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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替你把风。”镇陵王面无表情地说道。
云迟想翻白眼。
这是当她傻子呢?
他内力那么深,把风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闭着眼睛,有没有人靠近都能够察觉得到的吧。
“王爷就不怕等会儿流鼻血?”云迟冲他抛了个媚眼,一手缓缓拉下衣领,香肩半露,一小片雪白肌肤顿时印入晋苍陵眼里。
他眸光一暗,刷地一下就转过了身去,暗暗咬紧了牙关。
论厚脸皮,他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如果他当真敢这么看着,她还当真敢就这么脱下衣裳吧。
云迟抿唇一乐。
赶紧脱下衣服来,在溪里仔细地洗净了,拧干了水朝他抛了过去,“烘干。”
在他以内力烘干衣服的时候,她把自己洗净了,去了满身的那种诡异的味道,才深深地吐了口气。
纵使她不怕艳蛊的毒,这么脏,都是血,再加上这些味道,也实在是让她有些痛苦。而且那血迹不单是溅在外衣裙上,还浸到了内层,有些更沾在皮肤上,黏糊的感觉很不好。
而晋苍陵在拎起她的那件与身子最亲密的小衣时,想着被这两片面料包裹着的饱满,体内的邪火又冒了起来。
想着这时在他背后泉水里的身子是不着寸缕的,他发作的寒毒都差点被这火给压下去了。
他强压下满脑子的绮念,赶紧把小衣烘干,手往后一抛。
“好了,穿上。”
云迟接过衣服,快速地穿上了。不得不说,这内力还真是好用,而她现在空有相似的内力,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学了轻功,这烘干衣服的本事,还得好好好练练。
将靴子穿上,她走到了他身边,一身已经干净清爽。
见他满面冰霜,耳朵却有丝微红,云迟愣了,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你这是怎么了?”
“多事!”
晋苍陵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唇。
“嗯......”
云迟渡过气息,以为他又会控制不住抱着她狼吻,怎料他立即就松开了她,身形一掠,只抛下了一句话:“速速赶路,以为本王会吻个没完?想得真美。”
云迟:“......”
一直总喜欢抓着她吻个没完,不把她的唇吻肿了不罢休的人是谁?
怎么那么无耻呢!
有云啄啄带路,三个人施展轻功,一路无休,朝着妖铃谷而去。
妖铃谷,在江湖上可能称得上低调的。以丁斗的话说,他们会摄魂术,做了坏事之后可以用摄魂术把痕迹抹去,让不少当事人记不得他们,或是记忆错乱模糊,所以,低调似乎也是正常的。
摄魂术这种功夫,在江湖上可以称之为邪术。
谁都惧怕摄魂术,让大多数人惧怕排斥的,自然会被冠上邪术一类。
试想想,神智被控制,做出有违本意的事情与举动,有多可怕?
所以,妖铃谷也不敢高调,否则引起江湖人士的围剿,他们摄魂术再强,也无法以寡敌多。
是以连丁斗这种老江湖,惊雨阁的金不漏,都没有听说过多少妖铃谷的事情,更不知道妖铃谷究竟在何方。
但是在看到云啄啄一直是往山里飞,他们便已经确定,此一行的目的,便是妖铃谷。
这一追,便花了三天时间。
好在这里的山林,不愁没有东西吃喝。
饿了打只野鸡,渴了摘个野果,掬一捧山泉水。
只是,三人都没有怎么好好地沐浴过,身上的味道实在有些不好闻。
好在三天过去,镇陵王以内力和云迟的妖凤之焰,终于把冥怨逼出了。
这一天中午,云啄啄停了下来,叫了两声。
云迟三人朝前方望去,便见叠叠山峰中,有一隐蔽山谷,在阳光下露出了几片宫檐来,还有几处,隐隐有炊烟袅袅。
“那里,就是妖铃谷。”云迟眸光一闪。
“想必就是了。”丁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妖铃谷看来很是危险啊,小天仙,你说咱们要不要定个计划?总不能就这么闯了进去。”
他们虽然都内力深厚意志力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是会摄魂术的这么个地方?
要是被摄了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也不想丢失了自己,迷了神智。
云迟想了想道:“我先潜进去,给你们摸两套衣服出来,咱们这么狼狈地进去,目标太大了。”
“本王去。”镇陵王冷了脸。
他怎么可能让她先去冒险?
云迟叹了口气,道:“王爷,您这张脸,一出现肯定藏不住。”
“本王便以另一张脸去。”
“不行,”云迟立即又给他否决了,“你这一身戾气,也太引人注意。”
何况,像他这么高大的男人本不多见,别人也就一米七,一米七几,这样一米八多的,鹤立鸡群,怕别人看不到他啊?
万一进了妖铃谷,谷中热闹,人多,他一进去,所有人必将都盯着他看了。
“我只是先去偷衣服,不靠近他们的核心位置,还是安全的。”她又补了一句。
丁斗赶紧道:“镇陵王,我觉得小天仙说的有道理,便让她先进去吧。”
镇陵王冷冷扫了他一眼,抿紧薄唇没有再说话。
云迟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立即朝谷中飞掠而去。
下了坡,终见了宽阔的大道,直通前面山谷,山谷入口,竟然造了一山门,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么隐蔽和低调。
巨石的门,精铁铸成的大门,门环是两个大大的钟铃。
此时,门大开,左右有人手持长矛把守着。
而且,还不时有人和马车进出。
这俨然就是一个小型城池啊。
出去的人不查,进去的人却是查得很严。
云迟不由得想,好在没有让晋苍陵过来,否则,他那模样那气质,不用查就觉得可疑,毕竟不似普通人。
就连她要进去都不是那么容易,万一这妖铃谷进出的只是自己人,从来没有一个外人,她要以什么身份进去?
虽然她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腰牌,但却不敢随意用,谁也不知道那腰牌是不是一见到就能认出主人的身份的。
就在云迟脑子急转想着入谷的办法时,一匹骏马疾驰而来,把要进城的一驾马车的马给惊着了,在路上转了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