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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这一下午都在剥莲子,到了晚上还没逃脱。
陈朵想带点莲子回去,但太多,觉得一个人在家得剥崩溃。
不愿意独享这份崩溃的陈朵组织起大家一起享受这个过程。
宁希跟左柯剥得最快,一个是因为有经验,另一个完全是因为不想搭理对面胡闹的两人而选择的逃避。
“看!我又剥开了一个!”向尚嘚瑟地举起剥好的莲子在众人面前一晃。
“哇!”陈纪年做着夸张的表情,说着夸张的话:“尚尚真厉害!”
陈朵白眼翻上了天:“就你们俩剥的最少,剥半天剥的莲子我一双手都能数出来。”
“我又剥出来一个。”陈纪年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现在加上双脚才能数得过来。”
陈朵真是无语极了,转身就向童芽道出自己的经验:“以后你交朋友眼睛要擦亮一点。”
她一口气交了两个傻子。
“厉害呀纪年。”向尚学着他的语气手往他胳膊上一拍。
陈纪年笑着回了他一下:“哪有。”
“有的。”向尚又往他身上拍了一下。
陈纪年抬手往他头上拍:“都说没有啦。”
被拍头的向尚眉头紧了一下,拍他胳膊的力度加大了点:“我没拍你头。”
感受到他力度的变化,陈纪年不乐意了,对准他的背连拍两下:“我没你拍的那么重。”
“你多打了好几下了!”向尚语气开始发生变化,拉着陈纪年,给了他一套连环掌。
“靠!”陈纪年开始回击:“是你先打我的!”
“我就摸了你一下!”
“你放屁!”
刚刚还嬉笑的两人如今扭打成一团。
看热闹的几人心照不宣地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因为想偷懒故意的。
宁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突然听见他们身后的菜园子传了一道声响。
“什么声音?”
同样听到声响的童芽若无其事地开口:“应该是蛇。”
“什么东西?!”耳尖的向尚听到后立马停止了打闹。
童芽不理解向尚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很正常啊。”
向尚:“蛇都跑家里来了还正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说的就是向尚本人。
他小时候去外婆家玩的时候就极其不幸被蛇咬了,还不止一次,现如今看到蛇这个字他小腿处早以淡化的伤口都还会隐隐作痛。
宁希看出了他的恐惧,起身走到面前安慰道:“就怀疑是蛇,都没看到。”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童芽说着手比了个长度:“听动静起码有这么长。”
向尚看着她比的长度直接僵在了原地。
“不会吧,向尚你怕蛇?”陈纪年偏了一下头问。
他那看好戏的表情仿佛向尚只要说出“是”字他就立马爆笑出声。
不想被嘲笑,尤其不想被陈纪年嘲笑的向尚心中鼓起一口气,冷笑一声:“一条长虫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蛇。”陈纪年指了指菜园子说。
向尚后背瞬间起了层冷汗。
“蛇应该不会一直待在那儿,估计已经跑了。”宁希说
听到宁希开口解围,向尚松了口气,在感激宁希的同时心里咒骂陈纪年无数次。
没得逞的陈纪年觉得没意思,又跑回左柯旁边剥莲子去了。
向尚往里走了几步,想离菜园子远一点。
这地方是不能久待了,万一一会儿什么地方又有动静了陈纪年还让自己去看,那他不就露馅儿了。
正当他苦恼要以什么借口离开时,背上突然一热。
向尚打了激灵扭头,看着宁希往他背上摸了摸:“怎么出这么多汗,去洗个澡吧。”
向尚顿时激动万分,宁希,今年感动中国没有你我都不去看!
他抓住机会说:“那我去洗个澡。”
“向尚,争取洗快一点,”陈朵扯了扯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泥土的裙子。
向尚瞬间收到了她的信息:“放心,我洗澡洗得很快。”
“你会调热水器吗?”陈纪年问。
“会,昨天用过。”向尚说。
陈纪年:“但是你昨天弄半天都没弄出来呀。”
主要是不会弄还因为死要面子不叫人帮忙,一个人窝卫生间半天不出声。
鬼知道他昨天是吹了多久的寒风才洗上个热水澡。
宁希手往他肩上一搭:“我去帮忙开。”
“宁希跟我一块儿去。”向尚抓起宁希的手说着。
他的动作成功吸引童芽的视线,她看着两人手上的红绳:“你们今天算命去了?”
