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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累。
“你们很优秀,应该自信一点,”裴松岩叹了口气,照搬了自家亲妈的鸡汤话术,表示,“我看过资料,知道你们专业成绩都很好,小纯会唱歌跳舞,宁宁会好几种乐器,这还不够优秀吗,何必过分关注外表?是人就会产生污秽,何谈保持完美?假人一样的偶像只会持续误导观众的审美取向。”
戚挽买的通稿整天鼓吹她a4腰、直角肩、头包脸,企图一统天下审美,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连脸上不能看见毛孔这种反人类的新要求都出现了,很难想象下一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裴松岩每次被迫点开戚挽的热搜,就会被饭圈用语洗脑一遍,深受折磨,所以忍不住规劝他们道:“作为顶流,你们都是现在文娱类输出方向的主力军,可以开始考虑以后如何对观
众负责的问题了,时间会记住的永远是作品,而非p过的照片。”
乔宁宁听得有点害怕,而且过于好懂,脸上写满了“不应当,因为我只是一个小爱豆”。
柯纯却很难看破,低着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声答:“谢谢裴老师、我知道了。”
裴松岩将手里的咖啡递给柯纯,又说:“看你刚才好像很想喝,那就喝吧,没必要在意这么一点热量,健康、快乐才是人最美的状态。”
柯纯再次道谢,接过咖啡,假装小口啜饮,实则只含了一小口杯子边缘。
裴松岩见状不再多说,也暂时失去了试探他信息素的兴趣,独自回到卡座里,翻起了短片的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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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裴松岩离开许久,柯纯才收回目光,看向咖啡,轻轻捏起裴松岩刚才拿过的搅拌棒,转身藏进无人能看到的反光板后面,盯着搅拌棒上的咖啡滴进杯中。
和上次捡香烟时的动作类似,他先是盯了足有十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点点红到快要熟透了,才小心地伸出小猫舌头,舔了一口搅拌棒滴下的最后一滴咖啡,目光逐渐迷离,脸颊上慢慢浮起一层潮红,张口含住了搅拌棒的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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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裴松岩给的时间实在不多,所谓短片就是个十几秒钟的长镜头,内容为三名alpha和乔宁宁分别互动,各有不同。
分给裴松岩的部分是:壁咚。
裴松岩不知道这是什么,拿出手机搜索,才明白是个亲密动作,要他以环抱但不必直接接触的姿势靠近乔宁宁,眼眶发红,同时在乔宁宁耳边说出一句台词:“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哇!
这什么羞耻play啊?
裴松岩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把剧本拍到了导演脸上:开玩笑?这节目我爸妈也要看的!
嫌我社死不够彻底,来添把土是吧,裴松岩额角青筋直跳,对旁边的导演招招手,指着剧本上的台词表示:“这句删掉。”
导演:“?”
裴松岩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换了方向,改道成了戚挽的台词。
戚挽的互动是为乔宁宁弹琴表白,同时说:“今晚月色真美。”
这也没什么尴尬的吧?为什么要删掉?
裴松岩想要发出和导演一样的质问,却说不出,只能重复道:“删掉。”
导演小心地看着裴松岩的脸色,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明明他也不怎么涉足娱乐产业,自己却像个狗腿跟班一样,试探地问:“那,只有挽挽少了台词,不太合适吧?要么把您和小纯的台词也都删掉,换成bgm?”
裴松岩貌似深沉地冷漠点头,实则内心已化身咆哮帝,对着导演疯狂输出:
早该删了!不,一开始就不应该写吧!
柯纯要对乔宁宁说的台词比他的还要咯噔,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姐”,作者是也在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好嘞。”
导演太监式应承,弯着腰小碎步退下,去找柯纯讲台词了。
戚挽不用通知,因为她就坐在裴松岩正对面。
从刚才裴松岩和乔宁宁、柯纯在摄影机旁边聊天时起,戚挽就一直一个人坐在这里看手机,偶尔偷瞥一眼他们,似乎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却坚决不过去参与谈话,十分高冷。
导演和裴松岩的谈话,戚挽也听到了,仍然没有搭话,只看了裴松岩一眼,就不自然地转移视线,开始玩手机,但看不出在做什么。
裴松岩就没那么好命了,看完剧本后就开始被迫盯着戚挽的脸,直到忍耐度快要突破人体极限时才得到解禁,可以看看窗外,或者闭眼休息一下眼睛。
学生时代的噩梦又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裴松岩毛骨悚然。
高中已经过去了七年,但当时恐怖的记忆没被减淡丝毫,唯一淡化的只有他自己的忍耐度,现在回想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撑过来的。
纵使戚挽很美,却也是那种多数男性会喜欢的美,裴松岩个人是一丁点都不喜欢。
她的五官挑不出毛病,能驾驭各种不同的妆容风格,可以乖巧、脆弱,清冷孤傲,惹人怜惜,如粉丝所说,又纯又欲,也可以热辣、明艳,带着痞气,被粉丝称为人间富贵花,但这两种都不是裴松岩会喜欢的类型。
作为双性恋,裴松岩喜欢的女性类型很固定,是温馨那种款式的女alpha,肤色偏深,肌肉匀称,英姿飒爽,只有对象是男性时,取向才是omega,可白可软,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对戚挽动过心,盯她就像看着一盘本就不爱吃的菜,从无感一直盯到想吐,以至于这些年来连吃其他菜的胃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