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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怎么玩耍才好呢?
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如果玩坏了会不会太可惜?
不太耐烦的想着,她摁着肚子,突然……一股子她上辈子才熟悉过的暖流,从她的腿窝儿里难堪的涌了出来。
她的身体僵硬住了,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儿肚子不舒服,原来……来事儿了?
这身子,该不会还是第一回吧?痛得她要老命了。
最郁卒的问题是,在这种时候,在荒郊野外,让她怎么办?
幸好她之前在裁缝铺里做了月事带,可那只是固定用的,薄薄的一层布抵不住不侧漏。古代女人来了那事儿都是用什么往月事带里填的?草木灰?填棉布?……可如今在马车上颠来簸去的,让她上哪里去找那些个东西啊?
天老爷!
夏初七默默的喊了一声,抓狂地想了好久,终于,夹着腿,僵硬的转脸,再转脸,期期艾艾的瞧着赵樽,那表情完全不像刚才那么一副满是讥诮与玩笑了。
“爷……”她喊得好诚恳。
赵樽眉头一蹙,似乎也诧异于她的表情,“有事?”
缩了一下脖子,使劲儿按着肚子,夏初七拉着垫子往他身边儿凑近了一点,小手伸过去,偷偷扯了一下他脱下了一直放在旁边儿的那件披风,“借你披风一用,可好?”
嗯,她就觉得赵樽这件披风,最为华丽最能吸水了。
赵樽眉梢挑了一下,以为她冷,没有拒绝,直接递与了她。
“披上。”
“谢谢……”她咧出两颗小尖牙,笑得好不奸猾。可是接下来,她又指了指马车的车门儿,“爷,可不可以请您老去外头避一避?骑骑马啊,什么的?”
她把声音放得很小,很低,却听得赵樽莫名其妙。
“爷有车不坐,为何要骑马?”
“您不是特喜欢骑马?多威风!”她挤眉弄眼。
一眯眼,赵樽目光森森然地盯过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爷现在喜欢乘车了。”
看来迂回的告诉他,没有用啊?
深呼吸一口气,夏初七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生理卫生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咳了一下,她理直气壮的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大事儿。我大姨妈来了,麻烦你出去一下。”
“大姨妈?”赵樽眯眼,显然更糊涂了,“你大姨妈在哪儿?”
咽了一下口水,夏初七搔了下脑袋,无奈得紧紧攥着他的披风,“行,说大姨妈太高深了,你应该不可能明白。就是那什么呢,我来事儿了,来事儿了你懂吗?应该懂了吧?”
“不懂。”赵樽懒洋洋睃她一眼,继续看他的书,像是懒得理她了。
靠,大姨妈在这个时代叫什么来着?
敲了敲脑袋,她仔细回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那个词儿来,不过她灵机一动,又伸过头去,在赵樽面前比划了起来。
“大姨妈呢,就是姑娘家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东西?懂了吗?”
“大姨妈,是东西?”
“哎哟,大姨不是东西,是……月事儿?可懂?”
赵樽的目光深了一下。
夏初七一咧嘴,以为他懂了。
可是,他却摇了头,继续道,“不懂。”
靠,丫的太坑爹了。她怎么就想不出那个词儿来呢?说不定,就算她想出来那个词儿,这个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大男人,也有可能不知道啊?
怎么办?
她正在冥思苦想,眼风却突然扫到赵樽微弯的唇角。
好啊!赵贱人他先人板板的。
想想,他都看《风月心经》那种小黄本了,怎么会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是什么意思?他可是一个王爷,在这个时代,男女都早熟,再怎么说这货也二十好几了,哪可能会不明白?
诚心收拾她是吧?
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的怒意,夏初七假装乖顺的蹲下身,着急的拉着赵樽的衣袖,“过来过来,爷,你这边儿来。”
“做什么?”
这一回,赵樽好像真是不懂了。
夏初七反手偷偷拉开了马车门的插拴,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往马车门儿的边上挪了挪,“爷,您老坐这边儿来,我再仔细告诉你。”
赵樽皱着眉头起了身。
可他高大的身躯刚刚弓起,身子还没有站直,夏初七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突然往外一推,脚上死劲儿在他心窝上一踹,压着嗓子低低嚷,“外头凉快一下去啊,大爷——”
嘭!
马车门儿被撞开了。
好在赵樽的功夫底子好,人虽然心窝中招被踹了出来,可他华贵雍容的形象还是保持住了,只是为了保持平衡一只单脚着地时差点儿给崴了,整个人又“噔噔”往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才算停了下来。
“啊哟喂,我的爷——”
郑二宝最先惊叫出声儿。
接下来,驾车的,随行的,一个个都失声惊呼起来。
马车一路上走得好好的,他们家的主子爷却突然从车上倒退着下来了,还差点儿摔一跤,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吱的一声儿,马车迅速停了下来了。
郑二宝率先奔过去,扶住赵樽,惊慌失措的喊。
“主子,您没有伤着吧,出什么事儿,楚七呢?”
赵樽眼风瞄了一眼那个已经关严的马车,重重咳了一声,“爷看今儿这天气甚好,想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郑二宝,把爷的大鸟牵过来。”
“是。可是……”
“可是个屁!”
一脚踹在郑二宝的屁股上,赵樽难得的又一次爆了粗口。
齐刷刷的,随行将士都住了嘴,也垂下了头去。
每一个人都莫名其妙,可赵樽的马车密封性极好,随行的人又有意离车有一点距离,就连驾车的郑二宝都糊里糊涂,谁又能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马车继续上路了。
直到天边儿浮出一抹黄昏的霞光之时,赵樽“活动筋骨”完毕,才又把马丢给了郑二宝,慢慢地踱上了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