“啊,”向尚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举了举手上的红线:“还买了点东西,这个开过光的。”
“多少钱?”
陈纪年摸出自己的避邪镜:“算命的说跟尚尚有缘,又看他买那么多东西,那红绳算的他八十块。”
向尚听着心里那叫一个嘚瑟,这缘分不是谁都有的:“原价是一百。”
“哼,”陈朵将莲子往地上一扔,阴阳怪气道:“说的自己像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都说了是开过光的。”
向尚把她这种冷嘲热讽归为嫉妒,她嫉妒自己跟宁希是天作地合,她自己却是注孤身。
“开过光的?”童芽语气中多少透着丝无语:“这东西五毛一条,我卖给那个算命的。”
说完,摸了摸兜,摸出一把红绳扔在桌上。
看着桌上跟自己手腕上系着的如出一辙的红绳,向尚脑中顿时一阵晴天霹雳
靠!他被那老头儿骗了。
“噗。”陈纪年毫不留情地笑出声。
陈朵更是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我早就说过了,他交的是智商费。”
“笑什么,”被骗的向尚也恼火,但他要面子,死绷着不承认,他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伸手拉了一下宁希:“毕竟是开过光的,万一真灵了呢。”
及其给面子的宁希附和着他点头:“有可能。”
“别总把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万一上。”陈纪年还没笑够,咧开的嘴就没合上过:“你要真喜欢这个可以让丫丫送你几条。”
童芽配合着把绕成团的手绳往他面前推了一把:“都给你。”
自知没脸在这待下去的向尚带着满头的黑线跑了。
宁希见了要去追,陈朵拦住他说:“他现在羞愧到死,这么丢脸的时刻肯定不希望你看见,你让他自己消化消化。”
宁希听完收回脚步,看着桌面上的红绳问旁边的童芽:“这个怎么编的?能教我一下吗?”
“可以啊,”童芽痛快答应:“我还会很多,可以都教你。”
“谢谢,”宁希笑了一下:“学这一个就够了。”
童芽没强求,随便拿起根红线拆开就要教他。
宁希学得快,几乎是她示范一遍他就会了。
陈朵觉得好玩,也拿起一根拆开,结果弄了半天都没弄出个型来,最后她实在烦了,扔掉乱糟糟的红线起身:“我要去洗澡。”
“我先预定的!”被抢洗澡顺序的陈纪年及其不爽,他今天下午被他们几个傻逼按地上折磨了半天,身上不知道蹭了些什么,现在痒得很,他都开始后悔刚刚让向尚先去洗澡了。
陈朵听完不耐烦地喊了声:“那你快去啊!
陈纪年被她吼得有些委屈:“向尚都没出来我怎么去?”
“卫生间的灯暗半天了”,宁希:“小尚很早就洗完了。”
光顾着看编红线而没注意到的几人同时一尬。
陈朵挠了挠鼻子:“有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呢。”
“老柯可以跟我一块儿洗,”陈纪年说着伸手揽过左柯的肩:“可以节省时间。”
左柯听完没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不洗澡。”
“你不洗?”陈纪年俊俏的五官挤成一团:“你下午好像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吧!”
“嗯,”左柯悄无声息地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移开:“我要睡觉了。”
话落,上楼梯回房间去了。
“咦,”陈纪年抱着双臂,抖了抖身子:“我没想到左柯是这样的。”
宁希笑笑说:“估计是玩累了。”
“我也很累”,陈朵:“所以拜托某些人动作快点!再重复一遍,还有人排着队呢!”
“你要真着急我们可以一块儿啊,我不介意的。”
“你说什么?”陈朵语调上仰着。
“没什么,”陈纪年怂了,缩着脖子去洗澡。