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恨不得掐死这货。
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掏出钱袋子便砸在了他身上。
“真少。这也叫银子?”将钱袋子掂了掂,赵樽叹息着又补充了一句。
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初七那个气得啊,脸色黑得都快成那锅底灰了。
丫太欠抽了!总有一天,她非得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赵樽盯住她愤愤不平的小脸儿,目光突地一沉。
“小奴儿,爷可都是为了你考虑,小姑娘身上放多了银子,不安生。”
夏初七眼睛里,跳跃着烛火的光芒,“你当我才三岁啊?”
黑眸深了深,赵樽抓住话头,便问,“那你几岁?”
嗤了一声儿,夏初七抬起下巴,“想知道啊?给钱,五十两。”
赵樽面色稍稍一僵。
见状,夏初七唇角往上一翘,眉梢轻弯着,那发着腻的音色十分的好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美了,就像在看一个聚宝盆似的,底气十足的瞄着他。
“往后,姑娘我也不仗义了。你唤我一声儿,我答应要钱。你找我办事儿,我一律都要收费,依样画葫芦,当谁不会呢,是吧?”
哦了一声儿,赵樽一开始僵着的俊脸,倏地又松开了。
“小奴儿,爷是谁?”
“……你傻了?你不就是那欠扁的赵十九吗?”
“爷是爷,你是奴……你为爷做事,没有要钱的道理。”
“道理是你家定的?”
“正是。”赵樽回答得理所当然,一副天家皇子派头。
默默的在心里‘靠’了一下,夏初七飞撩起眉梢,“我一直在怀疑,咱这大晏朝是不是快破产了?为何你一个王爷,穷成这副德性?”
她气,她急,她纠结,赵樽却不动声色。
“算一算,你欠爷多少了?”
夏初七赌气,一哼,“不知道,你回头写上呗,想写多少便是多少。反正你就是一个招人恨的王八蛋,见不得穷人喝稀饭,你丫得遭报应的。”
她终于骂了出来,骂得是爽了,可话音刚落下,那赵贱人冷不丁的欺压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腰身往身上一提,扑腾一下,便无处着力的身子板儿便投入了他的怀里。
“呀,你有病?说不过就动手?”
嗅着那散发着高贵清雅的幽幽松兰之香,她才刚想要挣扎,却被他捉住了双手,死死的抵在了胸膛之上。
“小奴儿……”他低头盯视着她,一只手便把她窄细得一掐就断的腰儿拿捏在手中,说出了一句宛如天雷滚滚而来的话,“今晚上,去爷玉皇阁睡可好?爷不收费。”
“啊!?咳咳!”
丫这是要让她侍寝?
小心肝儿扑嗵扑嗵跳着,夏初七伸出小手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确定他的思维正常,脑子没有被门夹过之后,才慢慢的解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张涂得肤色略黑的小脸儿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不好意思的僵硬,故意打趣儿道。
“姑娘我身子不适,不便伺候爷,这一点想必爷您也是清楚的。如果你实在难熬,那个崇宁县的莺歌姑娘,却也是不错的。”
她拿腔捏调的说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知在想些什么。
久久,那锋利的眉梢才微微挑起,他嗓音低沉地道,“爷大发慈悲,许你在玉皇阁侍候,是你不愿意的。那……便如此吧。”
说罢,在她皱眉不解时,他起身拂袖。
“一共欠爷三百两,零头抹去了,不用还。”
高姿态的说完,他似乎连再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烦,人迅速消失在了食色轩。
“渣渣渣渣渣!”
夏初七恨不得眼风儿能变成刀,剜掉他几块儿肉来。
可人家影子都没有了,哪里又能听得见?
只留下她自个儿在那里,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算一算……也就罢了。不就是银子么?不算什么大事儿。
今儿她灭了东方妖孽,那才算是替天行道了。
食色轩外头,元小公爷果然等在了那里。
见她气嘟嘟板着个脸出来,他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表妹,啥事儿把你气成这副德性?”
“还不是你那个挨千万的十九叔,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恶的人?”
想到赵樽对她的种种欺负,夏初七头顶上冒着青烟,先把对赵樽的不满,噼里啪啦的狠狠发泄了一通,才使劲儿地剜了元祐一眼。
“你们这些男人啦,全都不是好东西。”
元祐皮笑肉不笑的俊脸,一下子便僵硬了。
“哎哎哎,这么说就不合适了啊,小爷我今儿可是帮你忙来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初七才想起了那件事儿。面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一把拖住元祐的胳膊,走到檐下的阴影处,见左右无人,才低声儿问,“事情办得如何?妥了么?”
邪邪一笑,元祐微微挑开眉头,“那是自然。那东方青玄吃了酒出去,外头接应的那几个锦衣卫,全都换成了小爷我的人了……今儿晚上啊,有好戏看喽,但愿明儿醒来……威风八面的大都督不要跳河自杀才好。”
“会吗?”夏初七一挑眉,“他会自杀?”
元小公爷托着下巴想了想,撇了撇唇,片刻再抬起头来,嗤的一笑。
“自然不会,他只会杀——你。”
被他阴恻恻的语气唬的脊背寒了一下,夏初七想到东方青玄那些个对付人的手段,还有那个臭名昭著的“诏狱”,突然有点儿后悔刚才没有答应赵樽了,如果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会不会比较安全一点?
“表哥!”她放软了声音,咧着嘴直乐。
“又有求于我?”
“表哥你啊,真是太聪明了。”
元祐纨绔是纨绔,那是一个何等样儿的聪明人?
一见她腻腻歪歪的叫表哥,便知道这小丫头没安好心眼儿。要知道,除了找他办事儿的时候,她啥时候给过他好脸色啊?可人的心思吧也奇怪,他虽然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却偏偏觉得她好玩得紧,与别的姑娘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