挽起,露出天鹅颈。
她一袭长裙曳地,出现在舞台侧面,现场阵阵沸腾。
粉丝在最后方,双手举起横幅和巨大的灯牌,高声欢呼。
铺天盖地裴宴卿的名字中间,一小部分殷惊鸿的灯牌,柏奚的灯牌要瞪大了眼睛才能找到。
一位主创打趣道:“裴老师今天好漂亮,有人眼都看直了。”
裴宴卿立刻扭头去看柏奚。
裴宴卿刚上台,她们俩之间仍有一段距离,这样的举动无意坐实了某些近日销声匿迹的绯闻。
两人一旦不同框,绯闻便淡了下去,就像裴宴卿以前每一个“无疾而终”的绯闻对象一样。虽然裴宴卿光明正大对她另眼相待,但娱乐圈哪有什么真情?都是利益和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