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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婉儿一怔。
“爹,您要是在表哥这里给那女人用药,万一让表哥知道了怎么办?”
“他也得能够发现才行。”卢老爷冷笑着道:“裴青我还是知道的,性子有点淡漠,对人再好,也不会全副心思都投入,在他的心里想必只有惊雨阁,只有裴家家业,女人嘛,再漂亮,那也不会让他忘乎所以。”
“可是爹,他对那个女人真的是......”
“就算是刚开始有点儿迷恋,时间长了感情也会变淡,再说,一个风尘女子,跟我们卢家这么一门亲戚相比,孰轻孰重,我相信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你别忘了,你姨姥姥那边,每年需要我们卢家献多少药材,她的那个心疾,若是没有我们卢家每年送药,能够支撑到现在吗?所以,婉儿,你不要妄自菲薄,咱们卢家对于裴家来说还是有地位的。”
卢婉儿听着他这么说,心里虽然微定,但隐约还是有些忐忑。
她是真的觉得在裴青的眼里,那个云姑娘是非比寻常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住进他的寝室呢?
卢老爷又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眼里闪过精光。
“还有,为父这一次既然亲自过来了,那自然要帮你一把,你下去好好沐浴梳妆,等着夜深了侍候你表哥吧。”
“什么?爹......”
卢婉儿又惊又羞。
“怕什么?反正总是要进裴家门的,再说也是妾,早点或是晚点成为你表哥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是,那婉儿下去...准备。”
“去吧。”
卢老爷挥了挥手。
卢婉儿红着脸下去了。
卢老爷打了个响指,黑暗里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去,把那种药拿过来。”
“是。”
不一会,那人又重新出现,如同鸡爪一样的双手奉上来一只小小的玉瓶子。
卢老爷看了一眼,眼里浮起了阴沉的笑意。
“老爷,这药,要给那女子和裴公子都下?”
“自然,那个贱人竟然敢戏弄我卢家,还敢开口要卢家十万两的药材,本老爷怎么可能饶得了她?”
“只是此药用了需得与男人交合,老爷,是任她暴毙,还是给她找一个男人?”
卢老爷的眸光一闪。
“听说,此女绝美无双?”
“是听说很美。”
“一定是很美,床上的功夫也必定极好,否则怎么会迷得裴青神魂颠倒?”卢老爷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别不要浪费了,本老爷亲自去享用吧。哈哈哈,能够玩了女婿心尖的女人,这种感觉想起来还是不错。本老爷送了个娇滴滴的女儿给他,他总得回礼,给本老爷一个美人,合情合理!”
他摸着下巴又再次笑了起来。
“再说,在家里母老虎盯得紧,出来一趟,不尝尝鲜怎么对得住自己?”
“老爷说的是,那小人这就去安排。”
那黑衣人说着退了下去。
晋苍陵带着云迟进了裴家别院。
柴叔迎了上来。
他见云迟戴着面纱,不由一愣。“云姑娘这是?”
云迟一眼刀射向了身边的男人。
如果不这样她能够见得了人?
嘴唇还是红肿的,脖子上还有一个个的红印子。
她再豪放,那也没有兴趣让别人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和脖子看,然后脑海里想象她和某王爷滚床单的画面。
而且,滚床单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怎么想都是比较吃亏的。
晋苍陵神色冷冷,看起来就像是禁欲系的冷冰山,不近女色的样子。
云迟心里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看他这样子,是谁都会被他骗了吧?
明明是一个时不时可以化身为饿狼的禽兽啊。
要不是他的尸寒之毒还没有解,怕对她身体有影响,也怕这种时候怀了孩子孩子也会受影响,他估计已经等不到大婚,早就把她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没错,这一次在床上她倒是反过来要勾着他真刀实枪了,谁知道这男人竟然生生地忍住了,还跟她说,怕自己尸寒之毒会传给胎儿,所以在解毒之前是万不能让她怀上孩子的。
为保万一,还是等到尸寒之毒全解了,再要了她。
还说得好像是她急不可耐,等不及了似的。
收到云迟不停射过来的眼刀,晋苍陵面色不变,只当看不到。
柴叔有些纳闷。
“主子,卢老爷正在清岚厅等着。”
“本公子回去沐浴了再来,让他候着。”晋苍陵冷冷说着,袖手往自己院子走去。
“主子,卢老爷已经等了两天,方才知道主子要回来了,特意赶去清岚厅等着的,这会儿主子要是再让他等下去,只怕他......”柴叔赶紧追了上去。
现在晋苍陵是裴青,所以他要考虑的是裴家。
对于裴家来说,这卢家药行还是很重要的,这也是卢老夫人这么重视卢婉儿,一定要裴青娶了卢婉儿的原因。
在柴叔看来,裴青应该一心为裴家着想,才能不露破绽。
他们离拿到惊雨阁只差几步了,这个时候当然是尽量不能出差错才是。
“只怕他如何?”晋苍陵冷冷反问。
让那卢老爷等着,他还能怎么样?
他如今心情正不爽呢。
那么个妖精一下午地勾引着他,偏偏他却不能完全吃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寒毒,他的心情就冷到了想杀人的程度。
那个妖精还以为他一个下午已经发泄了呢。
实际上他现在无时无刻想着她的身子,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云迟吃得太饱,懒得走太快,见他大步流星,不想跟上他,索性带着朱儿慢吞吞地走。
“霜儿先回去备水。”
“是。”
丁斗和木野回到了之前住的客房去洗漱休息,其他侍卫自然是没有跟着回到裴家别院。
“云姑娘,主子这回出去了这么几天,没出什么事吧?”柴叔不敢再去晋苍陵面前多话,只好跟上了云迟。
“没什么事啊,挺好玩的。”
“好玩?”柴叔一愣。
每次出去,惊险就有,什么时候能称得上好玩的?
“柴叔,我要散步消食,你可别再跟着我了,要跟也让徐镜来吧,否则看着你我只怕消不了食呢。”云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